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体寒,暖床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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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体寒,暖床否?-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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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之后,我这心里一抖,暗暗骂了这对狗男女一声,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如此说来,那一晚上有人挥刀劈我竟还不是个梦了。
当时我分明是受了重伤,意识模糊不清了,眼瞧着就要没救。
只是——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竟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怪哉!
突然想起了今日苏婉儿的疑问,问我最近是否受过重伤而失血过多的,还有之前碧翎对我的交代,要我提防张大川,说他不似外表上看起来的忠厚老实。
难不成,竟是碧翎救了我?
想我当时伤及了命门,血流不止,就算是碧翎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将我生生救了回来才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来不及多想,既然来了,不妨就多窃取一点小秘密,于是我继续将耳朵贴了上去,小心听着里头的谈话。
“算了,那梁俊逸虽是有心护着小川,但是眼下最棘手的却是小川身边那个凤凰男,也不知这男人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尽是坏我的事,三番五次给小川下毒,都被那凤凰男给搅了,上一次给小川送去的□腿,那凤凰男居然扔给了大黑,好端端的,愣是把我们家的黑狗给毒死了。”母夜叉气急败坏的说道。
“哼,当时你想着分家,想着撵走了小川不是手段多着吗,这会子想着害死他,你倒是没折了。如今多好的机会,你要是毒死了小川,嫁祸给那来路不明的凤凰男,料他百口莫辩,只能当替死鬼。”张大川说道。
我暗骂了一声,这对狗男女当真是无耻到家了,如此看来,当时小川被逼着分了家,感情只是张大川和那母老虎合演的一场戏罢了。
只是,小川如今也算是穷困潦倒,这二人从他身上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却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呢?
一抬头,刚好与不远处走来的凤歌对上了眼,只瞧见那男人施舍一般的冲我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这是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呢?”
我急忙直起了身子,然后快步走到了凤歌的身侧,问道:“这对奸夫□到底有什么打算,为何要屡次毒害小川呢?”
他交叉了双手,悠悠说道:“为了钱啊。”
“钱?”我皱了皱眉,“小川又不是腰缠万贯,从他身上能捞到什么钱呢?”
“前一阵子,小川在城里的二叔张元吉病逝了,那老东西倒是当地的首富,因为膝下无子,所以想着把家底全部留给自己的两个亲侄子张大川和张小川。那张大川利欲熏心,想着独占家产,所以意图谋害小川,然后嫁祸给本殿下。呵呵。”凤歌笑了笑,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嘴唇,又道:“反正也是无聊,干脆就陪他二人玩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浪回来啦,亲们看书记得留言支持一个哈,爱你们,亲你们,么么你们,不留言的今晚等着我掀开被窝袭胸吧!


☆、第十四章 美景再好,不会驻足

天色渐黑,我将房门掩上了,然后走进灶房准备起晚上的饭菜来。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很是轻柔,一听便是有女子前来。
我赶紧走去了门口,开门一瞧,来者竟是白日里仅有一面之缘的苏婉儿,于是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来了?如何会得知我我住在这里?”
“我一路打听着梁公子的名字找过来的。”她微微一笑,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问道:“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诶?天色黑了,我贸然请你一个姑娘家的进屋,若是被人看了去,怕会给你惹来闲话吧。”我礼貌的拒绝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都是循规蹈矩之人,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苏婉儿倒是一副干脆的表情,我若是再扭捏,反倒是显得不爷们了,于是只得侧了侧身子,道:“那请进吧。”
她微微一笑走进了屋子里,将手里的几株药草递给了我,道:“喏,今日实在买不到这千虫草了,只得在山林子寻找了一番,好歹是让我碰到了,总算不枉我走了一遭。”
我接过了药草,还没来得及感谢,就瞧见了她掌心里的几道暗红色划痕,一时间忘了男女有别,一把攥过了她的手腕,问道:“这是怎么伤的,该不会是——”
“没事。”她拿袖子遮了一下手心,问道:“还没有熬药吧,我帮你。”
“哦,那就有劳了。”我答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灶房里还煮着饭,于是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若是还没吃饭,留下来一起吧。”
“嗯,也好。”她倒也不客气,跟着我进了灶房之后,说道:“没想到,梁公子倒是什么都会,都说男儿不进庖厨的,你倒是不在乎那些。”
“总要填饱肚子才是,哪里来的那些狗屁说法。”我说着,自觉有些失言,讪笑了一声,道:“我本就俗人一个,见笑了。”
“哪里,我倒是欣赏公子的真性情。”苏婉儿说着,冲我笑了笑。
在方桌上坐下来的时候,她帮我盛好了米饭,然后递来了筷子,道:“闻着很香,估计吃着会更香。”
我本来该对这种主动倒贴的女人心生厌恶的,但是这一刻,倒是隐约有一点其乐融融的感觉。
说起来,一个农家小院,一位质朴的贤妻,也许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反倒是最正常的。
王媒婆子说得对,我如今也不年轻了,是该着成家立业了。纵然失去了爱的能力,但起码娶妻生子这种事情还算是理所应当的,总不能,就这样孤老一生才是。
只是——
这心里却为何时时惦念着碧翎那妖精呢。想他自以为本事通天,其实也不过是个有脸没脑子的笨蛋而已。
如今,少了我,他就那样贸然离去了,也不知过的是好是坏。
关于偷盗灵草来补给自己的妖力,也不知成功了与否。
“公子是有心事吗?”苏婉儿瞧见我若有所思,出言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夹了一片肉片放进了苏婉儿的碗里,道:“天色已黑,等会吃完了饭,我送你村里。”
“嗯,那就劳烦公子了。”苏婉儿说着,又多看了我几眼,说道:“想来公子是念及旧人,有些感伤了吧。”
“嗯。”我依旧没有否认。的确,那种蚀骨的相思还真是有些磨人。
我不该把太多的心思放到一只妖精身上的……
吃过了晚饭,我取了一件自己的大衣给苏婉儿披上,两人并肩走出了屋子。
走出了没几步,刚巧遇上了张小川扛着一袋子的大米往回走着,小小的身板有些承受不住那大米的重量,走起路来十分的吃力。
我急忙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大米,一边帮他往回扛着,一边问道:“你一次买这么些大米做什么用?”
他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四殿下,他说他在天庭里的时候,从来都是拿了花瓣和灵兽的乳汁沐浴,眼下没有那些东西,拿淘过米的水来滋养肌肤也是可以的。”
“哼,他倒是下界来享受了,说是要护你安危,分明是想着拿了你当奴隶使唤的。”我有些愤愤,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苏婉儿,说道:“你稍等片刻,我帮小川把大米送回去,立刻送你。”
“嗯。”她点了点头,停住了步子,在原地等我。
要说有个女人愿意等自己也算是件美妙的事情,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点清丽干净的身影,心想着若是真要婚娶,有这么一个踏实的女人倒也不错。
可我却不知道,从我遇到碧翎那一刻起,路途中不管遇上多少的风景,都注定要为了那一只妖精而全部错过了。
将大米卸下之后,我只瞧见那凤歌褪下了自己花花绿绿的袍子,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里衣,斜倚在床头上,手里执了一根玉笛,如泣如诉的吹奏着什么。
在地上,一张破席子上放了一个枕头,看来是他平日里都逼迫了小川睡地板了。
“呵,殿下大半夜招鬼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之所以如此讨厌他,我又怎么能承认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帅呢。
他停止了演奏,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许久没有看到你那条小青蛇了,不知他是去了哪里呢?”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早就识破了碧翎的真身,干脆坦诚道:“估计是躲进深山野林里修炼了吧。”
“呵呵。”凤歌笑了起来,搁置了玉笛之后,踱至了我的跟前,问道:“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呢?”
“什么意思?”我表示不解。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那妖蛇为了救你,把他的蛇胆挖出来给你服用了,后来他拿了自己的元丹勉强维持着身体,估计这会儿也该着强撑不住而暴毙身亡了吧。再怎么说,少了一样内脏,必死无疑啊。”凤歌说着,冷笑了一声,道:“能让一条面冷心冷的毒蛇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有手段。”
我一怔,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他分明活蹦乱跳的,还与我一起吃过了年夜饭,哪里会死呢。”
“呵呵,看不出来,那妖精还真是大仁大义呢,做出这等牺牲居然都不让你知情。只可惜了,最后却落得一个孤零零等死的结局。枉费了他上千年的道行,都陪在你身上了。”凤歌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有些什么在心底里拼凑了起来,却又碎成了一片一片。
难怪了他那一日燃放鞭炮将手炸伤了都不能治愈,难怪了他离开之前,拼了命的放纵自己来迎合我一次。也难怪,那一晚我想着点灯,他却拼了命的制止。
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他命不久矣。
原来,那晚上我被张大川劈伤了,是他将那粘糊糊的蛇胆塞进了我的嘴里……
呵呵,传说中千年蛇胆能治百病,甚至起死回生,我“何其有幸”,竟能吃下一颗。
后退了两步,我冲开了房门,一路向着山林里跑去,身后传来了苏婉儿的疑问,我只挥了挥手道:“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去了,眼下,正有一人消耗着生命在等我过去。”
一路冲进了林子里之后,凄魅的月光穿过了枝枝丫丫投射下来,如同无数个鬼影一般,伴随着呼啸的寒风,使人不寒而栗。
我心里虽是有些发毛,却也顾不得其他,一路走着,一路喊道:“碧翎,你倒是躲在哪里,可还活着——”
回应我的只有风打树叶的“沙沙”声。
我已经寻过他很久了,这片林子可谓无边无际,他若藏得远了,我哪里能寻到他的踪迹呢。
何况,他一向自诩俊的没边,眼下想来是形色枯槁,定然不会让我看了去。
要说到了今日,竟还是我欠了他。
这算是一段怎样的孽缘呢。
一直捱到了深夜,天气冷到了极点。我有些熬不住这冷风的侵袭,又觉得此番若是回去了,就这么错过了最后一面,日后定然悔恨当初。
如此,便继续边走边四下里寻找着,有山有石有树洞的地方尤其认真的找过了,可惜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很远,却也不可能找遍这林子的边边角角。
终于,刺骨的寒冷让我再也强撑不住,只怕再耽搁下去,这人寻找不到,却连我这条烂命都给跟着赔进去。
于是,我只得咬了牙,哆嗦着往回走去。
路经碧翎曾经栖息的那片山洞时,我这双腿已经冻得麻木,迈出一步都十分困难。
左右也捱不到回去了,我干脆将身子一歪,直接跌进了那附近雪窟窿里,然后贴了石壁,慢慢往洞穴的方向移动着。
地上烧焦的灰烬犹在,瞧着一片狼藉。所幸山洞里空气流通,总不至于让人感觉窒息。
我随便找了一处角落倚着墙坐下,稍作休息之后,觉得浑身的血液总算是又流通了起来。
看着那被我毁掉的“巢穴”,想起那总是以“本大王”自称的赖皮蛇,心底某一处再也压制不住,那份来得突然,却也让人刻骨的感情。
不是爱,又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前世篇,大概会有点意外……继续求留言,别客气,么么


☆、第十五章 种前世因,结今生果

洞口传来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大概是冰雪消融之后,流进了这处洞口。
不想,这里因为冬有冰雪覆盖,夏有繁草掩映,竟是无人知晓。
我无数次打这里经过,却如何敢想象,这一寸土地之下竟是别有洞天。又如何会知道,这里生活着一条既贪吃又无赖的美人蛇呢。
自嘲的笑了笑,明知道他是已经挨不住了才离我而去的,如今过去了好几日,他怕是早就断气了吧。
我纵然寻遍附近所有的山川又能如何,最终就算是找寻到了他的尸身,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突然,我在满地乌七八黑的杂物里发现了一面做工精美的镜子,曾经那场大火竟是没有波及到它分毫,依旧色泽鲜明。
我伸手将那面铜镜扶了起来,摆正在自己面前之后,苦笑了一下,道:“那妖精倒是臭美的紧,又不是大姑娘家的,没事对镜梳妆不成。”
嘀咕完了之后,突然疑惑的看向了镜子里的“我”,哪里不对呢,那人一脸的憔悴,面色如纸,气若游丝的,竟是个将死之人。
想我虽是挨了冻,受了累,但还不至于摆出一张死人脸来才是,这里面的倒影却为何这般的神色憔悴呢。
抛却这点不说,镜子里的背景分明不是我身后的石壁,倒像是一处卧房,桌椅橱柜,一应俱全。
我只觉得奇了,不免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了一番,等着鼻头挨至了那铜镜之后,突然全身一抖,体内像是有什么被吸出来了一般,意识陷入了模糊。
等着回过了神来,我已被人安置在了床上,睁开眼所见,那是一处陌生的房间,装修得十分气派,像是大户人家。
我正准备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酸痛的厉害,竟是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这时,一位貌美的夫人走上前来,泪眼朦胧的看了我一下,又急忙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出声劝慰道:“铭瑄,没事的,你只管好好休息,娘哪怕寻遍天下名医,也定然治好了你。”
“什么铭瑄?”我奇怪的问道。
那妇人脸上的凄苦更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不要紧的,我知道你现在意识不清,总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还不待我问明怎么一回事,忽听门口有家丁说道:“夫人,唐家小姐过来探望少爷了。”
紧接着,一位宛若仙女般姿容绝美的女子迈进了门槛,手里拎了一个包袱,与我说道:“铭瑄,我准备搬来府上照顾你几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如今,你卧床不起,我也该尽一点为人妻的责任。”说着,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温热,看来对我的病情亦是十分担心。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攥过了那女子的一双白皙的玉手,说道:“小蝶,委屈你了,原本下个月就准备将你迎进门的,谁料铭瑄他竟是害了这等急病。”
“没事,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唐小蝶宽慰了那妇人几句,然后走到了我的床边,在床沿上坐下之后,柔声说道:“你我既然定了亲事,那我这辈子便是你的人了。相信我,我一定会想法子医好了你,我们下个月照旧拜堂成亲。”
如今美色当前,还是个对我用情至深的女子,我却迟疑着没敢答应。
眼下的一切虚实难辨,却也不知这许多年来的经历究竟只是我病重的时候做的一场梦,还是我方才在那铜镜前面睡着了,眼下的一切才是虚幻。
她只是冲我笑了笑,为我掩好了被角之后,说道:“我知道你这些时日清醒的时候极少,若是累了,便睡会吧。”
我应了一声,只觉得眼皮沉得厉害,于是幽幽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深夜。
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可怜我身边连个使唤的人儿都没有,于是只好自己扶了床沿,蹬上了鞋子之后,迈着艰难的步子往桌边靠去。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竟是碧翎。
“听说唐家小姐暂住在你们府上,她的房间在哪里,说!”碧翎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清冷声音命令起一位家丁来。
“在,在后面那一间厢房里。”家丁回答道。
“哼。”碧翎闻言之后急忙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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