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运见李凌如此看重自己,遂也说道:“当然了,来运当然愿意了。不知道大当家的你想做什么事情啊?”
李凌这才去关了那院子里的门,然后将房间里的门也都关住了,生怕自己没有关好,会有其他人悄悄地进来,又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自己去搬了个小墩子,往来运的面前一座,神神秘秘地说道:“来运,其实,前几天咱俩一起去闲逛的时候,我在那洞中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来运这一惊吓,早已是直起了身子。只是,这一大动昂,自然就牵住了身上的伤,刚刚一直起身子,他便大呼小叫地连喊了几声“哎呦”,然后便又只能乖乖地趴在那几乎都被他自己的汗水浸湿的凳子上了。
李凌见他喊出了声,忙掩住了他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来运啊,你小点声啊。”他边说还边指了指门口,生怕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说少爷啊,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山洞中怎么会有人啊?小的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啊。”来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敢相信李凌的话,就连看向李凌的眼神也是充满怀疑的。
“是真的。并且,那个人还自称是王爷,就是这楚州的清川王。”李凌的声音已经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只是,却还是觉得不够低,生怕被不该听的人听到了。
一听到那人身份,来运眼睛里的怀疑更浓重了,好像李凌是故意逗他的一般,李凌不得不再次重复道:“是真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赴约()
“你刚刚说的要做大事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吗?”来运并没有再追问这个人到底是谁,而是直接说出了李凌刚刚说过的话。
“是的,我一定要查出他到底是谁,又是谁拘禁了他,为何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李凌定定地看着来运,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他想起早上去救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及众人的事情。
“蛮子,你觉得你留在那富贵堂中可以吗?”沈琼瑶见李凌说得也很有道理,自然就愿意相信他了。
“自然了,那里面有许多事情都还不清楚,咱们即使要走,在下心里还是觉得有问题,所以,在下要留在那儿,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凌自然是不愿意让沈琼瑶担心的,只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你需要人帮助你吗?”沈琼瑶再问道。
李凌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需要。富贵堂中诸位对在下的身份尚且存有疑惑,若是这次能成功地将他们从官兵手中带走,当可以去除掉大部分人的怀疑了,特别是那二当家的,他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所以,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万万不可错过了。若是他们都能重新做良民,又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沈琼瑶闻言一怔,以她的出身,觉得这种说法有些过了,既然是贼匪,自然都是要押进大牢,然后再依律法处置的,岂可轻纵?只是,李凌说这话时,一点都不像有什么不认真开玩笑的地方,心中着实也不想太令他失望了,便说道:“此事咱们可以以后再商议。只是,目前,你一人在那贼匪窝中,我……我可是着实……”沈琼瑶说到此处,不禁脸现红霞,双目似水,娇媚羞怯不已,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凌见她女儿家的情状如此娇媚,心里更是激动,过了许久,这才轻轻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沈琼瑶见他坚持如此,也只得罢了,说道:“蛮子,那好吧,就都依你吧,只是,你可一定要小心了。这一次你带走众贼匪,若是要斩草除根,恐怕咱们又得在这酷热之地呆上许久了。为了我,你可真是吃了苦头了。”
李凌听沈琼瑶这么说,自然是知道她很是明白自己一片苦心的,便再也没有多说了,只是诉了些别后的话。就这样,李凌才终于从沈琼瑶那儿得令带走众人,由于当时过于激动兴奋,居然忘记了向沈琼瑶请令,这才有了和王强的那一番对话。
几日之后,李凌和来运商量妥当,这才带着美味,去到那山洞中,去赴和清川王的约去了。一路上,来运都在担忧,一会儿问:“那人会不会是坏人装的?”一会儿又问:“他会不会武功啊,咱们两个过去了,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却自己成为了他的美食了吧?”走不多远,却又问道:“谁会抓一个王爷呢?”他一路上都在想各种可能,却独独没有看到,他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李凌已经快要忍受不住了。
远远地便听到了那飞瀑的响声,迎面吹来了一阵风,不知为何,现在明明是盛夏,李凌却分明觉得有些凉。
李凌不由得一个激灵,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来运觉得事情有变,看了看李凌的脸色,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当家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李凌看了看那飞瀑下的山洞口,神色不由得一凛,这才轻轻地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只是,不知为何,我确实有些心绪不定,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来运见如此,便说道:“算了,大当家的,咱们在这瞎猜也没有用,还是眼见为实吧,进去一看究竟就可以了。”
李凌闻言点点头,二人便都加快了脚步,朝那洞口走去。
行至那飞瀑之下的狭窄的小道上的时候,李凌用心地细细打量了一番,却发现好像并无变化,遂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来运奇道:“怎么,可是有异样?”
李凌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那石壁,听着那“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的声音,眼睛根本就不敢往下看,只是看着远方说道:“现在倒还看不出来,但从这路上看,没有什么变化。但愿那人还在洞中吧。”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过了那陡峭无比的小道,这才终于进到那洞中去了,李凌一到了那洞口前,猛然觉得很是凉爽,往自己身上一看,原来那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是那瀑布打湿的还是出汗打湿的。因上次李凌来过,觉得里面阴暗无比,前行时也几乎看不到脚下的路,简直和一个瞎子差不多了,这一次遂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上了打火石、蜡烛等物,再也不用只敢靠着墙壁摸索着前行了。
“大当家的啊,这……这还是看不清楚啊。”来运甫一进到洞中,便觉得双眼大睁着也是什么都看不见。这也是常情,从明亮的外面到了昏暗的洞中,眼睛一时无法适应,那昏暗简直就要变成了完全的黑暗了。
“那既然如此就点上蜡烛吧。”李凌自己确实也一时适应不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便想着要点燃蜡烛了。
来运摸索着拿出了打火石、蜡烛等物,只听“噗”地一声,小小的蜡烛映照出了整个山洞的模样。
李凌见了这光明,遂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当时他之所以能找到那人,却只是跟着感觉走的,正因为在黑暗之中,这才凝聚心神,听到了那人的所在。现在这有了蜡烛,他便只是看着路了,那耳朵却又不怎么发挥作用了。
只是,这事倒没有怎么让李凌费心,因为刚刚走了没有多远,那蜡烛就一下子熄灭了。二人一时无措,只得站在那儿,等双眼适应了昏暗,这才摸索着往前行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麻烦()
崎岖难行的山路上,有几个身着树皮色衣服的人正带着一个人悄悄地缓慢地移动着,那人的嘴巴被一块绿色的布死死地塞着,连眼睛也都被蒙上了一层绿色的纱,那人极力挣扎着,只是苦于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走着走着,那人趁大家一个不注意,脚下猛然一滑,这就无声无息地往山下滚去了。大家伙儿回头一看,那人居然不知所踪了,霎时不由得面色苍白如纸,貌似领头的那人低声喝问了一声:“去哪儿了?”
那人身着褐色的衣衫,脸上蒙着褐色的面纱,双目微微上扬,炯炯有神,只是,那目光也是凶光。
其余人等恐惧不敢答言,只有在那人最近的一个人,最后才鼓起勇气说道:“申大哥,此处陡峭,又多枯枝败叶,想那……老者是不小心落到下面去了。”
那领头的人名叫申无念,便是他领着这几人到这山中来,要偷偷地将那人带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这申无念听见那人如此说,目光中的凶意更浓了,几乎是低低地吼了出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去找啊。上面的人可都说了啊,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此人带走的啊。”
申无念说到这儿,望了望下面,见那山确实是陡峭异常,而且这山中又是林密草长,那老者一旦掉落了下去,若是真要寻找起来,还真是麻烦得紧呢,便到:“高朋,你带着两人,沿着这条小径往下走,看看他是不是就在附近,云翔,你带人沿着左侧的小径找寻找寻,咱们分头去找,若是找到了,就以长哨为记,若是过了一个两个时辰还是找不到的话,咱们就以虎啸为集合的号令。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申无念安排完,逐个都看了大家一眼,若是谁有何不解的,自然是逃脱不了他的眼睛,见大家都无有异议,便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出发吧。”
几人分成三路,去找寻那老者,只是可怜那老者口不能言,即使听见了他们找自己的声音,也还是无法开口应答。他们为了便于隐藏行踪,也给那老者穿上了树皮似的褐色的衣衫,远远看去,自然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就算是离了很近去看,若是不用心仔细观察的话,怕是也看不出来那竟然是个人!这本来是根本适应性想出的一个好主意,只是,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这好主意反而成了一个坏事的因素了!
那申无念安排好了大家,心想:“无论他到底滚落到哪儿去了,总是能找到的。这两个时辰大家几乎都能将这整个山都翻过来一遍了,哈哈哈,看你如何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这样想着,抬头再看时,大家都已经出发了,便自己也带了几个人,按照自己刚刚的计划,寻那老者去了。
密林中,正有一个老者在枯叶间拼命挣扎,只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缚住,眼睛也被蒙着,嘴巴更是被塞的无法言语,遂费劲了力气,却还是无济于事,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死心了一般安静下来了。
“高大哥,没有找到啊。”远远的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虽然听不太清晰,却也能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老者听那脚步声,就觉得断断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他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怎么办才好。
若是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中,这才离开那山洞没有多久,自己目不能视,脚下更是行得很缓慢了,自然也就没有行走多远了,那山洞中一直都是人迹罕至之处,这么多年以来也少有人见到自己,自然也不会有人常来,而自己现在一脚踩空,滑落了下来,自然就更是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如何选择才好了,是跟了他们回去,还是自己就这样一个人慢慢地摸索着出去——这山中应该不会有猛虎恶狼之类的吧?
想到这儿,那老者更是觉得有些心惊,这么多年来,自己被无端地囚禁于此,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这一次是真的要老死在这深山老林中了吗?
想到此处,却是有些不甘心,只是,事已至此,并无他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这老者听声辨位,知道那人是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并不知道周围是否有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直接,只能紧张地听着那声音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一个声音问道,这声音听起来如同是斧头在砍树木一样,那老者记得很是清楚,正是刚刚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另外一个人没有说话,大概是摇了摇头,就听到这斧头还在说:“真是可怜啊,想他这么多年一直囚禁在这不见广日的地方,这有朝一日小王爷终于得到了消息,冒着危险来救他出去,谁知,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小王爷得知此消息后,会多么悲痛欲绝,唉,咱们真是愧对小王爷的信任啊!”
那老者心里一动,不由得惊讶地想道:“小王爷?难不成他们说的小王爷竟是本王的孩儿不成?”一想到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小王爷定然也是吃了许多苦头,这千辛万苦地寻访了自己的所在,自然是要尽孝道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将自己就出去,只是,却为何,他采取的是这样的手段呢?
这位老者正是那日李凌在那山洞中见到的披头散发的人,自称清川王爷。
这清川王犹疑不定,不知道这俩人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也就没有敢乱自发出声音,还是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
就听到另外一人叹道:“是啊,小王爷一片孝心,谁知道竟然会落到如此结果!若不是这山高路险又加上有贼匪把守,咱们也断断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救老王爷出去了,唉,谁能想到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哨声()
那老清川王听到此处,不由得恍然大悟地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那太子将本王囚禁于此,既然不是东宫的地方,那自然就应该是他在宫外的势力了,自然不是本王那孩儿所能知道的,更不是……唉,原来这么多年,那贼太子居然还没有将本王这一脉屠杀殆尽,真是天可怜见啊!”老清川王想到此处,不由得泪珠滚落,那蒙在眼睛上的布条一会儿就都如同水洗过的一般。
那斧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这老清川王现在已完全能听得到他说的是什么了。只是,他一时沉浸于自己的感情之中,却忘记了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所在,等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二人却早已是走远了。
其实,那俩人并未走远,只是停下了脚步,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按道理推算,那老者应该就在不远处了,只是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不由得越来越着急了。
那发出斧头砍东西的声音的人此刻正在往下望,满脸的横肉紧凑的贴在一起,眼神如同蜡烛一般,简直要将这密林的一切都看个一清二楚。
刚刚的话是他故意说的,如果那老王爷能听见的话,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有些感触的,毕竟这一二十年来,他一直都被囚禁在这山洞中,从来都没有外出过,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信息了,这小王爷嘛……
呵呵。那人的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山上安静得如同沉睡了一般,只能听到蝉儿的聒噪。而那没完没了的“知了”“知了”的叫声,倒越发显得整个山中只有蝉还是有活力的了。
斧子的脑门上汗珠密集,汗渍交织密布,如同江南的小河流一般纵横交织,那汗水就顺着脸上的褶子往下流,有的也往左右流淌,他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擦拭汗水,时间越来越短了,他脸上的焦灼也越来越明显了。
等了许久,他终于要放弃了,就要对另外同行之人打手势,告诉他自己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发出一声虎啸了,让大家都知道自己这边没有结果。
斧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正要发出虎啸声,忽然就听到了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气声……
斧子有些不相信似的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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