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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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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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牛氏板着一张脸道,“怎么?嫌我亏待你了?哪家的媳妇不是做活做到要生的时候才能回家歇着的?这头三个月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你,这会儿不得做事啊?你不做,这饭哪来?从天上掉下来啊?”
翠妞儿被这么一说,一张脸是黑红黑红的,连啃了两口饼子。见着蔡友仁和李氏是一人端了满满一碗米饭,就着炒得香喷喷的小青菜是吃得滋滋有味,仔细一瞧,青菜里头还有肉丸子呢,顿时是既羡慕又心酸。
惠娘坐在田埂子上瞧着蔡友仁和李氏吃得开心,心里也满意,蓦地见着蔡友仁的脚踝上方竟是趴着一只水蛭,顿时一阵胆寒,“爹,你腿上有条水蛭呢。”
蔡友仁咽了一口饭,瞧了一眼自己的腿,还真的趴着一条水蛭,当即便想拔下来。
惠娘忙拦住了,用手拍拍水蛭的周围,这水蛭松了口,掉了下来,但伤口也出了血。惠娘用自己干净的帕子捂住了伤口,想止住血。
蔡友仁却是无所谓道,“年年都是如此,这秧田还好些,不用在水里泡着。可水田里不行,刚下去一会儿,我就见着了好几条,也没个治法。”
惠娘闻言,心里却是有了疙瘩,这水蛭实在是恶心。
拔秧的时候,惠娘时不时便要查看一下自己的脚上是否有水蛭。这么一来,这拔秧的速度慢了不少,李氏以为她是累了,一直赶她回家去,惠娘却是不应,这家里的劳动力能算一个算一个。
见着日头偏西,李氏又让惠娘先回去,惠娘瞧着时辰不早,也应了李氏的话,先回去了。
接了泽文回来,这蔡友仁和李氏仍是未归。惠娘赶紧着做晚饭。
泽文拿着书,想帮着烧火,顺便能背书。
惠娘赶着他进了屋子,将从李谦墨书房里借的书给他看。泽文面上一喜,这先生一直教着四书五经,他自己也是半知半解,这字还未认全,看书也费力。虽说先生会课余另外教他一些,可总觉得自己落在了别人后头,这念书就更刻苦了,每日练完字便背书到深夜。
眼瞧着天暗下去了,这蔡友仁和李氏还是未归,这刚做好的饭菜,瞧着都快凉了。惠娘站在院口等着,知道这蔡友仁和李氏心思重,这一方面是要赶着农时,不能误了;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早些做好早些操持卖豆腐的营生,这憋着一股气,做活儿都是发了狠劲的。
瞧着有些人家里都点上了油灯,这蔡友仁和李氏终是回了,面色皆是不好,瞧着一副疲累的样子。
匆匆吃罢了饭,便回屋歇着去了。
惠娘整好了屋子,便踏着月色去王翠莲表姐家,打算借上半篮子鸡蛋,自己家的鸡再过些日子也是能下蛋了,到时鸡蛋也能还回去。明日一定要浦鸡蛋当点心给蔡友仁和李氏送去,这身体可不能垮下去。
惠娘借着了鸡蛋,推开门进了屋子,正巧见着李氏也从自己的屋里出来,见着惠娘提着一篮子东西回来,好奇道,“惠娘这么晚去外头拿了什么回来?”
惠娘掀开布盖,“跟表姨家借的呢。我想着这几天活累,得吃些好的,不能把身子亏了,反正咱家那些鸡也快下蛋了,不愁不能还。”
李氏点点头,手里有了钱,心里也硬气些,以前去借东西,总怕自己没那个能力还,只能眼巴巴地羡着,如今可是不怕。
“娘不是睡了,怎么这么会又出来了?”
李氏进了厨房,将放在碗橱上头的一小坛拿了下来,“你爹腿上被水蛭咬得痒,没法子,又挠不得,只能用酒先擦擦了。”
惠娘将鸡蛋放进了碗橱下方的柜子里,心里也跟着着急,便跟着李氏一道进了房间。
蔡友仁撩了裤腿,正是想挠挠不得的模样,见着惠娘进来想将裤腿放下来。
惠娘一眼便瞧见了蔡友仁小腿和脚背上明显的红肿,虽不是密密麻麻,但的确是不少。
“爹,惠娘以前见别人用过个法子,能治治水蛭,也不花功夫。”
蔡友仁和李氏是被这水蛭折腾地不轻,问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惠娘也不饶弯子,“就是用鸡血洒在稻草上,这水蛭闻着血味肯定就来了,到时把稻草烧了,便行了。虽说不能全除了水蛭,却是能少些。不像现在这般,爹这才头一天,脚就便咬成了这幅模样,接下来的几天可如何是好。”
蔡友仁听了这话,是想试试,可这鸡血却不知哪里讨去。
李氏道,“要不,咱明儿就杀只鸡,反正有两只公鸡在,又不下蛋,养着也就那么回事,倒不如明儿杀了,给泽文补补,泽文这几日瞧着瘦了不少,这天一热吃得就更少了。”
蔡友仁点点头,“这家里头的事儿,你来定,明日我早些起来杀鸡便是。”
惠娘听了,又叮嘱蔡友仁和李氏万不能挠这伤口,这才回了屋。
第二日一早,蔡友仁便起来将鸡杀了,李氏将鸡用盐和生姜放着腌在那儿,想等下午惠娘先回来炖汤给泽文喝。
惠娘抓了一把稻草放进了木桶里,又将鸡血洒了一些在稻草上,让蔡友仁带到水田里去,侧着放在一角。
惠娘送了泽文回来,赶紧地去了田里,瞧瞧大木桶里是否有水蛭,这么一瞧,还真是被膈应了,才这么会儿的功夫,稻草上已是趴了不少水蛭了,木桶沿上也是趴了几只。
“这是否是蔡惠娘的家?”
惠娘听着怎么是打听自己的,便站起身偏过头去瞧,只见几个农家汉子站在田埂子上问着陈禾顺。
陈禾顺指指李氏道,“这是蔡惠娘的娘。”
惠娘走过去,问道,“我是蔡惠娘,你们找我何事?”
一个汉子道,“我们是雇来帮蔡惠娘家插秧的。”
李氏道,“我们家可没请过佣工。你们找错人了。”
那汉子也是皱着眉疑惑道,“可是陈家村蔡惠娘?莫非还有第二个蔡惠娘?”
惠娘心下有些了然,问道,“谁叫你们来的?”
“是李员外家的小少爷。”
这会儿子是农忙,地里人多,这嘴也杂,惠娘心里不怎么舒服,知这李谦墨是好意,可这好意却是受不起,忙摆手道,“不用你们,我们家有人做,多谢你们,你们请回吧。”
这几个汉子站着面面相觑,“这不好吧?李少爷工钱已付过了。”
惠娘却道,“是我不愿意让你们来帮忙,不是你们不肯。李少爷自是会懂的。”

正文、第51章

这几个农家汉子也没料着这白给干活还给拒了的;也不二话,带着农具便回去了。
这人前脚走,这喜探风头、好事的吴婶子踩着草鞋后脚就跟来了。一脚的泥,边甩边往这边来;先是找了在插着秧的翠妞儿;翠妞儿这怀了身子本就脾气不顺,又被自己的婆婆给气着了,更是躁得很,见着吴婶子支支吾吾地想探话,当即一手挺着腰斥道;“你那儿没活做!我可忙着呢!爱找谁找谁去!别来烦着我!”
这吴家婶子讪讪地住了嘴,拔起脚朝李氏走去
翠妞儿在背后啐道,“什么重活都让自己儿媳做;自己整天跟那胡咧咧,也不知道心亏!”
吴婶子面上堆着笑地往李氏那儿一站,想搭话。哪只李氏只顾闷着头忙着自己的,平日还叫个“姐”,今儿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心里也有了气。刚要说她几句,见着惠娘直着腰在系秧苗,忙颠颠儿地朝她走去。
惠娘见了她来,问道,“婶子家的活儿做好了?”
这吴婶子面上讪讪一笑,“哪能呢?刚来的那几个是李沟头李员外家的?”
惠娘虚笑道,“不知呢。他们可还没走远,反正婶子闲着,不如追上去问问?”
吴婶子面上的笑一滞,站直道,“你个丫头胡说什么呢。谁说我闲着了。”
说罢甩了袖子,就走回自己的田里去,嘴里咕哝道,“还真让玉春说对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
惠娘心底冷笑一声,又弯着腰拔秧,这吴婶子可和许氏是一伙儿的,两人只要有闲着了,肯定是要互相串串门,说说闲话。这会子,许氏没脸过来,派这吴婶子来了。
到了晚上,大家伙儿喝了鸡汤,觉得这精气神又回复过来了,想着今日早上的事,惠娘心下仍有些疙瘩。知这李家少爷是好意,可这明晃晃地帮着自己家请了佣工,本就有些闲言碎语,如今肯定是传得是各种各样的话都有。可这话不当着她的面说,管它说成如何。这么一想,便也释然。
蔡友仁拍着自己的小腿,直赞着惠娘,“惠娘脑子就是好使啊,用了这法子,可是灵得很,这一天,可没见着几只。”
惠娘笑笑,虽说这田里的水蛭除不干净,可好了太多,就是烧的时候,瞧着便想吐。
第二日,天未亮,这蔡友仁和李氏便出了屋子去田里忙乎了。
惠娘送完泽文回来,未踏进屋子便闻得里头的声音吵得很,进屋一看,竟是昨日那几个农家汉子。一人坐在一边,手里端着一碗浦鸡蛋,呼啦啦地吃着,不时地和蔡友仁说着话,蔡友仁面上带着笑地陪着。
惠娘叫了声“爹”,纳闷地去了厨房,见着李氏正在灶膛烧火做早饭。
“娘,这是怎么回事?”
李氏出了灶膛,掀开锅盖,竟是满满的一锅粥。“惠娘回来啦?你不知道,这一晚上的功夫,这些人把咱们家的田都给弄好了。这秧苗拔了不说,还给插好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把鸡蛋先给浦了给他们吃。”
惠娘一顿,没想到这李谦墨竟然会这样做。
“今早我跟你爹去田里,可是惊了,借着模模糊糊的光儿,就见着有人在咱家地里头,我还以为是来偷秧苗的,刚要跟你爹拿着扁担打贼呢,没想到,这走近一看,是昨儿来得那几个人在忙着插秧,难得这李家少爷真有心。唉,就是真可惜了……”
惠娘尴尬地笑笑,帮着李氏盛粥上桌。
这蔡友仁家的农活儿一夜之间竟是做好了,村子里的流言也乍起了,前些日子传着这许氏要卖侄女讨李家少爷的欢喜,如今却是这李家的少爷看上了老蔡家的孙女,一直来献着殷勤,有羡慕嫉妒的,也有嘲讽讥笑的。
瞧着这话头转了,许氏的腰又直了,从蔡友仁家门口经过也不是疾步而过了,故意瞥一眼,再慢悠悠地走过去。
惠娘见着这孵地小蚕出来了,便求着蔡友仁带她去永华镇上,把纺机和织机买回来。
蔡友仁存了让惠娘去避避风头的意思,是立即应了。这选了日子,让李氏在家里守着,便带了惠娘先去镇上王婆子的店里拿钱。
王婆子见着惠娘来了,心里是又喜又痛,知道这惠娘是当真要做这活计,放了心,可又舍不得拿出钱。
只是上次应了惠娘的话,这活儿若真做起来,自己也能赚不少,便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五两银子。
惠娘先前问过吴大嫂,知纺机和织机的大致价钱,见着王婆子拿出了五两银子,接过了,又斜睨她一眼,“王阿婆这是把钱借我去买了机子,咱们就算两清了?”
王婆子瞪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你要多少?”
惠娘伸出了两只手。
王婆子惊讶道,“十两!你这黑心的!”
惠娘呵呵一乐,“王阿婆店里生意好,这十两银子不就几天的功夫便赚回来了。这舍得才能有得。”
这蔡友仁跟在后头是听得一愣愣的,这王婆子气哼哼地从惠娘手里拿回了五两的银锭子,将十两的拿了出来,递过给惠娘。
“你可别打幺蛾子,你要做了不地道的事,我可认得你的家,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揪出来告到县衙去。”
这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王婆子心疼钱,惠娘也能理解,便道,“王阿婆不信我还能信谁?”
惠娘别了王婆子,便坐上蔡友仁的驴车朝永华镇驰去,加快些,还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永华镇。到永华镇定是晚了,肯定是得住一晚,明日再买上纺机和织机。
蔡友仁一路驾着车,到了正午,天气是热得很,从林道上路过还好些。听着知了在叫,惠娘心里蓦地烦躁起来,索性躺在了驴车上,用草帽盖住了脸,闭着眼假寐。
这永华镇与北方隔了一座山,北方的商人将商品皆要运到这永华镇,因而这永华镇像是货物的集散地,比周边的镇都繁华。
惠娘听李谦墨似是说过,他家里有好些铺子便是在永华镇。
行至一半,蔡友仁便发现一男子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在树下乘着凉,见着他过来,站起来,挥了挥手。
蔡友仁拉了绳,这男子走至他的面前行了礼道,“这位大哥,可否帮帮忙,我这马车的一个轮子坏了,行不起来。”
蔡友仁心肠热,当即便停了驴车,跳下去看看。
惠娘迷迷糊糊有些睡意,蓦地感觉到这车子停了,以为是到了,便移开了草帽,见着一男子的背影。
“爹,这是怎么了?”那男子闻得惠娘的声音,转过头来。
惠娘的心蓦地一滞,如果自己不是坐在驴车上,她会认为自己回到了前世。
阳光下,他的面目清晰,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表情,像极了她前世的丈夫。他们似乎认识了一辈子,从小学一直到外出工作,他们的生活中似乎谁也不能离开谁。直到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他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她前世最对不起的便是他的丈夫徐峰,说好相守一生,她却先离去了,独留了他一人。
如今,她看到了,已是隔世,“阿峰?”
这男子不明所以,瞧了一眼惠娘,满目的茫然。蔡友仁站起身道,“你把车从马上卸下来,放到我的我的驴车上。幸亏这后面两个轮子没坏。”
男子听到此话,立即道了谢,和蔡友仁一道将装满了货物的车卸了下来,半搭到蔡友仁的驴车上,用绳绑稳了。
怕这驴车扛不住,男子便想将马换了驴,蔡友仁拒道,“不用,这没多少路就到了镇上,你到时换了个轮子便行。”
男子便也不强求,又道过谢,翻身上了马,与蔡友仁并肩行着。
惠娘坐在驴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大哥,真是多谢你了,我在这儿等了好些时候,也没能找着个能帮我的。”
蔡友仁笑道,“这有啥,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帮就帮,出门在外谁都有个难处。”
青年听到蔡友仁的话,笑了起来,对蔡友仁是敬重了几分,“敢问大哥叫何名字,住在何处,到时我好登门道谢。”
蔡友仁道,“谢倒是不用,只是要是找我喝酒倒是行。我家住在永安镇陈家村,名叫蔡友仁。这驴车上的是我闺女。”
那青年看了一眼惠娘,却见惠娘正直直地盯着他瞧,便对她点点头。
“蔡大哥,等我有空了,定会上门谢你。”
“你怎么称呼?”惠娘插嘴问道。
这青年听了,笑道,“我倒是忘了这茬了,我是林华丰,家住福顺镇林家庄。”
蔡友仁闻言,直道,“那不就是隔壁镇上的?你到这永华镇来,可是比我还远些呢。”
惠娘听到“峰”字,眼眶有些泛红,喃喃道,“阿峰。”
蔡友仁似是听到了惠娘的低语,转过头对惠娘道,“惠娘,你以后叫他林叔。”
这林华丰听了此话,笑着对惠娘道,“我这儿也没个见面礼。”
蔡友仁摆摆手,“要这客套作甚?在这儿遇着了也算是缘分。

正文、第52章

惠娘却是想要见面礼的;她需要一件属于林华丰的物件,可看了一眼这林华丰,身着墨灰色长衫,脚上是一双布鞋;这从上到下还真是没有可以当做见面礼的物件。便也只能打消了这心思;呆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百转千回。
“林兄弟是要去何处?”
林华丰答道,“去永华镇。”
蔡友仁听了这话,直叹巧,“我也是要去永华镇;不如结个伴?这一路上也就不愁没个说话的。”
惠娘闻言,心中激荡。
只是这林华丰却是委婉道,“蔡大哥提议是好;只是我虽说是去永华镇,可得先去前头宁平镇上把货物收上来。到了明日才能再去永华镇上。”
蔡友仁“呵呵”一笑,难掩失望。
惠娘心中也是失望,又涌起些委屈,
“林兄弟做的是何生意?”蔡友仁驾着驴车,转了话题问道。
林华丰笑道,“做些小本生意而已,收了绣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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