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苏儿也被蔡雾凇明朗、专注的样子吸引了。虽然蔡雾凇有很多缺点,但是与昨晚那些只知道消费、攀比的人相比,她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美好。
“哎哟哟哟哟,”能发出这么GAY的声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在这留宿的Sanders,他眼冒桃花,呈崇拜状:“小雾凇要是男人,我一定不择手段地抢到手。这么好的小T,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是啊,”沙伊莲的声音带了几分伤感,她拍拍伍苏儿的肩膀,认真的说:“小伍,你得到了一个宝藏,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我会的。”伍苏儿望着忙碌的蔡雾凇,坚定地说。
修完彩灯,蔡雾凇没有顺着梯子爬下,而是帅气地直接跳到地面。这个举动吓得Sanders“妈呀”一声。
“沙姐,你这酒吧毛病不少啊,卫生间门的折页我给你换了,两个坐便的冲水器也修好了,走廊的灯要换个镇流器,你原来的那个到寿命了。”
“哎呀,小雾凇,你好帅,我爱死你啦!”说完双手抱住蔡雾凇的头冲着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
“喂!你一大老爷们儿咋TM随便亲人哪!”蔡雾凇使劲擦着脸颊。
Sanders同时收到了来自多方的恶毒目光,他小媳妇状怯懦地说:“人家,人家情不自禁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涩琅的长评,静歌继续不要老命地码,脑中没有太多情节了,完结的脚步不远了。至于肉肉,静歌没真正写过,如果要求的人多,静歌会勉强一试,否则,一语带过。
呵呵,这篇文写得很随性,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请指出,静歌不介意言之有物的拍砖,朝静歌头上拍都行。
☆、难得的放松
沙伊莲本打算赠送蔡雾凇一些好酒,可是对方说什么也不收,就拿了一瓶比较低档的龙舌兰酒给赵小刀尝尝鲜。
“沙姐也太客气了,那些酒都老贵了,我哪能要啊。”二人坐在去往县城的巴士上,蔡雾凇对伍苏儿说。
“她是感谢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我都干啥了,屁大点的活。咱们在她那还住了一宿呢,住旅店不得一百多啊,我都想给她钱来着,怕她不要。”
“就是因为人家是美女,你就善良起来了?当初是谁敲诈那个小质检员来着?”
“那咋能一样?那个小B质检员狗眼看人低,那种人就得镇住他,不镇住他他跟你横憎'不尊重对方的意思'的。沙姐不一样,她是好人,我俩也不咋熟,你看看她对我多好。我蔡雾凇不是差事儿的人,别人对我好我肯定对她更好。”
“那我呢,我对你好么?”
“那必须好!你一个有文化的人儿跟我俩这样的混一起,我都怕带坏你。”
“样儿吧,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伍苏儿点了一下蔡雾凇的额头,一半甜蜜一半狡猾地说。
“你可真搞笑,你还能带坏我,哈哈。”蔡雾凇像听到了什么幽默的笑话似的。
伍苏儿只笑不语,将蔡雾凇的头按到自己肩膀,让她小憩一会。这家伙昨晚窝在沙发肯定没睡踏实,今天又帮沙姐维修了不少物品,累坏了吧。
“上炮”计划很成功,那个山寨版的直板电脑很得李队长的儿子的欢心,儿子开心了老子自然开心。蔡雾凇和赵小刀又是将伍苏儿好一番崇拜。
“还一个月天就冷了,该存白菜过冬了。今年白菜价不错,要不去D省拉几车?”赵小刀刚跑了一趟短途,期间了解了一下附近的蔬菜情况。
“现在白菜价是多少?”
“五六毛吧,过一阵开始存了价格会降点但是买的量大啊。”
“咱们车六米半,把栏杆装上能拉个十吨白菜吧?”
“嗯,差不多吧,估计还能再冒点。”
“就按十吨算,从咱这儿到D省,去的时候带点零散的货,凑个油钱,回来拉一车,□□百的油够跑了吧。”
“差不多,再加上过桥费、高速公路费,给交警的烟钱,跑一趟一共得个一千□□。”
“嗯,如果差价在一毛一以上咱们就赔不上了。”
“是啊,D省那边遍地白菜,都不带超过三毛的,咱们每斤轻松提两毛的价儿。”
“嗯哪,那就这么定啦!明天联系D省的菜贩子,咱们拉白菜去!”
“好嘞,哥们儿,走一个!”
“叮”,在清脆的碰杯声中蔡雾凇和赵小刀的工作会议落下了帷幕,二人干掉了杯中的白酒一起打了个酒嗝。
这些内容如果是曾经的自己一定是不屑于听吧,可是如今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生活就是这么现实,不是只有琴棋书画,还有柴米油盐。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我准备参加一个考试。如果成功,可以成为一名教师,三年后可以转为正式编。”伍苏儿看二人兴致不错,轻轻地宣布了这个消息。她收到了家里邮来的师范大学的学位证书、毕业证书和教师资格证,准备在这里考取教师职位。
“哎呀妈呀,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赵小刀嘴咧得老大。
“嗯哪,可不是嘛,我去再开一瓶酒,有这好事,可得开心开心。”
伍苏儿知道他们明天不出车,也就放任他们一次。
“我去炒个籽盐牛肉,再弄个手撕菜,你们也别喝太多,多吃点菜。”伍苏儿学了不少北方菜,做得也有模有样,但是还是严格地控制这咸淡和油腻程度。
“哦儿啦!”赵小刀学着小沈阳的声调。
“伍苏儿,谁要是娶了你可老享福了,做梦都得笑醒了。”
“样儿吧。”其实伍苏儿很想问问那头倔驴,让你娶你要吗?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傻丫头直得和旗杆似的,不好掰弯啊!
情况比想象得要好,D省那边的收购价格是两毛七八,家里这边零售价是六毛,批发价格能达到五毛四五,去了费用和腐烂掉的白菜,往返一次盈利在三千左右。
“后天带我去D省好么?我刚考完试,想出去放松放松。”两个人这一段时间累瘦了不少,伍苏儿有些心疼。有她路上照顾着二人应该可以舒服些。
“那哪行,你这段时间学习多累啊,咋能跟着我们出去跑活儿呢。”
“我又不干活,就是跟着你们出去玩玩,我独自在家也没有事情可做,还很寂寞。”伍苏儿很有信心说服二人,因为她的话在二人心中很有分量。
“也是,给苏儿姐自己留家里也不咋好,咱们也就一天一宿的路,累不到哪去。”
如伍苏儿所料,蔡雾凇和赵小刀被毫无悬念地说服了。
一路顺畅地到达了D省,蔡雾凇和赵小刀计算了下进度,准备后天再行返回,让伍苏儿在D省游玩一天。
“D省除了白菜还卖什么其他特产么?”
“菜刀啊。”赵小刀神秘地说。
“为什么?”伍苏儿不明所以。
“有个口号是这样喊的:‘腌酸菜嘞,锵菜刀!’”
蔡雾凇和伍苏儿被赵小刀阴阳怪气的吆喝逗得哈哈大笑。
“你别听小刀瞎JB扯淡,但是这里的菜刀确实有名。一会咱们去买两把。”
“好的,锵完菜刀腌酸菜。”伍苏儿顺着他们的话茬说。
“你可别整那玩意。”赵小刀连忙抗议。
“哦?为什么?东北人不是都喜欢吃酸菜吗?”
“才不是呢,也有不少人吃不好那个味儿!'静歌含泪赞成,静歌就是非常不喜欢吃酸菜的东北人!'”
“你和小刀都不喜欢吃啊?”
“是啊,小时候吃怕了。以前穷啊,冬天东北哪长得出青菜啊,那些从外地运的青菜都老JB贵了,王叔就在入秋前买一堆白菜腌上,两缸酸菜能吃一冬天。上顿吃下顿吃,吃得都快吐了。'静歌与他们原因不同,是单纯地受不了那股霸气味道,当然还有那含量丰富的亚硝酸盐。'”
“哦?都是怎么吃的?”
“早晨热几个酸菜馅包子;中午喝酸菜汤,有时候放土豆有时候放粉条,赶上王叔挣钱了就放五花肉;晚上就是炒酸菜,卷着大饼吃,我和小刀一人能消灭两三个饼。我们那时买不起水果、冰激凌啥的,嘴馋了就偷着掰几片酸菜梗干吃,也吃得乐呵的。”
伍苏儿越听越心疼,她温柔地揽过蔡雾凇,顺了顺蔡雾凇的驴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好,咱们不吃酸菜,一口都不吃。我请你们两个可怜的小孩儿吃冰激凌去!”
“那啥,可以再喝一杯扎啤吗?”蔡雾凇继续争取福利。
“唉,你们啊,走吧,我批准了!”
蔡雾凇和赵小刀击掌庆祝。
就是两个还没长大的馋嘴小孩儿!伍苏儿左手牵着赵小刀,右手挽着蔡雾凇,直奔冷饮店。
作者有话要说:静歌的更文速度呈递减数列,啊哦。
其实本文已经完全超出静歌预计,原本打算写个一万一二的脑残文,没想到越扯越多,叫“完结”的内姑娘,你在哪啊?
☆、危险的冲突
逛了一天的街,战果有且只有两把菜刀。不是D省没有特产,而是伍苏儿注重节俭。
伍苏儿目前没有工作,家中的一切开支均取自蔡赵二人,每当她拿出钱款想要补贴家用,他们总会气得跳脚,这便是东北人的“实惠”吧。
二人从事运输行业多年攒下了不少钱,但大半都花在为王叔治疗癌症上,家底并不丰厚。伍苏儿只能克制自己的消费,如果父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两个月没有在着装上消费,一定惊讶无比。
“为啥买两把菜刀?”
“我知道,我知道。一把用来切菜,一把放在枕头地下辟邪。你和雾凇睡一个床,她那衰人啥都招,可得防着点。”赵小刀咋咋呼呼地说。
“辟个JB邪,你才啥都招呢!”
“我信科学,不信邪。”伍苏儿把两只又要斗到一块儿的小鸡仔儿隔开,解释道:“两柄菜刀剁起馅来方便。你们喜欢吃带馅的面食,外面卖的吃起来不安全,添加剂问题太严重了。我们自己买食材自己烹饪,吃着既新鲜又放心,一举两得。”
“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大学生,嘿嘿。”蔡雾凇赞叹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旅店补眠,晚上还要赶路呢。一会买些食物用于路上吃,事先声明,不许买酒。别装可怜,说不许就不许!”
“哦。”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为了躲避如土匪一般的交警,三人于夜里出发。平稳地行驶了一天,在距离终点尚有七小时车程的时候,霉运降临了。
一辆轿车压着双实线迎面驶来,蔡雾凇反应迅速,立即打舵由快车道并向慢车道。前方的急转弯又让刚刚高速进入慢车道的蔡雾凇措手不及,险险地转过之后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侧滑,半截车身悬空在了路边,而车上的白菜滚落了一地。
“M了个臭B的,哪个孙子开的车!”蔡雾凇在确定车上其他人安然无事后,怒气冲冲地下车找罪魁祸首理论,可是对方早已连尾灯都看不到了。
蔡雾凇气得肺都要炸了,边骂边踹轮胎。
“我们报警抓那个司机吧?”
“没有用的,车与车没有发生碰撞,他就不为咱们车所造成的损失负责。如果咱们刚才为了躲小车撞倒人了,他也一点事儿没有。”
“那该怎么办?”伍苏儿也没了办法。
“MB的,原地把白菜卖了,雇个吊车拉出来然后空车回去。”
“现在是夜晚,谁买啊?”伍苏儿问了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当然是明天白天卖了,今晚先守着,别让人偷了。”
“小刀,你和伍苏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我先盯着,明天开始卖菜。”
“那哪儿行,我一大老爷们儿还能给你扔这,你们休息,我看着。”赵小刀断然拒绝。
“都别争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也无法找到旅店,咱们三个人在驾驶室对付一晚,明天再作打算吧。”和二人相处久了,伍苏儿也不知不觉沾染了毛驴的倔劲儿。
“行啊,大晚上的别在外面站着了,怪冷的,去驾驶室里将就一晚,啥事明天再说。”
赵小刀蜷在前排,伍苏儿与蔡雾凇挤在后排。亲密的接触令伍苏儿想起那次高烧时被蔡雾凇紧拥在怀的感觉,将头埋在蔡雾凇的颈间,呼吸着蔡雾凇身上并不好闻的汽油味和汗味,伍苏儿踏实地睡了。
第二天可谓是精彩纷呈,跌宕起伏。
蔡雾凇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面包、火腿和牛奶,还有一大桶棒棒糖。
她先是找了几个小孩,以每人三个棒棒糖的代价要求他们去找更多的小孩,又以每人五个棒棒糖的代价让他们挨家挨户地宣布路边有白菜贱卖。
知道消息的人数呈指数上涨,蔡雾凇用白菜为一般等价物租了两杆大称和一些细木方,开始了销售生涯。
两毛八的进价,五毛六的当地白菜价,蔡雾凇将零售价订在五毛四,三百斤以上的五毛二。消费者们沸腾了,纷纷抢购。
卖菜是有竞争的,突然杀出的低价白菜扰乱了当地的白菜市场。平时竞争得面红耳赤的菜贩子们此刻选择一致对外。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地痞建议其对蔡雾凇等人进行有效恐吓,菜贩子低价收购白菜后再将他们驱逐出境。
此套方案的可行性甚高,或许还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可是那些人不是蔡雾凇,蔡雾凇不是那些人。
在断定面前的几人的行为是纯属找茬后,蔡雾凇内心冷笑:M了个吧子的,我是被吓大的啊?
“哥们儿,有啥事直说,磨磨唧唧地像个娘们儿,能TM痛快点不?”蔡雾凇拨开地痞A在白菜上乱抓的爪子,不客气地说。
“啊,没什么事,兄弟最近在卖菜,看你这白菜挺好,想全包了,能便宜点么?”地痞A笑嘻嘻地说。
“开门就是客,你买我就卖,三百斤以下五毛四,三百斤以上五毛二,明码标价。”
“兄弟生意小,手头紧,没那么多钱,四千块钱包你的白菜,当兄弟谢谢你了。”其实菜贩子出了四千五,地痞暗中扣了五百块。
“四千块也给我来七吨白菜,我TM也谢谢你了!”
“你TM是不卖了?”
“卖个JB,七千块钱都拉走,否则免谈。”
“你这娘们儿挺TM黑啊!”
“跟你比差点。”
“好啊,那别怪兄弟不讲情面跟你斗狠了。”地痞A是要动手了。
“M了个B的给你脸你不要脸!”蔡雾凇跳上车,将D省买的两把菜刀狠狠地插到白菜上,她拽着地痞A的手狠狠地压在菜刀旁边。
“你MB和我斗狠,好啊,我陪你!这是两把刀,新买的,开印的。咱们TM拿它斗!”地痞A想抽手,蔡雾凇死死握住不放。
“咱俩一人砍一下,谁先收手谁TM是孙子。谁没死这车白菜归谁,来,砍!我让着你,你先砍!MB的砍啊!”蔡雾凇的表情无比恐怖无比狰狞。
伍苏儿早已被吓得瘫坐在一边不能言语,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赵小刀手中紧握着秤杆,如果地痞们有什么动作他绝对不要命地冲上去用秤钩刨人。
“你MB你倒是JB砍啊,我TM手就在这,一动都不带动的!你不砍我砍,下刀重了别JB赖我!”说着要提刀。
“大姐,你,你,你冷静点。你,你,你,你先别拿刀。”
“还JB什么事,快说!”
“兄弟们出来混不容易,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TM也想好好说啊,谁JB和我说啊!一车破B白菜能挣几个钱儿,还JB翻半道上了,我TM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我TM和谁说啊!”依旧凶神恶煞,蔡雾凇的状态让大家觉得她绝对有可能在下一秒落刀。
“有难处找兄弟帮忙啊,大姐一看就是豪爽人,兄弟就欣赏你这样的。这车白菜兄弟帮你处理,你这车兄弟也帮你吊出来。其他事儿咱不整,兄弟不是差事儿的人儿。”地痞A劝得口干舌燥,算了慢慢缓解了蔡雾凇的戾气。
“雾凇,给兄弟个面子,四毛五一斤把白菜卖给兄弟,吊车铲车啥的兄弟给你找,你看这事行不?”此时三人已被地痞安排在了当地的酒店中享受着美酒佳肴,上午的冲突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行,雷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来,走一个!”二两半一杯的五十六度纯高粱小烧,蔡雾凇和地痞A拼了有七八个。MB的,让你欺负我,喝不趴下你!
伍苏儿在一旁静静地吃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