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也就送了我一些。不过还有酒呢,娘,你看!”
苏豪将回来路上,已经琢磨好的说词,按照原话说了出来。小翠说她骗娘,自己已经去了镇上的。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吧。
“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要找个人捎个口信啥的。好了,回来就好,吃饭没?要是没有,那就一起吃吧!”
苏刘氏听到这话,便也相信了。她知道豪儿的同窗都是有钱人家,光是一个包子,都比寻常镇里卖的要大上许多。
她拿了一个,掰了一大半给小翠,自己吃拿一点。看着这么多的肉馅,理由还合着一些香菇之类的,心里更加肯定了。
这么大手笔的肯定是有钱人家,要知道这皮这么薄,这么大的包子,都是肉馅,价格肯定是外面卖的好多倍。
小翠看着这些虽然算得上冷的包子,数量又是这么多,想来相公是一口也没吃。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包子,递过去给苏豪咬了一口,便开口吃。看相公那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同窗之类的。
苏豪知道自家媳妇聪明,倒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事情本来也不打算瞒她,只要娘相信就可以了。
夜晚,躺在床上,两人相对无眠。这时苏豪开口了:“小翠,今天我去见小妹了!”
小翠微微一怔,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小翠,你猜的对,那个小丫头是小妹的丫头。小妹在荷花村,生了一对儿女。回来的时候,那个驾车的人告诉我,小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连人带着孩子,差点去了。当时连大夫都说,没呼吸了!”
黑暗中,一阵嗝咽声传来,半晌后,只听一个吸鼻子的声音传来。
“相公,是我们害了她。如果不是我们的自私,她现在应该和苟熊住在这,很幸福得过着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走他乡,还差点天人永隔。”小翠滴滴的呜咽声传来。
苏豪紧了紧怀里的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即伸手拭去眼眶溢出的泪水道:“恩,是我们的自私害了她,如今她的身子不好,到现在还在坐月子。
今天是那一双小人儿的满月,那包子和酒就是她送的。小翠,你知道吗,听到她喊我大哥,我的心就像是被拧碎一般的疼痛。如果她知道,是我这样害的她,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
这大半年的时间,她谁都没联系,最后却让人来找我,说明她心里有我这个大哥的。我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小时候经常欺负她,让她饿肚子,还打她。
长大了,我也跟着同意,让她嫁给地主做小妾。后来她被卖了,我还幸灾乐祸。等到她算是幸福的时候,我又一手毁了她。
小翠,你说我会不会有报应啊?想了想这么多年来,我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她还不是我亲妹妹啊,只是因为她的娘亲被奶奶带回来,偏生又让那个苏青看上了。娘就百般折磨她,苏青更是如蛇蝎一般,时刻都盯着她。”
小翠感觉到肩颈处传来一阵湿润,说话的男人鼻音越来越重,知道他在伤心,在哭泣。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的任由他抱着。
“今天她问我,能不能去她家帮忙做事,这个房子就给我们先住着。小翠,我已经同意了。我亏欠她太多了,我只想着自己的心里能够好多一些,我便同意了。”
这时候小翠的声音,缓缓的传出:“相公,你做的对。如果是我,我也会同意的。我们欠了,该还还是得还。做人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要问心无愧!
你放手去做吧,家里有我,只要饿不死,什么都好说。有需要我的地方,直说就说。娘那边,我会帮忙瞒着。只要小姑过得好,什么都可以了!”
此刻的苏豪很庆幸,自己有了这样的一个媳妇,聪明、善良,与苏然那个贱丫头完全不一样。
“谢谢你,小翠,谢谢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如果再来一次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没办法不自私。”苏豪的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和我说说小姑的两个孩子吧。长得好看吗?今天满月了吧。哎,你这做舅舅的。回头我给做个小衣服,你带过去吧!”
小翠一想到孩子,可能因为自身也怀孕的缘故,心底一片柔软。
“好。那两个孩子啊,长得很可爱。男娃娃叫小肉包,才一个月大,眼睛就会咕噜噜直转。而且还会认人了,一看就很聪明,而且身体也健康。
那个女娃娃叫小熊熊,长得和小妹一样的漂亮。只是因为生产的时候,遇到了难产,出生时,身体不好。我回来的时候,又发烧了。听说她睁眼睛比她哥哥足足晚了好些个日子,看到我的时候精神也不是很好。而且她现在看起来,比她哥哥小了好多。
小翠,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们的孩子也这样,我估计会心疼死。你回头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法子,让她身体能够快速健康起来的吧!”
本来说的很高兴的,但一说到小女娃,苏豪的声音再次低沉了下来。小翠心里一酸,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的话,恐怕天天一颗心都高悬着吧!
“好,我回头像原来那些姐妹们打听看看。相公你别自责,一定会有法子的。”小翠拍了拍苏豪的胳膊。
想到那次给相公的药,不知道让苏然吃下了没有。听说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身孕,呵呵,活该!
想到苏然,小翠的眼眸闪过一丝的报复的得意!拦着她幸福的路,都该被扫清。
此时项大地主府
“老爷今天看到梨花村的秀才,苏豪去了荷花村,还进入那个神秘的府邸,足足待一个半时辰。”
听到汇报,坐在厅堂里的项大地主,忍不住咧开笑意。苏黎啊苏黎,任凭你怎么跑,还不都是在我的范围内。这下看你怎么跑出我的手掌心!
“说说那个府邸现在有什么新动向?”不过是几亩田和几个荷花池什么的,想要弄掉这些,多简单。
“回老爷,他们家的稻子,现在可以割了。产量看起来至少是我们田地里的四五倍。那个荷花池也养了不少的鱼什么的。对了老爷他们家的地里还种了一些什么花生之类的,属下偷偷去挖过,看起来收获都比咱们的好,不过那个花生估摸要到七八月才能熟。”
听到这个汇报,项大地主很是满意,点了点头,用赞许的眼神看到:“很好,你现在回去,今晚多派一些人去,把那个地里的稻子全部收回来,归我们所有。
还有那个荷花塘里的鱼,全部给我毒死了。另外再派人去把那些什么花生玉米之类,全部给我扒光!”
苏黎啊苏黎,看你这次没了这些,还怎么活的下去。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听到这话,那人抬头看向自家老爷,忍不住点了点头,心里很是佩服。老爷这真的是高招啊,断了她的后路,看她不想老爷,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
“是,老爷,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办得好,本老爷重重有赏。待老爷我让苏黎给我生下一个儿子,那你就是立下大功,以后吃香喝辣的,任你选择!”
听到这话,那人浑身一震,目光一凌,信誓旦旦的保证:“老爷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苏黎早早在得到小熊熊并无大碍的消息之后,便歇下了。没多时,听到睡在旁边的小肉包无缘无故的开始大哭起来。
“小肉包,怎么了,告诉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黎急的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反应。
可怎么安慰,依旧哭闹不已。这时,小芽也跟着进来了,看着苦恼的少爷,心想着是不是要喝奶了,便对着苏黎道:“夫人,可能是肚子饿了!”
苏黎想想也对,可是当喂奶的时候,就见这小家伙,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好像充满了恼怒,怎么都不吃。
“不饿?那就是嘘嘘了?”苏黎准备给他解决生理问题之时,只见这这小伙,生气的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衫不动。
不多时,刘林氏也抱着用力哭泣的小熊熊进来了:“阿黎,你醒了?还好,这徐大夫把孩子送回来了,说不知道为何哭闹不已。”
就在此时,白尖和黑白开始大声叫唤起来。一副要干架的模样的声音,只有在有猎物的时候,才会有的声音,在院子里大叫。
小文怎么劝,怎么喝都没有用。
“奇了怪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林氏喃喃自语。
这时,苏黎放下大声哭闹的小肉包,将小熊熊抱在怀里,就见她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自己。脑海中浮现她的声音:“凉……”
“小熊熊怎么了,来告诉娘,你哪里不舒服?”苏黎心疼死了,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吗?难道刚才小肉包哭泣,是因为小熊熊不舒服?
“凉,坏银!”小奶娃奶声奶气,眼里少有的见到了怨怪与可怜的模样。
苏黎想了想嘴里喃喃道:“坏人?哪里有坏人?家里有坏人吗,难道家里进贼了,少有白尖和黑背在大叫?”
小芽看着夫人喃喃自语,有些纳闷了,夫人这是说的什么和什么啊,自己怎么都听不懂?
“凉……天天,有坏银……水水,坏银!”小熊熊这下更是生气了。小肉包则是哭的很用力,脚直踢着苏黎,好像在催促她快一点。
苏黎想到这两个孩子,打从出生之前,她有孩子之时,就表现出不凡的能力。难道他们现在是告诉自己,这田里有坏人。那水水是哪里?难不成是荷花池?
想到家里快到收获季节了,顿时心下一凛。沉着脸色对小芽道:“小芽,你快速去叫阿青他们去田里,荷花池还有地理都看一看。在去之前拿着火把,还有把白尖和黑背都叫去。
另外你让小文去叫大牛一家,快去。外婆,麻烦你去村长家一趟,带着人过去。我怀里自家的粮食产量好,招人眼红了。趁着我们夜晚在睡觉,打算偷割走了!”
苏黎实在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了,这小熊熊和小肉包的反应,实在怪异。不过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去看一看。刚才光是听白尖和黑背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
刘林氏和小芽一听,一脸的怒容,二话不说,直接走人。这哪个天杀的,居然想朝他们家下手,真是不想活了。
自家辛辛苦苦的这么久,没道理为他们做嫁衣。要偷,也得看对象是谁,哼!
阿青早就听到白尖和黑背不寻常的叫唤声,已起身了,走出来刚好看到小芽,便问了一声怎么回事。
“阿青哥,有人要偷割我们家的稻子,快去看看,可能还有地理。荷花池那边应该还好,每个荷花池都有几只鹅看着,舅老爷他们都在。就是水田和地理那边都需要人看着,咱们快点过去吧!”
阿青一听有人偷割自家的水稻,这还得了。要是让主人知道了,非得剥了他们一层皮不可。很好,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居然把这歪心思动到他家头上来了。
小文一听这话,连忙自动和小芽道:“姐姐,你快随着过去看看,阿青哥带白尖去水田,你带着黑背去地里。我去舅老爷家,通知舅夫人他们。”
刘林氏早就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了,几人分工合作,迅速就分配好了。走之时记得把门锁上。
这个家围墙高,也不用怕会有人爬得进来,家里就一个阿黎和两个小奶娃,也是很令人担忧的。
苏黎看到众人走后,已经不哭的小肉包和小熊熊,再次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时小肉包打了个哈欠,眼睛开始慢慢的闭上了。
而小熊熊睁着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苏黎,脑海中浮现她撒娇的声音:“凉!”
“小熊熊乖,娘在这,娘很爱你。你和哥哥,都是娘的好宝贝!”苏黎说罢,低头亲了亲还一脸委屈的小熊熊。
“凉,坏坏,打打!”脑海中的声音,配合着小熊熊挥挥小短手的样子,令苏黎忍不住会心一笑。
此时一身身黑衣服的汉子,在另一个看似头头的人的分配下,迅速做好了分配的工作。一行二十人,往水田的方向走去。
一行五人,往旱地走去。另外一行六人,分成两两一伙,散开而去。
黑衣头头看着甚是得意,只要过了今晚,明日他就升官发达了。到时候要到一个之前的铺子去干活,再要老爷给自己几亩地,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刘曹氏和刘赵氏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睁着有些迷糊的眼睛,打开了门,发现是小文。吓了一跳,这是不是阿黎出来什么事了?
“舅夫人,有人偷割咱们的稻子,还有去地里使坏了,咱们快点过去吧!”小文扶着门口,憋着一口气,将话快速说完,又开始继续喘气。
“什么?你是说有贼娃子,跑进了咱们的地里?”刘曹氏和后面跟上来的刘赵氏这下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跑跑回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只见她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就要往外冲。
刘赵氏则是对着屋子,大声一喊:“兰花,红柳,快快起来。有贼娃子去偷割阿黎的田地了。”
这时突然听到另外三个屋子都传来一阵声响。不多时,三个女的,头发都没梳好,一遍扣着衣服,一遍跑出来。
“婶子(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其中以刘薇的声音最大声。
“小文来通报了,还能有假。薇儿,你还未成亲,就留在家里看着孩子,不要出来。兰花和红柳你们拿着东西,跟我来!”
刘薇纵使心里不甘,也只能咬咬牙,跺跺脚答应了。娘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说不能去,那就一定不能去。
刘林氏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还未入睡。听到敲门声,很快就出来了。
“大妹子,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什么事这么急!”刘树凡看到是刘林氏,一脸疑惑的问道。
“凡哥,我家阿黎的水田还有旱地灶贼人惦记,已经在偷割了,我这是来求你帮忙的,快点找人帮我去把贼人逮住!”
刘林氏看到村长并未睡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有这种事,岂有此理。这事可当真?”刘树凡皱着眉头问道。这苏黎他是知道的,当初搬来时,便和她相公来拜访过自己。后来刘林氏也和自己说过,不要将他们住在这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今年本来看他们家的田地种的不错,本想明年向他们讨教的,现在就出这种事,那。而自己是一村之长,岂能容得有这种事出现。既然这样,那就等着看他收拾吧。
只要帮了她这个忙,明年她那种田的法子,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到时候推广开来,村民也多一些收成。
“当真,我骗你做什么,快点吧!在不快些,我家的田地就完全遭殃了!”苏刘氏急的直跳脚。这都什么时候,这老家伙,还在这墨迹。要是稻子被割光了,谁来赔偿他们家的损失?
阿黎说有人割,一定就是有人!刘林氏和小芽,对苏黎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这下村长要确认,她也咬牙说是。如果到时候没有,就说贼人看到他们远远而来,吓跑了。
水田边,阿青已经赶到了,果然看到不少在,已经挽起裤脚,准备收割,顿时气不大一处来。
白尖刚准备大叫,就被他捂住了嘴:“白尖,我们现在两个,逮不住那边多人。反正稻子已经熟了,咱们等他们一起过来,人多好办事。到时候多抓几个,你多咬几个,回头一起算账了。现在别叫,知道吗?”
白尖是有灵性的狗,出来的时候,小主人已经吩咐过了,要听话。此时听到阿青的话,顿时蹲在天边,眼发绿光的盯着眼前的那么多人。嘴咧的很高,一副发狠的样子,口水直流,只差发出叫声了。
这时阿青看到后面跟上来的人,也是无声无息,但都拿着火把,手里扛着家伙,便知道人来了。而且都是慢慢的过来,人分散开去,只是分着四亩田的地方而去。
阿青点点头,朝着白尖的头轻轻一拍。白尖得到示意,飞快冲下去,对着最近的那个人一阵咬,阿青更是飞奔过去,冲着另外一个人,就是一脚将他踹飞。
这时旁边的人开始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