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立刻站出来,与董卓针锋相对,“天底下有强权的人不少,可不是只有董公你一个人。”
有些话袁绍到底没有明说,他还算知道冷静克制,知道如果今天侮辱董卓太甚,那么他可能连活着走出这大殿都难,不过说了这么一番话,袁绍也不打算继续留下去再在这里受什么窝囊气,做什么鸟官,反正天大地大,凭他袁家的势力,到了地方上,依然可以继续做官,他又何必再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京师继续做什么朝官的美梦。
除非是乱世,不然的话,不管是在哪里做官,都永远是没有在中央京师做官牛逼了。
袁绍说完话,横握佩刀,向袁绍拱拱手,神采飞扬地转身而去,董卓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了,可是仓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袁绍,现在的董卓还不是日后的董相国,权威还未建立起来,就今天这场朝会的废长立幼的言论,还是他抛砖引玉而已,看看有哪些人反对,然后再想办法处置,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袁绍会走得如此干脆,出去之后直接把朝廷所颁的符节挂在洛阳东门上,头也不回,直接跑冀州去了。
董卓事后想要通缉袁绍,不过谋士李儒却劝他冷静一下,“废立大事,本就不可能一帆风顺,袁绍还在京师则罢,如今他已经逃到地方,好比鱼入大海,从此再难以摆布,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现在想要通缉他,恐怕反而会激起事变,到时候他召集英雄豪杰,拉起队伍,地方就会纷纷跟着云集响应,整个关东奋起,明公就再难通过皇帝控制天下了,倒不如现在赦免他,给他一个郡守当一下,他反而心怀侥幸,就不会故意闹事了。”
董卓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
袁绍逃出洛阳以后,董卓反而更加猖狂,先后废刘辩,立汉献帝刘协,又自任相国,权倾朝野,出门逛一圈,看着洛阳人家富贵得很,直接就纵兵劫掠了。
后来曹操又刺杀董卓不成逃离洛阳,到地方发矫诏召集义兵讨伐董卓,地方上看不惯董卓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纷纷云集响应。
初平元年正月,联军正是讨伐董卓,袁绍被推举为盟主,董卓知道消息之后,立刻就把还在京都洛阳的袁氏满门全给杀了。
不过讨伐董卓一事到底不是小事,这一打就是数个月,最后联军没有粮食,而董卓也逃到了长安,联军自然也就作鸟兽散,所谓的讨伐更是不了了之了。
袁绍当时眼见董卓携汉献帝西走长安,就想要另外拥立幽州的刘虞称帝,不过刘虞不肯,也只好不了了之。
在联军讨伐董卓的时候,袁绍就问曹操:“孟德,如果这次讨伐遇阻,我们又可以在什么地方据守?”
曹操知道袁绍有话,反问道:“本初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袁绍应答,“我准备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再兼有乌桓、鲜卑之众,然后向南争夺天下,这样或许可以成功吧!”
这时候董卓还没有死,地方上的州郡牧守却开始争起地盘人口来,袁绍也起了心思,后来他依靠逢纪的计策夺得冀州之后,就开始与公孙瓒交锋。
两人交锋后期,也就是那场界桥之战,公孙瓒有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再加上两翼各自配备骑兵五千余人,而袁绍则是以麴义率八百先登死士在前面作先锋,以强弩千张为掩护,他自己则统领五万步兵在后面。
公孙瓒那是第一次见到麴义的先登死士,在此之前,他甚至也只是知道当时这个麴义是反叛韩馥才投靠的袁绍,可以说是知之甚少,他也是知兵之人,对于像《孙子兵法》这样的书,还算是勉强有所涉猎,毕竟要上阵打仗,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学习,那不是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吗?
其中就有言:夫妙算胜者,得算多矣。
讲的就是战场之上要讲究料敌先机,先要知道对手的底细,然后才能有取胜把握。
可是看到前面领军的麴义不过八百人,而他的军队可是有数万人,又怎么会把这数百人看在眼里。
(本章完)
第128章 麴义的野望()
公孙瓒大意之下,下令左右骑兵发起冲锋,践踏敌阵,左翼负责率领五千骑兵的是严纲,右翼则是单经率领,单经接到公孙瓒命令出征迎敌,不过看着麴义不过八百人就在阵前,反而是步军五万人在后面,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因此故意慢严纲一步,想要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如果严纲真的有个万一,他也好及时支援,或者抽身而出去保护公孙将军。
在单经心里面的想法就是,打仗可以输,公孙将军一定要安然无恙。
不过那也只是他的一种战场直觉而已,有一万骑兵为为主力,貌似在宽广地带也应该没什么可以阻挡得了骑兵冲锋。
不过左翼的严纲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直接领兵往麴义那八百士兵冲过去,严纲现在神情异常兴奋,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在颤抖,只要一想到用他的、刀看到这些懦弱、不堪一击的冀州兵身上,那种种害怕、恐惧、甚至绝望的表情,他的整个灵魂都好像飘起来了一样,以至于他绕过单经跑开,只听着单经隔着数十步距离在对着他大声喊些什么才,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其实单经只是想要告诉严纲,“你跑得太快了。”
界桥这里作战,要说现在麴义不紧张那是假的,当初他投身韩馥,为的就是能够出人头地,每日里与他选的这批士兵同甘共苦,一起训练,一起回营,当公孙瓒主动挑衅冀州的时候,他以为他成名的机会到了,主动向韩馥请战,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韩馥是准了他参战,可是韩馥不过是认为他日夜训练的部队当作普通步兵看待而已,大战一起的时候,甚至韩馥手下顺便一个厉害的部将都要比他兵还多,韩馥自然是毫无所料的败了。
韩馥与公孙瓒大战失败以后,更是对公孙瓒畏惧不已,麴义心中失望至极,他的主公才不要是这样的怂包。
恰逢袁绍派人过来劝韩馥让冀州,麴义心思现在不在韩馥身上,仔细计量,发现袁绍才是他想要的那个明公,当天晚上就去与袁绍留在冀州的使者高干、荀堪见面,商量投靠之事,袁绍现在正是缺人,高干、荀堪两人也希望能有人作内应,以应对变局,好帮助袁绍拿下冀州,立下从龙之功,三人当即一拍即和。
后来袁绍安然得冀州,随便封了麴义一个官,就几乎把他给忘在脑后了。
之后过了几个月,到了初平二年冬季的时候,袁术那时候势力很大,任命纪灵为豫州刺史,屯兵在阳城,一次纪灵出兵攻打董卓的时候,袁绍借此机会任命周昂为豫州刺史,派兵袭取了阳城。
袁术派遣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协助纪灵回救阳城,公孙越却不小心在作战的时候被流矢射中身亡。
那时候,公孙瓒正在青州镇压黄巾军,听闻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说道:“我弟弟的死是袁绍惹出来的!”
公孙越是他唯一一个一直以来就相处得非常好的弟弟,小时候浮现出照顾,成年之后更是与他一同从军,两人之间可以说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一气之下再也顾不得青州的黄巾军,率兵攻打袁绍,当时袁绍新得冀州,民心未附,公孙瓒仓促发兵,而且所率的骑兵又极多,常常作战效率极快,攻势凌厉,一时间威震河北,许多冀州郡县纷纷望风而降,袁绍吓得害怕,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实际上却暗中调度兵力,以期拖延时间好和公孙瓒决战。
对于这一次界桥之战,袁绍其实事先是十分犹豫的,尽管他调查到他自己的兵力比起公孙瓒要多上一万人,不过他可是知道公孙瓒还有一万骑兵,在平原上决战,一万骑兵对步兵能产生多大的能量,袁绍不想自知,他甚至想过,干脆派兵就这这样守住界桥就好,至于反攻,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不过也正是开战前几天双方还没有约定决战时间的时候,在袁绍帐下默默无闻一直苦等机会的麴义,自我感觉他的机遇来了。
在一次议会的时候,那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根本没有任何人察觉,就连当初说好取得冀州之后的高干、荀堪两个人在拿下冀州给袁绍引荐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了,这说起来也不能怪两人不仁不义,恰恰相反,他们两人已经仁至义尽,在军中还是在朝堂上,没有人会关注一个卑微渺小的人,甚至因为这件事,袁绍军中的部将甚至有人嘲笑麴义。
“这家伙运气真好,仗着主公手下谋士荀堪、外甥高干引荐就轻易得到一个军司马的职务,真是让人羡慕。”
“可不是么,这家伙明明一点功劳都没没有,凭什么坐到这个位置,哪像我等,皆是在战场立功,凭借真本事得来的职务。”
“要我说,这家伙肯定是拿了什么好处给那两位,要不然一点本事没有,会得到那么高的职位,想想都觉得可疑。”
类似这样的言论,麴义听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每听到一次,他都气得暗自握紧拳头,他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坐到武将最前一排的位置,让这些贱人看看,他麴义绝对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袁绍军中,能够参与军议又是武将出身的,最起码也要是军司马及其以上的职务,才有聆听军事议论的资格,所以每次军议,麴义总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整个大厅里面数十个人在那里议论军事,他感觉只有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命低着头,双手握紧紧贴着膝盖,只因为他不能让人看到,他对于权力与那个第一排位置的渴望炙热的眼神。
这几天袁绍数天召开军议,从袁绍和其手下谋士的嘴里,他也渐渐感到了冀州局势的紧张。
(本章完)
第129章 军令状()
“诸位,如今公孙瓒攻势日强,领军已经到漳水以西,和我军也就隔河相望,形势危急,一旦他想办法渡河过来,他的普通士卒我我无所谓,可是那一万骑兵,诸位可有办法克之?”袁绍现在很焦急,连着数天召开军议,就是为了想出一个办法来。
这几天袁绍睡觉都是将佩剑放在床边不远,每每到晚上,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担心起身,害怕是公孙瓒偷袭攻了过来,虽然他现在住在界桥旁边的广宗城内,但是这城墙也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安全感,每次睡着,也都是常常被噩梦惊醒。
不过座下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敢吭声,别驾田丰等人也不是没有提过办法,不过都被否决了,到现在一连几天,也再没什么提出什么建议来,这时候每一个人都想的是和别人一样假装沉默就好了。
袁绍看着满场寂静无声,气得发怒狂吼,“你们平时一个个都如此显能,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一个个都想不出办法来。”
说罢将桌案上盛酒的酒樽用力狠狠的掷在地上,袁绍这下用力不小,连日以来的情绪积压显然是把他憋闷坏了,而这个酒樽出奇的砸得极远,一点一弹,如同水上的飞石,每一次点动都让在场下的众人心揪一次,一直滚,直到滚到了麴义桌案前才停下。
麴义其实也很想主动站出来,可是每到了这种时候心里面总是难以言喻的有些紧张,看到这个酒樽,他感觉他不能再这样继续怯弱下去了,毕竟机遇难得,男子汉大丈夫,总还是要在关键站出来,才更显英雄本色。
心中想定,起身绕过桌子,捡起在他桌案前的酒樽,一步一步低头向袁绍的位置走进,此刻满场数十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都有些好奇他想要干什么。
麴义逐渐接近袁绍,一旁的颜良文丑甚至过于紧张,已经把手握在了各自撇在腰间的佩刀上,担心着麴义是不是要有行刺什么的举动,不过两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在离着袁绍十步远的距离选择了双手举起酒樽单膝对着袁绍低头跪下。
“麴义,你这是?”
说话的人是袁绍,此刻他也起身站了起来,不明白麴义是什么意思,难道麴义只是为了走上前来把酒樽还给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该接还是不接呢?
不得不佩服袁绍这会儿脑神经大条。
“原来主公一直都记得我的名字。”这一会儿正低着头的麴义心中感动,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有谁能看清他的表情。
麴义稍稍冷静了一下,抬起头正对应袁绍眼睛,语气平吐,“主公,我有办法对付公孙瓒的骑兵。”
“什么,你说什么?”袁绍一下子被麴义的这句话给惊得人往前扑,也幸好是旁边两个亲卫眼勤手快,及时把他扶住,这才避免了袁绍扑在前面桌案上,也不怪他如此惊讶,实在连着除了前面两天有谋士许攸等出几个主意外,已经有两天没有人发话了,今天突然听到麴义说有办法,他不惊讶才怪,就算直到现在,他都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于和麴义一起在场下的众人,都是差不多和此时的袁绍一样的表情。
值得一提的是,在汉室的正式大殿上,一般主座的位置都要比下面的都要高些个台阶,一来显示权威,二来召开朝会的时候人多,有点类似于点将台的意思,更便于看到场下所有人,位置越重,手下的官员越多,台阶自然是越高了。
“我说,主公!我有办法对付公孙瓒的骑兵。”麴义又重复了一遍。
袁绍这次终于肯定他没有听错,神情激动兴奋道:“你快说,麴将军你有何办法?”
麴义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自幼在凉州生活,精通熟悉掌握羌人的战法,羌人与幽州公孙瓒所部也是骑兵多为主力,作战勇猛,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骑兵在地势狭窄的地方冲锋起来的时候,很难及时止住冲势,我有八百先登,人人皆可谓之死士,到时候列阵于前,依托界桥。。。。。。自然一战而定。”
袁绍嘴角一抽,反问道:“麴将军,你刚刚说你只有八百个人,就算有前面的条件,怎么可能敌的过公孙瓒的一万骑兵。”
下面的袁绍部将也听到了麴义的计划,就有人就跟着低声说道:“就是啊,才八百人,未免也太少人了,倒不如叫我去,领部下五千众,岂不更妙。”
旁边一个见这部将这么吹牛,浑然把麴义的功劳捞在自己身上的想法,感觉有些无语,跟着低声反问:“你敢去?”
“我说说而已,不管怎么说,以步兵对骑兵总还是不靠谱。”
整个大殿又不大,那两人的对话麴义自然听在耳朵里,虽然他不知道那个说他坏话的人是谁,但是如今连主公袁绍都在质疑他,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迎着袁绍目光,大声说道:“末将麴义愿用人头担保,有我带领八百先登死士,必定大破幽州公孙瓒!”
袁绍站在大殿上,一个人考虑半响,终于决定依照麴义的建议,试上一试。
“好,麴将军!我就照你说的布置,若你功成,座下中郎将有你一人。”袁绍绕开桌案,亲自下台扶起麴义,对着麴义率先许诺道。
大战在前,袁绍需要借鼓励麴义来好好鼓舞一下人心,告诉所有人,此战若胜,封侯拜将、加官进爵、重赏什么的都会有。
在谋士席位上的审配这时候却抢着说道:“主公,我有话说!”
袁绍微微撇过头,“正南,你有何事?”
审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