孙策听到这里,虎目怒睁,大吼道:“夫人!你现在不只你一个人,你肚子里还有我孙策的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这时为夫的命令!况且,这区区几十个蟊贼还奈何不了我孙策!”
说完,孙策长枪一旋,将四周的黑衣人尽皆拨开,接着翻身下马,长枪顺势在马臀一拍,他的坐骑立刻撒腿向前冲去。
孙策下马,护佑着方金芝向前冲着,方金芝眼角含泪,对着孙策喊了句:“夫君,保重!”紧接着手中缰绳用力一勒,策马向前冲了过去。
孙策瞬时被黑衣人重重围住,孙策此时没了方金芝的束缚,长枪开始发挥,此时他枪到之处必然会有人应声而倒。众人一起上前,孙策依然不惧,甚至顶着受伤的风险再次斩杀了几十人。
此时黑衣人已经剩下不到十人,孙策此时满脸血污,身上也受了几处伤,可是那剩余的黑衣人此时心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面对骁勇无比的孙策,他们已经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鼠辈,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只要你们能从实招来,我可以饶尔等不死!”
孙策一声大吼,那些人不约而同地一起转身,向着反方向跑去。孙策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将那几个逃跑之人三下五除二杀了干净,只剩下一个人跑了远的,幸免于难。
可是孙策一脚从地上挑起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接着抓在手里,向着那个黑衣人用力丢了过去,那黑衣人应声而倒。
这个时候,终于方金芝带着邢道荣赶了过来,看到满地的黑衣人的尸体和满身是血的孙策,邢道荣也慌了神,下马来到孙策面前道:“末将来迟,让主公受苦,请主公责罚!”
孙策吐了一口浊气,指着最后那个黑衣人道:“先把那个黑衣人抓过来,应该还没死,再带人去前方不远处,看看是不是还有敌人没有清除干净。”
那个黑衣人被孙策用石头一下击中后背,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她打的吐血,只是确实还没有死,邢道荣将他带到了孙策面前,那人痛苦地呻吟着,眼中满是恐惧,看着孙策。
孙策此时眼神中满是杀意,嘴角一动,不冷不热地问道:“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
那人连忙对着孙策连连叩首道:“将军,是不是我从实招来,你就可以饶我的性命。”
孙策点了点头。
“我招,我招,我全招!是丞相,是丞相派我们来的。”
那人说完,松了一口气,然而孙策却摇了摇头,冷笑道:“邢将军,交给你了。”
邢道荣心领神会,将那黑衣人拉到一边,只见他开山大斧一挥,瞬间就将那黑衣人的头颅砍下,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方金芝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呻吟起来,孙策一听,连忙喊来医官,赶紧帮方金芝诊脉。
医官诊完脉之后,连忙跪下口中喊着:“主公,因为骑马的剧烈颠簸,使得夫人腹内未成形的胎儿小产,胎儿不保了!”
听到这里,孙策“噌”一声从腰间抽出佩剑,面目狰狞地对着医官吼道:“不管你想到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胎儿给我保住,否则我要你的命!”
医官听到这里,连连叩首,口中称罪不已,“主公,请恕属下无能,此时就算是扁鹊再世,也无能为力啊!”
这时,方金芝已经哭成了泪人,这个消息带来的痛苦比肚子的疼痛更加难忍。
“夫君,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昨天我还感觉他在肚子里踢我,现在就没了。夫君,妾身心里疼心里苦!”
孙策听到方金芝伤心欲绝地哭泣声,此时已经心乱如麻的他,心中不忍,对着医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帮夫人止痛,先回长沙再说!”
(未完待续。)
324、长沙文武论真凶 武陵太守认无能()
邢道荣护着孙策终于回到长沙,此时,在长沙的孙静、孙权、张昭张纮还有程普等人也已经听到了孙策途中被刺杀的消息,他们早早的出城几十里外迎接。
孙策令人先将方金芝先送到家中静养,接着孙策召来孙静、孙权、程普还有张昭张纮等人一起过府议事。
众人对孙策被刺之事,自然非常气愤,程普更是怒不可遏,来到孙府,立刻开口问道:“主公,是否查出来,此事到底何人所为?末将愿意领军讨之,为主公报仇!”
孙策面无表情,示意众人各自坐下,接着静静说道:“抓了一个活口,他已经招供了。”
说完,又扫视了一下众人此时的反应,众人皆是面容一惊,齐声问道:“到底是谁?主公请明言!”
孙策仍然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抓到的那个刺客,他招供说,是受到丞相指使。”
孙静作为孙策之叔,听到竟然是曹操,立刻咬牙切齿答道:“曹操匹夫!我孙家与其定要势不两立!”
孙策倒是没有理会孙静的话,继续说道:“从那群刺客身上,搜出了这样的腰牌,诸公可以看看。”
说完,他掏出了一块铜制的牌子,递到孙静手中,接着又相互传看了一番。铜牌上浇铸了一个虎头样的图案,虎头上还有两个半个指甲大小的小字:虎卫。
最后传到程普的手中,程普看向孙策道:“虎卫军乃曹操帐下精锐之师,如此看来,主谋之人必然是曹操无疑了。”
孙策没有回他,接着看向孙权道:“仲谋以为如何?”
此时的孙权,听到孙策点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有点意外,接着想了一想道:“大哥,我以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曹操乃是大汉丞相,也是一方枭雄,假如真的是曹操派人前死士来行刺,岂能不会让他们伪装一番,如此堂而皇之的行刺,若是事有不成,岂不是多一死敌?”
“仲谋怎可这般说话,主公自有上天庇佑,如此杀手,自然不能奈何主公分毫。”
孙权刚一说完,便被孙静训斥了一番,“若是事有不成”,听起来倒是有些其他意思,孙静能想到,自然孙策也想得到。
“无妨,仲谋之言并无差错,也颇为有理。仲谋,你继续分析下去,到底谁才会是真正的主使之人。”
孙权被孙静一训,面上顿时有些委屈,听到孙策继续让他分析,他连忙拱手答道:“弟实不知,还望大哥恕罪。”
孙策不语,好像在想些什么,这时候张昭起身小心翼翼答道:“主公要想看主谋是谁,便要看若是主公有什么意外,谁会受益。依属下之见,如今荆州告破在即,若是主公有什么不测,则吴铭定然会趁机在荆州做大,此其一也;其二,自然是刘表,若是我军回撤,吴铭一己之力,也极难攻下荆州。故而第二能受益者,便是刘表。”
孙策点了点头,“只是如今刘表自身难保,襄阳可以说被围得水泄不通,如何还能派出如此多杀手,还要嫁祸给曹操身上?如此也说不通,看来,还是吴铭的可能性最大。况且,戚继光大军正在江夏,他也能准确探得我军行程,若要埋伏刺杀,自然非他莫属。”
张纮此时又补充道:“荆南四郡也有忠于刘表之人,虽然此事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吴铭所为,但是主公也不可不防身边别有异心之人。属下建议,最近主公不要单独外出,以防被小人寻到可趁之机。”
孙策点了点头,“即使知道是吴铭所为,如今我也不会和他撕破脸面,毕竟我还要靠他帮我打下襄阳,以报先父之仇。所以今天所议之事,诸位切记保守秘密,不可让他人知晓。”
众人齐声应道:“我等谨遵主公吩咐。”
孙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心中十分愤怒,他怒的不是谁来刺杀,而是自己失去了孩子,至今他还没有儿子,这是他最耿耿于怀的事情。本来,终于方金芝怀上了孩子,他对方金芝寄予了厚望,可是,这希望如同肥皂泡一般,那么快就失去了。
“我若知道是谁,必然将你碎尸万段,不管你是谁!”
孙策心中呐喊着,等到众人退下后,孙策将张昭单独留了下来,“子布,你信中说有刘表的死党蠢蠢欲动,如今可有什么收获?”
“只是听闻其他几郡不时有人来报,有将士哗变。若是只有一郡,倒还正常,但是数郡一起,其中必然有人暗中指挥,所以才作书让主公回长沙坐镇,以震慑宵小。”
孙策点了点头,“如此看来,确实是有问题。除去长沙,桂阳、武陵和零陵三郡,哪里闹得最凶?”
“以武陵郡为最。”张昭答道。
孙策冷笑一声,“好,那过两日,我便亲领大军,再征一番武陵,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那里兴风作浪。”
张昭听完,连忙劝道:“区区武陵,只需一大将,领雄兵数千,就可以安定武陵。主公万金之躯,为何如此亲身犯险?”
孙策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区区武陵,我孙策领雄兵数千,自然无人可当,又有什么险可犯?武陵再怎么说也是在我的治下,子布无需多言,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亲自查看一番才能放心,况且,经过刺杀之事,心中更为郁闷,出去就当散散心也是好的。”
孙策这样一说,张昭倒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反对,他接着说道:“主公既然想亲自去武陵一查真相,那带上程普韩当邢道荣等将,属下才敢放心。”
孙策哈哈一笑道:“子布真是谨慎小心!也罢,这次就依你之言,否则若是再告到母亲哪里,又要挨母亲一番训斥!”
张昭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孙策这样说,是因为有一次孙策因为亲身犯险,张昭苦劝不听,他便想让孙策之母吴夫人劝他一劝,可是吴夫人立刻将孙策批评了一顿。所以孙策说道这里,张昭脸色一红,尴尬地笑了笑:“主公说笑了!”
孙策在长沙陪着方金芝几天,将她的情绪慢慢安抚下来之后,便点齐三千兵马,再次来到武陵。
自从武陵原太守金璇被程普一矛刺死之后,孙策便任命主簿巩志接任了武陵太守之职,武陵城的兵马被孙策抽走三千,还剩两千兵马交给巩志,让他管理武陵。
孙策来到武陵,时间已经到了秋天,正是稻熟之季,看着武陵的丰收,孙策自然十分开心。巩志亲自出城迎接孙策,口中称罪道:“属下无能,让主公又要再次亲临武陵,请主公责罚!”(未完待续。)
325、求贤才孙策受辱 庆丰收巩志祭祀(二合一)()
孙策摇了摇头,笑了一笑,将巩志扶了起来道:“巩太守不必自责。虽然武陵确实有些别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动,但是我来的路上看到这田间成熟的稻子,我就知道,巩太守的政绩一定还是很好的。至于这乱党之事,不能怪你,我今日来此,自会查明。”
孙策住进了太守府之后,程普、韩当和邢道荣等将便领兵,将武陵太守府接管了过来,日夜守护在孙策左右不离,严密监视周围动静。
第二日,孙策便召见了武陵的两个管军校尉卫慈和徐飒,他们手下的将士出了问题,自然这两个管军校尉脱不了干系。
两人一起来到太守府,孙策正坐在中央,左边程普,右边韩当,气势十足,下首则坐着巩志。二将走进来,连忙对着孙策倒地就拜道:“罪将见过主公,见过太守大人!”
孙策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尔等既然自称罪将,可知罪在何处?”
两人一听孙策这兴师问罪的架势,不由得立刻慌了,连忙一起叩首道:“主公息怒,我等管教部下无方,使得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扰乱地方,实在是我等之罪,还望主公恕罪!”
孙策猛然起身,一下抽出腰间佩剑,走到两人面前,两人早已吓得身子发抖,战战兢兢地叩首求道:“主公饶命啊!主公饶命啊!”
这时一旁的巩志看到后,也连忙起身抱拳向孙策求情道:“主公息怒,二将虽然有过,但是罪不至死。况且此事,属下也有责任。此刻武陵正在用人之时,还望主公能暂时寄下卫徐二将的性命,准许二将将功折罪!”
巩志说完,卫慈和徐飒也齐声哀求道:“主公饶命,我等一定戴罪立功,求主公开恩!”
孙策目光定在二人身上,“二位将军,汝等督下不严,使得武陵内乱不息,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虽然今天巩太守为汝等求情,尔等死罪暂时可免,但是命你二人十日之内找出这幕后的主使之人,否则,哼,休怪我不讲情面。”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多言,连连应声道:“属下必定尽心尽力,尽量找出主使之人。”
“那尔等的首级也要好生看住了。”
两人一听,脸色一变,又立刻答道:“我等一定找出幕后主使之人,请主公放心。”
二人一起退下,巩志看着两人离开后,起身问道:“主公可曾想过这武陵将士之乱是此二将纵容之故?会不会就是他们两人幕后指使呢?”
孙策点了点头,笑了笑看向巩志道:“巩太守既然有此猜测,为何刚刚还要求情?”
“属下只是猜测,毕竟没有证据,况且若是就此杀了二将,武陵这两千兵马怕是会出问题,所以,属下斗胆请主公先查明真相,若是真的能将二人定罪,也能和众将士有所交代。”
巩志十分淡定地回答,孙策应了一声,“巩太守之言,甚合我意,只是如今不知从何查起。”
巩志呵呵一笑,“属下因为身份问题,不便参与,但是主公英明,必然已经心中有数。”
“巩太守聪明人,那就暂且退下吧!”
巩志离开之后,程普和韩当二人,急忙问道:“主公,这武陵中有事,巩太守岂能脱得了干系,主公是否有些太信任他了?”
孙策却摇了摇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谁都不信,那我等在武陵岂不是如同盲人一般?”
韩当接着说道:“若是此三人勾结在一起,主公给卫徐二将十日之期,其若是无法找到幕后之人,必然会铤而走险,领军造反,主公需要小心防范才行。”
“谅卫慈徐飒匹夫有何本事,况且我有三千精兵在此,又有程、韩、邢三将,有何惧哉!”
孙策的话,程普和韩当自然是无力反驳,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这武陵郡都不会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孙策的。
孙策派人监视着卫徐二将,看他们这段时间到底会有什么动作,然而过了几天,两人一直在军营里将大小将官逐个审查,并无其他异动。
孙策想着散心,便每日出城,到处看一看四周风土人情,到了中午时分,与当地的百姓一同饮食。原本百姓看到孙策大军到来,心中十分恐惧,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都开始对孙策心生好感,程普和韩当跟着孙策,心中一直十分忐忑。
这一日,孙策在一户农家吃饭,这一家有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正吃着,孙策忽然问道:“老伯在此多年,可听闻此地有什么特别的人才?”
那老农停下,想了一想,接着摇了摇头道:“老朽虽然世代居于此地,可是对于人才,确实知之甚少,还望将军恕罪!”
正在这时,老农之子忽然说道:“父亲,我认得一个人,成天说些很厉害的话,我都听不懂,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军说的人才?”
孙策一听,双眼放光,连忙问道:“那人是谁,现在何处?年龄几何?又说些什么话?”
那少年被孙策这样忽然一问,忽然有些害怕地看了看孙策,懦懦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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