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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三脸上露出几分不解,虽然知道他娘很偏心,但是要说她想老四死或者瘸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严氏低头沉思了会,才抬头试探性的问:“你的意思是你奶奶知道老四媳妇会来向我们借钱?”
韩冽为严氏的心细点了个赞,果然是被极品迫害多了,才能摸索出极品的心理,能往这方面想,是只潜力股。
“对,因为分家时候的那一两银子膈应着她们了,以奶奶对管家的那种控制欲看,她说不定因为一两银子都在老韩家把我们三房骂了多少遍了。”韩冽也不管他爹的脸色不好看,继续说:“在老韩家时,娘和四婶的关系最好,四婶走投无路肯定会来找娘,而且奶奶也知道爹娘的秉性,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四叔成瘸子或者病死的。”
看着两人脸上有些动容,他又继续说:“四婶将钱借走,四叔就算挣到钱想还咱们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奶奶绝对会第一时间将四叔身上的工钱没收,没有分家就算奶奶把钱都拿走,在哪里都能说得通,所以这一两银子等于是有去无回。”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认了,你四叔治病要紧。”韩老三叹了口气说,听着五郎这样分析,他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他娘是什么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就算被算计我们也认了,你四婶在韩家已经够苦了,如果你四叔在出点事,让她和孩子们怎么活啊!”严氏一想起张氏的事情,就会想起曾经在老韩家当牛做马的那段日子,心酸的又掉起了眼泪。
韩冽叹了口气,说:“我没说给四叔治病不对,问题是凭什么我们要当这个冤大头呢?四叔难道没有干活?没有分家奶奶就有义务为他请郎中。”
“你奶奶说的出来就做得到,她说没钱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你四叔的腿已经伤了五天,在不治就怕要瘸了。”
韩冽心里无语了,怎么又扯这上面了,他深吸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今天借四婶钱并没有错,毕竟四叔的腿更重要。但是,我们已经分出来了,我是觉得以后爹娘每个月把该孝顺的东西给了,那家子其他的事就别再管了。”
“算计一次成功就能有两次,然后无数次,这就是那一家子的本性。”
韩老三不高兴的说:“什么叫那一家子?别忘了你也是老韩家的人。”
“爹你别忘记了,我已经被他们用五十两银子卖了,而这些银子全部都落到了从来不干活只知道享受别人劳动成果的大伯一家身上。”韩冽将脸上的笑容隐去,面无表情的说。
“我知道你记恨着那件事,可你不是过得很好吗?池老大也是个好的,他们是你的长辈,你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你大伯也是为了这个家读书,供应他吃喝也是应该的。”韩老三语重心长的说。
韩冽对这个爹也真是够失望的,孝顺长辈他是支持的,但是也不能愚孝啊!在这个重孝道的时代确实不能忤逆长辈,但是也不能随他们拿捏吧。像他爹和他四叔这种人活该被极品欺负,一句话就是自己作的,自己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为了这个家读书?别好笑了,爹你扪心自问你自己相信吗?我们不扯其他的,现在家已经分了,你要对两位老人尽孝是应该的,但是关于其他方面,特别是利益方面最好还是别再牵扯上了。”
见韩老三还要说话,韩冽沉着脸说:“我和池修已经想好要怎么带动家里一起致富了,我可不想我们幸幸苦苦的成果最后落到那一家子的极品手里。你可能会觉得我说话难听,但是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个事实。”
“我可没见过有那位做母亲的会视儿子的腿伤不顾,疼得要死不活,还有可能变成瘸子,都想着要算计三儿子分家时候的一两银子;更没见过谁家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一家子,还要父母、弟弟几家老小省吃俭用的供着。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总该为三房这一家老小着想吧。”
“家里唯一的银子借出去了,离粮食收割还有好几个月,家里也快没粮了吧?我真不知道身为分文,家里无粮的三房要怎么活下去。”
韩冽本来也不想说这么难听的,但是真忍无可忍了,如果自己将三房带动富裕起来,左边挣的银子包包都还没捂热,怕是右边就赶忙掏出去补贴老韩家了,以他对韩老三性子的了解,这绝对是有极大可能的。
“这。。。。。。”韩老三听到最后几句话也迷茫了,是啊,他们将家里剩下的银子都借出去了,分家得的粮食也只够吃半个多月,接下来要怎么生活?
严氏也懵了,她们分家出来没多久,对钱还没那么深的概念,毕竟以前也没管过,所以当时听到张氏诉苦,一个头脑发热,没考虑什么就将所有的银子都借了出去,等着还银子来生活是不可能了,这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啊!
“呜呜。。。。。。那该怎么办啊?”严氏迷茫的看着韩冽哭着问。
“是啊!该怎么办呢?全家饿死还是一家子的去县城当叫花子?”韩冽深呼吸一口,将语气放柔和继续说:“我不是反对你们做好事,而是心软做好事的前提是要有后路,你们将银子借出去之前为什么就不想想全家人还指望那一两银子度日呢?”
“而且奶奶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再说这些事情没有大伯二伯他们的参与,我绝对不信,他们心里不爽家里主要的劳动力被分了出来,所以就将银子算计回去,然后看着三房饿死,也真狠的下那个心来,这就是所谓老韩家的亲情。”
“小七和四姐儿都廋成什么样了,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素不说还不能吃饱,典型的营养不良。老韩家的孙子辈就三房和四房的最廋小,用大伯家的儿女和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一对比,就能看出来平常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了。我还见大伯家的韩香带着银簪子,银镯子,可怜的四姐儿连饭都吃不饱。”韩冽重重的叹了口气,余光落在两人身上。
韩老三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此时心里矛盾着。
严氏呆愣了几分钟后,突然大哭起来,像是要将之前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韩冽也不劝慰,他知道严氏哭完这一场心里会好受很多,她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比韩老三果断。当然站在韩老三的角度,他肯定不想和自己父母兄弟离了心,但那些人都做到这份上了,就看他会不会换位思考了。
“五郎说的对,既然我们都分家了,就不该再在操心大院的事情,他们一个个的都巴之不得我们饿死了才好,以后谁也别想在我这里抠出去一个子。”严氏冷静下来擦干眼泪咬牙说。
韩冽点点头:“像四叔遇到这种事我们确实也该帮,但是却不能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我们应该为他们想办法让大院那边的人自动去请郎中,四房一家在这样软弱下去,谁都帮不了他们。”
“除了自怨自艾外一点担当都没有,其实四叔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同情,自己都不去争取也是活该,就因为愚孝今天把自己的腿瘸了,明天是不是该把命给搭上了?不自立自强谁都解救不了他们脱离苦海,所以以后那边的事情,不管是谁,三房都别搭理。”
韩冽越想越对他四叔同情不起来了,所以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他四叔和四婶的翻版,看看四房的几个孩子就知道了,比小七和四姐儿还廋弱,过得还悲催得多,更悲催的是还摊上了那样的爹娘,也真是够了。
还好严氏有觉悟,洗脑也算是成功一半了,接下来就看成果了。至于韩老三,想的过来就想,想不过来就算了,反正以后的财政大权都必须掌握在严氏手中。
韩老三这样没主见的,有好处也有坏处,韩冽也是看在他真心护着严氏和几个孩子的份上才把他当爹看待,不然谁管他啊!不过从分家中也能得看出,他至少还有改造的可能,以后慢慢来吧,一口气也不能吃成一个大胖子,只要严氏能把持得住这个家就行。
经过他四婶借钱这一出也好,能让两人看出那些极品的本性,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他才能放心的想办法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以严氏现在的态度上来看,极品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等他大哥到家里帮工后,他在灌输点远离极品珍爱生命的思想,到时候就算韩老三背叛,那也只是孤军作战,还是小七和四姐儿比较上道了,不用他洗脑都知道枪口该对准谁,多聪明的孩子。
某人可能是忘记了,是谁穿越没多久,还在养病的时候就天天和小七、四姐儿讲励志的故事,特别是某人将现代看来的很多极品的事融合在一起,编成小故事每天都要和弟弟妹妹说上一个,最后还将自己的观点剖析出来,不知不觉中,小七和四姐儿的世界观也跟着改变了,这样还不算洗脑吗?
☆、处女作
又坐了一会,小七和四姐儿就提着两只装满绿菜的小篮子蹦蹦跳跳的回了家,一见到韩冽就高兴的迎了上来。
“哥哥。”两人齐声喊道。
韩冽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说:“你们去哪里了?这么高兴。”
“哥哥,我们挖了好多野菜,你一会做野菜窝窝头给我们吃好不好,你做的最好吃了。”四姐儿拉着韩冽的衣袖睁着大眼睛说。
韩冽心一酸,本来还想让他爹娘尝一尝没有钱买粮食那种无力感,但是看着两个小廋孩子,他就忍不下心来。
“好啊,一会哥哥给你们做野菜饺子。”韩冽将四姐儿抱起来放在腿上笑着说。
“真的吗?”四姐儿一脸的渴望之色。
韩冽用手点了点四姐儿的鼻尖,说:“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太好了,我们可以吃饺子了。”四姐儿笑着拍手道。
小七也乐呵呵的跟着欢呼,自从上次在池大哥家吃了哥哥蒸的包子和饺子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
韩冽从身上掏出一百个铜板递给小七,说:“小七,你拿着钱去村中韩屠户家买些五花肉和排骨来,我听说他们家今天刚宰了一头肥猪就在村里卖呢。”
“买多少斤呢?”小七接过钱笑着问。
“排骨买两斤,剩下的都买成五花肉吧。”韩冽想了想说,排骨买来炖汤给他们补补钙。
“七哥,我也去。”四姐儿从韩冽腿上下来说。
“五郎,你这是干嘛?那可是一百个铜板,怎么能全拿来买肉呢?一会修儿知道了不好。”严氏急忙站起来阻止。
韩冽叹了口气说:“没事的娘,池修他不会说我的,这赚的钱我也有份,你们就放心吧。”
“那也不能买那么多肉啊!”她想着中午两人要在家里吃饭买点肉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这样花钱。
“剩下的就留着给小七和四姐儿吃,他们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得补,钱花了再挣就是了。”韩冽给小七使了一个眼神说:“放心吧,哥哥心里有数,快去。”
小七本来还有些担心哥哥会不会被池大哥骂,现在听到哥哥这么说也就安心了,拉着四姐儿就跑出了门。
等两人出门后,韩冽又拿出二两银子塞到严氏手里,“娘,这些银子你拿着每天都买些肉回来吃,隔几天再去买次排骨或者筒子骨熬汤喝,这样小七和四姐儿才长得高,别那么节俭,大哥和大嫂也那么廋,多补补才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我不能要你的钱,你拿夫家的钱补贴娘家,被夫家知道了会嫌弃你的。”严氏硬要将银子塞回韩冽手中,“我知道你顾家,你的心意娘领了,但是钱我们不能要,听话,快收回去。”
“是啊,五郎,你夫家的钱我们不能要。”韩老三也补充道。
韩冽心里想着这两人虽然包子,但是确实是老实憨厚的人,听着他们为自己着想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付出也是值得的。
“这是池修在家交代让我给你们的银子,不是我擅自做主的,你们就放心拿着吧,我们不缺这点银子。再说,我们找到了新点子,用不了多久又会赚一笔,今天来就是找大哥帮忙的。”韩冽不接严氏塞回来的银子笑着说。
在家时,池修确实提出来让自己给娘家送点银子改善下生活。
“是啊,娘,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就是孝顺你们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池修一进门就听到韩冽的话,他笑着接口道。
严氏想了想将银子收了起来,笑着说:“行,既然是你们一起孝顺我们的,我就不推脱了。”
韩冽的大哥也跟着一同进了屋,笑着打招呼:“五郎来了。”
“大哥看着比以前精神了。”韩冽笑着说。
韩冽的大哥叫韩翼,在老韩家孙子辈中排行老三,韩家所有孙子孙女的名字都是他大伯翻书取得,所以不难听。
韩翼笑着点点头:“你瞧着才是精神了很多,也胖了些。”
接着一家人笑着一起闲聊,他爹娘听说池修想让韩翼帮忙做木工活,都很高兴。小七买回肉后,韩冽就去了厨房,中午一家人吃上了热腾腾的野菜饺子。
把排骨炖上,又做了盆红烧肉放着给他们晚上吃,韩冽才离开厨房。
和他大哥交待了一声,他们就离开了韩家。
接着夫夫两人又去里正家说了要砍伐些红木的想法,里正同意后又去了一户专门伐木的人家,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因为树木归村中所有,所以不管村民是要打家具还是建盖房屋都需要去和里正打招呼,如果砍伐超过十颗大树的,还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但却不贵。
第二天,韩老三和韩翼一早就到了池家帮忙,没一会那户伐木的人家也来了。
来的是兄弟三人,分家叫韩大力、韩二力、韩三力,韩冽听到这三人的名字时,想着这家的父母取名字真是省力。
几人到了村中附近的一座山上,这里的红酸枝木较多,池修找到几颗适合打制茶盘的红木,就开工了。
为了多用一段时间,他们这次刚好砍伐了十颗红木,中午韩冽让池业送了早上蒸的包子和馒头当做午饭,几人都吃的很欢快,韩大力三人还一个劲的夸他们家供的吃食好,下午干活的时候就更加卖力了。
几人都是麻利人,又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所以到下午就将十颗红木砍了抬到池家,韩冽高兴的付了九十文的工钱,还许诺下次要砍树还找他们。
之后连着几天池修都呆在专门做木活的那间屋子,韩翼每天早上准时过来打下手,韩冽则精心的伺弄着他的盆景。
为了这些盆景,他还专门去县城的瓷器店定制了二十多个形状不一的瓷盆用来装盆景,比土陶盆的看着更上档次,这也算是一种包装。
因为第一次上手雕茶盘,所以池修的速度并不快,以求精为主。
十天后,第一个茶盘在池修的手中诞生,韩冽看着茶盘上那栩栩如生雕刻着的花纹,不得不承认池修的手艺很出众,甚至超过了他在现代认识的好几位民间雕刻艺术家。
“你这手艺不比那些老木雕师傅差啊。”韩冽赞扬的笑着说。
“谢谢夸奖。”池修笑着回道。
上一世他做到侯爷时,闲来无事也会弄弄木雕,二十年的手艺能差吗?只是现在手上的力道还有些欠缺,等他的内功在练上几层,雕出来的花样会更好。
“弟夫这手艺真是我见过最好的,比四叔的师傅还强上许多,这茶盘指定能卖钱。”韩翼眼中带着喜色,这十多天他跟着池修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对于弟弟和弟夫的帮衬他是感激的,特别是池修不藏拙的教他,更是让他欣喜和感动,有了这门手艺,以后要养家活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听弟弟说等这茶盘卖出去,定的人多,他帮着做出一个来还有提成,光是想着心里就有了盼头,现在比起曾经在老韩家的日子,真是天上和地下之分,这都是弟弟的功劳,他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对池修的处女作韩冽是相当的满意,心里想着先带去给徐初言看看,然后这个茶盘他想带回来收藏。
某人在现代就有收藏癖好,特别喜欢收藏艺术处女作作品,所以对于自家丈夫的处女作就更是心痒痒的想要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