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兴致,你要是讨本姑娘开心了我就还给你。”
刘骜双眼无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曹伟能一边展示着弓箭一边悠哉悠哉的说道:“你不许动,我就拿你试试靶,别担心,这只是一副玩耍的弓箭要不了人的性命,不过,虽然是玩意儿,打中人也会疼。你可以用手遮住眼睛。”
“别……”
刘骜还没说完话,曹伟能就拉开弦一箭射了过来,刘骜慌忙的用手臂遮住了脸。可是曹伟能那个偏差度打中他的膝盖。刘骜立马吃疼的叫了起来,抱着膝盖狂跳。
“谁让你动了,站好。”曹伟能捡起果子再次放到刘骜头上,“我什么时候射中这果什么时候就放过你。”
刘骜睁大惶恐的眼睛,抗议道:“可是你这射法根本不可能打中!”
曹伟能得意的拉满弓对着刘骜的脸,语气冷冷道:“那你站不站好?”
做个好男人容易么,刘骜眉目衰成苦瓜脸,弱弱的遮实了自己的面部,语气不甘:“好……”
“啊!……”
黄妈妈听着房里传来的惊恐尖叫,满意的笑了,“哼哼,这丫头越发磨人了。”
——
这会儿天下起了小雨,已经把地面打湿,不古倚在窗前呆呆的看着院门却不见刘骜回来,便抬眼看了看灰沉沉的天,思绪跟着变得冷静下来。
她依恋这样的恬静生活,似乎就快忘记自己本非这个时代的人。她愿意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可他却是一个帝皇,兴许在这里安乐的时日不长了,该珍惜时间来制造一些生活的小情趣。
不古拿起门边上一支长长的竹竿,把屋顶捅了个窟窿,一些碎瓦掉落了下来,接着雨滴也跟着洒落进来。
折腾了一个下午,刘骜终于拿到了玉坠,不过已经遍体鳞伤……
刘骜兴匆匆的跑回了家,淋着雨湿透了全身,但心情是愉悦的,因为能给不古一个完美的交代,当然是在她不知道自己陪田千亩的前提下。刘骜蹦进屋里,在不古面前滔滔不绝展示:“不古,我回来了,看我取回了玉坠子,还赏了那女人几个耳光,她当场就哭了……”
刘骜若是真的欺负了女人绝不会这么兴奋又刻意的道知一二,而是会只字不提。
不古表情淡然,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刘骜飞扬的眉毛,然后忽然猛的一扯,“骗老娘。”
“啊~”见不古不吃这套,刘骜表情立马就失落下来,把玉坠子塞进不古手里,然后揉着眉毛说道:“我去洗澡了。”
刘骜走开后,不古把玉坠子在手里颠了颠,微微的笑了笑,想必那小贱人一定很失落,总之玉坠回来了便好,算他用心。不古不想多问,朝刘骜说道:“屋顶漏了,天晴的时候你得修一修。”
刘骜一边打水一边道:“叫人来修不就行了。”
不古语气变冷:“那你修不修。”
刘骜无奈:“好好好我修,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漏了呢。”
“刚才打雷了,把屋顶劈开的。”
“什么。”刘骜走过来抬头看了屋顶,是一个巴掌大的窟窿,“可我没听到雷声,况且雷劈也不是这破样。”
“嗯?”不古冷冷的哼了声鼻音。
刘骜知道她还没有解气,连忙道:“我想起来了,有打雷。”
——
择日天朗气清,刘骜从老马哥家借来梯子架在墙上,爬到屋顶老老实实的修房子。老马哥就一旁看着刘骜呆手笨脚的模样,愣是想帮他,无奈他刘老弟一直拒绝,他知道这是弟妹的意思,爱莫能助。“我说二刘子,你可别把那窟窿捅得更大咯。”
刘骜匍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两三片瓦,“呈你吉言。”
不古正在集市里买菜,正巧瞧见远处张榜的地方围了一伙的人,便知晓贴了新公告。不古好奇的挤进了人群,看着上面西汉文字只能勉强的分辨出几个,它的整体意思是什么不古无能解读。
'嗯哼:意思是太后病危在床,京城无能人医治,以昭告天下,寻能医者进京。'
不古心惊,顿时情绪万千。'她在暗示刘骜该回去了。'
不古等围观者都走后,偷偷摸摸的撕下了告示收进怀里。回去的一路上是路人们的谈笑,而不古的情绪则低落至极,身置人群中又似乎孤身一人。阵阵寒风吹来,她只觉得身不由己。不古长长的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往家走。
不古刚踏进家门,就被一副狼藉的画面扯歪了心绪。屋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人一般大的窟窿,瓦片碎满了一屋。一句话在不古脑海里闪过:成事不足……
不古赶忙走进屋里,看到刘骜紧蹙着眉头躺在床上,老马哥在给他红肿的膝盖擦药酒。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了老马哥,我来吧。”不古坐到床边,接过老马哥手里的药酒给刘骜抹了抹,然后给他推拿。
老马哥:“二刘子除了打猎什么都不会,一脚踩进了窟窿里就掉下来了,幸好屋子不高,没有摔到筋骨,只磕得膝盖了红一块。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回家吃饭了,明儿我来替你们修修。”
刘骜别道:“谢了,马哥好走。”
不古送老马哥至门外,掩上了门关了窗回到房间里坐在床边。刘骜忙解释那是个意外,不然他精明能干早就修好了。
不古指尖封住了刘骜的嘴,扳开了刘骜的手臂轻轻的躺下倚在他怀里,然后从衣里取出了告示,展开在刘骜眼前。“太后念你了。”
刘骜一看,神色便严肃了下来,出宫是有一段时间了。想到要回那个繁琐拘谨的宫里当傀儡,刘骜就莫名生愁。要回去是一定的,罢了,在这里体会到人间的温情,感受到邻里的和睦,便不枉此生。他心里是满足的,但还是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遗憾。刘骜侧起身深情的看着不古:“你不许骗我,你由心的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回宫?”
“愿意。”
刘骜诧异,她根本就是匹放·荡不羁的野马,“你在撒谎。”
不古眼里的波光颤了颤,脸上显现出欣慰的喜悦,“你变了,所以我愿意跟你回去。”
“我变怎么了?”
“变得不像皇上了。”
刘骜噗嗤的笑了,捏了捏不古的脸蛋,“可你还是一副村妇的模样。”
不古看着刘骜的双眼,比起第一次这样于他对视,现在的他除了温柔还多了一份真挚,不古心头颤动起来,忽然想要狠狠爱他,紧紧的偎依在他怀里。“饿不饿?”
被不古一提醒,刘骜肚子就咕噜叫嚣起来,“饿,想吃你煮的山药炖鸡汤。”
不古微微一笑,“好,你先小躺一会儿,可别睡着了。”
“好。”说完刘骜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不古说完走进厨房里生火烧水,厨房里立马传来了磕磕碰碰的声音。不古手脚向来马马虎虎,不过刘骜现在听来,却是美妙悦耳。
冬天的旁晚天色黑得快,而这会儿又下起了大雨,还响起了雷。雨唰唰的打着瓦房,夹着不停的雷声,四周一下子显得吵吵闹闹。刘骜睁开眼,起身看着屋顶的大窟窿,雨洒进来把屋子中央泼得湿透,刘骜正寻思怎么把漏洞遮住。
不古这会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从侧房进来,然后到厨房里端来一碗汤。不古瞥了一眼正看着窟窿的刘骜,“别理会它了,摔伤了脚不好下床,躺回去。”
“对呀,反正过两天也得走了。”刘骜叹了口气,然会坐回到床上,看到不古手里捧着碗,冒着细细的热气,欢喜道,“来,给我填肚子。”
不古嘴角诡异的扬了起来,端起汤碗自己一口咽完,然后得意的在刘骜眼前展示一滴不剩的空碗。
刘骜顿时茫然了,说好的鸡汤呢,“晚饭你煮了没。”
不古没有回话,只盛气凌人的走到刘骜跟前。刘骜隐约的感受到不古身体蒸发这一股妖气,很湿热。她散落了长发,发尾沾湿了水,肤色净白,身体沁出一股淡淡的不知味的清香,此时此刻,刘骜发现她莫名的好看。
“你洗澡了。”好一个可恶的女人,明知道他腹空不去做饭反而自己洗澡去了。
不古眼里透出一股很重的恶意,一颦一蹙都显得动机不纯。刘骜心底抛锚,这种感受并不差,但就是那么虚幻。
不古缓缓扯开外衫,里面竟不着一缕!不古伸手勾起刘骜的下巴,凝视着刘骜的双眼,“喂你。”
刘骜还来不及反应,小蹄子就明目张胆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头也被她紧紧的抱住,然后她的粉唇就狠狠触在了自己的嘴上,还伴着一股不好受的药味。
刘骜忽然恍然大悟:造小人!
刘骜忽然意识到自己那个遗憾是什么了,就是还没在民间的小屋里销·魂过。刘骜兴奋起来,接招吧,春香院造人之七十二式,虽然摔伤膝盖是不利了些,但不用膝盖的二十七式足以……
刘骜止住此刻魔兽一样冲动的女人,翻身把不古扔到床里,然后掀起被子把不古盖住,“天气冷,别着凉。”
“你给本娘娘快快滚进来,本娘娘兴致是很有限的,过了你别后悔。”不古朝刘骜做了鬼脸。
刘骜快速的解开衣服,钻进被子里去,一把抱住了滑溜的女人,那是她洗完澡后特有的质感。刘骜轻轻吻了一下不古的眉心,“我给你一次求饶的机会。”
不古又抽手抵着刘骜的下巴,高傲的说道:“本娘娘不怕你。”
刘骜扬嘴一笑,然后一手紧紧搂住不古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游移。
不古闭上了眼睛扬起嘴接受他的热吻,然而他却撇开头,吮·吸起她的耳根,一股汹涌的感觉由耳根袭来,痒痒的感觉由身入心,不古无意识紧绷起全身的神经,紧紧的搂他在怀,那紧贴在他结实身躯的感受极好,不古全身泛起了微红,不禁惊颤了一下,然后轻声呢·喃起来。
被窝里一片燥热,美妙得不能描写。
38 逗逼生活结束
下了一夜的雷雨,空气变得清新。屋里积满了雨水,凹凸不平的地面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若不是停了风出了太阳,估计床上的俩人已经被冻僵。
不古裹紧了被子不让了冷空气侵袭,折腾了一个晚上已经体力不支,能量流失无余,眼皮子沉得都难以睁开。刘骜使出的五花八门的招式都快把她给磨死,害得她连连叫了一个晚上,嗓子沙哑,就连元神都快被撞出窍。
刘骜已然累得横卧不起,但终究是被饿醒。昨晚就已经饿着了,喂饱了小蹄子后更饿,他空亏得严重,现在好想喝大补汤!
刘骜懒懒的伸手捏住了不古的鼻子,半梦半醒昏昏然的命令道:“婆姨,我饿了,给我煮鸡汤去。”
不古撇过头去,抬腿蹭开刘骜,想要把刘骜踢下床,“钱在衣柜子里,自己去街上吃。”
刘骜揉揉眼,根本不想动,特别想把小蹄子拽起床干活,但看一眼不古重重的黑眼圈,想到昨晚她也够拼的,便于心不忍,“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不古一把扯起被子盖住了头,继续睡觉,不忘吩咐说道:“吃完了到山里打猎去,弄些好的晚上做一顿丰盛的酒席,跟大伙儿辞别。”
…刘骜勉强的睁开了眼,脸上写满了委屈,他体力都还没恢复过来。但想想之后还是罢了,反正昨晚已经捡到了便宜,知足常乐。刘骜勾起了嘴角笑了笑,起身洗漱完后,背着弓箭出去了。
'嗯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你怀上龙珠了!'
不古先前的意识还在迷糊中,听到系统的呼唤后霎时就清醒了。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那种错愕感又很快把她拉回到混沌中,脑海里白茫茫一片,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嗯哼:夏不古同志,你怀孕了,是男的。'
“呵呵……开玩笑,”不古缓缓闭上了眼睛,悠然的躺回床上,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做梦。”
'嗯哼:难道就非得要学电视剧里那些女人怀到三个月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吗?拜托。'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嗯哼:谁跟你开玩笑。'
不古渐渐意识到这个信息的重要性,脑袋开始发烫,握拳抓紧了被褥,四肢发抖像杀了人一样慌张起来,无意识的咬住了被单,“提前知道了才可怕……”
她就得多三个月紧张啊。
刘骜跟老马哥俩人下午打了许多猎物回来,刘骜跟大伙说了要离开后,邻居们都纷纷不舍,来家里帮忙酒席。女人们在厨房里帮忙做菜,嘴里滔滔不绝的是一些为人处世、夫妻理论的大道理。听着三姑六婆的唠叨,不古不禁流下了热泪,除了亲生爹妈,没有谁会待她这般认真。
在这一晚宴上,男人们都喝得酩酊大醉。马大婶从家里拿来一个酒坛子递给了不古,像捧着宝贝,“你们走后,我就帮不了你教训二刘子了,这是个法宝你拿好,万一二刘子哪□□三暮四,就用这个对付他。”
看着马嫂憨厚又用心的表情,不古不禁笑了,伸手去揭开盖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却被马大婶拦住。马大姐鬼祟的说道:“不许看,看了过后就不灵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打开。”
“好好好,我不看,行了吧。”不古乖乖的把酒坛子放到一旁,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些发簪回赠给她们。
女人们看着如此精致的发簪爱不释手,但太贵重又不敢接受,那是比他们家产要贵重得多的东西。
“你们留着,留给儿子娶老婆,留给女儿做嫁妆。”在不古强硬的态度下,女人们才勉强收下。
老马哥醉倒在刘骜的身上,酒后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嘴里嘟囔:“二刘子明儿你就回京城,我呢,这辈子是去不了京城了,你说,这京城的女人好看吗?”
马嫂在一边听着鄙夷的笑了笑,“就你一粗汉还想着京城的女人呐?恐怕那些女人都瞧不起你。”
不古抚了抚马嫂的肩,“老马哥也就开开玩笑而已,马嫂别往心里去。”
马嫂:“嗳,老娘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这人老实,没钱嘛,哈哈。”
不古不禁感慨,难怪帝王家不老实,有钱,任性。
刘骜轻轻笑了,也迷迷糊糊的说,“你看你弟妹就知道京城的女人如何了。”
老马哥醉醺醺的看了不古一眼,倒了下去:“听说皇后能歌善舞,非常美貌,你见过皇后吗,跟弟妹比谁好看?”
“一样一样……”刘骜端起酒又喝了一碗。
“二刘子你福气好哇,”老马哥语气羡慕,但又感慨起来,“哎,但是红颜祸水,怪不得皇帝都无心朝政,我要是皇帝我就把赵氏姐妹俩咔嚓,杀掉……嗝~”老马哥说完打了一个响嗝,然后就完完全全的醉晕了。
刘骜晃晃了醉蒙蒙的脑袋,有意无意的看了不古一样,不古脸色顿时僵白得像一张纸,迅速的低下头吃饭,想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又不喜老马哥说她红颜祸水,埋怨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