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头儿!
您说什么?噢,他怎么会叫蜡头儿啊?
是这么回事。这个和申哪,原来是御前待卫,打“气死风灯”的。当时才十一二岁,个头儿不高,大伙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蜡头儿。叫来叫去,哎,还真传开啦。直顶和申都坐了中堂啦,私下里还有人管他叫蜡头儿哪!
另一位是汉中堂、文华殿大学士,吏部天官、左都御史——刘墉。
那位说了,刘墉的外号儿我可知道,他叫罗锅儿!
您还真说错啦。这刘墉并非罗锅儿,不罗锅儿。要真是罗锅儿也入不了阁,当不了中堂。按清朝的规矩,凡六根不全——有残疾的人,不能当官儿。刘墉什么官儿啊?当朝一品,文华殿大学士、汉中堂。能是罗锅儿吗?真要是汉中堂罗锅儿,那满中堂呢?缺胳膊,皇上没鼻子,娘娘一只眼!那就不是大清国啦,该改“残废院”啦!
刘墉他那么大的官儿,哪能是罗锅儿呀!
那么,为什么都管他叫刘罗锅儿呢?这里边儿有来历。是因为皇上封他为“罗锅儿”。封官儿有封罗锅儿的吗?他……这……也不是真正封的,是他跟皇上讨的。说了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因为刘墉这个人,能写会画,学问好。老趴桌子上念书写字,天长日久,哎,就有点儿水蛇腰啦。有一天哪,他上殿见皇上,往品级台前一跪,乾隆一瞧,顺嘴儿说了一句:
“刘墉,你这么一跪着,不就成了罗锅儿了吗?”
刘墉一听这话,赶紧磕头:
“谢主隆恩。”
皇上一愣:
“嗯?你谢什么恩哪?”
“谢万岁封我为罗锅儿。”
乾隆乐了,说:“嗨,封你罗锅儿,有什么用啊?”
“有用,臣我每年能多领两万两银子的俸禄。”
这是怎么回事呢?清代有个规矩,皇上亲口封一个字儿,每年多领一万两银子。就拿光绪年间的西太后来说吧,她每年得领十六万两的“胭粉银”。十六万两银子全买胭脂粉,还不把人埋起来啦?名叫“胭粉银”,不一定专款专用!因为已经封她十六个字儿啦 ,就是:“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一个字一万,十六个字,十六万两银子。
今天哪,刘墉谢恩,说皇上封他“罗锅”,罗锅——俩字儿。哎,每年能多领两万两银子。乾隆一听,噢,是这么回事儿啊。心说,我有钱,也犯不上这么花呀!皇上要跟争辨:
“刘墉,联并非封你为罗锅儿。我呀,就这么一比方,说着玩哪。”
刘墉说:
“万岁,君无戏言,您说的话不能不算,如果这句不算,往后您说的话全不算!”
皇上赶紧说:
“算,算!”
您想,皇上说了话不算,那不就反了吗!算是算了,每年得多花两万两银子。
乾隆一琢磨,我跟他还真不能随便说话,说了个“罗锅儿”,让他讨了封啦,我两万两银子没啦。这钱不能这么花呀,嗯,……这么办:
“刘墉,大清国祖制所定,六根不全,相貌丑陋之士,不能为官。你既讨封为‘罗锅’,罗锅儿乃属有残疾之人,朕当无法再用爱卿,你辞官回乡去吧。”
那意思是,你呀,回家抱孩子去吧。我不用你了。官儿没啦,罗锅俩字儿无形中也就取消了。哎,两万银子我也省下啦。
你瞧皇上算计的多好。
刘墉多机灵啊,一听就明白了,噢,你这是变着法儿想不花钱哪。那哪儿行啊!
这得说说:
“万岁,罗锅儿并非残疾之人……”
乾隆说:
“就算不属残疾之人,那也是相貌丑陋啊,从古至今,哪有相貌丑陋之人,在朝做大官的呢?”
刘墉说:
“那……哎,有啊。后汉三国,庞统庞士元。生得:黑面短须,秃眉掀鼻,算是相貌丑陋吧?可官至中郎将,副军师,封关内侯。貌丑而才高,不防封侯拜相!”
乾隆心说,嘿,他还真找着这么一位!庞统模样儿长得就是够惨的。后来可也真作了大官儿啦……。哎,又有词儿啦:
“刘墉,庞统光有帅才呀。统兵布阵,深得六韬。却无文才呀。你看人家诸葛亮,有‘前、后出师表’留传于世。你多咱见过庞统的诗词文章?象这样不全之才,不足一提。”
噢,庞统有帅才无文才。嗯……刘墉眼珠一转,有了:
“万岁,东晋陶潜陶渊明,人称五柳先生。著有《归去来辞》,写过《桃花源记》,曾任参
军,当过县令。够全才了吧?”
乾隆说:“不错。”
刘墉说:“万岁可知,陶渊明是斜眼儿。”
啊?!陶渊明是斜眼儿?皇上愣让刘墉给气乐了:
“刘墉啊,陶渊明什么时候又成斜眼儿啦?”
“万岁,他生来就是斜眼儿嘛。”
“嗯?谁说的?”
“他自己说的呀!”
乾隆心说,他自己说的?你听见了是怎么着?
“刘墉,陶渊明说自己斜眼儿,有何为证哪?”
“万岁,陶渊明有首诗,叫《咏菊》,您可曾记得?”
乾隆说:“朕当然熟知,还经常吟颂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刘墉说:“哎,对!就这两句,便足可证明他是斜眼儿啦。”
“怎么哪?”
“万岁您想啊,他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东边儿采菊,能看见南边儿的山,(学斜视状)这不是斜眼儿吗?”
嘿!
乾隆一听,哎,你怎么琢磨来着!
得啦,没词儿啦,只好说:
“既然陶渊明是斜眼儿,都可为官,那……你这官儿,还接着当吧。”
“臣,谢主隆恩。”
哎,刘墉这官儿保住了。官儿一保住,罗锅儿俩字儿就算占上了,两万两银子也跑不了啦。
乾隆一想,我呀,找不着碴儿,罗锅儿俩字儿去不掉,也不能让你舒坦了。我作首《罗锅儿诗》,恶心恶心你!
“刘墉啊,既然你已讨封为‘罗锅儿’,朕当就再赐你一首《罗锅儿诗》吧!”
刘墉一听,什么?罗锅儿诗?噢,你这是没辙啦,想作首歪诗气气我。来吧,还不定谁把谁气了呢!
“微臣恭候万岁作诗。”
乾隆这首“罗锅儿诗”是这么作的:
“人生残疾是前缘……”
就是说呀,人若有了残疾,那是前世注定的。
什么?这是宿命论?当然啦!您别忘了,这诗是二百多年前,封建皇帝作的。他不可能有唯物观点。如果乾隆皇上作诗全用这词儿——
“长江流水起波涛,泰山压顶不弯腰……”
哎,那……您听着就别扭啦!
“人生残疾是前缘,
口在胸膛耳垂肩。
仰面难得观日月,
侧身才可见青天。
卧似心字缺三点,
立如弯弓少一弦。
死后装殓省棺廓,
笼屉之内即长眠!”
刘墉一听,嗬!我这么大人就窝在笼屉里,合着死了都直不了腰!皇上你也太损啦!
虽说心里生气,可脸上没挂出相儿来,不动声色。
乾隆一看,呦!还真沉得住气呀。行,我再气气你。让你给对一首《罗锅儿诗》,这叫拿自己的骨头扎自己的肉。
嘿,您瞧这主意够多损!
乾隆说:“刘墉,朕当作了一首《罗锅儿诗》,这回命你对诗一首,如何?”
刘墉明白呀,噢,你想让我自己数落我自己一顿,来顿窝心气,哪儿有那时候哇。对一首诗,非把你气了不可!
忙说:“臣遵旨。”
刘墉这诗是这么作的:
“驼生脊峰可存粮……”
骆驼号称“沙漠之舟”,在大沙漠里走多少天,渴不死,饿不死,就因为脊背上有驼峰,那是粮、水储存的仓库。所以刘墉这头一句是:“驼生脊峰可存粮……”
“驼生脊峰可存粮,
人长驼背智谋广……”
您不是说我罗锅儿吗?哎,我这点儿能耐呀,全在这罗锅儿上哪!
“文韬伴君定国策,
武略戍边保家邦。
臣虽不才知恩遇,
诚蒙万岁赐封赏。
别看罗锅字不多,
每年得银两万两!”
乾隆一听:
哎,他可把我气坏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换!
关于艾伦和梦之的年龄菊花改了一下,相遇时,艾伦十岁,梦之十三岁。
训练期为五年,现在艾伦十五岁,梦之十八岁。
第110章 【魔法】每天都在骑士痴汉的注视下醒来()
陶梦之因为成人和继任这两件事收到了很多他国送来的礼物,除了一些金银玉器之外,送的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了。送美男情有可原,可是送一群女的来是什么意思?她看起来有同性倾向吗?陶梦之对这件事一直摸不着头脑。
“陛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出门安排一切的总管不一会便很有效率的回到了寝殿。
所有被送来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小行宫,那里是王宫外围,距离内院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两宫往来需要乘坐代步工具才行。
陶梦之被搀扶着蹬上马车,临进入车厢,陶梦之看了站在马车边的艾伦一眼:“你也上来。”
艾伦抿了抿嘴,顺从的应声:“是。”
在仆人的带领下,陶梦之乘着代步马车前往了男宠们居住的小行宫。途中陶梦之时不时的会观察艾伦的表现,由于他脸上的银面具遮挡住了他的面部表情,陶梦之只能从他周围的气场和一些小动作来判断他的情绪。不得不说这些年艾伦除了在感情上,其他的地方的进步都很大,尤其是在掩饰情绪上。陶梦之敢说此时他的心绝对不平静,但是表现在外的气场却是一片死水,丝毫感觉不到生气。
“艾伦,你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现在长什么样子吗吗?”陶梦之好奇的看着艾伦。
“如果这是陛下的命令的话。”艾伦恭敬的回答,他缓缓抬起手附在自己的面具上。
陶梦之抬手阻止了艾伦的动作:“好奇而已,不是什么命令。”
艾伦快速收回手,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他的脸毁的很严重啊,注意到艾伦难得的情绪变化,陶梦之心里暗想。如果只是因为相貌而自卑的话,她倒是可以跟系统君买一些去除疤痕之类的药,当初她努力升级开通随行商城,不就是为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随时开挂嘛。
“陛下,小行宫到了。”总管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各国送来的人都是经过专门培养出来的,俊男美女风情各有不同,但是无一例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在勾人心魄。
陶梦之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嘴角略微有些抽搐的挥挥手,让面前正在跳舞的美女下场。她是标标准准的异性恋,大美女跳舞自然好看,但是这个美女却总是向自己抛媚眼勾引自己,这就有些尴尬了。
“下一个。”陶梦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在总管的示意下,一个身穿紧身演武服的男人提着长剑走上前来。他先是不卑不亢的向陶梦之行了个礼,然后果断的开始舞起剑法来。俊美的男子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虽然不具备太大的杀伤力,但是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漂亮。
陶梦之感兴趣的坐正了身子,表情兴味的看着舞剑的人。
见陛下对这个人感兴趣,总管尽职尽责的将他所有的资料都详细的告诉了陶梦之:“陛下,这是西国送来的人,他叫普兰。。。”
“好,就他吧。”陶梦之指了指还在舞剑的男人。
回程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艾伦和普兰并排坐在一边,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两人之间气氛的冷凝。陶梦之装作无知无觉的坐在他们对面,突然,她撩起长裙,双脚搭在普兰的膝盖上:“我脚酸,你帮我按摩一下。”
“是,陛下。”普兰笑着应声:“陛下,奴可以脱掉您的鞋子吗?”毕竟隔着鞋无法按摩脚。
艾伦天蓝色的眸子沉了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剑鞘上的刻纹。
陶梦之完全无视了一边的艾伦,她似乎在与普兰*一般撒娇着说道:“可以,你可不能弄疼我。”
艾伦垂下眸子,忍住不去看眼前这刺眼的一幕。他紧攥着手中的剑,牙齿咬住舌尖,直到尝到血腥味后才平息了心中的汹涌情绪。
普兰按摩的技术简直没话说,舒服的陶梦之全身的骨头都懒了,直到马车回到寝殿,陶梦之都软在座位上不愿动弹。
“陛下,寝殿到了。”见马车里没动静,总管再次出声说道。
陶梦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双手伸向了艾伦:“抱我会寝殿。”
艾伦的手抖了抖,他压抑住心中的雀跃将陶梦之抱进怀里走下马车。怀中温热的身躯温暖了他的心脏,本来阴郁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艾伦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胸膛上的人,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叮——系统提示,艾伦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为:82。】
闷骚!
听着耳边逐渐加快的心跳,陶梦之好笑的在心里吐槽。
————
寝殿内的仆人最近好奇心快爆棚了,一直对伴侣没什么积极心的女王陛下突然选了一个男宠回来,而且还把这个男宠安排进自己的寝殿内居住。要知道,女王的寝殿除了必须二十四小时守护在陛下身边的骑士目前入住陛下旁边的房间外,其他人都没被允许入住过。这个叫普兰的男人刚一来就被陛下接进了寝殿,这男人得多么受宠爱啊,说不定他还会成为陛下未来的王夫呢!
“普兰大人跟陛下在卧室内待了一整天了。”
“是啊是啊,他们好恩爱啊嘿嘿嘿。”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能有男主子了。”
“我觉得普兰大人很好,温柔绅士,跟咱们陛下正相配。”
“嘘!”突然,一个仆人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示意众人不要再说了。
“艾伦大人!”众人纷纷弯腰行礼。
“陛下呢?”艾伦淡淡的问道。
“回大人,陛下跟普兰大人正在卧室中休息。”一个女仆轻声回答。这也是给艾伦提个醒,陛下正在做某些事情,不要去打扰。
艾伦蓝眸晦暗不明的看着陶梦之紧闭的卧室门,良好的听觉可以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欢笑声。握着剑柄的手渐渐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暴起。
“我知道了。”艾伦垂下眸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
“恩好~好舒服。。。再用力一点,啊对!”陶梦之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表情一脸舒爽。不愧是被专门培养过的人,普兰的按摩技术真是没话说,背上或轻或重的力道,穴位拿捏得精准程度都让人赞叹不已。
“陛下,这样可以吗?”普兰换了个手法继续点揉。
“恩,给我按摩一下脖子。”陶梦之懒洋洋的说道。前两天国事繁忙,陶梦之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忙碌时还没感觉,这几天放松下来后就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正好那天从小行宫回来时发现了普兰按摩的技能,反正叫他来呆着也是呆着,倒不如物尽其用。
按摩是个体力活,普兰的衣服渐渐被汗水打湿,手也开始有些轻微发抖。陶梦之察觉到他的力道变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