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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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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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浩因着上不了学堂,最近几日都是蔫蔫的模样,可把许氏焦急坏了,一直赶着蔡友根出去瞧瞧可还有学堂能让泽浩去的,这要再不去学堂,连明年的县试也是去不了的。许氏真着急泽浩,上了火,嘴上起了泡,瞧着她每日端着一只碗坐在院子里“呼啦呼啦”地吃着饭,倒是不受影响。
惠娘从许氏怀里一把夺过布匹,讽道,“伯娘,这可不行呢,堂兄又不去学堂了,穿那么体面下地也是糟蹋了。倒是我弟弟泽文如今也念着书,也需要呢。伯娘若是想要,也可回伯娘的娘家要去的,这可是我娘的嫁妆呢。”
许氏一听这话,脸立刻阴了,“惠娘!怎么说话呢?谁说我家泽浩不去学堂了?就你那破布!当我稀罕似的!”
说罢朝着李氏狠狠瞪了一眼,甩身就回了自己的家。
瞧着李氏的脸色仍是不好,惠娘安慰道,“娘何必与伯娘置气,气着了自己还不是自己倒霉。何况,这家已是分了,娘何必再让着她?”
李氏一听是这个理,便也不将许氏当一回事。
第二日,瞧着天气好,晒得人暖洋洋的,李氏起了回娘家的心思,虽是分了家,李氏也顾着门面上的事,便去正房和陈氏说道一声。
陈氏听李氏说要回娘家,脸色不大好看,可又想不出由头拦着李氏不回娘家,便道,“你既是回娘家,我自是不能拦你的,但是友仁呢,却是不能跟你一道回去。家里头还有事,菜地要翻一翻,这肥也要施,我跟你爹年纪大,做不动,友根呢又为着泽浩的事儿到处跑。所以,友仁就留在家里头,不跟你一道回去了。”
李氏一听颇是失望,这万事孝为先,虽然心里头明知是自己婆婆的借口,可又反驳不了。
蔡友仁听李氏说,自己的娘不让他跟着一道去,心里头不爽快。这让自己媳妇儿带着儿女回去,心里头放心不下,便要去找陈氏再说道说道。
可李氏担心自己婆婆反了悔,连着她也不能回了,忙让蔡友仁算了,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也是行的。
临走时,李氏想去自己婆婆家里借一篮子鸡蛋,可自己婆婆性子她是清楚的,只进不出,想想便也算了,带了些自己做的糕点,做得自是比平常精致。
李氏的娘家李沟头距陈家村,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绕过半座山,花个半个多时辰,便也到了。蔡友仁担心泽文半路走不动道,李氏又抱不动他,便去表姐家借了毛驴,打算送他们到李沟头的村口。
一会儿的功夫,蔡友仁便借到了毛驴,抱着泽文让他骑了上去,惠娘想跟着他们一道走路去,镇上她都一个人走着去了,这去李家沟她也是走得动的,可蔡友仁二话不说,扶着惠娘,也让她骑了上去。
惠娘和泽文皆是第一次骑毛驴,心里头又是新奇又是惴惴。泽文倚在惠娘的怀里,抿着唇不说话,瞧着是有些紧张的。
前头,蔡友仁牵着毛驴和李氏轻声说着话,一副恩爱的模样,惠娘瞧着心里头也开心,这家和才万事兴。
说说笑笑,只觉得一会儿功夫便到了李沟头的村口,蔡友仁拉住了毛驴,将泽文从毛驴上抱下来,叮嘱道,“好好听你娘和阿姐的话,可不能淘气。”
泽文乖乖地点头。
蔡友仁又对李氏道,“到了申时我便在此候着,接你们回家。”
李氏笑着道,“不用你来,我让我弟弟兴元送就成。”
蔡友仁一想也是,总是这么借着表姐家的毛驴也不是事,就刚刚借毛驴的那会儿,被表姐的婆婆见着了,一张脸是拉得老长。
蔡友仁应了李氏的话,也不多做停留,转了身,牵着毛驴打算回去。
李氏见蔡友仁连歇都不歇一会儿就回去了,当下有些心疼,扯住他的袖口,“友仁,要不,你去家里头歇一会儿再走。”
蔡友仁笑着拒道,“我若去了,估计这一整天都是不用回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兴元的性子。”
李氏也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我这个弟弟最是缠你的。”
蔡友仁牵着毛驴,转身先回家去了,李氏盯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清晰了才牵着惠娘和泽文一道回自己的娘家去。
若说这蔡友仁与李梅英的事,惠娘曾缠着蔡友仁让他讲过,蔡友仁一个大男人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讲了。惠娘倒是有些佩服蔡友仁曾经的作为的。
李氏的娘家在李沟头算是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年李氏未出嫁之前,冲着她家的财产,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
李氏的爹娘瞧着自己的女儿体弱,做不得重活,便想挑家里有些财产的,嫁过去过得轻松些,便挑挑拣拣,愣是没看上眼的。
蔡友仁有次去镇上买猪肉,李氏也与自己的弟弟李兴元一道去镇上买些东西。
当时的蔡友仁是在人群中一眼便瞧上了柔弱纤纤的李氏,李氏虽然戴着惟帽,可其身姿让蔡友仁是红透了脸,后来竟然犯傻似地一路偷摸跟着李氏到了李沟头,也幸得李氏与她弟弟不细心,未发现后头跟着这么一个人。
蔡友仁到了李沟头打听清楚了这李氏是谁家的姑娘,便提着一大块猪肉兴冲冲地回家,要让自己的爹娘去提亲。
陈氏见着蔡友仁也是到了娶亲的年纪,又有着自己喜欢的,便也听了他的话,找了一个媒婆,上门提亲去。
当时,陈氏是跟着媒婆一道去的,寻了个借口就见着了娴静、柔弱的李氏。当下心里头便是不满意,找了个借口便又回去了,跟蔡友仁说,这闺女不合适,家里头是好,可看着李氏那副身材,显是不是会干活、不会生养的,便怎么也不同意。
蔡友仁见自己的娘是死活也不同意,便动了别的心思。只要有空闲时间,蔡友仁定是要走着去李沟头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和李氏的弟弟李兴元做起了兄弟,俩人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这熟识了,李兴元自然是要邀蔡友仁去他家坐坐。这一来二去,便常常能见着李氏了。去的日子久了,李氏也瞧上了蔡友仁,李氏的爹娘瞧着蔡友仁老实能干,对他印象也不错,后来发现自己女儿对蔡友仁似是有些意思,也不拦着,反而是越看蔡友仁越顺眼,倒真有丈夫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意思。
蔡友仁的娘瞧不上李氏,一直拦着,李氏的爹娘又实在喜欢这个女婿,与陈氏商量了之后,便将李氏的嫁妆提了一番。彩礼钱也比一般人家少收一半,走个场面。
陈氏见着李氏的陪嫁不少,彩礼钱也不多要,自己家是占了大便宜,便也同意李氏进门了,如此一来,蔡友仁和李氏终是如愿了。
惠娘来这儿的这么几年也是见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胡乱凑一起的鸳鸯,却蓦地听到这蔡友仁和李氏竟还是有些感情基础才成亲的,当即对蔡友仁这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男子表示了佩服。
李氏的娘家在村子最里头,一路上要经过不少人家。李氏的爹娘会做人,村子里的人见着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连带着对他们的儿女也是客气的。
见着李氏回娘家了,他们便笑着打招呼,“小妹郎回来了啊?”
李氏笑着应了,忙让惠娘、泽文叫人。
惠娘虽不认识这些人,基本的礼数却是要的,年长地便叫大爷、大娘,年小地便叫叔叔、婶子。
瞧着惠娘和泽文嘴巴甜,众人也是开心,夸赞着李氏的两个孩子教得好。
听着别人夸自己孩子,李氏觉得是比夸自己,心里还甜,牵着泽文和惠娘的手是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良作者出现了 。我看了留言,发现亲们都对养蚕这个插曲有很大疑问,好吧,作为当事人,我来解释下。
在农村要供养一个学生,光靠种粮食卖,肯定是不够,所以一般要养些猪啊、羊啊、鸡啊之类的这些副业,但是,我想亲们应该都知道的,靠这些发不了财,只能改善生活,供养一个学生上学还是吃力的,所以,亲们应该能推断出,养蚕其实跟养猪什么之类的一样,改善生活的一种方法,并不是能一下变成暴发户。
这篇文主要是描写农村的某户人家朴实平淡的生活史,不是爆发史 。。。。。。。
另外。。。。。。。感谢可爱莫童鞋竟然给我投了地雷。。。。。。。感激涕零,还有伊伊童鞋,你的思维跟我好像 。看到你的回复,我顿时觉得,你才是作者本身吖

正文、表姐表妹

也不知谁去报的信,李氏的娘,赵氏已是在院子外头候着了,见着惠娘和泽文是边叫着“我的小心肝儿”边小跑着迎了过来。
泽文被赵氏一把抱在了怀里,连亲了两口,泽文的小脸涨得通红,惠娘瞧着他的模样掩着嘴笑。
赵氏要抱着泽文进屋,泽文在外祖母怀里扭着,小声道,“外祖母,泽文大了,能自己走路……”
赵氏一听这话,又是“吧唧”亲了一下,笑道,“外祖母乐意抱你,怎么泽文不乐意了?”
李氏从赵氏怀里接过泽文将他放下来,替他解围道,“娘,泽文脸皮薄着呢,惠娘又总对他念叨着自己的事儿自己去做,从不缠人。”
赵氏听了这话,拉着惠娘的手仔细将她瞧了一番,直瞧得惠娘的脸也犯了红,“你别说,惠娘跟你长得差不离,性子可是跟你不一样,比你厉害着呢。”
“外祖母,你这是在羞惠娘吗?”
赵氏笑了起来,“瞧着你比你娘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怕你跟你娘一样的性子,又找不着友仁一样的相公,怕你以后吃了亏。”
“在门口说什么哪?快进屋子吧,小姑子,来,快进屋。”李氏的嫂子徐氏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惠娘和泽文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大舅母”。
赵氏牵着惠娘和泽文的手先进了屋子,徐氏则亲亲热热地拉着李氏的手一道进屋去。
李氏有两个兄弟,一个兄长名唤李兴水,年纪较李氏大七岁,从小就不玩在一块儿,还有一弟弟便是李兴元,与李氏年纪相差较小,从小便亲近。蔡友仁当初便是与李兴元称兄道弟才能入了李氏的眼。
兄弟两个在早些年便分了家,一个住在东屋,一个住在西屋,中间隔了一个正房,都用篱笆隔着。本来李氏的爹娘是要随着老大的,可想着自己还能做几年,便一直先单过着,老大家有什么事也帮衬着。
老大李兴水家里头的日子过得苦,老二李兴元家里头的日子便好过不少。李兴元早些年一直在外头闯,做了卖货郎,攒了不少钱,这几年只要农闲时,仍时不时地要去走街串巷卖些东西。
进了正堂,一眼便见着了老大家的三个女儿,瞧着他们进来,规矩地叫了人,“姑姑,惠娘妹妹,泽文弟弟。”
惠娘和泽文也忙着回礼。
徐氏殷勤地给他们搬凳子,又要去拿点心来给他们吃。李氏忙摆摆手,“大嫂,别忙活了,快坐吧。”
徐氏偷偷看了一眼婆婆赵氏,见她点点头,便也随着一道坐下了。
徐氏在老李家是一直抬不起头的,不为别的,只是为着生了三个孩子却全是女儿,连带着李兴水在外头也直不起腰来。所以,徐氏对自己的婆婆赵氏一直带着讨好的意味的。
赵氏也不是那恶婆婆,见着老大家的生不出儿子便要李兴水休了另娶,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不为难她。眼见着徐氏又怀上了,虽说才四个月,稍稍能看出身形,只盼着这次能是个儿子。
赵氏见着徐氏能带着自己的三个闺女招呼自己的女儿,心里头对她也满意,对老二家的越发不满起来。
老二家的张氏嫁过来一年便生了一个儿子,凭着这个李家唯一的孙子,腰杆子是挺得直直的,时常不将自己的公公婆婆放在眼里。又因着李兴元能赚钱,家里头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脾气也骄纵起来。
平日里赵氏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可今日自己的闺女回娘家,这做弟媳妇的也不知道过来迎迎,实在是不合礼数。
“丽娟,老二家的去哪了?怎么小姑子来了,也不知道过来迎迎?”
徐氏回道,“先前瞧着她还在院子里头带着金卓在晒太阳呢,一会儿的功夫却是不知去哪了。”
赵氏鄙夷道,“她能去哪?这街坊四邻地哪个理她。”
李氏打着圆场,“娘,许是弟妹家里有事,正忙着呢。”
大人们说着话,几个孩子也没闲着。大表姐李香宜如今十六岁,正是亭亭玉立的时候,去年说了亲,明年开春便要嫁过去了。二表姐李香春十二岁,与惠娘同岁,却是比惠娘年长几个月,比惠娘长得粗壮些,一双浓眉看着倒是精神,就是一双眼睛像徐氏,瞧着便小。
小表妹李香菊才七岁,虽比泽文大,却是比泽文皮,进了屋子,两只手便是未曾安分过。一会儿扒扒泽文的衣裳,一会儿瞧着桌上放着的糕点,发现无人望着她的时候,便要去翻翻。
李香宜年长,见着李香菊如此无礼的模样,露出长姐的威仪来,拉过李香菊,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李香菊瘪着嘴蓦地往地上一坐,大哭了起来。
这情形让惠娘和泽文皆是身形一顿,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这无理取闹的孩子,是不讨人喜欢的。
徐氏见了这情形,立刻冷了脸,二话不说,拎起李香菊,朝着她的屁股便是“啪啪”两巴掌,“闹闹闹!就知道闹!见姑姑来了,人也不知道叫!你看看你弟弟泽文,再瞧瞧你!”说罢,擤去了她的鼻涕往地上一甩,又在自己的裙子上擦净了。
香菊吃了两巴掌仍是不受训,敞开了嗓子继续哭,徐氏又要打。
李氏忙拦着,“大嫂这是做什么?还是孩子罢了。”
李香菊听了有人在为她说情,哭得越发起劲了。
徐氏瞧着李香菊这幅不懂事的模样,是气得又要作势去打。
赵氏喊了句,“行了,肚里怀着,也不知道消停,孩子嘴馋,你给她吃便是了。”
听了此话,李氏忙打开自己带来的糕点,塞了一块给李香菊。李香菊拿着糕点,这才消停了,泪也不流了,边抽噎着边吃上了。李氏又塞了两块给李香宜和李香春,两人接过,道了声“谢谢姑姑”,拿在手里头却是不吃。
徐氏怕李香菊又发癫,便吩咐李香宜道,“香宜,快带你表弟表妹去你屋子里头玩。”
香宜应了,带着两个妹妹和惠娘泽文去自己屋里。
香宜年长,又因着要出嫁,是一个人一个屋子,香春和香菊一个屋子。
惠娘打量了一番屋子的布置,像是一个待嫁女子的闺房,比他和泽文的温馨了不少。桌上放着一个笸箩,里头放着布料、各色的丝线。
李香宜见着惠娘在打量她的绣活,便道,“惠娘可学了女红?”
惠娘摇摇头,“我手拙笨,实在是绣不起来。”
香宜笑道,“听祖母说,以前姑姑未出嫁时,她的绣活在村子里头都是出了名的,好多人都来找姑姑学呢,只是可惜,惠娘却是未跟着姑姑学。”
惠娘尴尬地一笑,又瞧见了她的床上放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裙,问道,“这是嫁衣?”
香宜面带羞涩地点点头,“才只绣了一只鸳鸯呢。”说罢,将自己的嫁衣提起来给惠娘看那只绣好的鸳鸯。
这绣活却是不差的,惠娘便也不吝地夸了一番。
香宜面上红润起来,却仍是谦虚地拒着。
香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件红艳的嫁衣,三口两口吃完了手里的糕点,伸出手要去摸摸。香宜眼尖地发现了,嫌恶地一把挥开香菊的手,“香菊,你做什么!”
香菊不理她,舔了舔自己手上黏着的糕点屑沫,又想伸手过去。香宜当即皱着眉头,生气地将香菊一路拖着拎了出去,迅速地阖上了门。
香菊被关在门外头,立即捶着门,大哭起来。
惠娘瞧着这动静太大,试探着问,“表姐,香菊这样没事么?”
李香宜一副不关己的模样,“你别理她,香菊就是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听话。”
李香菊在门外头坚持不懈地捶着门,到最后竟是用脚踹起了门,惠娘见香宜和香春仍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心里头佩服。
因着怕把周围的邻居都招来,惠娘站起来和李香宜道,“表姐,要不,你带我和泽文去村子里头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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