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魅力十足。
一双有力的臂膀正在温柔的环着她。
耳畔又是那低沉弱溺的声音,
“丫头,若你是妲己,我也甘愿做那昏庸之君。可你不是。。。。。。我就算是想做商纣王,可你也不愿做妲己。。。。。。”
“你明白就好,你既登基为帝,便要做一代明君。万不可因我。。。。。。而。。。。。。胡乱杀虐。你应该明白,民之所向,是根基之本。”
景墨尘蹙起了眉头,胡乱杀虐?
随即问道:“丫头说的。。。。。。可是那‘妖言惑众’的钦天监?”
莫子清背对着他白了一眼,挣拧着身子,侧坐了过来,抬头与他对望,认真的说道:“那怎么能算是‘妖言惑众’!钦天监由古至今对帝王的辅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现在将他杀了。。。。。。以后谁还来为你观天象,算国家运势,命脉伦常?”
景墨尘望着怀里女子如此认真的模样,低低一笑,“丫头竟还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莫子清黔默不语,景墨尘这样唯我独尊的真龙天子,又怎么会信这些?
她总不能告诉他,最好证明这不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便是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吧?
景墨尘见她沉默不语,将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眉间,似要将那折起的小山抚平。
“即便是没有他站出来反对,朕也是要杀他的。”
莫子清一怔,不解:“为何?”
景墨尘突地,那眸子里的柔情继而转变为阴霾和冷厉,声音里带了些寒意:“幼时,我被四面八方的仇家暗杀的时候,他没少向雪舞的父皇进言,说朕是灾星转世,克死我父王,继而克死我母妃,以及身边的亲人。”
“那雪舞的父皇信了吗?”
感觉到怀中之人的关心,景墨尘摸摸她的头,温柔一笑,是帝王风华。
鸿鱼惊燕。
“谈不上什么信与不信。雪舞的父皇,不但是一国之君,他更是我的至亲叔父。六百零八次暗杀,他从不曾派一人去维护我,支援我,即便是我性命垂危之时,他都不曾前来慰问。想必,他也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能将我置之死地的理由。暗杀我的人之间,他的人,不在少数。我父王为他打下了江山,他却是怎样对我的?若不是‘婉儿’出了事情,断了子孙命根,除了雪舞与婉儿,他又一直膝下无所出。他必是早就将我赶尽杀绝了!”
第六十五章 你这是在用苦情计么()
可怜的少年,白来了一趟……
------题外话------
是不是,爱上你,只是不久之后的事情……
我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与霸道,还有你的恬不知耻。
习惯,是那么好改的么?
景墨尘,你果真是腹黑无敌!
不知道何时起,她竟然不再拒绝他的肌肤之亲。(只是某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借口脱了衣服为女主暖暖身子,各位不要想歪了。)
不知道何时起,她竟然都不讨厌他火热缠绵的吻。甚至有些眷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对这个有力健硕的怀抱不感到抵触,甚至莫名的心安。
她竟然,有些不想走了…。
莫子清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的下颌,眼里映出了水波。
上前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打横抱起。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进了耳朵里:“不准胡思乱想!”
景墨尘将这一举动看在眼里。
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裙,一片褶皱。
想到这里,莫子清的心里开始挣扎,却不知究竟在挣扎些什么。
他是来,救自己的?
不顾性命之忧,胆敢只身一人闯进这层层重兵把守的皇宫里,
云飞……
莫子清不放心的看着被架着拖走的云飞,呆呆的出神。
莫子清一怔,松开了云飞,两个侍卫前来扶着他前往“凤阳宫”。
莫子清刚要扶着云飞前往寝宫,便听到身后传来低沉一喝:“来人!将皇后娘娘的爱徒送往‘凤阳宫’的偏殿,吩咐下去,好生照料!皇后娘娘今夜留宿朕的‘盘龙殿’!”
“……是!”
清水一想到那位总是对他眉来眼去的姑娘,其实真的很想拒绝这个任务……。
她竟然会主动亲他……
莫子清并没有看到,云飞那栩栩生辉的眼睛里闪过了排山倒海。
侍卫将少年放开,莫子清急忙扶起他,“清水,快!去请婉儿!”
莫子清一喜,刚要转身,又似想到什么,在他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在某人还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喜悦之间无法自拔的时候,莫子清早已经转过身来。
心下无奈,哭笑不得,只好说道:“朕若是不应,你想必是又恨上朕了。”
丫头极少对自己提要求,一共两次,一次是为了收留为她而来的如烟姑娘,这一次,是让自己救来刺杀的黑衣人。
景墨尘看着那璀璨无双的眸子饱含希翼的看着自己,又怎么能拒绝呢?
莫子清急忙起身,提起衣裙,奔到了景墨尘的身前,紧张的抬头看着他不喜不怒的俊脸,“景……墨尘,可否,将他送至我的宫中疗伤?”
少年的眼中竟带了泪。
见她紧张的望着自己,一时间情绪难以控制,百感交集,同样也是轻声喊道:“师傅……”
可那熟悉的眼角眉梢,明明就是自己的师傅啊。
明黄色的凤袍亮了少年的眼,不知是不是受伤过重,忽而觉得眼前的女子竟不似凡间之人。
原来穿女装的师傅……是这样好看啊。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俯身的女子,清冷华贵。
眼中的惊骇无法比喻,“真的是你!云飞!”
莫子清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
云飞被侍卫压到亭子里,侍卫顾及到刺客是皇后娘娘的旧识,态度上虽然冷硬,手下却是轻了许多。
失声的喊叫:“云飞!”
心里似惊涛骇浪,大浪拍沙!
那大斧,不正是云飞的兵器么?
莫子清看着这双火光闪烁的眼睛极其眼熟,这天下之间,会左手使兵器的人并不多,她的徒儿,曾经的战友,云飞,便是其中一个!
他恨自己,终究是不能将她救走啊……
有不解,有心痛,有茫然,有不甘,有埋怨,有斥责,有悔恨……
只一眼,令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身形几欲不稳,那眼里的是震撼。
那一双露在黑色面巾外面栩栩生辉的眼睛,远远的,瞧了一眼莫子清。
他在极力的用斧头支撑。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黑衣人已经跪在地上,捂住胸口,黑衣被鲜血沁透。在火光的照耀下,浑身的鲜血被反射出了油亮的血光。
左手耍斧?
这黑衣人的武功路子眼熟的很,竟然与自己一样左手使用兵器!
莫子清远远的望着,纵使这黑衣人再武功非凡,可在重重御林军的包围下,又怎会有胜算?
他已经是一代帝王,又何须生惧,只是太过于在乎身边之人。
他揽住自己的腰,这一呵护细小的举动,是无形之中的关切与保护。
莫子清看着身旁这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刀刻一般的面容,霸道成熟的气质,这岂不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二人已经起身,景墨尘一手揽住莫子清的细腰,眸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冷冽,沉声说道:“将此人活捉带来见朕!”
清水立马跳到了二人身前,拔剑护主。
莫子清看到不远处,有一位身负重伤的黑衣人正在以一敌百与御林军打斗。
霎时间,整齐的御林军迅速有致的将二人重重包围,周围亮起了火把。
“有刺客!保护皇上皇后娘娘!”
待要抬起眼帘与他深情对望时,一道不适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话语,温柔的几乎要酥到了骨子里。
“是又如何?丫头中计了么……”
他突然感觉,自己得了这天下,也不如此刻怀里的女人一个主动依偎。
景墨尘身躯一怔,抚摸那三千发丝的大手顿了顿,为这个主动的环抱感到欣喜。
如果是,你已经成功一半儿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为这个看似孤傲狠辣实则令人心疼的男人叹了口气,“景墨尘……你这是在用苦情计么?”
缓缓的,伸手抱住了这个男子,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如此骄傲孤独的他,承受了多少苦难,才有今天的一方成就。
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在那波折不堪的过去里,那样幼小的年纪,该有多孤独无助呀。
他不当霸主,谁又会容他?
谋一条生路。
本该是父母承欢膝下的年纪,本该是在孩童玩耍的年纪,然而他却已经开始为自己谋生。
心里酸涩蔓延。
他只是凭着他自己……
他只是凭着他自己的双手,
今日的这天下,全是凭着他自己的顽强的求生之意和杀伐果绝的态度得来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怪不得,他毫不犹豫的杀掉了能占天象,预测未来的钦天监。
怪不得,他对上一代帝王毫无感恩忌惮之心。
莫子清一愣,怪不得,他对那诏书丝毫不放在眼里。
第六十六章 用的劲儿还不小()
一阵天旋地转,莫子清又被压在了龙床上。
想得入神,已至于什么时候到了“盘龙殿”都未曾察觉。
下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景墨尘望着身下的女人,目光闪动,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吻了上去。
吻得热烈缠绵,却又悲凉无奈。
他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动了要走的心思!
他认得那个刺客,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先锋,她的徒儿。
男人最了解男人,
那个刺客眼神里的爱慕,与见到这丫头亲自己时那难以掩饰的悲愤,景墨尘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顾及这丫头会恨上自己,早就毫不犹豫的将他解决了。
本是一个月的约定,让她爱上自己,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住进她的心窝里!
莫子清感觉到这吻里的不同以往,伸出手攀住了他。
生涩的回应着这个热吻。
景墨尘一怔,一个翻滚二人换了位置。
得到回应的他,心里是无比震撼与惊喜的。
慢慢的,他呼吸开始急促,大手已经伸进凤袍里,放在那那抹胸上的纽扣。
莫子清猛地睁开眼睛,要推开他,可他哪有那么容易就将她放了?
一个翻身又重新将她他在身下,离开唇。
看着她微微喘息的樱桃小嘴和绯红的脸颊,清冷之间带着迷离的双眼,即便是没有酒,也醉了,醉在了那双倒映着自己的明眸里。
他又向下吻去。
莫子清急忙喊到:“你疯了吗!”
喜欢他,是喜欢,可并没有到交付身体的时候啊。
刚要抬起手臂,一只大手霸道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胸口一痛,雪山之上,红白相间,如雪中落梅。
半响,他终于放开了她,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不动。
闷闷的声音从雪白纤细的颈间传了出来,“朕今天顺你的意思,救了他,你就当是给朕的一点福利……”
莫子清哑然失笑,“说你恬不知耻一点也不假!占便宜还有像你这样理所应当的!”
伸出手,缓缓的去抚摸他乌黑硬亮的长发,正如他的人一样,俊挺,硬朗。
景墨尘惊喜的发现,丫头没有生气。
自己方才正懊悔现下这一番举动会惊着她,没想到……
继而,更加的寸进尺的在那纤细的脖颈之间又唑上了两口。
莫子清一扬手,就想着要劈下去,再一想,自己这一手砍下去,那得多疼啊。
新皇登基,必定是日理万机。
每日看奏折都累的打紧,自己若是砍下去,明日脖子铁定会落枕酸痛。
刀手转化为软绵弱骨的巧手,在景墨尘的后颈,为他轻轻顺着脊椎按了起来。
景墨尘虎躯一怔,心里似百花绽放,春风拂过般喜悦。
她的丫头,知道心疼他了呢……
就这样趴在莫子清的娇躯上,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美好变故。
可他哪舍得让她累着,揉了片刻的功夫,便抬起脑袋,对着身下的莫子清说道:“丫头,这些事情自幼下人来做,朕,不想将你累及。”
莫子清笑笑,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你放了我的徒儿,还命人将他安置在我宫中好生照料,我此举算是感谢你。”
景墨尘不快,蹙起眉头,沉着脸问道:“仅仅是因为这个?”
莫子清将眼睛望向了帐顶,将纤细的臂膀枕在了头下,“嗯……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
景墨尘拉回她的双手,握在大掌之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眸子里烛光摇曳,满脸期待的表情:“还有什么原因……”
莫子清一扭头,索性闭起了双眼,嘴角却是翘着的:“不告诉你!”
莫子清一进“凤阳宫”便与婉儿装了个满怀。
“哎吆喂~我说清清,又不是大姑娘上轿,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莫子清直接将她忽略,走置塌前。
坐在一侧,细细的打量榻上那脸色惨白,嘴唇干枯双眼紧闭的俊朗少年。
伸出手为他拨了拨发丝。
开始心疼起他来,若不是为了自己,又怎么会受如此大伤?
头也不回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有回话。
莫子清疑惑的回过头,眼前一片红。
之间婉儿那贱人正蹲下身子正在仔细的探查自己的脖颈!
“啧啧……‘尘’还真是勇猛!用的劲儿还不小!”
莫子清:“……”
可不可以说正事?
待莫子清要将那狐媚的脸上印上五指山的时候,婉儿立马起身,望着榻上的少年叹了口气:“唉!伤的不轻啊,半条命都没了!这少年还真是硬气!我为他包扎上药,他一声都不吭。要知道,那些药粉,虽说有奇效,可抹上去的痛楚丝毫不亚于刀割!”
莫子清看着少年惨白的脸,一言不发。
云飞,就是这样的硬气的性子!
“对了,清清,听说他是你徒儿,他来这里刺杀‘尘’,不会是为了你吧?!”
莫子清点点头。
心里百感交集,若这个重情重义的少年……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妈呀~还真是年少轻狂!敢只身一人来闯皇宫,这胆儿也够肥的了!”
又惊讶的尖叫:“尘竟然能放了他!清清……你要记得尘的好哦,可见他对你——已经不是一般的痴爱了!清清~我好羡慕你!”
面对眼前放大脸的狐媚妖精,莫子清面无表情的一把将她推开。
继而看着榻上的云飞,许是被贱人婉儿的尖叫吵醒了,那少年的眸子动了动。
随即,刺眼的光亮投进了少年的眼中,他有些不适。
抬起手要遮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
莫子清急忙将榻上的纱帐拉了拉,又侧了侧身子,遮住了阳光,终能让那少年睁开双眼。
待云飞看清面前的女子时,眼里由惊喜转变为愤恨。
只因她脖颈之间的那番光景。
莫子清见他醒了,又惊又喜,急忙将他搀扶着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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