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之动力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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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之动力帝国-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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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远玲把梁远拽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指了指脑袋说道:“难怪老师说在航空动机设计领域思维是最重要的,然后才是材料。妈妈干了半辈子航空动机设计,就从没想到过把内涵道去掉只留下外涵道能当电风扇用。”

    梁远嘿嘿的笑着说道:“妈,我就是有个想法,这东西可千万别说是我明的,现在看你和爸爸捣鼓出来的那张草图,你俩要是不解释我都认不出来这东西是什么呢。”

    李远玲揉了揉梁远的头说道:“这东西离成品还早着呢,我得计算圆环的空气动力学设计出喷气口的最佳位置,还要计算进气量和喷气口的空气流等等。”

    同样兴奋的老梁同志接着说道:“还得挑选合适的材料做空心圆环,寻找适合密闭条件下工作的电机,你妈妈还得设计一个高效的进气风扇。”

    兴奋的一家三口围着无叶电风扇的草图一直讨论到后半夜,才无奈的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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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祭

    无叶电风扇的原理就是一层膜,捅破了就一钱不值了,接下来的几天梁远根本都插不上手,李远玲一边忙着调动工作,一边抽空计算无叶电风扇的各种数据,老梁同志也罕有的下班就回家。为李远玲的设计做工程实现上做参考。

    提出思路的梁远到是巴不得自己被扔在一边,每天去铁路大集体的办公室和张怡一起做绥芬河大市场的前期准备工作。由于梁远人小言微,镇不住场面,只能每天早来晚走,把后世一些管理经营上的法子先说给张怡听,然后在由张怡拿新招来的员工练手。

    梁海平和梁远回来之后,绥芬河的项目就算正式立项,在原来2oo人的基础之上又招了4oo人,梁远给去绥芬河工作的员工开的工资和本溪本地持平,不过在工资之外还有一份出差补助,每月累计比工资还略高些,因此人员到是很快就补齐了。

    6oo人铁路大集体的那个办公室根本就装不下,还是祁连山有眼色,过来谈市场建设的合同时现这边没有培训的地方,只用了24小时就用彩钢在五原厂子里搭了一个一千多平米的简易厂房,然后又在市公交公司弄了2台双节的公交车。梁远招齐人员以后直接就把人拉到了五原厂子里做培训。祁连山这么一弄绥芬河_市场建设这个合同算是稳稳的到手了。

    梁海平自打决定承包大修厂之后,就天天泡在厂子里,铁路大修厂虽然经历过一次分家瘦身,但毕竟底子还在,眼下大修厂占地上千亩,工厂建筑面积十多万平方米。各车间的厂房都是257厂那种苏式大型厂房,附属设施配备齐全。各主要车间均铺有铁路,通过厂属专用线与本溪车站接轨。

    厂子生产调车机同车底的主要大型设备齐全,眼下可以**生产列车转向架,弹簧,车体。厂子原来就有一台5t的冲天炉,段里接手之后6续的又添了一台日本的2t中频炉,一套12t的西德树脂砂生产线和2台离心浇注机,1台低压浇注机。

    72年分家时一些常用的机加工设备,热处理设备,铆焊、大修设备盛京那边都没搬走,目前还剩下5oo多套。

    梁远看着梁海平带回来的摸底数据目瞪口呆,最重要的批量生产车底的轧制设备,锻压设备只有可怜巴巴的6台,其余的都在72年被盛京搬跑了,这点家底生产货车车底和调车机都得到别的企业订购柴油机、列车轮对和轴承才可以,厂子就算全力开工,1o天才能生产出来2台转向架,只够一辆车底使用,也就是说大修厂目前月产车底3辆。

    国内一个正常的列车编组都是十八节,以厂子目前的生产度一年只能生产两个编组,连给路局的t12/13次换装都不够。梁远看着这个奇葩的数字摇头苦笑。当年长春客车第一笔投资也不过5ooo万元,只不过是东北机车厂的5倍而已,现在长客车底年产量怕是过千辆了吧,难怪所有人都把这个厂长当成烫手的山芋,叫大修厂到是名符其实。

    梁海平看着梁远摇头,有些不安的问道:“小远,怎么了?”

    梁远说道:“小叔,没啥,就是没有想到大修厂烂成这个样子了,厂子的设备要是不彻底更新改造,就算引进了东德的双层车底生产技术也是白搭。”

    “小叔,你这几天考虑承包以后人员优化组合的事情吧,设备这块我这些天去图书馆查查资料,看看大致要花多少钱更新。”

    87年的中国可不比梁远前世,工厂想上什么设备在网络上随便个标书,各品牌的国内外销售人员像苍蝇似的一群一群的飞扑而来,梁远在图书馆连续泡了几个白天除了一些技术的概要,具体设备的资料一点都没找到,看来只能等8月份参加民主德国的莱西比展会时解决了。

    本溪车务段大修厂最近人心惶惶,前几天段里终于决定把大修厂剥离出去,给予其**核算,自主经营的**地位,传了许久的消息终于成了现实,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大修厂职工并不是欢欣鼓舞而是垂头丧气。

    王启年已经在大修厂工作了2o余年,这些年随着厂子的没落身份也跟着逐渐变迁,从让人羡慕的大型国企职工、路局直辖职工,到铁路普通职工,最后混成了低人一等的大集体职工。而眼下随着一纸文件的下达,这个低人一等的大集体职工怕是也要当不上了。

    王启年吃过早餐,看了看还在埋头大吃的两个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两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光大米一个月就得一百多斤。自己妻子也是大修厂的职工,由于厂子效益不好,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在家,因此两口子只能轮流上班,平时不上班的在工农路卖些豆腐,豆腐脑之类的补贴家用。

    看来厂子要黄了,将来怎么样王启年也是迷茫不已,好歹自己还会一门做豆腐的手艺,就是不知道靠这个能不能养活一家四口。

    放下碗筷和正在给豆腐脑做卤子的妻子打了个招呼,王启年骑上那台已经1o多年车龄的二八车直奔工厂。

    来到厂门前王启年现大门左边的公示栏处围满了人群,停下车伸着脖子看了半天除了摇晃的人头啥也没看到,王启年准备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挤进去看看。眼前的人群一阵涌动,一个2o多岁的青年满头大汗的挤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抬起头正好看见了王启年。

    “师傅,您来啦,啥时候到的”青年大声的和王启年打着招呼。

    “我才到,刚子,里边写的什么,你看到了没有”王启年问道

    “别提了,这回厂子算是没救了,段长说了五月份在给厂子开最后一排工资,从21号开始算起1o天内要是没有人承包或注资,进入6月份厂子就开始走破产程序,听说是省里下来小组进行破产指导。”

    “职工怎么办说了没有?”

    “段里会成立个三产公司,一部分人去那边待岗,不工资,剩下的自谋出路。不过档案还在段里,将来段里招工的话会优先录用大修厂职工的。师傅您到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您老还是个劳模,肯定会去三产待岗的。”

    王启年叹了口气,待岗就待岗吧,好歹还是国家的人,总比那些自谋出路没人管的强许多。

    王启年离开人群走进工厂,来到铸造车间之后看着眼前泛着乌光的浇注机,忍不住伸出手摸了几下,再过几天就再也看不到了吧,这东西陪了自己二十年,真没想到竟会用这样的方式告别。

    王启年还是每天按时上下班,每天清理车间,定时保养机器,徒弟大刚对此很是不解,看着徒弟迷惑的样子王启年说道:“师傅上班那年,刚好赶上这台机器进厂,当年它是全厂最先进的设备,那时师傅仗着年轻肯干,被你师爷相中了,手把手的教我如何使用,如何维修,现在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用它浇出一个列车轮对时的心情……一晃2o年都过去了啊,师傅老了,这台机器和师傅一样也老了,师傅最后再给老朋友上上油做做维护,厂子要是黄了这台老朋友不是回炉,就是在某个地方风吹雨淋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明知道不会有人承包厂子,可还是有许多职工遇到梁江平后开口就问段长有消息没有,随着梁江平一次次的摇头,厂子里悲观的情绪越浓厚起来,有像王启年这样把自己工作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准备道别的,有彻底就不来上班的,有去找梁江平活动准备去三产的,还有准备趁着厂子要黄了想乘火打劫顺手牵点啥回家的。

    5月29日,离段里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有2天,王启年像平时一样骑着二八车提前1o分钟来到了工厂,离着厂子的正门还有老远,王启年就看到工厂正门的两侧门柱上各挂着一个硕大的花圈,没有挽联,没有落款,雪白的纸花映着朝阳,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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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浴火

    王启年把自行车停在墙根处,来到了厂子门前。职工们三五成群地围在厂门口,看着挂在两侧门柱上的花圈,有的在默默流泪,厂子黄了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将来可怎么活,有的在骂,主席要是还在梁江平这种王八蛋早就拉出去毙了,有的呆呆地看着天,短短的七八年光景这国家怎么就突然不认识了呢。

    工人们看到王启年来了忽地围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老王,你是全国劳模,能代表咱工人当家作主,老王代替大伙向上边反映反映,这厂子能不能不黄啊,只要厂子在,哪怕今年不开资都成。”

    “是啊是啊,当官的都靠不住,梁江平没当段长时瞅着还不错,怎么一当官就变这个德行了,还得靠咱自己人”

    劳模,王启年有些恍惚的想着这两个词,以前老蒙段长在任时王启年就去找过,想让段长多给一些活干,这样大修厂上班的职工可以更多一些,在王启年看来想要多干活总是件好事情是个积极进步的要求。哪知王启年刚说出要求,直接就在老蒙段长那吃了个闭门羹,用老蒙段长的话说,先不提你们能不能把活干好,就你们现在接的维修活都是段里机务队和车辆队分过去的,老王你也知道近几年的工资都是按照年检修车辆的数目来定总额的,眼下相当于段里把原本属于机务、车务列检的工资硬生生的分给了你们一半,现在段里这边都快压不住了,你们那边居然还不满足,做事不要总考虑自己小集体小团体的利益嘛,要顾全大局。

    难道眼下厂子破产也是大局需要,只是不知道哪里的大局需要厂子破产来进行保全。想不明白的王启年向围着自己的工友们无奈的说道:“前些年老蒙段长在任时我就去找过,老段长说过我们厂接的维修活都是段里从机务队,车辆队分过来的,今年段里实行大包干,维修的活段里不能在给厂子了,所以……”

    “都是国家职工凭什么不把维修的活给我们,都给段里”

    “厂子本来就不是段里的,明明是分局硬塞进来的,段里养了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说这话的一听就是有家属在段里当全民职工的,要是段里能把大修厂甩掉,今年完成任务是肯定的,到时候一个全民职工的工资奖金加起来,比现在两边都半死不活的只拿基本工资要多出许多。

    “秀芬,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家老佟是全民的,你当然无所谓了”转眼间厂门口的工人就分成了2伙。

    “不是养着是什么,厂长到现在还是段长兼着呢,承包的合同挂了一个多星期了也没见谁毛遂自荐啊”

    “不是没人毛遂自荐,厂子是生产、维修机车的,除了段里还能给谁服务,生产出来的机车卖给谁?”

    王启年看着周围吵成了一团的两伙人摇了摇头,分开人群走进了工厂。

    王启年照例收拾着已经干净的地面,和毫无灰尘的设备,猛地听见车间的门“呯”的一声被人撞开,刚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说道:“师傅,厂子有救了,很可能不破产了。”

    手一抖,抹布掉在了地上,王启年恍如未觉盯着刚子问道:“哪来的消息,是谁说的?”

    “不知道呢,师傅你和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徒二人顺着厂子里的水泥路小跑着来到厂门前,工厂前边那个数百平米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早上挂在厂门两侧的花圈还在,只是每个花圈上边都被人各贴上了一付挽联,左边写着:生或死,右边写着:全在你。

    围观的职工乱哄哄的议论着这六个硕大黑字的来历和含义。刚子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打听到事情经过后跑过来对王启年说道:“师傅我听热处理的三胖子说,下午两点他进厂的时候看到几个人在花圈上挂挽联,三胖子就上去问是咋回事,挂挽联的都不知道,只是说有人安排他们过来挂的。”

    “师傅你说这厂子是不是不破产了”刚子一脸期待的问道

    王启年看着刚刚顶替自己老子号头进厂的徒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修厂可不是生产电视、冰箱之类的厂子,产品太过于小众,除了给铁路部门服务也没有别的功能,想转产还没钱,只要有点脑袋都不会有人想去承包,至于注资更是扯淡,新盖个厂子都比改大修厂省心、省钱。

    还没等王启年想好怎么回答徒弟,就听到热处理的车间主任金正光喊道:“老王,你也在这边,害得我白跑了趟车间。别看了,走,赶紧走,马上去段里开会。”

    王启年只来得及和徒弟打了和招呼就被老金拽出了人群,出了人群,王启年注意到不少车间主任,班组长都被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随着三五成群的人流向礼堂方向走着,王启年好奇的问通知自己开会老金:“怎么回事,我看去开会的都是厂子的大小头头,老金你拽我做什么?”

    “不光你,凡是有过劳模称号的,党龄5年以上或工龄1o年以上的,都要去开会的。”

    “老金,啥事情?”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有人要承包大修厂”

    “老金真的假的?大修厂居然有人承包?外地的吧?”

    “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过一会开会估计就真相大白的。”

    两个人来到段里用于开会的大礼堂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整个会场挤挤擦擦的都是人,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人群低语的嗡嗡声。

    王启年和老金看到几个相熟的车间主任围在一起议论着迈步凑了过去,大家交换了一下信息还是一无所获。

    不一会,段里的领导在梁江平的带领下6续的走上了主席台,下边的嗡嗡声猛地大了起来,礼堂前排的大修厂职工不时的大声问着:段长是不是有人要承包或注资大修厂,厂子是不是有救了,梁江平只是含笑挥手,也不回答。

    几分钟后,电务队的技术员捣鼓好了麦克风,试了试音对着梁江平点了点头。

    梁江平拿起麦克风,用手在上边敲了敲,礼堂中倏的静了下来,转眼间落针可闻。梁江平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大家还都很关心厂子的嘛,平时开会可没见过你们这么老实听讲过。”

    听见下边零星的响起了笑声,梁江平接着说道:“有笑声,不错不错,看来大修厂的同志没有被困难所击倒,还是很乐观的嘛。”

    梁江平停顿一下说道:“或是说你们找到了一条段里不知道的财路,想着马上就可以把段里踹开自己吃独食了,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

    下边笑声忽地大了起来。梁江平又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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