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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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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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丫头,老夫便能为所欲为了!”
周遭道人听闻白仙尘自称“老夫”都忍俊不禁,有的已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分明是句玩笑话,哪料王丹霞却在捉摸不定间“宁可信了其有”,噘嘴哼了声,提起木枝便朝李月容飞奔而去!
正于发笑中的一众道人见状无不大吃一惊,心中只道:“王师姐怎得是疯了么?便是李月容没有兵刃,那一身内力手段可也能取人性命啊!拿着这根一折就断的破木杖与空手上阵又有何分别?当真是要去枉送性命么?”
李月容见状眉头微微皱起,捉摸不透王丹霞与白仙尘这般行事,是在故意羞辱自己还是别有妙计,只是任李月容想破脑袋却也瞧不出其中隐藏着什么诡计,只觉自己只需一摆手便能将王丹霞手中木杖化成粉末,王丹霞这般冲刺而来又与送死何异?
想到此处,王丹霞已然到达李月容身前,“太乙剑法”的阴柔路子绕过李月容正面,自李月容身侧左肩刺下。
李月容丝毫未将一根木棍放在眼里,便是被刺中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会被这内力平平的王丹霞给刺透肩骨?
李月容一挥手间,手掌成指、后发先至,已然点向了王丹霞持木枝的右手,这股先前震碎过王丹霞铁剑的力道,要是击落在王丹霞手腕关节将会如何?
众人见王丹霞恐怕难以躲闪李月容这快如闪电的一指,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却未料到王丹霞身形好似鬼魅一般疾疾平移,竟在一瞬间绕到了李月容身侧!
李月容一击落了空,王丹霞的木枝却顺利点中了李月容的肩膀,李月容侧身再次探出一指,王丹霞却早已自李月容背后绕过,来到了李月容右肩,竟又以木杖轻轻击打了一下李月容的右臂!
那来自木杖的轻轻一点虽无任何损伤,却使得李月容倍感侮辱,她可是“出尘境”的好手,那王丹霞算个什么东西,却也能使根破木枝来击打自己,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怒极之下,李月容一声呵斥,出掌朝右侧打去,却是又落了个空,王丹霞便同李月容躲猫猫似得只站立于李月容身后,李月容身子往哪转,她便也紧紧跟着,就是不让李月容瞧见自己。
李月容双掌齐用,一掌打向后背,一掌则蓄力待发,只道再打空也不打紧,待到她王丹霞身形急转便探出另一掌来击碎她逃命的双腿便是!
哪料王丹霞却似乎是成了李月容的影子,无论如何都只站在李月容身后,李月容打向后背的一掌王丹霞却也能以那诡异步伐躲闪开,这般灵巧洒然、飘然若仙的步伐一众武当道人谁也未曾见过,便连其中阅历最广的顾康山也瞧不出这套步伐是出自何门何派。
李月容哪里是武功不济,分明是被王丹霞的怪异步子绕的晕头转向了,不论她如何转身或是向后踢腿挥拳,就是看不到、击不中这藏身于背后的王丹霞,几招下来王丹霞都只是拿木棍轻轻敲打李月容的肩膀,惹得李月容好生焦躁,却又对之无可奈何。
久而久之,李月容被这王丹霞转乏了,便权当卖个破绽,干脆站立不动,静等王丹霞来攻,心中思量着如何借机攻王丹霞一个措手不及、制她死命。
哪料王丹霞竟在李月容刚放松下来之际,猛地纵身跳跃,在空中借着下坠之势,一木杖硬生生的击打在了李月容的后脑,力道之大直将手中枝干震成了四段!
李月容只觉一阵晕眩,身体竟支撑不住的向前倾倒,心中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王丹霞只是与那白仙尘说了几句话,怎得武功造诣竟有这么大的提升?
一道殷红渐渐布满了李月容的视线,竟是脑袋上淌落下来滚滚鲜血,想来王丹霞这一击定是使出了浑身劲力,意图于将李月容打得脑浆迸裂,只是王丹霞手中持的是木棍、且内力又不如何高明罢了。
四下道人惊讶于眼前王丹霞竟能将李月容打得这么狼狈,这可算得是以“凡阶境”胜“出尘境”的不可思议之举,众道无不兴奋呐喊,士气一阵高涨,可算是把武当宗的脸面给争回来了。
同时,道人嘴中积蓄已久的冷嘲热讽,也向李月容扑面喷去,讥嘲之声不绝于耳,而李月容则勉力站定身子、吐纳气息,压下心中怒火,让自己不去理会这帮丝毫不像修道之人的俗众。
王丹霞甚是得意,本来可以趁势打李月容一个落花流水,可心中起了报复之意,既然李月容刚才故作高人并不向自己追打,存心要羞辱自己,所谓礼尚往来,王丹霞自也不能“怠慢”了。
只见王丹霞悠哉游哉的在李月容背后踱了几步,脚步一点、轻身上树,又折下了一根树枝,以持剑之势握于背后,笑着言道:“李月容,如今谁才是‘娇生惯养、难伺候的小主子’?哈哈!究竟是你们崇鬼堂高了一尺,还是我们武当宗要高一丈?”
李月容叹了口气并不答话,用手背抹去眼前鲜血,在人群中找到了白衣女子白仙尘,本以为她同众人一般都正看自己好戏,却不料白仙尘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愤慨,颇为不快的言道:“丹霞妹子你怎么……怎么下手那么重?我不是让你轻轻敲打的么?”
王丹霞朝白仙尘吐了吐舌头,故作失手了的冤枉神情,但任谁都瞧出了王丹霞下重手的原因,只因白仙尘似是对李月容颇生情谊,曾赞李月容花容月貌。
李月容瞧着白仙尘的目光自王丹霞身上转而望向了自己,那对大大的秋水眸子中满是关切与歉意,一副恨不得跑上前来拿手帕为自己擦去额上鲜血似得模样。
李月容冷的一笑,开口道:“少在那边假惺惺了,你白小红与柳红嫣一样,都是阴险狡诈的真小人……咳咳……可笑,世人还真当你白小红不会武功,没想到……呵……”
白仙尘眉头微皱,噘嘴道:“你骂我就骂我,何故要带上嫣姐?你若不是有害嫣姐的心思,我又何必与你较劲计较?你说‘世人都当我不会武功’,怎得又说得我像是会武功一样?”
李月容怒道:“你若真不会武功,又怎能指点王丹霞?少装模作样了!”
白仙尘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对丹霞妹子说的不过是如何对付你这位高手的策略,以及一路从君亦然那里看来的步子而已。”
李月容一愣,瞧着白仙尘目光真挚,竟不像是在撒谎。
若白仙尘所言属实,那么王丹霞刚才使的必然是“剑神阁”的精妙轻功,这等上乘武功必然会有内功心法相辅习练,何以听白仙尘的语气,竟似她一瞥眼间便学会了这等高深武艺?
未等李月容细想,只听得白仙尘弱怯怯的继而言道:“你李月容若说话算话,那此刻可已能算是我的丫鬟了?”

☆、第七十七章

七十七:
李月容闻言不禁大窘,脸孔泛红,朝白仙尘怒目而视,却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白仙尘的问话。
王丹霞一捏拳头,望向李月容的目光中妒意更盛,趁着李月容还未开口答允白仙尘,提起树枝便欲上前再攻。
白仙尘料准了王丹霞的心思,不作声的早已来到了王丹霞身边,这时一见王丹霞有所动作便一把将她拽住不许她趁势偷袭,王丹霞虽有心杀李月容,但又不好让白仙尘不高兴,只得暂且作罢。
白仙尘目光恳切的望向李月容,想了想,垂下了脑袋,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口言道:“你或许不信我,在想‘你白仙尘何以要护我周全’,实话说我不单是不愿看到你死,其实还存着一点点自己的小私心。”
李月容呵的一声冷笑,俯下身子想将地上铁扇拾起,但头脑昏沉,一俯身便即步伐不稳跌倒在地,惹得周遭武当道人哈哈大笑。
白仙尘皱起眉头,望向身旁人众的目光略显不满,继而对李月容接着说道:“你是左翁的弟子,在崇鬼堂中辈分定然不低,对崇鬼堂的事情也都该十分了解,对吧?”
李月容道:“那又如何?”
白仙尘喜道:“如此甚好,如若你成了我的丫头,你便不再是崇鬼堂的人了,你是咱们‘花红柳绿’的朋友,我……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儿。”
众人闻听白仙尘之言不禁大喜,心道:“小红姐难不成是想替武当渡过眼前难关?想从李月容口中探听崇鬼堂的虚实?此计甚妙,瞧不出小红姐还有这等心思!”
李月容一愣,望向白仙尘的眼中满是鄙夷,开启双唇只念了两字儿:“休想!”
众道人见李月容不识好歹不禁大怒,白仙尘的脸容竟反而显得很是欢喜,笑道:“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你以为我‘想对崇鬼堂不利’?但你想啊,我与崇鬼堂、武当宗又没什么瓜葛,你们两家打来打去与我何干?”
顿了顿,白仙尘语气诚恳的接着言道:“我本不喜欢你,你这家伙忒也可恶,起先是想杀我,如今更是想杀嫣姐,真是混账!——好在你未伤到嫣姐,之前又收掌饶过我一命,你们之前算是扯平了,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其实你人倒也不坏。”
王丹霞不满道:“你看人家生的好看,便说人家不是坏人?你怎知她不是恶徒?她们崇鬼堂横行江湖,手段向来凶恶残忍众所周知,你还指望她是什么好东西?”
李月容只是冷笑,眼下她既已倒地,干脆便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大口呼吸,一面打坐疗伤、一面听着白仙尘还有什么话说。
白仙尘不理会王丹霞,对李月容继而言道:“不管如何,你说话算话不善使诈,可见是光明正大的君子,对师门又是这般忠心不二,被人围攻尚且能够不顾自己生死大义凛然,故而我信你的为人,允诺你‘会护你周全’必然说到做到,那‘做丫鬟’一说只是我信口胡说,请你不必在意,我只有一问想请你如实回答——嫣姐是否曾经真的要……要入你们崇鬼堂?”
白仙尘凝视着李月容,这时心口却在“砰砰”乱跳,心中只盼看到李月容摇头。
李月容并不睁眼,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为何不自己去问柳红嫣?”
白仙尘脸孔微红,叹息道:“嫣姐不与我说,我便不会问她,省得她揪心犯难……可是……可是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儿实在不容乐观,嫣姐也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定是有什么难言的心事,我斗胆猜想,这或许与你们崇鬼堂有关——难不成是‘嫣姐真的吃了你们的害人蛊虫’?你若能够告诉我事情原委,我保证定当护你平安离去,只不过你也得发誓不能再与武当宗为难了。”
李月容慢慢睁开眼来,瞧着王丹霞恼怒的神情,瞧着众道人的虎视眈眈,又望向白仙尘的满脸期盼,一边揣摩着众人心思,一边查看四下有无遁走的空隙,随口应道:“那怎么成?倘若她们要与我为难,我也得束手待毙么?”
白仙尘嘻嘻一笑,拍着胸膛道:“我跟着我不就成了,我来保护你呀!”
李月容一愣,本能的认为“这白仙尘是个爱吹牛且又不会武功的花瓶”,但想起她刚才只是稍稍指点了一下王丹霞,那小妮子的武艺便突飞猛进,几乎便要攀上了“出尘境”的门槛儿——这足可见白仙尘的能耐,眼下倒也不敢再小觑她了。
李月容稍作迟疑,接着淡淡言道:“我现下如此狼狈都是拜你所赐,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会‘保护我’?”
白仙尘脸一红,挠了挠头皮尴尬笑道:“对不住,我本是让丹霞妹子挫了你的锐气便即住手的,哪料……嘿嘿!假如你成了我的丫鬟,你便是‘花红柳绿’的姐妹了,嫣姐待自己姐姐妹妹向来极好,便是我保护不了你,嫣姐神通广大自也能护着你。”
谈及柳红嫣,李月容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鄙夷之色,显是对柳红嫣的为人看不大起的,而白仙尘却在说出“柳红嫣之名”的时候眉飞色舞、眼露精光,对柳红嫣如此露骨的喜爱,任谁都能一眼看穿。
想起柳红嫣的所作所为,李月容瞧向白仙尘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忍,小声叹息道:“你白小红如此信赖柳红嫣,却不知她背地里都对你做了什么。”
白仙尘对“柳红嫣”三字很是敏感,便是李月容说话声音极轻,她却依旧听清了李月容的嘀咕,当即涨红了脸,噘嘴抗议道:“你们这些人都对嫣姐有所偏见,对‘我们’这类风尘女子更是看不起,且不说‘我们’了,便说说嫣姐——其实嫣姐待人极好,只是你们未有机会与她相处罢了,你们呐分明不知嫣姐的为人如何,却总在那儿说嫣姐坏话,真是混账!”
李月容笑而不答,白仙尘继而言道:“你们未过过风尘女子的生活,不知那外表光鲜亮丽的‘花红柳绿’,其中的女子过得有多么辛苦。
我们这群人最是卑贱,算起来恐怕比起乞丐都尚且不如吧——乞丐只是贫穷而被人看不起,怎么说都还是自由自在的——我们过着堪比乞讨的生活,却还必须被关在‘花红柳绿’的楼里头,就连‘常人生来便有的自由自在’都被人剥夺了,整日真如是一只戴着项圈的犬儿,不论做什么事儿都需听从‘主人’的吩咐,否则免不了一顿好打,还要不给饭吃饿肚子。
在楼里,我们见谁都得要看着脸色,自己心情再如何糟糕都需戴着笑面。
小时候,咱们怕老妈妈、怕恶奴,长大了、接客人了,又怕蛮横无礼的客人官爷,碰到好一点的客人,便仅是摸摸你的手儿脸儿,但碰到一些恶霸公子,一旦服侍不周便又是一顿打骂,而我们就算是被打的全身淤青,恐怕也得笑得着说“打得好”之流的无耻言语,将所有错事儿全揽在自己身上,否则晚一些,不可得又挨一顿老妈子的打骂?
有时候一些客人家的‘母老虎’会找上门来,分明是她们自己的男人要来楼里玩,她们却好生蛮不讲理,点着我们的鼻子硬要说我们是一群不要脸的‘狐狸精’,说我们这些可怜女子勾引她家男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到这里,白仙尘一脸愤恨不平,不住的摇头叹气,可眼中却总是透着一抹光彩,接着言道:“后来啊,嫣姐坐上了楼主,还让我做了她的副手,对楼里的姑娘可比花楼主关照多了。
花楼主常对我们说‘要隐忍,要以客人为重’,嫣姐却道‘无谓的受气全是狗屁,以后要楼里再来那些蛮不讲理的客人,你们便给我狠狠的打回去!后果我替你们担着!’,哈哈,嫣姐果然说到做到,瞧见姑娘被人欺负轻薄,还撩起袖管替我们出手打架,有时候我也会跟着嫣姐一起凑热闹,真是好不痛快!
后来,楼里便很少有人敢来欺负姑娘了,客人虽因这般胡来少了很多,但我们这些女子比起以往也不再那么轻贱了,楼里的姐妹都说嫣姐是咱们的大恩人,今后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她,可嫣姐却从未计较,从未开口要过什么回报。
以往楼里有富贵商人、英俊公子要赎走某位姑娘丫头,都得被老妈妈狠狠的敲诈一笔,那些恶仆们恨不得在两个有情人身上咬下一口肉来,故而常常有两情相悦的姑娘男子碍于此道无法结成美满姻缘。
嫣姐对此很是憎恶,曾谈起过一位女子侠客最是无情,那女人抛弃了她去追求所谓的大义,如今也不知成了什么模样。
或许是懂得相爱之人无法在一起的心伤,嫣姐严禁楼里头的仆从对嫁妆钱进行勒索,楼里的姑娘家要想出嫁,需得经过嫣姐的考验,这考验并非钱财家室,而是对方人品心智,要是得了嫣姐的赏识,这等事儿非但不需要钱财赎身,嫣姐还会给姑娘家准备嫁妆。
楼里的姑娘哪个不将嫣姐看成是慈父善母,看成是月老救星?嫣姐关心庇护着我们这些楼里头的可怜女子,你们哪里又真的了解嫣姐的为人了?”
待白仙尘还要继续说下去,李月容忙打断了她,叹道:“得了得了,情人眼里出的都是西施,你这般模样看柳红嫣怎么都是好的,便是我与你说了柳红嫣的恶行,恐怕你也不会相信——罢了,你爱如何就如何,我懒得多费唇舌,但若有一天你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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