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可以这么幸运,让她做到这般。
“若溪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像是想通了什么,若溪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星光闪闪,微笑着对严城说道:“姐姐也是爱着城哥哥的,所以城哥哥也要相信姐姐,不要犯和若溪一样的错误,让姐姐难过,以后换我们两个照顾姐姐吧。”
严城淡然一笑:“好!”仿佛承诺,一个字代表了一切。
“来啦!来啦!新娘官来接新郎啦!”李媒爷子扭着屁股一路小跑,边跑边喊道。
进了屋更是乐的跟花是的,好似嫁人的是他一样,捏着手绢挥了挥,抿嘴一乐,用他那尖细的嗓音说道:“哎呦喂,真是一个比一个美,各个赛天仙呐!快点吧,新娘子等不及了。”
若溪和严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好意思的走了过去。若溪更是紧张的连走路都同手同脚了,看得大家都大笑起来拿着他打趣,弄得若溪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缝里,闹了一好会儿,一帮人才走了出去。
上了轿子,抬到了衙门口,由于不用游街了,于是肖晴直接踹了轿门,将两个人接出来,一手拉着一个,若溪的手很软好似没有骨头,严城的手修长,手心还有茧,连不用剑的左手都有茧么,肖晴眉毛轻皱,有些心疼。大堂里秦快夫妇已经坐在了高堂上,众人战在两旁,李媒爷看见他们三个人进来捏着嗓子高声喊到:“新人到!”
大家纷纷鼓掌起哄,若溪紧张的不行,又开始同手同脚,连见过大场面的严城也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肖晴感受到两个人的紧张,安扶的攥了一下手里的两只手,幸好距离不远,走了几步就到了,李媒爷子说了几句吉祥话又乐呵呵的喊道:“一拜天地!”
三人跪下拜了一拜,接着又听李媒爷子喊道:“二拜高堂!”
三个人一起跪下拜了秦快二老,秦快乐的合不拢嘴,秦快的夫更是抹了一把辛酸泪。
“夫妻对拜!”
严城和若溪站到一排,肖晴站到对面,三人都把腰弯到九十度才起身。
“敬茶”
三人接过于简递过来的茶分别敬秦快夫妇,两个老人忍不住落泪,众人安慰了一会闹腾了一下气氛很快又变的喜气洋洋。
“送入洞房!”
肖晴扯着两个人的手走到了主院,李媒爷子手往左边的屋子一指说道:“这是严侍君的。”
又往又边的屋子一指:“这是向侍君的。”
正当二人猜着肖晴今天晚上会来谁的屋的时候,就听肖晴说了一句:“都睡一个屋。”
四个人傻了仨,除了肖晴自己,就连李媒爷子这种见惯人情世故的也不禁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咯咯的笑了起来,暧昧的看了肖晴一眼,又对若溪和严城说道:“二位侍君好福气,妻主的身体好呢!”说完又假装害羞的飞了个眉眼,着实让肖晴恶寒了一把,也懒得解释,拽着二人就冲右边的屋子走去。
可这两个人听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严城想到那天晚上,肖晴确实很厉害!捂住了脸,在心里呸了一声,真丢人,严城你胡思乱想什么。
肖晴走后两个人都僵硬的坐在床上,低着头,紧张的捏着衣服,过了好一会儿若溪偷偷的看了严城一眼,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忍不住小声的问道:“严哥哥,你说妻主不会真的……”哎呀,太羞人了,说不出口。
严城想了想,心里也没谱,摇了摇头:“不,不会吧?”说出来也是疑问句等于没说,一时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细细的呼吸声……
“来,今个胖姐我不把你们都喝趴下我就不姓谢。”谢三胖一脚放在凳子上,一手端着碗,显然已经喝多了,众人正起哄让她喝,就看见肖晴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来就灌。
“好你个谢三胖,平时去我家的饭白吃了,现在不帮我。”肖晴用鄙视的眼神狠狠的刮过谢三胖,
谢三胖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是啊!”肖晴一看有戏,冲她挤了挤眼睛,意思快帮我挡酒吧,没想到谢三胖变脸之快:“那又怎么样,你咬我啊,来,姐妹们,灌!哈哈哈!”
说灌一点都不假,肖晴被按住一动不能动,这帮没良心的拿她当酒缸了。
“哈哈哈!灌多了欺负新郎官啊!哈哈哈!”
看着他们嬉闹着于简会心一笑,但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空空的,走出去仰头看天,喃喃道:“天空海阔,简归何处?”
半轮明月高高挂起,月色醉人。
肖晴被抬进了屋,严城和若溪赶紧上前去扶,把人放到了床上一帮人呼呼啦啦就出去了,人都醉成这样了,也没人有心思闹洞房了。
严城和若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严城先开口道:“我们帮她把衣服脱换下来吧,全是酒味儿。”
若溪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两个人给她脱了鞋和衣服,又用手巾给她擦了手和脸,连脚都细细的擦过,又各自梳洗了一下,然后傻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
肖晴叹了口气,该处理的还的处理,怎么也逃不掉,她真怀疑自己要不是装醉而是真醉了,这两个傻瓜会不会站到天亮,自然肖晴明白,今晚无论和那个在一起,另一个都会难过,所以本来想装醉混过去,没想到他们两个就傻傻的的在那站着。
假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手乱挥着:“来,喝!”
若溪和严城赶紧过去,想让她躺下,没想到两个都被扯上了床,肖晴把被子一扯将三个人都盖住,一边搂了一个。
“睡觉!”
两个人又何尝不懂她的用心,就算之前不懂,现在也懂了,肖晴她在尽量公平,她对他们是平等的,她在告诉他们她没有偏爱某一个人,他们在她心中同等重要。
两人人都安心的窝在她的怀里,睡的格外香甜。
宾客散去,衙门变得安静,所有人经过了一天的喧闹都沉沉的睡去,唯独一个人站在荷花池边,细长的狐狸望着映在水中的月影,久久不肯回去……
肖晴睁开眼睛时,严城正在屋里看书,看他费力的翻页,肖晴走到他身后环住他,帮他翻页。
“大老爷今天不上班行不行,头好晕。”
“平时也不见你多勤奋。”
“我明明有按时来,从来不迟到。”
“是啊,早早来衙门睡觉。”
“衙门又没什么事。”
“确实没什么事,要是晕就在睡会吧。”
“可是我肚子饿了,若溪去做饭了。”
“嗯,简在帮忙,他身上有伤,也不让他做什么。”
“于简会做饭?”
“嗯,打仗的时候,简会做给我吃。”
“你们……”结婚的时候于简不太对啊,该不会,肖晴摸了摸下巴。
严城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肖晴眯眼一笑:“以后离他远点。”
严城不理解的看着她,肖晴咳了一下:“总觉的他不太安全。”
“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哎,这个毋庸置疑,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他把你教坏了,他太凶,还总威胁我。”我能告诉你,我怕他是断袖么……
严城不去理她,继续看书。
作者有话要说:
☆、怪偷战小跑
“姐姐,哥哥吃饭了。”若溪走了进来,叫她们吃饭,看肖晴还穿着里衣就去拿起衣服給她穿上:“姐姐难受么,若溪烧了汤,一会姐姐喝点吧,啊!姐姐干嘛掐我的脸。”若溪揉了揉被□□的脸,幽怨的看了过去。
肖晴威胁道:“不要叫姐姐了,叫我的名字吧,都是我的人了,还叫姐姐。”
若溪脸红红的,别扭的说道:“怎么能叫姐姐名字呢,不和规律的,叫妻主吧。”
“跟严城一样叫我名字或者亲爱的,你选一个吧。”肖晴无赖的说道。
若溪为难的看向严城求助,严城好笑的看着他,“就听晴的吧,她喜欢不是么。”
若溪点了点头小声的叫了一声:“晴!”心里偷偷的又叫了好几遍,真好,能念着她的名字呢。
肖晴揉了揉他的头,宠溺道:“乖,走吧,一起去吃饭,城,别看了,吃饭去。”
午后的阳光总是这样暖,让人忍不住泛懒,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肖晴将两只手枕在头下,躺在了衙门的围墙上,闭着眼享受着午后的阳光,风轻轻的吹着,仿佛母亲的手,温柔而细腻。
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成片的连着厚的仿佛能托起一座天宫,肖晴的心也跟着飘远,有时候人生真的是不可思议,就在一个月前自己看着两个身穿火红嫁衣要嫁给自己的两个男人的时候,自己还在想,是不是梦呢,一切太不真实,而悲伤和欢乐又如此强烈,爸爸妈妈你们还好么,过得好不好,没有我,你们一定很难过,幸好还有弟弟,不然一个家庭没有了孩子会称不下去的吧,我还活着,我结婚了,而且是两个哦,勾起唇角,妈知道了会傻掉吧!在现代可是大新闻,一女二夫,一个很男人,很帅,一个很可爱,很乖,被那帮女人知道了,一定嫉妒的跳楼,你们一定想不到有我现在穿着古装,穿着布鞋,每天上班会带把刀,跟两个很好的男人结婚,想想也可笑,三个人全是孤儿,三个孤儿组成了一个家,呼又想起了那个算卦的话,各自孤命,奈何有心。孤命!就是这个意思么!
思绪忽然被打断,就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在讨论。
“哎呀,你说古道县今年怎么这么多事么!”
“谁知道啊,又是杀人犯,又是大盗的,要说那个贼也太猖狂了,谁牛掰偷谁,还竟挑人家最宝贝的偷,偷也就偷了,还飞得弄坏了在还回去,你说缺德不缺德。”
翻身跳下墙,肖晴拦住寻街回来的胖子和六子问道:“那人又偷什么了?”
胖子一摆手,及其痛心的说道:“陆家酒庄传了三代的美人酒!前天偷的,昨天还的坛子,你说这人也不给人家流点。”
肖晴一努嘴,不在意的说道:“真是怪人,有新线索没有。”
两个人摇了摇头。
肖晴心想文她们也问不出什么,去问问于简。
到了于简屋里,于简正认真的看着什么,肖晴好奇的走了过去,走到了他的背后弯下腰看看他看得什么。
“这不是古道县地图么,你圈什么呢?”
于简看得认真,不知有人,肖晴一出声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唇角相对,两人都呆住了。
“简,圈出那贼的路线图了么?”严城推门而入,然而眼前的画面让他盾住脚步,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这才惊醒,于简别开头捂着狂跳的心不知怎么回答严城。
肖晴直起身子,咳了一下,故作淡定道:“那个听说最近出现了怪偷,我来看看于简有没有什么线索,看他画的不知什么东西,好奇过来看看,城也为此事而来。”
显然话题转移不成功,此时的严城也反应过来了,也就是说不是故意亲上的,那也不行啊,男子的唇不是随便吻的,那是妻主宠爱的象征,只有妻主才可以碰的地方。严城剑眉一皱,严肃的说道:“你可知你刚才做了什么?”
肖晴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嗔叫了一声:“严城!”意思叫他别说了,在肖晴的世界观了一个吻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严城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对简负责,你毁了他的清誉。”
肖晴瞪大了眼睛:“没这么严重吧,只是亲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啊!”
严城非常生气的说道:“对于你们女子来说是没什么,只是亲一下。但是对于男子来说那是守护了一辈子只能在新婚之夜留给妻主的东西,男子的唇一定要干净,那是跟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肖晴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还是不是女人!”
看着严城莫名奇妙的生气,肖晴也觉得憋屈,自己怎么了,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有些至气的说道:“我,我怎么不是女人了,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清楚么?”
严城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你,你,你耍无赖到是学的好。”说完一拂袖,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
肖晴撇了撇嘴,男人真是麻烦。
“不用在意,城只是吃醋了。”于简出声安慰道,肖晴看他没放在心上放松了下来,却没听出语气中夹杂的落寞。
“怎么样研究出那贼的路线了么?”看着他画得地图,肖晴问道。
于简摇了摇头,指着地图上自己圈出来的地方说道:“毫无章法,好似每次都是一时兴起,至今未伤一人,偷的东西总是弄坏了在还回去。可以肯定不是为财,似乎只是玩乐,每次偷了东西都会留个纸条,上面一个战字,颇有挑衅的味道。”
肖晴摸了摸鼻子说道:“真是闲人天天有,今年特别多。于简你打算怎么办。”
于简笑了笑:“引蛇出洞,瓮中捉鳖。”
“噢?怎么个引法,又怎么捉?”
细长的狐狸眼射出了耀耀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美的有些妖艳,显些晃了肖晴的眼,那是遇一种见对手的兴奋,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慢慢的分析道:“上次设套是陆家酒庄,他似乎知道我们埋伏在那,特意将酒罐子砸碎引起我们注意,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还跟我挥了挥手,我感觉他似乎认识我,看身形是个男人,他的身手相当了得,他当时向我冲过来,速度极快,阿大就在我身旁都没能拦住他,他当着我的面偷走了我的金陵钗。”
金陵钗!肖晴一听心一惊,以前听严城说过,于简是被凤主的老师在外面云游的时候捡回来的,那时的于简还是个婴儿,脖子上挂着金陵钗,凤主的老师是个高人,看见金陵钗大喜,带他回去的时候,特意交代凤主,此男子可帮你平定天下,不可娶之,娶之毙命,需厚待。于简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而金陵钗就是揭开谜团的唯一线索,对于简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从不离身。
“你看上去并不着急啊,他不是偷了东西就会弄坏么,你不怕。”
于简淡淡一笑:“坏了也好,我也不必执着于它而不能了。”
在他的话语中,肖晴听出了淡淡忧伤和迷茫。
“执念在于人心而不在于物品,你若真的放下也不会在意它的好坏,若是放不下就是什么都没有你也依旧放不下。”
于简冲肖晴一笑:“想有个家是人之常情啊,肖晴。”
肖晴默默的看着他不说话,那双眼分明在笑,可她却觉得那是双最孤独的眼睛,在他的瞳孔深处是渴望,是无可奈何,他智慧过人胜过千钧万马,他帮助严城打败敌军平定天下,他是医生救死扶伤,将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拉回来,他似乎无所不能,可他却无法让抛弃他的家人出现,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是一种悲哀吧。肖晴突然觉得他很单薄也很脆弱。
“那你有什么打算。”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肖晴又回到正题。
于简神密一笑:“战书都下了,我怎能不接,按照他的习惯,这几日必定会来衙门,而且还会再偷走一样东西。”
“听你的意思他的身手很好,阿大都拦不住,那这里能抓他的就只有严城了。”肖晴有些担心,严城的手不能拿剑了,如果抓不到难免难过。
于简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看他似乎不打算再说,肖晴也乐的轻闲,想东西也是很累的,回去睡觉。
回屋的时候若溪和严城都在,看着自己不说话,严城脸色不太好,肖晴走过去,嬉笑一声:“于简都不介意呢,你就不要介意了,再说也不能亲一下就让两个没感情的人在一起吧,再说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毁了于简的清欲了,不要这样么。”
严城表情有些松动,却还是冷着脸,肖晴给若溪使了个眼色,让他帮趁自己,若溪却默默坐在一边诺诺的看了肖晴一眼却不吱声。
肖晴无语问苍天啊,自己究竟娶了两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这件事谁都没有在提,严城还是不怎么理肖晴,没办法肖晴只好去若溪房里睡。
“若溪啊,你说一个吻对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肖晴躺在床上,嘴里吃着若溪喂过来的葡萄,含糊的说着。
“很重要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