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到葭萌关了,葭萌关守将高沛派人求援,还望主公定夺!”
听到这,刘璋顿时变得有些六神无主,眼中满是无助地看着手下众文武,“张鲁匹夫如此无礼,诸公以为该当如何啊?”
众人皆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吕方从校场走了回来,看着众人不语,他心中不由得大怒道:“主公不必担忧,末将愿意统兵五万,讨伐张鲁叛逆。”
吕方的话,让刘璋一下子喜笑颜开,连忙走到吕方面前,抓起他的手感慨万分道:“果真是患难见真情,如今强敌压境,只有吕将军愿意为璋分忧。传我命令,即日起,封吕方为讨虏将军,统兵五万,北拒张鲁!”
看到刘璋如此荒唐行事,庞义走出来小心翼翼劝道:“主公,张鲁如今大军压境,吕将军虽然武艺不凡,可是却很少统兵打仗,让吕将军统大军出征,若是稍有不慎,兵败事小,若是吕将军为张鲁所害,岂不是悔之晚矣?”
庞义的话,让刘璋愣了下,不由得点了点头,“庞将军所言极是,是我太过大意。对了,庞将军与张鲁常有交手,不如由庞将军为,为副将,好好帮助吕将军,这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庞义原以为刘璋会让自己为主将,让吕方只是跟着学习下经验,没想到刘璋竟然还是将主帅的位置给了吕方,他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张鲁原是刘璋手下,只不过刘璋懦弱的性格终于让张鲁心中生起了异心。他在汉中大力发展五斗米教,教徒无数;五斗米教的教义更是得到了巴郡賨人的喜爱。
賨人,是巴郡的少数民族,又称寅人,因为其经常使用木板当盾牌所以又被称为板楯蛮。賨人好武成风,又加上賨人生的人高马大,多有蛮力,打仗的时候经常伴着各种舞蹈,是天生的好战士,被称为东方的斯巴达人。庞义原来为巴郡太守之时,多依赖賨人之力。后来张鲁的五斗米教传到了巴郡之后,越来越多的賨人迁移到汉中,终于让张鲁组织了一支板蛮军,这也是张鲁敢以一郡之力和刘璋叫板的依赖之一。
吕方确实从来没有过领军经验,虽然他很想能打败张鲁,立下大功,在成都众威武面前扬眉吐气,可是他确实对军事不甚熟悉。刘璋派庞义来帮他本是好事,可是吕方心中却总觉得庞义十分看不起自己,所以他更不愿意和庞义商量。
当吕方大军开赴到葭萌关后,葭萌关的守将高沛看到了庞义和吕方后,连忙上前对着庞义拜道:“见过庞将军!”
庞义看到吕方脸色难看,只好咳咳一声,向高沛介绍道:“这位是吕方吕将军,是本次主公亲自认命的讨虏将军,也是本次大军的主将。”
高沛一听不由得有些尴尬,只好再向吕方行礼道:“见过讨虏将军!”
众人一起来到议事厅中,吕方开口问道:“如今形势如何?高将军不妨先说一下。”
“回吕将军的话,张鲁领三万大军进犯葭萌关,其中由賨人组成的板蛮军约有五千人,如今正在攻打葭萌关。”
“只有五千人进攻,高将军为何避而不战,莫不是畏敌而不敢战乎?”
高沛一听,连忙叩首道:“吕将军息怒!非某畏敌,只是这板蛮军实在凶猛,寻常将士难以挡之。若是出关迎敌,必然会大败而回。故而末将以为,不如紧守才为上策。”
听到高沛的话,吕方转头看向庞义,笑着问道:“庞将军以为如何?”
庞义不明白吕方的意思,楞了一下,随口答道:“末将也以为紧守才为上策。”
然而只见吕方拍案而起,大声吼道:“若是都像尔等如此,那敌人若是攻一年,我等便在此守一年不成?如今我统大军五万,葭萌关也有兵马万余人,如此还不敢与其一战,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未完待续。)
318、钟天师除魔败吕方 板蛮军逞凶取葭萌()
庞义万万没有想到,吕方竟然如此刚愎自用,高沛和庞义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然尔等都已经无话可说,那今日暂且休整一晚,明日便随我一起出关杀敌,定让张鲁匹夫知道我小温候吕方的厉害。”
两人无奈之下,只好出声答道:“谨遵吕将军将令!”
第二日,吕方领大军两万,庞义和高沛各领所部五千,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冲出关外,绵延几里地。
时张鲁遣其弟领大军五千在左,大将杨昂领大军五千在右,而居中之将,领五千板蛮军,那人生的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胡须,黝黑的脸庞上还有几颗痦子,痦子上还长着几根毛发。
吕方看到那人生的如此丑陋,不由得心中不喜,对着身后的高沛问道:“此人是谁?为何生的如此丑陋?”
“回将军的话,此人是张鲁大将,板蛮军的统领钟馗,字正南。别看他生的丑陋,但是却文韬武略,样样皆精,听闻他生平最恨别人嘲笑他的相貌,若是有人敢嘲笑,他必定与那人不死不休。所以吕将军与其对战之时,万不能出言不逊。”
听到高沛的话,吕方哈哈一笑道:“高将军,我看是被敌将吓破胆了吧?就这样的相貌,我还不能嘲笑他?难不成我还夸他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本将现在才发现,高将军你还是挺幽默的。”
吕方的话让高沛一下子无言以对,叹息一声道:“吕将军所言极是,只不过钟馗手下的板蛮军确实是一支劲旅,将军不可不防。”
“哼,既然如此,那我先看看这钟馗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文韬武略,样样皆精。”
只见吕方策马而出,手中画戟向着钟馗遥遥一指道:“钟馗匹夫,我乃益州牧麾下讨虏将军吕方,听闻汝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却有几分本领,汝可敢出阵与我一战?”
钟馗一听,不由得怒从这来,双腿一夹胯下坐骑,手中大刀挥舞着向吕方冲了过来。
吕方虽然不觉得钟馗有多厉害,可是还是被他惊人的气势和容貌震惊,走近之后,这种震惊更加强烈。
“滴!检测到钟馗技能除魔触发——斗将之时,若是对手中存在嘲笑过钟馗的相貌之人时,钟馗会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武力+3,同时震慑对方心神,使对手出手失误大大增加。钟馗武器五雷天刀武力+1,当前钟馗武力提升至96。吕方受到钟馗除魔的影响,攻击中失误的几率增大。”
听到钟馗的技能,吴立仁很想知道,钟馗生的到底多么惊为天人,只要被人一嘲笑,就会暴走,看来钟馗自己一样知道自己的样貌确实有些违和。不知道高长恭这个美男控和钟馗对战会如何,不过,显然高长恭的武力值会直接加到最大。
而小温候吕方,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嘲弄钟馗,吴立仁心中已经将吕方标注成死人了。
他手中画戟迎向钟馗的大刀,只一回合,吕方就仿佛觉得自己头脑嗡鸣,手臂酸麻。他哪里会想到这钟馗会如此威猛,可是刚说过的大话,让他瞬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滴!检测到吕方技能戟将触发——使用戟类武器时,武力提升2…3。受戟将影响,吕方武力+3,吕方武器方夫画戟武力+1,当前吕方提升至89。”
吕方勉强提起心神,手中画戟不停挥动着,可是他耳旁一直嗡嗡着,这让他心中烦躁不已。两人战了数回合,钟馗又一刀砍来,吕方连忙去挡,可是眼看就要挡住,可是手中画戟偏偏一滑,画戟擦着钟馗的五雷刀错开了。吕方心中大惊,连忙一矮身,顺势向地上一翻,滚落马下。
后面的庞义和高沛眼看情况危急,知道若是吕方有失,两人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两人联手一起冲上前去,挡住了钟馗。
钟馗与两人战在了一处,而吕方此时吓得脸色惨白,他没有想到钟馗竟然如此厉害,心中又惊又恨,张心中气愤不过,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高沛和庞义两人一起战钟馗也占不到一点便宜,这时,忽然看到吕方下令全军冲锋,钟馗也一挥手,五千板蛮军一起冲出。看着最前面的板蛮军手持怪异的木板,高声喊着奇怪的言语,又踩着奇怪的步伐冲了出来,两人心中大惊,可是如今军令一出,两将也不敢后退,携手再次杀向了敌军。
吕方手下大军没有和板蛮军对战的经历,看到他们载歌载舞地冲锋,奇怪的造型和奇怪的攻击方式,让吕方大军心中有些忐忑。可是毕竟有吕方军令约束,将士也不敢后退。两军终于接触,板蛮军强大的防御和战斗天赋,终于让吕方想到了高沛之言是多么正确。
两军交战了一个多时辰,钟馗统领下的板蛮军如同一头猛虎,一下子闯入了小温候大军这群羊群之中。猛虎左突右冲,四处撕咬,而羊群虽然有心反抗,却发现死伤惨重的吕方大军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两万大军死伤近五千人后,吕方大军终于彻底溃逃起来,吕方哪想到兵败如山倒竟然如此之快,他杀了几个逃跑的士卒却也无济于事。
庞义和高沛见状,连忙下令自己手下的部队开始支援。然而张鲁大军的张卫和杨昂,也一同杀出,瞬间两军又再次陷入了苦战之中。
可是钟馗击溃吕方大军后,势不可挡的板蛮军再次杀向了高沛和庞义麾下兵马。两人情知事情不妙,便一起保护着吕方撤向葭萌关。
然而张卫、杨昂、钟馗等人率军穷追不舍,庞义等人虽然想极力阻拦,却已经挡不住钟馗等人的脚步。
事到如此,庞义知道大势已去,立刻向吕方建议道:“吕将军,葭萌关守不住了,现在要赶紧弃关逃到白水关再做计较!”
吕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来,这葭萌关就丢了,到时候,若是众将士参自己的话,即便刘璋再袒护,他自己也没有好结果。听到庞义的劝谏,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内心中对庞义还是有些钦佩的。
吕方收拢残部,立刻向白水关撤退,张鲁占了葭萌关之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开始在葭萌关休整。
吕方兵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成都。张松联合法正、黄权、王累、赵韪、刘巴等一大批文武,一起上表参奏吕方误国误军之罪。
刘璋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他从没见到过那么多的文武一起来逼自己。
“诸公何必如此相逼甚急,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以庞义为副将,若是说吕方有罪,庞义也要同罪!”(未完待续。)
319、王重阳为民劝张鲁 方文定因私诛甘宁()
众人没想到刘璋竟然无耻到用庞义的性命来威胁众文武,庞义在朝堂之中,颇有人脉,所以刘璋的话让众人开始有些妥协。
“主公,若是斩了吕方再斩庞义,怕是再无人可当张鲁大军,到时候玉石俱焚,岂不悔之晚矣?”张松出来劝道。
“我也不想如此,可是吕方,吾实爱之。不如这样,我暂且免了吕方的官职,令其在家面壁思过,同时让庞义接替吕方主将之位,抵挡张鲁。”
刘璋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这个折中的方案:只要能暂时保住吕方的性命,以后还可以再找机会升迁。
众人知道如此已经是刘璋最大的退步了,也不愿过多相逼——只要吕方不要参与军事,误国误民便可以了。
庞义和高沛一起收拾败军得三万人,来到了涪水关,一起闭关死守;而吕方,则被刘璋专门派人“押送”到了成都。
张鲁大军占了葭萌关之后,令其弟张卫驻守葭萌关,又遣钟馗率军攻下了阆中,钟馗占据阆中之后又四处攻掠,巴郡有近半之地归于张鲁之手。
无奈之下,刘璋在黄权、法正等人的劝说下,重新启用陈玉成,封其为安平校尉,令其领军两万,驻守江州,以防张鲁的进一步入侵。
汉中郡,南郑。
张鲁府上今天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他是个道士。按理说,张鲁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和道士交往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个道士的特别之处在于:张鲁曾经三番五次派人去请他下山,他却不肯;而今,他却主动来求见张鲁。
张鲁听闻,自然不敢怠慢,他连忙起身,到府门外亲自迎接那道士。
“哎呀,重阳真人下山,真是令张某激动万分,真人里面请!”
自然,这个道士就是被宇文成都爆出来,和钟馗一起出世的王重阳。
王重阳笑了一笑,向张鲁行了一礼道:“贫道见过张师君!”
张鲁满脸春风地拉起王重阳,来到客厅,分主次坐下后,张鲁盯着王重阳看了看,有些疑惑问道:“重阳真人莫非已经想通,想要助鲁共成大事不成?”
王重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张师君在汉中,推行五斗米教,百姓多因张师君的庇佑而得活命,教徒无数,皆感念张师君之恩,民夷便乐之,此皆张师君之恩。可是师君如今却贪恋红尘权势,驱万千教徒征伐刘璋,百姓流离,生灵涂炭,此与师君旧日之教义全然不同,师君如此可谓得地而失民心耳,贫道虽然不才,却以为师君此举大为不妥,还望师君三思。”
王重阳的话,让张鲁不由得面色一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重阳今天来竟然是为了劝自己罢兵。
“王道长此言差矣!即使我不兴刀兵,但是刘璋小儿也不会与我和平共处。他杀我母亲一家,便是证据。我与真人本为邻居,真人为何却反为刘璋说话?此来莫非就是为了刘璋作说客不成?”
虽然张鲁的话十分严厉,王重阳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张师君若是以私怨而令千万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岂不是有违修道之法?况且师君难道忘记黄巾之事了吗?”
王重阳的意思,就是张角三兄弟,原来也是修道之人,可是一旦陷入了争权夺利之后,便迅速消亡,他想用张角的事情劝说张鲁,可是张鲁听到后,却更加愤怒。
“王嘉!我不管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需记住,我与刘璋有不共戴天之仇,谁来也没有办法。汝若是还要多言,休怪我不念同道之谊!”
王重阳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高声吟唱道:“何人知我内心忧患兮,出明主于乱世;何人怜我百姓疾苦兮,安众生于太平!呜呼哀哉,我去也!”
张鲁气的将手中的酒杯猛然摔在地上,指着王重阳的背影冷冷说道:“狂妄之辈,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我念你一番好意,定然将你斩首示众!”
正在这时,阎圃从门外走来,看到怒气冲冲的张鲁,他连忙问道:“刚听闻王嘉来访,属下便来探望,主公为何如此动怒?莫不是那王嘉有什么不轨企图?”
“阎先生有所不知,那王嘉小儿竟然劝我罢兵,我与刘璋有不共戴天之仇,焉能就此饶过他?”
阎圃听完张鲁的话,半晌没有说话,张鲁皱了皱眉,看向阎圃道:“莫非阎先生也要劝我罢兵不成?”
“属下非要劝主公罢兵,只是如今情势,暂时不便再动刀兵。西凉韩遂马腾对我汉中虎视眈眈,主公不可不防;而蜀地虽然主公先胜几仗,是因为刘璋君臣不和,如今情势危急,庞义、杨怀、高沛、张任等皆蜀中名将,法正张松又是多谋之辈,黄权王累更是忠信之士,蜀地路途艰险,确实难取。”
张鲁瞬间脸色阴沉下,“那阎先生之意,我这杀母之仇就不报了吗?”
阎圃立刻拱手答道:“主公勿忧!如今关中西凉川蜀之地百姓多奔汉中,等积聚人口,广积钱粮,收拢人才,益州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