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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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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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在原地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的从地砖里钻了出来,倒腾着四只短小的腿,飞快的冲到了沈老当家闭关的那个门前。
那只小狐狸将脑袋往门缝钱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钻不进去,它抖了抖尾巴,身上忽然闪过了一丝妖异的光芒,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这只只有甲虫大小的狐狸竟然缩小到只有蚂蚁般那么小。
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它舔了舔腿上细滑的毛,然后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将自己细长的脑袋,钻进了那个狭小的门缝里。
正当它准备将整个身体都钻进大门里的时,忽然整个身上的毛都炸开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样,缩回了脑袋,然后飞快的钻回了它来时的地砖,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97心劫

“噗……哈哈哈哈……”一个蓝衣少年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三条毛茸茸的尾巴;滚着滚着;竟然又滚出了一对软绵绵的狐狸耳朵;最后干脆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幼猫大小的三尾狐狸,在地上发出一阵阵令人炸毛的诡异笑声。
沈拓痛苦的扶额,原本清冷如月的面庞上写满了无奈;他暴怒的跳了起来,拎起了狐狸脖颈上的毛,动作利落的把它丢进了浴桶里。
“浅篱先生,从你回来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时辰了;你每次变成人形;说不上三个字就开始笑,然后一边打滚一边变回原形,然后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又像是疯子一样的接着笑。这已经是你第十九次变回原形了,请原谅沈拓完全没有听懂你说什么,除了:哈、哈、哈、哈……还有‘噗’……”沈拓面无表情的说道。
本来被丢进水里的狐狸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刚变回少年了上来,就听见沈拓在他对面的抱怨,立刻又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猛地抽了一口气,顿时“哈哈哈”几声又掉回了水里。
一时间,沈拓觉得自己完全被这只狐狸给打败了,他颓败的叹了一口气,顿时一股深闺哀怨之气弥漫整个屋子,此刻若是有外人看见,定会惊异的发现,他是如此神似他的那个一向是以病弱示人的哥哥,然后……屋子里的笑声更大了……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浅篱揉着圆滚滚的肚子从浴桶里爬了出来,表情依旧是在艰苦的与笑意搏斗着,但是看他那副揉着肚子的委屈小样,就知道他的肚子一定很痛,虽然不清楚他是笑痛的,还是喝水涨的。
“哈,哈……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撑死我了……哈哈哈……沈拓你是瞎了还是瘸了,快把我从浴桶里弄出来,哈哈哈哈……我脚都软了,走不动了……”
听见浅篱说出了从沈府回来之后,第一句连贯的话,沈拓如获大赦般的走到了浴桶边上,轻松的说道:“变狐狸。”
“干嘛?”浅篱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沈拓知道这人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你满肚子的水,我怕你尿床。我家的被褥都是很贵的,而且给你清理被褥的仆人也是要收费的。”沈拓轻轻的敲着浴桶,悠哉的欣赏着妖族少年优美的身段。
“切,少爷我已经六百岁了,年岁比你老子都大,而且从来就没有尿床!谁会尿床呀!”浅篱笑眯眯的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却还是乖乖的变成了狐狸,因为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靠他去做,顺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沈拓拎起了一直狐狸腿,然后手中忽然出现了三根银针,快速的扎上了狐狸的三处穴道,浅篱四肢猛地一伸随即就着倒立的姿势,把肚子里的水吐得一干二净,末了还舒服的打了个嗝。
沈拓看着明显多出来半缸子的水,啧啧叹道:“真是‘海量’呀,话说这水这么好喝么?”
浅篱变回了人形,微笑着指着水里的花瓣又打了个水嗝:“呃!还不错,香香的……”
沈拓汗颜,领着少年的后衣领子将它丢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也搬了个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用很严肃的表情说道:“说一下刚才你去沈府都看到了什么,不许笑,要是再笑我就把你再次扔到那个水桶里,让你喝你刚才呕吐出来的东西……”
虽然浅篱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但是沈拓很明显的看出了少年脸一下子就绿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怯怯的瞄了一眼那个浴桶。浅篱想起长老的嘱咐,语气里充满了忍辱负重:“好吧,我说……嗝!”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寂静的沈家堡,顿时所有人都是浑身一个激灵,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沈家堡里所有的边缘人都不约而同的得到了一个消息:沈老当家的没了,昨儿闭关,昨儿就归天了,真是够快的。
虽然对于沈家向外公布的消息是,沈老当家的是猝死的,但是外界都流传着一个版本,那就是沈老当家的其实是没有渡过心魔劫而死的,死时赤身**,表情迷乱,身体多处筋脉损伤,一看就是因为没有渡过情劫,导致血脉贲张灵力失控所致。
据说,尸体是一个清晨打扫庭院的小侍女发现的。
她路过此处之时,闻到了一股非常诡异的味道,不知道自家老爷在这里闭关,还以为是长期无人居住的屋子里有了死耗子,结果一开门,看见了满脸是血的沈老当家光溜溜的倒在床上,地上除了一些废弃衣物之外,还有很多废弃液体……
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周围人的表情都很微妙,尽管他们想要表现的悲伤一些,但是看到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死相,想要止住嘴角抽搐的冲动,也着实不易。
当然,除了个别人对沈老当家的死因产生了怀疑,活着的人更多都是很快就忘记了沈老当家,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两个少主身上,他们都在努力争取更大的利益,谁又能想到,真正谋杀沈老当家的凶手,正在百里之外的煌山境内冲击金丹期呢?
落雪峰近日注定要不平静。
尽管身处灵力匮乏的海拔六千米之上,五年以来两个灵根极强的开了挂的孩子依旧成功的跨过筑基期,渡过培元期,越过心动期,告别灵寂期,回首辟谷期,准备冲击金丹期。
虽然修炼总是差了钟磐寂一节,但是林晨初却依旧觉得他们进展的太快了些,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事实证明,作者对于文章的重要性,就是所有的坏事他都会预料到。果然,在今天,现世报就来了。
石室内的大床上,一个只穿着单衣的少年盘腿而坐,紧闭的双眼之下,眼珠不安的转动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显得他此刻一定非常难受。此刻他的表情有些狰狞,浑身上下时不时闪过一道杀气凛然的金光,显然意识里他是在杀人。
这个少年就是正在度心魔劫的钟磐寂,在他昨日伪造别人死于心劫的同时,自己也迎来了危险无比的心劫。
落雪山上因为破碎的寒冰的关系,本就不多的火灵力变得更加的稀少了,林晨初在这种环境之下吸收灵力自然要满上许多,加上平素里不乐意下山蹦跶,因此修为始终追不上总是去山下“进补”的钟磐寂。但是钟磐寂的灵根终究还是受过损伤,要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需要一些契机,因此两个人在种种机缘情况之下,始终保持着相差一步修为距离。
虽然知道钟磐寂身上的灵力不会击向他,但林晨初还是以往万一的披上了厚厚的赤炎护铠,抱着脑袋麻溜的蹲到了药草园里。照五年前比起来,赤炎护铠上的黑色火焰少了很多,也不知道是护铠轻了,还是林晨初的实力增加了,他总觉得如今的赤炎护铠似乎不如原来那么沉重。
他伸手甩开了被焚日真火之上充沛的生机所吸引的灵草,关切的看着床上正在渡心魔劫的钟磐寂。
所谓心魔劫,就是修士修为到达了自己道心所不能控制的地步时,天道会像是临时抱佛脚那样对他的心性进行快速的淬炼,就像是期末考试前的词汇抽考一样。当然,如果考试不及格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最常见的就是被教育局枪毙,不对,是被长期失去控制的灵力冲断静脉而死。而另一条路则是转学,专业由修仙,改成修魔,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困难,条件苛刻的无异于把四线城市的户口换成一线城市的……
顺便一提,修仙之人之所以比修魔之人修炼的缓慢,就是修仙之人在修习力量的时候,更需要修心。而修魔之人则不用,但是他们到了渡劫期的时候,会经历九重心魔劫,而这种类似于天道揠苗助长的行为,所最终导致的就是费劲的修魔之人,未必能够渡过这九重来自于自身的心魔劫。
言归正传,此刻钟磐寂所经历的心魔劫,林晨初大致也能通过他的表情猜测出一二——他现在一定是在杀人。
不难猜出为什么林晨初会有这推测:年纪轻轻的钟磐寂所见过的死亡,实在是超出常人太多了,他本身的杀心极重,加上他后天修炼的灵力莫名其妙的带上了杀气,若是他第一个心劫里全是美丽的大波妹子,林晨初会立刻大喊:“这一定不是写的主角!”的。
但是心魔劫这种事情非常棘手,若是在短时间内快速醒来,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如果晚了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能把他的神智从天道淬炼里拽回来。
林晨初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最有用,也是最鸡肋的事情,就是蹲在保护自己,尽力的保持安静,然后默默的为好友祈祷。
此刻钟磐寂在心魔环境里,正在充分的享受着屠戮的快感,他手起剑落,刹那间便有一颗人头落地。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要杀这群人,只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仇人,跟自己有不顾戴天的仇怨。
他杀的满眼通红,浑身浴血,血液的味道冲进他的鼻子里,那种充满铁锈味的咸咸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然后渐渐冷却,黏腻腻的粘在皮肤上。他感觉十分的难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格外让人烦躁,好像只有通过热腾腾的鲜血的洗涤,才能稍稍缓释一下这种感觉。
已经完全陷入幻境里的他不知道,那种憋闷并非是血液凝固在他身上所导致的,而是液化的灵力此刻就堵在他的胸口,不停地想要脱离他摇摇欲坠的灵识的束缚。
现在结不结丹已经不是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他能不能从混乱的心魔劫里醒过来,只要它醒过来,那么结丹就在他的一念之间。进则日进千里,退则万劫不复,全看他最终的选择。
钟磐寂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他只觉得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而自己杀人的技巧越来越炉火纯青,那种划破皮肤,然后温热血液迸溅的样子,在他看来似乎格外的美丽。
他仿佛能够看到,剑下所杀之人的灵魂,在破灭的那一刻所释放出来的光芒,那种刹那间所迸发出来的纯粹,美的让人迷醉,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一次看见……
“万刃朝宗!”
他周身的灵力无比的充沛,像是永远使不完似的,那最后一个还站着原地的仇人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剑刃穿,瞬间被绞成了肉泥,化作一片肉雨散落在满地的死尸之上。
钟磐寂喘着粗气,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长剑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鲜红的血珠,光可鉴人的宝剑闪动着青色的光芒。这把宝剑是沈芸娘在出嫁之时为夫君打造的,它是钟磐寂见过的除了血牙之外,最好的一把宝剑。只是它早就在钟家灭门之时遗失了。
胸口的憋闷感越来越重,钟磐寂急需杀人来缓解这种窒息了的感觉。他像是寻找食物的野兽一样四顾望去,这一片寸草不生的荒野平地,天无光,地皲裂,无数被肢解的碎肉散了一地,一如他家被屠门那晚的场景。尸体垒成了一座尸山,无数血液汇聚成河,染红了这片荒凉的土地。
忽然,钟磐寂眼神移动褐色的土地的尽头,有一个缓慢蠕动的身体——活人!
钟磐寂像如一只离弦的箭矢般,浴血的身影带着强力的杀气,一肉眼势不可挡的姿态冲了过去。
杀!杀!杀!
在荒野的尽头跪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细软的头发上全是血污,碎花的小棉袄也漏出了黑乎乎的棉绒,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杀!!杀!!杀!!
小女孩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朝她杀来的钟磐寂,依旧撇着嘴巴,一边哭,一般的摇晃着地上的一个已经僵硬了的人。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血痕,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小女孩哽咽的声音传满了荒野:“娘,娘,你不要死……娘,你不要死……”
杀!!!杀!!!杀!!!
钟磐寂猛地停住了飞奔的脚步,拎着滴血的宝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轻轻的蛊惑到:“看到那个孩子了么?她的家人都死了,是被你杀死的,他是你仇人的女儿,早晚会找你报仇的,杀了她,永绝后患!不要犹豫了,她未来的生活会比你还要痛苦,她会饿死,会受到无数的欺凌,会沿街乞讨,她一生的命运都会无比的悲惨。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举起你手中的剑,朝她的头顶狠狠的劈过去,砍开她脆弱的头骨,将她的小小的身躯分成两半!想想鲜红的血液,和从孩子体内流出来的鲜嫩的五脏六腑,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颜色……
看看她哭得多伤心,你有一百种方法让她不必再忍受这种悲惨的命运,你只要轻轻一刀,对,就从她的天灵盖劈下去,她就能和自己死去的家人团聚……而你,也能获得满足。
心魔的鼓动仍在继续,小女孩也在嚎啕大哭,那哭声越发的让人心烦,恨不得让人立刻捂住她的口鼻,把她的哭号憋回到那具小小的躯体里。或者捏住她弱小的脑袋,然后狠狠的一捏,将她可以发出声音的器官永远的捏爆,杀死一个人是如此的容易……
钟磐寂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紧紧地盯着女孩细瘦的脖颈,他缓缓的提起手里宝剑,运气浑身的力气,将剑高高挥起……


☆、98金丹期

第九十六章金丹期
钟磐寂此刻就站在她的背后;紧紧地盯着女孩细瘦的脖颈;他缓缓的提起手中的宝剑;运气浑身的力气;将剑高高举起;直指苍穹;然后恶狠狠的吼道:“别说了!”
心魔的声音一滞,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心魔的被否定,整个心魔环境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无数尸骨累积的土壤瞬间变成了碎块,降落到了虚无之中。大地震动,电闪雷鸣,灰暗的天空压得更低了;似乎在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会崩坏。
对于这些,钟磐寂毫不在意。此刻,精疲力尽的他,眼里只有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她鲜活的脸庞,脆弱的身体,他能肯定,自己若是一剑劈下去,这个小女孩绝对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捂住心口,费力的喘着气,踉跄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
小女孩终于停止了哭泣,顶着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怯怯的看着钟磐寂,像是被眼前的这个修罗一般的人吓的不敢出声一样。钟磐寂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手中上一软,沉重的剑重重的跌到了地上,青色的宝剑孤零零的闪耀着光芒。
他没有去管那把宝剑,而是在腿侧擦了擦右手上的血污,轻轻的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蹲在她身边,轻声笑道道:“小妹妹,别哭了,以后哥哥照顾你好不好?”
女孩没有出声,却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中心忽然照射出一道无比明亮的光辉,像是神迹一般投射到女孩的脸上。钟磐寂只觉得那个笑容有些熟悉,却完全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忽然他眼前一花,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从女孩的笑脸中迸发出来。只见女孩的脸上闪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圈,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像是变成了虚无的白色,见惯了黑暗的钟磐寂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满脸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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