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看到张新来了,很自然的挽起张新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鱿鱼串指着前面道:“前面好像是有奖猜谜哎,我们去玩吧。”
“嗯嗯,走吧。”张新看着比自己还贪玩的李婉,莞尔一笑道。
“早不说晚不说,打一字,是什么呀?”李婉从挂起的绳上随便抓了一个灯谜就问张新。
“许。”张新立马就报出了答案。
“火烧横山,打一字,是什么呀?”
“灵。”
……
很快,李婉拿着一叠猜对的灯谜到里面去换了一大盒东西出来。
等在外面的小环看着小姐抱着一大盒东西出来赶紧上前帮忙接过,疑问道:“小姐这是抱的什么呀,怎么这么大一盒。”
“这是今天晚上灯谜会的头奖,一盒点心,我和张新一起赢的,我们猜对了最多的灯谜。”李婉提到是自己和张新一起赢的,不但没有不好意思,还一脸骄傲,真的是心有所属才有的表现啊。
“那张新人呢?”
“哎呀,刚才领奖的时候光顾着开心了,把他给忘了。”李婉这才意识到,张新不见了,赶紧开口喊:“张新~”
“哎,在这呢。”
张新就跟在李婉身后,这突然一出声把李婉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李婉拍了拍挺翘的胸脯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就被你丢了。”张新也没有真的要责怪李婉的意思,开玩笑道。
李婉上前挽着张新嘿嘿一笑,道:“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说着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看张新笑着看着自己,并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李婉趁这个机会赶紧岔开话题:“前面是南禅寺,现在肯定可热闹了,我们也去上上香、许许愿吧。”
说着也不管张新同不同意了,拉着张新就往那里走。张新摇摇头无奈的被拖着。++的,、、,,、、
第三十八章 月黑风高之夜()
还没进到寺里,寺外就已经人挤人了。可就像很多虫子有趋光性一样,很多人也有趋热闹性,越是热闹就越想往里挤挤,凑凑热闹。
现在的李婉绝对算是这趋热闹性的一份子。
从灯谜会出来,李婉拉着张新就往前跑,小环抱着点心在后面追。没多一会儿,几人就从灯会跑到了南禅寺门口。
“我们上柱香吧。”李婉罕见的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到了寺庙,心里也随着环境平静了下来。
“嗯。”张新也安静了许多。
两人拿了三炷香,带着小环进了门。三人各持一炷香,虔诚的跪倒在菩萨像前,举着燃起的香,许着各自的愿。
“菩萨,我求个姻缘,希望能跟我旁边的李婉白头偕老。”张新的愿望简单直白。
“菩萨,我希望小姐能一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还希望小环一辈子能吃到好多好吃的。”吃货小环的愿望同样直白,但许了两条,显得稍稍贪心了一点。
李婉心里矛盾纠结,心里有很多想许的愿,但知道也不能过于贪心,向菩萨一下许太多愿或许就不灵了。李婉正纠结着是许父母健康平安还是求与张新的姻缘的时候,听到左右两边的张新与小环都已经各自起身上前上香了,心里有点着急,怕他们等得太久。
既然想不出,那就请求菩萨保佑吧,李婉心想道。然后虔诚的举着香拜了三拜,起身上香。
寺庙里一片安宁祥和,香火的味道闻着丝毫不呛人,淡淡的香味也让人的心随之平静。庙里人不少,但不像张新以前去的旅游景点一样人声鼎沸、吵吵闹闹。三人趁这个机会也想好好的参观参观。
这三人开开心心的游玩,可有两个人很不开心。
这两人正是在附近吃饭的雷仁和雷大富。
雷大富本来也想趁着热闹出来玩玩,前段时间雷老虎都管的很严,今天好不容易放他出来玩,可是给憋得不轻。雷仁提议这次出来就别前呼后拥的太吸引人,不然不管走到哪里,周围人都知道是雷大少来了,人少一点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趣事。雷大富听了甚是满意,所以就只带了雷仁出门。
两人就坐在刚才张新和李婉猜灯谜的广场的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看着楼下猜灯谜的人,喝喝酒、聊聊天、再品鉴品鉴楼下的。
“哎,这个小娘们不错哎。胸大腰细翘,看不见脸,但肯定长得水灵。要是能耍耍那得多爽”,雷大富已经喝高了,举着酒杯指着楼下的一个姑娘的背影就跟雷仁说,“你今天出了个好主意,要是往常带着一堆人来,咱们还没上楼估计就已经把这些人都吓跑了,哪有现在这么多看点。”
“嘿嘿,少爷过奖”,雷仁的狗腿子本色显露无疑,“少爷刚才说的小娘们是哪一个?我怎么没看到?”
“废话,你脸上长两个**也想跟本少爷的夜明珠比?我不说你怎么可能看得到。”
“那是,那是,小的当然不敢跟少爷比,就是想借少爷的光也饱饱眼福。”
“这还差不多。你顺着我指的方向看,那不是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娘们?那个就是我刚才说的。”
“还真是前凸后翘腿子长哈,少爷好眼光。”
“屁话,谁不知道老子眼光好,还用你夸?”
“那是,那是。”雷仁一边奉承着一边打量着楼下的那个女子,越看越眼熟。两人都只看到了她的背面和侧面,还没见到正面,所以也没有直接认出来是谁。雷仁这边的角度比雷大富那边好一点,看到了大半边侧脸。正好,雷仁好奇的时候,楼下女子转动了一点点,雷仁几乎看到了整张脸,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那不是李婉吗?”
“什么?你瞎了?哪来的李婉?”雷大富听到李婉的名字也是一惊。
“少爷你快看,那紫衣女子不就是李婉吗?她面前站着小环,身后跟着张新,不是李婉还能是谁。”
这两人正巧看到刚才李婉抱着点心出来找小环的那一幕。
雷大富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嘛,小环和张新可都是看得真真切切的,李婉没看到全脸,但这么一推断,这个人除了李婉还能是谁?而且把脑海中的李婉对照着这个身影看,越看越像。
“他妈的,小婊子,还敢出来玩?老子让你玩!老子要玩你!”雷大富看见李婉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希望把李婉变成自己的玩物,哪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差点被玩死。
见雷大富起身就要下去,雷仁赶紧拦着:“少爷,楼下那还有张新跟着呢,我们两个也没他一个壮,能打得过他吗?”
雷仁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这种正面对敌的事哪肯去,但这话说出口就自知失言,赶紧接着道:“不是,少爷,我的意思是,少爷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跟张新这种贱民动手?那岂不是自降身份?”
“对,说的对。我怎么能跟这种贱民动手呢?那太掉价了。”雷大富被劝下来后,自己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其实雷大富也听到了雷仁的第一句话,也确实怕两个人下去干不过张新,所以认怂了。雷仁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了雷大富一个很好的台阶,雷大富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刚消停一下,看到楼下挽着张新的李婉,脑子里的气“腾”的一下又上来了,雷大富气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撂,怒道:“他妈的,老子要回家找人他们把这张新的腿打断!老子看他就来气!”
“少爷,冷静,我们要是回家怒气冲冲的去找人,还不得被老爷发现了?到时候别说打断他的腿了,少爷肯定又要被禁足了。”
“你他妈说的对!可是老子来气,你说,怎么办?”雷大富也知道雷仁说的对,但心里这股气憋得难受。看这样子,雷仁要是想不出办法,雷大富会立马拿他撒气。
“小的有个办法,我们今天动不了楼下这三个人,但我们可以恶心死他们。”
“哦?说来听听。”雷大富来了兴致。
“李家是出了名的人少,今天李婉和小环都出来了,那李府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门卫,和两个半死不活的老头老太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门,如果出门了是最好,没出门我们也不用怕他们,只是三条快死的老狗而已。李府本就住的偏僻,周围的人本就少,今天是元宵节,大家都跑出来玩了,周围的人就更少了。我们去放把火如何?偷偷的从墙外扔进去就行,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妙啊,妙。”雷大富用他的驴脑子仔细想了想,然后还装作文人墨客一般摇着头道。
今天实在是怒气上头,再加上酒壮怂人胆,两人商议好,立马起身就去干。
今天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李府周围的人都出去玩了,巷子里几乎没人,很多人家也都黑漆漆的,没有光亮,正是这两人下手的最好时机。
想到李婉回来看到家被烧掉的样子,雷大富心里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两人虽然拿着火把在路上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才能走路,但此时的雷大富觉得自己猛地一比。
心里响起了那句牛B的话。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第三十九章 李河州与夫人之死()
雷大富和雷仁一边往李府的方向走,心里一边在YY报复后的快感。
这边,李府的人仍旧不知道外面的事,在院子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李夫人和李河州两人坐在屋里聊着天,董叔在自己房里休息。
李河州给夫人斟了一杯茶,一脸祥和的道:“这些年,辛苦夫人了。”也许是被过节的喜庆气氛感染了,说起话来也是面带笑容。
“这么些年都过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李夫人笑着回了李河州一句,低头喝了口茶。
“这些年委屈你了,本来以你的姿色才智,再加上原来的地位,总也不至于在这么一个偏远小城当着李夫人。”
“也没有别人胁迫我,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最关键的是,婉儿现在一路健康平安的长大成人了。”
“是啊,婉儿长大了,长得如此漂亮。”
“是啊,从婉儿身上依稀能看到当年那位的美貌。”
“婉儿聪明善良,所幸我们没有把孩子带上歪路,就算我到了地下,也能给他们一个交代咯。”李河州喝了口茶,感叹道。言语中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意味。
“大过年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婉儿平平安安的又过了一年,这不是好事嘛,按照那和尚所说的,我们应该也可以松口气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吱嘎”一声,董叔猫着腰开门进来了。董叔进门就回身把门关上,转头对着李河州和李夫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几个动作流畅轻盈,丝毫看不出之前张新所见到的行将就木的样子。
李河州与李夫人看到董叔突然进来,吓了一跳。只见董叔眉头紧锁,脸上肌肉紧绷,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与紧张。李河州见到董叔如此谨慎的表情,与夫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一个咯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董叔不会这么突然的闯进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董叔露出这样的表情?该不会是一直担心的那伙人找上门来了?李河州慢慢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桌上那一滩刚刚洒出的茶水显示出了李河州内心的不平静。
董叔做了一个跟他走的手势,转身向着书柜的方向走去,李河州和李夫人依次轻声的跟在后面。书柜后是一间通往外面的暗室,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避难措施。
刚迈出第一步,就听后面的李夫人“啊”的一声大叫,董叔立马回过身来,把李河州拉到身后护着。
只见李夫人的胸口透出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剑,李夫人胸腔的鲜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
从剑尖滑下的血落到地上,地上冒起了青烟。这剑上竟是涂了剧毒!!
李夫人眼见是断了气了,李河州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牙咬得咔咔作响,拳头攥的浑身发抖!
董叔丝毫没有波动,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个李夫人身后的黑影身上。
“唰”的一声,那黑影把剑抽了回去,李夫人的尸体应声而倒。
黑影戏谑的开口道:“想走?现在恐怕是晚了。”
“没想到我董某竟然现在连你进来的动静都察觉不了。”董叔的话里既有威慑也有自嘲。
“老家伙,你都这种半残的模样了,还说什么大话。”黑衣人哂笑一声道。
董叔没有说话,背着的手却不停地跟身后的李河州打手势。
李河州低眼一瞟,看到董叔的手势,立马明白董叔的意思:我来牵制他,你快跑。
李河州本不能放任董叔自己在这跟他拼命,但想到婉儿还在外面,自己必须得找到婉儿。
董叔打完手势,二话没说,暴起发难。
黑衣人似乎胸有成竹,亮出手中的剑,正面应战。对于刺客来说,在暗地里袭击才是最擅长的。但这名刺客无论从说话还是做事来看,都没有隐匿的觉悟。这么来看,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自视甚高!
果然,董叔拖着残躯与之交手几个回合下来,被黑衣人震得浑身发麻。董叔只有一只右臂,实力与当年相差甚远,只能凭借着功法的高明暂时拖一拖这黑衣人。董叔当年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原本深厚的内力也日渐消散,每一掌、每一脚跟黑衣人接触时都需要后退好几步才能抵消反馈的冲击力。“啪”的一对掌,黑衣人后退了五步,董叔“咚咚咚”的连退了二十步,步步沉重,脚下的地砖都被踩得粉碎。
“老家伙,你的功法倒是挺高明,但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现在没工夫跟你玩了,受死吧。”
说着,黑衣人亮出毒剑,笔直的冲了过来。明明是直直的向着董叔来的,可是黑衣人的身影仔细看去却又左右飘忽不定。
黑衣人开始动真格的了!
“走!!!”对着李河州一声大吼,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但董叔的身影已经迎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这老头下定决心,拼了这条命也要拦住他。
刚才屋内两人的打斗没有给李河州跑的空间,现在董叔欺身而上,李河州有了出门的机会,向着门外拔腿就跑。
这边黑衣人与董叔的交战正处在白热化的阶段,两人过招的频率比刚才更快,两人下手的力度比刚才更猛。董叔的衣服已经破了很多口子,左边大腿上也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伤口微微泛绿,冒着烟,很快就把绽开的皮肉烧的愈合了起来,显然剑上的剧毒已经深入了体内。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说着一掌把董叔拍开,抬手就是一道暗器飞向李河州。
董叔看到了黑衣人抬手的动作,就知黑衣人要对李河州下手,刚落地的右脚奋力在地上一撑。只听“嘭”的一声,脚掌骨炸的粉碎,血液从鞋里哗哗的往外渗,这是将浑身的气力集中在脚底,然后爆发出了超出脚底承受能力的力量所致。
“笃”的一声,像是飞镖扎在破木头上的声音。
董叔仅剩的右手拦在了暗器的飞行轨迹上,右掌正中间正插着一把飞刀。飞刀飞出的力度很大,整只飞刀没掌而入,透过掌背而出,刀口滋滋的冒着烟,显然也是涂有剧毒。
黑衣人好整以暇,丝毫没有担心飞刀被董叔拦下,会让李河州逃走的样子。董叔看到他的表情,暗道一身不好,回头一看,院子里的李河州“咚咚咚”的向前跑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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