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元帅。”赫斯曼说,“福尔贝克少将不必亲自带兵作战,他只需要担任军事顾问。而且我们还可以在布达佩斯开设一所特种作战学校,专门培养特种作战人才,少将可以担当这所军官学校的校长。”
现在赫斯曼手中就有一支300人的米乌塔特种部队,不过这支部队只是叫“特种部队”而已,并不是真的会像后世的特种部队那样作战。因为赫斯曼自己和他手底下的军官都是打传统战争的,不知道特种作战怎么玩。
另外,赫斯曼心目中的“特种作战”,也不仅局限于那种由精英士兵和军官组成的可以执行各种特殊任务的精锐部队。游击战争(包括反游击战争)同样是特种作战的一个重要门类——而且在科班出身,真正懂军事的赫斯曼看来,游击战争对士兵的要求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发动、组织和镇压游击战争可是一门大学问!
“也对!”兴登堡元帅的眉头紧皱着,叹了口气,“是得开一所这样的学校……不仅匈牙利需要能像福尔贝克少将一样作战的军官,我们德国看来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事情没有兴登堡想得那么严重,目前的德国还不需要用游击战争来捍卫。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特别是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是需要一些非常规的作战方式的。所以,这所起名为“特种技术学校”的军校,在未来会变得赫赫有名!
……
1919年2月21日,匈牙利政府终于经受不住美国特别代表团团长库利芝的空头支票诱惑,派兵镇压了拥护布尔什维克党的失业工人,还逮捕了匈牙利布尔什维克党领袖库恩。贝拉。
但是这不是匈牙利政府的胜利,因为匈牙利布尔什维克党在军队中的影响力远远超过德国布尔什维克党——在匈牙利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容克军官团可以和反动政府合作的。所以匈牙利政府不敢杀掉布尔什维克的领袖,仅仅是将其囚禁。而且匈牙利布尔什维克党的活动非但没有因此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的活跃起来。
而且,匈牙利政府还面对着强大的民族主义势力。除非他们能从协约国那里得到一个比较体面的和平,否则匈牙利民族主义就会和布尔什维克主义结合。但是比较体面的和平,匈牙利人不可能从“跳票大王”伍德罗。威尔逊那里得到的……
就在库恩。贝拉被关进监狱,匈牙利国内的冲突(布尔什维克党和合法政府之间)愈演愈烈的同时。柏林却连着好几天好像过节一样——大批的军队正从前线“凯旋”!他们排着浩荡的队伍,旗帜鲜明,武器完好,看似士气高昂的出现在了德国各大城市的街道上。仿佛他们是战争的胜利者,而不是失败者!
也不知道是真的糊涂还是抱着骗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艾伯特政府从二月份开始,就开始隐瞒德国已经“无条件投降”这个事实!
政府为从前线返回的官兵们举行了一个又一个的欢迎仪式。在所有的仪式上,代表德国政府的官员都宣称“战争没有打败”,“战士们不是失败者,而是为了国家和体面的和平,主动放弃了斗争”——大约从这个时候开始“战争并没有打败”的观念就深入了德国的人心。
另外,艾伯特政府对于巴黎和会的认知似乎也出了差错。他们天真或者是假装天真地认为:和会将以《十四点和平原则》为基础进行。德国将要付出的代价仅仅是阿尔萨斯和洛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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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反击开始的地方()
保罗。冯。雷托文。福尔贝克少将和他的150名部下,大概是所有从前线返回的德军中士气最为高昂的,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胜利者。福尔贝克少将仅仅依靠三百来个白人(包括军官、医生和行政人员)和几千黑人士兵,也没有什么可靠的后勤补给——英国人在非洲扮演了运输大队长的角色——就和数量多达几万的敌军周旋了四年零三个月。
一直打到德国无条件投降,他的军队还在非洲作战,11月23日,这支部队还取得了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场胜利,一举攻占了英属东非的卡萨马要塞。
2月23日,福尔贝克少将和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西奥多。冯。希普尔上尉一起被请到了柯尼希广场的大总参谋部。将他们两人请来的是一名年轻的,拥有蓝色马克斯勋章(福尔贝克也得到了一枚)的中校,就是赫斯曼。
让这两位凯旋而归的英雄有点意外,他们在大总参谋部居然没有受到隆重的接待,只是从一扇不引人注目的偏门走进了大楼。
“少将先生、西奥多,没有什么人知道你们要来,”赫斯曼低声对两位英雄说。“所以,请你们摘下东非部队的军帽。”
东非德军的帽子和别的地方的德军不一样,是一顶右侧向上折起来大檐礼帽,在大总参谋部内会很引人注目的。
“路德维希,这是怎么回事?”福尔贝克少将是个长相普通的小老头,有些消瘦,皮肤也被东非炙热的阳光晒黑了。他和赫斯曼的父亲老赫斯曼是学校的同学,又一起在中国呆过几年(先是八国联军,然后又在青岛),是非常熟悉的战友。
他很早就认识赫斯曼,对赫斯曼如今的军衔和领口挂着的蓝色马克斯勋章感到非常惊讶。在过来的路上就打听了一番,知道赫斯曼是现在缩小了的德军情报部门的主管。
“元帅阁下有重要的任务想交给你们。”赫斯曼低声回答。
“什么重要的任务?”希普尔上尉问,“路德维希,是不是和情报组有关?”
和福尔贝克少将差不多一样消瘦黝黑,长着一只鹰钩鼻子,眼睛细长,看人的目光非常锐利的希普尔上尉和赫斯曼也是熟人。他是赫斯曼在军校的同学,世界大战开始前去了非洲。
“走吧,见到元帅阁下就知道了。”赫斯曼冲着两人笑了一下,然后就在前面领道。
大总参谋部里面显得有些萧条,不再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这些天,大总参下面的每个机构都在瘦身,很多曾经在这里工作的军官已经退出了现役。还留在大总参的军人,看上去都很消沉。
他们比外面那些“凯旋而归”的军人更清楚德国的困境,自然不会以为战争没有打败。德国实际上是无条件投降的,没有从协约国得到任何保证,而且现在协约国依然没有解除对德国的封锁。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兴登堡元帅站在办公室门口和来人握手,他的双手和福尔贝克少将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然后苦苦一笑:“保罗,和你相比,我们这些身在欧洲的德国人都应该万分羞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战争明明还可以持续,为什么要投降?我们一百多人加上两千多黑人,都能在没有后勤的非洲坚持,让几万英军束手无策,德国这里为什么不能打下去?”
面对福尔贝克少将的质问,兴登堡元帅露出了怨恨的表情,“我们是被背后射来的子弹打败的,前线还能维持,但是革命却扰乱了后方……”
“真是太可恶了!”福尔贝克少将看着元帅,沉声发问,“阁下,我将要接受的任务是不是去对付革命?”
东非回来的英雄当然憎恨革命。和他在东非遇到的困难相比,德国国内的困难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居然投降了……历史上的这位参加了自由军团,率领一个旅镇压了汉堡的“斯巴达克同盟”。在1920年,他支持了卡普政变,还因此失去了军职。
“不,并不是要你去对付革命,这事儿有很多人能去做。”兴登堡将福尔贝克少将和希普尔上尉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赫斯曼也一起跟了进去,还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那您要我干什么?”
兴登堡说:“帮助我们的盟友继续战争。”
福尔贝克少将问:“继续战争?什么战争?”
“当然是世界大战!”
“世界大战?不是结束了吗?”
赫斯曼插话道:“实际上还没有!少将,您难道没有发现,奥匈帝国的组成部分匈牙利还没有屈服!”
“匈牙利?”福尔贝克少将想了想,“那里仿佛也闹了革命。”
“是的,”赫斯曼说,“但是匈牙利人不是为了投降而革命,他们是为了抵抗而革命的!”
“为了抵抗而革命?”福尔贝克少将听说过一些匈牙利的事情,他皱眉问:“他们是谁?我们要为谁提供帮助?”
兴登堡看了一眼赫斯曼,赫斯曼说:“他们是布尔什维克!匈牙利的布尔什维克!”
“什么?我们要和布尔什维克合作?”少将讶异地看着赫斯曼,“中校,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兴登堡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他知道,实际上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夺取权力的……当然,他是奉了大总参谋部的命令如此行事的!而现在,少将,我命令你和赫斯曼中校一起去帮助匈牙利的布尔什维克抵抗协约国的进攻,匈牙利将是德意志帝国展开反击的地方!”
……
“米哈伊尔,瓦西里,欢迎你们来柏林。”
奥斯卡。冯。埃特尔今天在柏林的火车站迎接客人。在赫斯曼接过了总参军事情报组之后,他就成了俄德经济促进公司的总经理,在一月革命之后就回到了柏林——经济促进公司的总部在里加,不过该公司现在没有什么业务,他这个总经理也无所事事。
今天,他是奉了赫斯曼的命令到火车站迎接鲍罗廷和瓦西里。黄的。
鲍罗廷现在的身份是塔尔图大学的教授——波罗的联合公国的人口不多,可是却有几所不错的大学。而位于爱沙尼亚自治邦的塔尔图大学,这所大学始建于1632年,是瑞典统治时期所建。
而瓦西里。黄则声称是来俄国留学的中国官派生,也是鲍罗廷教授的学生。
鲍罗廷和瓦西里。黄前来柏林,当然是为了继续俄德合作。虽然目前的合作进行的很不顺利,规模也较德国11月革命前缩小的许多,但是双方都不想彻底关上合作的大门。特别是在匈牙利革命的问题上,双方还是存在共同利益的。
因为匈牙利是不仅是德意志帝国展开反击的战场,同样也是苏维埃俄国在境外打击协约国的主要战场!
第101章 特种技术学校()
“唔,开办一所传授特种作战的军校……路德维希,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如果我们能训练出1000名掌握了游击作战皮毛的匈牙利军官,协约国就要在匈牙利大吃苦头了!”
在驶往夏洛腾堡区(福尔贝克少将被安排住进了一所靠近夏洛腾堡皇宫的别墅)的汽车上,赫斯曼坐在副驾驶座上,同福尔贝克少将和希普尔上尉讨论开设军校培训游击军官的事宜。
福尔贝克少将对赫斯曼的想法非常赞赏,他在东非取得的成功应该是可以复制的。而且他也不是第一个用游击战痛击强敌的军人,西班牙人曾经用相同的方法让拿破仑的大军陷入泥潭。而南非的布尔人同样也用少量的兵力给大英帝国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西班牙人、布尔人和非洲黑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匈牙利人又有什么理由做不成?在欧洲,马扎尔人也算是比较能征善战的民族。
而且训练匈牙利游击战士只是一个开始,如果特种作战学校可以在匈牙利取得成功,那么将来它就能向世界上的其他地方输出游击战专家。比如将要被瓜分的土耳其,被英国人奴役的印度,或者已经沦为半殖民地的中国。
“我们自己也要研究特种作战,不仅是游击战,还有特种部队的作战。”赫斯曼说着自己的想法,“渗透、破坏、暗杀,当然还有防止敌方进行同样的作战行动……这些行动不是由只进行过短期训练的游击队员遂行,而是由经过严格挑选和长期训练,拥有特殊的装备和战术的精锐官兵执行。”
“我们在东非进行过类似的作战,”希普尔上尉有些得意地说,“在1915年,我就常常带领班级小部队渗透到英属东非,攻击防守薄弱的乌干达铁路和桥梁,取得了很多战果!”
“那可真了不起!”赫斯曼用恭维的语气说,“我们在欧洲就不大这么干,至少我不知道有这方面的成功战例。我们只是蹲在战壕和铁丝网后面,用大炮和机关枪互相射击。我相信,下一场战争的模式肯定不是这样的!”
“会是怎么样的?”福尔贝克少将感兴趣地问。
“或许会出现可以决定战役胜负的空中力量,或许会有成千上万辆坦克在战场上冲杀,或许会像少将在非洲作战时那样打运动战,或许会有不计其数的士兵背上降落伞从天上飞机里直接跳到敌方阵地的后方……”
“用降落伞?真是不错的设想。”希普尔上尉眯着眼睛,“或许真的能实现也没一定。”
“是一定能实现的,”赫斯曼说,“内燃机是我们德国人发明的,50多年前才出现,一开始只有4到5个马力。而现在已经出现了200马力的内燃机……好像是200马力。50多年增长了四五十倍。如果未来二十年三十年,内燃机的马力再增加十倍二十倍的,战争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我们现在就要开始研究这事儿,从各个不同的方面去研究。”
机械化战争怎么打,现在轮不到赫斯曼去研究。他不是总参谋长或第一军需总监,也不是战略作战处的处长,他仅仅是军事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但是特种作战正好属于军事情报处管辖。
“路德维希,对于特种作战,你有些什么想法?”福尔贝克少将思索着提问。
“有很多,”赫斯曼早就开始研究这事儿了,史塔西还有专门的特种作战处。“特种作战应该细分成几个门类:一是精英特种作战,由少量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组成,承担特别重要的敌后作战任务,比如刺杀政要、破坏重要设施、袭击敌方指挥或后勤中枢……”
“西奥多,这事儿你熟。”福尔贝克少将扭头对希普尔上尉说。
“二是游击和轻型运动作战,包括发动、组织和指挥游击队和进行敌后游击作战以及敌后游击根据地的建设;三是组织、指挥由游击队发展合并而来的轻型化野战兵团进行运动战……”
赫斯曼继续说着自己的设想。他在这一世是科班出身的容克军官,打堑壕战的知识是非常丰富的。但是对于游击战和轻型化运动战的知识却来源于后世的记忆。
可别以为游击战和轻型化运动战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作为一个容克精英军官,赫斯曼非常清楚作战的方法是没有高下之分的,只有是否合适和能不能打赢。
“据我所知,除了少将您在东非的经验,苏俄目前也在运用同样的方式。”赫斯曼斟酌着说,“我们有这方面的报告,他们在西伯利亚和远东都组织了游击队。而且他们还向我们德国派出了内战专家以支持德国布尔什维克。”
“该死!”福尔贝克少将骂了一声,“难道没有人去对付他们?”
“当然有人会去把他们揪出来打死!”赫斯曼说,“但这不是特种技术学校的工作……少将,事实上我们的特种技术学校将会和俄国布尔什维克合办。”
“和布尔什维克合办!?”
“他们出大部分经费,并且提供内战专家担任学校的老师。”赫斯曼说,“这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学习苏俄游击作战的经验……会有我们的人装成匈牙利学员去就读。而且我们也可以观摩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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