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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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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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许氏面前一站,便道,“这位夫人,我家少爷自有他的主张。”
许氏听了“夫人”二字,心里飘飘然起来。要说这“夫人”,乡下可没人这么叫,许氏也就去镇上听见体面人家的仆婢,这么称呼自己的主子,如今这李家少爷的小厮竟也是叫她夫人,许氏的心里是如吃了蜜一般,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喜,微弯着的背顿时挺得直溜溜的,还扯直了自己的袖口,自以为地摆出了夫人的架势来,全然不顾这小厮眼里带着的丝丝鄙夷。
眼瞧着惠娘已是出了屋子,李谦墨却是顾不得别的,绕过这泽浩便朝屋外走去。眼见着如此,许氏忙推推泽浩,用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跟过去。
泽浩自是知道此时是一定要巴结好这李谦墨的,当即是理了自己的干净布衣,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院子里,惠娘将篮子里的猪草一骨碌地倒在了墙角,登时扬起了一层灰,泽文在惠娘身后接过了空篮子。
瞧着李谦墨不顾灰尘,一味地站在惠娘身旁,泽浩忙将他拉开一段距离,又拍拍附于自己身上的灰尘,道,“李公子,离远些,莫让灰脏了衣衫。”
李谦墨却是挥开了泽浩的手,离惠娘近了几步,皱着眉对泽浩道,“衣衫脏了,洗洗便是了,何必如此计较。”
惠娘低着头偷偷笑,这李家少爷有钱自是不稀罕这身上的衣衫的,可泽浩却是不能。今日,许氏也算是费了周章,给泽浩备的衣衫是做工精致,布料也不差,这泽浩自然是舍不得的。
“这是什么草?”李谦墨指着地上的猪草问着惠娘。
惠娘正欲开口,这泽浩却是抢白道,“只是猪草罢了,李公子未见过也是正常。”
李谦墨本意是想与惠娘说话,却是被这泽浩抢去了话头,心里恼怒这泽浩不会看人脸色,只是面上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毕竟这泽浩是惠娘的堂兄,这份薄面却是要给的。
惠娘倒完了猪草,趁着日头好,打算去采桑叶。李谦墨见着惠娘默不作声地要和泽文出去,立即是随上她的步子,行在泽文身旁。
泽浩瞧着这场景,心里顿时是有些憋闷,自己一个读书人,却要讨着巧地讨好这李家少爷,可这李家少爷偏不领情,非要与惠娘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乡野女子献着殷勤。最可恶的却是自己的堂妹惠娘反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只是这会儿却是不得甩了袖子回自己屋子看书去,只能愤愤地撩了一下衣衫,一道前往。
这桑树离家近,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到了。
李谦墨苦闷着自己怎么这会儿找不出话来与惠娘搭讪,蓦地瞧见站在一旁乖乖巧巧的泽文,便与他搭话道,“泽文,你阿姐可是日日要做这么些活?”
泽文点头道,“阿姐每日都要做这些的,做完这些,阿姐才能教我读书识字呢。”
“你阿姐教得可好?”
泽文仰着小脸自豪道,“自然是好的,阿姐写得字可比泽文的好看。”
李谦墨捏捏泽文的脸颊,笑着问道,“那若是让泽文去私塾,泽文可会去?”
泽文听了这话,摸着脑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泽文心里是想与自己堂兄一道去学堂的,只是他心里也知自己是初初识字,自然是不能与自己的堂兄相比。
惠娘听到李谦墨竟是这么说,僵住了前行的脚步,心里一动,自己毕竟是半吊子,定是不如私塾先生来得好,便揣度着问道,“李公子也愿意让我家泽文跟着一道去私塾陪读?”
李谦墨笑道,“只要愿意,有何不可?”
惠娘瞧了眼泽文,泽文也正望着她,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表示自己愿意。惠娘叹了口气,泽文年纪实是小了些,别人家的孩子正是疯玩的时候。先前泽峰未夭折时,泽文也时不时地与他一道去村子里和别家的孩子玩,只是自打泽峰逝了之后,泽文一下便安静了,惠娘去哪,他便跟着去哪,是寸步不离。惠娘以为他是怕了,直到某次,偶然问起,泽文却是哭着道,“泽文怕阿姐和堂兄一样,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
这厢惠娘未答话,泽浩却在一旁道,“李公子,我堂弟泽文年纪尚小,若是去了私塾,这跟不上进度暂且不说,这小孩子心性难免会影响他人。”
惠娘睨了一眼这泽浩,心里当真厌恶起来,泽文年纪小,跟不上进度是事实,但却不是喜撒泼耍皮的孩子,也知礼数,上的了台面。若是惠娘自己拒了这李谦墨的好意,也就罢了,只是这个隔了一层关系的堂兄却在指手画脚,惠娘当即便与这泽浩较起了劲。
“堂兄此言过已,泽文虽说年纪小,悟性却是好的,这字教了两遍便记住怎么写了,复杂的也只需三、四遍罢了。再说有你这个堂兄在一旁辅着,哪还有什么不便的。堂兄,是不是这个理?”
泽浩被惠娘说得是驳不了话,泽文倒是一喜,“阿姐愿意让我去私塾?”
惠娘点点头,直直地看向李谦墨,“李公子,那便要麻烦你了,泽文年纪小,您多担待些,惠娘代爹娘先谢过李公子了。”
李谦墨忙道,“无碍无碍,先生本就因着只教我一人,成日里盯着我,如今泽浩和泽文也去了,先生定是忙得顾不得我,这下,我倒是能轻松不少。”
惠娘抿着唇笑起来,李谦墨这话说得真像是他的心里话,心下对这少年也少了排斥,毕竟他还年少,对于她应是浮于表面的喜好。
这泽文也跟着要去私塾的事便算定了下来,惠娘心里也松快了不少,只是一想起,这虽说去陪读,可这每年的束脩却是不能落下,一时间又闹心,这刚分了家,手里稍有余钱,却是要置办东西的。这一时半会儿却也是变不出来钱来,惠娘叹了口气,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文、第38章

眼见着惠娘终是去了树下要采桑叶;泽浩忙借了这空档,向李谦墨显着自己的文采,与平日里在家沉默寡言的形象可是大相径庭,他故作高雅地说着诗词歌赋;不时地问问李谦墨的看法;李谦墨不咸不淡地敷衍了几句。一会儿的功夫,泽浩竟是将李谦墨视为了知己,李谦墨也未明着表示不乐意,更是让泽浩寻了由头,要称李谦墨为大哥。李家少爷许是对这恭维是司空见惯的;默着竟是没推。
泽浩更是兴致勃勃地应景做了首诗,问着李谦墨是否有不妥之处,内心实是想让这李谦墨佩服自己的文采罢了。李谦墨虽说读了好些年的书;却连秀才都不是,着实是不擅学问,对于作诗赋曲更是提不起兴趣,也就是能背背诗附庸风雅罢了。如今这泽浩一直在他耳边聒噪什么诗什么词,心里当真有些烦闷了,第一次觉得这文人做到这份儿上,是迂腐无趣极了。
蓦地见着惠娘竟是要爬树了,当即推开半拦着他的泽浩,白着脸阻拦道,“惠娘!树高危险!”
二叔公家屋后的桑树长了好些年,树干已如碗口粗,惠娘为着能采到嫩桑叶,平日里都是挽了袖子,顾不得什么闺秀举止,大大咧咧地爬到树上的分叉处站着采的。现在身后有人看着,却是不能这么做了,惠娘想了想,却还是稍稍提了裙摆,动作文雅了不少,一只手抱着一根树杈,想借力登到分叉处。泽文拎着篮子在她身后站着,直道,阿姐小心。
惠娘已是半只脚攀在了树叉上,猛然听见李谦墨拔高了声音,当真是吓了一跳,脚下打了滑,幸得手上抱得紧,又使了劲,另一只脚也登了上去,长吁了口气,瞪了一眼李谦墨,见他竟是白了一张脸,担忧着急的模样是显露无疑,心中的气便散了不少,对他也有些改观,微笑道,“这树我是爬惯了的,没甚危险。”
泽浩暗自着恼这惠娘又拉走了李谦墨的注意,咬着牙忍着怒道,“我堂妹说得确是如此,李兄莫担心。”
李谦墨仍是不放心,对着身后的小厮道,“丰竹,你去帮忙。”
这小厮与李谦墨似是差不多年纪,个头却是比李谦墨高些,只是一直佝偻着背站着,一眼望去倒是比李谦墨矮了些。
丰竹人机灵,听了李谦墨的话是二话不说,便走至树下,面上满是笑地让惠娘赶紧下来。惠娘也不客气,自己个矮,站在树杈上,却也是要一手扶着树,踮着脚采的,如今有个高个子愿意来帮忙,自是再好不过的了。便也道了声谢,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丰竹不费力地便爬上了先前惠娘站着的地方,接过了泽文递给他的篮子,便采了起来。
李谦墨本想扶着惠娘下来,未曾想,她倒是干净利落地自己个儿跃下来了,当真是像会爬树的。只是心下不放心,将她打量了一番,确是未有事,只是瞧见她手指上竟是有血丝丝渗出来,当下便急了,一下拉过她的手,焦急道,“惠娘,你的手怎流血了?”
惠娘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先前割伤的地方还真是又有血流了出来,本想随意掐了草叶子擦一下便罢的,这李谦墨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羞红着一张脸,拉过她的手,将惠娘伤口处的血拭尽了,又用帕子包了起来,只是手艺不精,包得有些丑。
惠娘看着这帕子,似是先前在林中自己予他的一条帕子,他这锦衣玉食的少爷竟是一直留着,心下颇为感动。
“你包得真丑。”惠娘举着手故意这么说道。
李谦墨果真微赧着小声道,“我以前未做过这些事,等我回家以后学了,定是会包得好看些的。”
惠娘怕他当真,又道,“李公子,你为何总是着了白衣?”
“我表妹说这白衣能看着儒雅些,我便……”
惠娘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便抿着唇笑,这白衣确是能显出文士风范来,可到了这地儿,却是有些打眼了。
“惠娘,我有事要与你说。”
惠娘见着这李谦墨蓦地正了神色,以为当真是有事,便也敛了笑,听他说话。
“你以后,叫我谦墨便是了,一直唤李公子,着实是有些变扭。”
惠娘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蓦地想起了自己的小表弟金卓,当即是笑着应了。
李谦墨见惠娘应了,长舒了一口气。
泽浩在一旁是怎么也插不到话,内心焦躁,面上仍是装着淡定的儒雅模样。只是,惠娘见他袖中的拳头是握了松,松了握,一眼便瞧出了他此刻定是恼怒的。
这小厮手脚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是采了一篮子,又压了压,多采了些,这才下了树,露着白牙,将一篮子的桑叶递与惠娘。又顺手将手中还未成熟的桑葚儿扔了,“这玩意儿长得丑,吃起来也太难吃了些。”
惠娘笑道,“这桑葚儿还未成熟,自然是难吃,等以后变紫了,味道确实好吃,你说是不是,堂兄?”
泽浩面上一红,偏过头去,“我一直在家中读书,怎会如顽童一般上树摘果。”
惠娘笑而不语,泽浩当初为了这桑葚儿可是狠狠地欺负过二叔公家的孙子,惹得那孩子现在只要见到他,都要做着鬼脸骂他偷吃贼。
这采好了桑叶便也不耽搁,一行人便回家去。惠娘与李谦墨讲着泽文小时候的趣事,言笑晏晏,一派和乐。而泽浩却是绷着一张脸,既恨惠娘当着李家少爷的面儿故意不给他面子,又庆幸她留住了话头,没有什么都往外头掏。眼见着这李谦墨明显是将一门心思放在了惠娘身上,根本无意与他多说,心中也鄙视起这李家少爷胸无大志,只贪图女色,难怪已年逾十五,却连秀才都未考中。暗自冷笑一声,等他日他高中做了官,这小小的员外之子,他岂会再放在眼里。
陈氏已是在院门口等着了,见着惠娘他们回来,是忙着想将李谦墨迎进大堂去,“李少爷怎么真跟惠娘这野丫头下地了,这弄脏了衣服可如何是好?”
说罢竟是亲自要弯腰去拍李谦墨身上沾着的灰,李谦墨忙摆手道,“无碍,脏了便脏了。这怨不得惠娘,我虽然住在乡下,却是很少能像今天这般玩得尽兴。”
陈氏瞧了眼惠娘,便道,“惠娘,你快去灶间帮你伯娘和你娘打下手。泽浩,你带李公子去你屋子里,你屋子里那么些书,快给李少爷瞧瞧。”
泽浩听罢,忙理了袖子,想引着李谦墨往自己屋里去,哪知这李谦墨却是不领情,对着惠娘道,“惠娘,你不是说,你采这些树叶是有用的,我倒是想跟着一道去瞧瞧。”
惠娘不去瞧陈氏和泽浩已经变了色的脸,点头道,“嗯,想必你应是见过的,只是不知道名字罢了。”
李谦墨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迫不急待地便想去瞧瞧。
目送着李谦墨随着惠娘一道又去了蔡友仁的屋子,这陈氏摆了脸子,这老二一家分明是未将他们二老放在眼里,这李谦墨初来时是直接迈进了他们二房,连带着带来的东西也放进了二房,他们这做爹娘的是一点好处也未捞到。
泽浩却是直接皱着眉甩了袖子,撒气似得进了自己的屋子,也顾不得当初许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讨好这李家少爷。
惠娘将李氏的屋子里头养蚕的笸箩端了出来,一条条的小蚕正在咬着桑叶,离地近了还能听见“沙沙”声,
李谦墨未见过蚕,此时皱紧了眉,想用手去捏一条,可又是下不得手的模样,好奇道,“惠娘,你为何养了这么些虫子?”
惠娘将新采的桑叶放进了笸箩,笑道,“你身上穿的衣衫可都是靠这些虫子。”
李谦墨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蚕。”
惠娘理好了蚕,又端回了李氏的屋子里头,待出来时,已是瞧不见李谦墨了,只见得丰竹站在自己房间跟前,见着惠娘,丰竹指指屋子里头。
惠娘明了,推开门,一眼便见着了李谦墨端端正正地坐在泽文常坐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泽文在一旁扒着书桌,用手指指点点他手中的纸。见这李谦墨还算规矩,眼睛未乱瞟,惠娘也算放了心。
“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谦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话,想必是不好意思。
泽文却在一旁为他解围道,“我想让李大哥瞧瞧阿姐写得字如何,泽文这才带他进来了。”
惠娘一细瞧,李谦墨手里拿着的纸上,确是她写得字。
“我一直以为泽文说你写得字好,是说笑的,未曾想,却是真的。”
惠娘尴尬地笑笑,这书法她前世练过一阵,名家的风范没有,只是比一般人的确是好了不少。
到了饭点,蔡友仁过来叫他们去吃饭,瞧着蔡友仁仍是颇为拘束的样子,李谦墨却是大方道,“蔡叔,我是小辈,唤我谦墨便是了。”
蔡友仁搓着手,“哎”地应了,样子也的确是没先前那般拘束了。

正文、第39章

惠娘引着李谦墨迈进大堂;正见巧娘端着一盘菜从灶间出来。
惠娘朝着巧娘眨眨眼,只是这巧娘却不似平常一般朝她抿嘴笑,一张面容竟是如着了火一般,蓦地红艳起来;眼神也是躲躲闪闪;不敢朝她这个方向望来,偶尔抬头一瞧,却也是速速低着头,匆匆放下了盘子,转身又去了灶间。
惠娘疑惑;转过头望了一眼站她身旁的李谦墨,未见他有何不当举动。
蔡老头招呼着李谦墨入座,惠娘却是坐不得的;牵着泽文去灶间,李谦墨见了也想跟着一道去,陈氏忙拦着,“李少爷,这灶间可去不得,烟味重着呢,在这吃就成,我们妇道人家在后头吃。”
李谦墨被陈氏压着肩坐在了上首,目送着惠娘进了灶间,面上本是带着笑的,立即便是敛了。陈氏瞧着这李家少爷又如初来时一副模样,当即是心下也有些惴惴,也赶紧着回了灶间。
许氏正在灶膛烧着火,见着惠娘可算是来了,讽道,“这有了李家少爷撑腰,果真是不一样了,瞧这腰挺得直的。”
惠娘却是不理她,和正在炒着菜的李氏轻声咬起了耳朵,“娘,这李家小少爷回去时,让他把东西捎回去,这东西收不得。”
李氏将菜又翻了几下子,拿了盘子要盛起来,“娘知道,昨日,这李家小少爷非送给咱们的菜,我吃着心里也不爽快,一直想着怎么还礼回去呢,咱家又没个好东西。”
惠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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