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肩膀有些疼,今天多休息了一会儿,码字有些晚了。等文的亲们一定有些着急了。莫急莫急,安安赶紧发文这一章,继续码字,十点左右应该可以再来一章,嘿嘿!一天两更是美德啊!
对了,关于《窗外有贼》那篇文这几天估计不会更新,因为我打算这周内将《小娘子》完结掉,再全心码那篇,届时请各位亲们都去捧个场啊!谢谢!再三感谢一路跟着安安这个小新银的朋友,呜呜,一把热泪还是难表我的激动!好吧!那就不说了,继续码字去!
☆、第四十七章
沈慕夕被白小菊一脚踢出,身体硬邦邦的撞到窗户上的木框;没被烧伤太多;皮却是被刮破了多处。她捂着腹部被踢的部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身;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姐姐!”她拼了命的狂喊;想冲进去救人;却被火光连连逼退。“姐姐;姐姐!”她惊慌失措;嗓子都被喊破了;却还是于事无补。她应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她从火堆里刨出来。
“姐姐!”她开始声嘶力竭,“救命啊!救救我姐姐!求你们救救我姐姐!”她开始发现周围有人泼水,拉着来人就喊救命。
“火太大了!没法进去啊!”一个疑似店小二的伙计手拿木桶,叹着气说道。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吧!”她开始瘫软在地上,扯着那人的裤管子祈求。
“小姑娘,里面还有人是吗?”一个焦急的温和的声音响起。
沈慕夕止住哭声,连此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就急急点头,“是我姐姐,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吧!”
这人个头颇高,一身锦罗绸缎的的打扮,青色长袍在火光的照耀下很是鲜亮。“你放心,我去救她!”他匆匆扔下一句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给我拿水,拿棉被过来!”
“大公子,不行啊!这火势太旺了,您不能进去!”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极力劝阻着。
“少说点废话,叫你拿就赶紧拿!”那人无奈,一边叹气一边小跑着到他们的马车里揪出一套崭新的棉被。
穿青色衣服的男子伸手接过,利落的甩了一下就披在身上,动作几位潇洒,“泼水!快!”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不敢违背,举起木桶就朝棉被上一阵猛泼。
片刻,他就裹着湿淋淋的棉被钻进了大火之中。
“姐姐!”沈慕夕一屁股蹲在地上,绝望的呐喊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夕儿!”
沈慕夕突然听到一声呼唤,这是她用了很多个日夜都不能忘记的熟悉的声音。她僵了一□子,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继续喊着:“姐姐!”
“夕儿!”那个声音又叫了一次。
沈慕夕泪流满面的猛然回头,果然是她心中祈盼了无数次的人,陆雨泽。她一晃神就愣在当地。
陆雨泽跑过来,他老远就听见了这声嘶力竭的哭喊,最初还担心是自己幻听。是啊,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会无端出现在这个小镇子。可是越走越近,她的声音,样貌在火光下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无助,她竟然还受了伤,衣服破烂不堪的只是挂在自己身上。
“陆雨泽!”她的嗓子哑了,看到身后急奔而来的人,她竟然只能挤出几个听都听不清楚的字眼。
陆雨泽走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喘着粗气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沈慕夕被她一句话唤醒,嘴巴打颤的哽咽道:“是姐姐,姐姐还在屋里!陆雨泽,快救她,快救她啊!”
陆雨泽心头猛然一震,是白小菊。她竟然在大火正旺的屋子里被困?火势如此旺,里面的人怎会生存。可他根本无暇思忖太多,有一个信念告诉他,必须进去救她,那样聪明灵慧,心地善良的女子不可以这般香消玉损。
他凛了眉毛,对方才拿被子的那位中年男子吼道:“陆兴,快那床被子于我,叫人准备两桶水,快!”
“二公子,大公子他人已经进去了,您就别再往里冲了,万一你们兄弟有个好歹,我回去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待啊!”那叫陆兴的男子十分犯愁,方才大公子进去,他劝不住已经后悔万分,如今火势更旺了,再由得二公子的性子冲进去涉险,恐怕在陆家他是没脸待下去了。
“你说我大哥也在里面?”陆雨泽后背发凉,冷着脸问道。
“方才冲进去了,小的没拦住啊!”陆兴一脸苦相,这两位公子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拧,决定的事情十头驴也拉不回。
“那还愣着干嘛,我大哥和里面的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扔进火里陪葬!”多等一会儿,他们就多一分危险,两个对他来说一般重要的人都在火里,这叫他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好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陆兴被这从小脾气就冲的混世魔王一吓,忍住双腿打颤赶紧转身又奔向马车。
“快看,是大公子出来了!二公子,是大公子啊!大公子出来了!”陆雨泽双眼冒火的光线急忙从陆兴的身上转移回来,正好撞见自家大哥抱着一个女子从火堆里钻出来,脚下不慎栽倒在地上。陆雨泽冲过去,扶起大哥陆雨农,焦急的喊着:“哥,你没事吧?哥!哥!”
沈慕夕也奔了过来,急切的喊叫:“姐姐!姐姐!”
陆雨农连续咳嗽了四五声,终于能说出几个字:“雨泽,快,快叫随车的王大夫来给她瞧瞧,她肚子正怀着孩子呢!”
陆雨泽这才看清大哥怀里护着的女子,满脸黑灰,头发有些地方已经被烧焦,衣服更是凌乱不堪。这就是分别数月的白小菊,他由心底佩服的唯一一个女子。
“大哥先不要说话,我这就叫人过来!”陆雨泽正着脸色说道。
几个家丁搀扶着陆雨农和白小菊到距离火堆较远的地方躺下,而陆雨泽则满地发疯的找寻正在帮人扑火的王大夫。
刚逮着王大夫的影子,陆雨泽就扑上去抓住他肩膀的衣裳,拎着在肩上往回走。
“二公子,您这是干嘛啊?老朽我……我正在救火呢!您快放下,放下我啊!”王大夫没有半点预兆就被人拎了起来,扛在肩上,他着急的喊叫着。
“救火做什么,屋子烧没了,自然就灭了。你现在跟我去救人,人要是没了,你也就灭了!”陆雨泽火急火燎的揪着人就走,可这老头儿还利索啰嗦的叫唤的惹人烦,他别无他法不得已只能加以威胁。
“救人?”王大夫嘴里念叨了一句,马上换了衣服恳求的语气:“既然是救人,那二公子就早说嘛!你赶快放下老朽,老朽会自己走路。”
“闭嘴,多说一句,就把你扔进火堆!哼!走个路摇摇晃晃比只蚂蚁还难,还是我扛着你快些。”陆雨泽厉色吼道。
王大夫想为自己叫屈,可这混世魔王打小儿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得罪了他,否则小命休矣!
“快!先给这昏迷的女子瞧瞧,她是有了身子的人,务必不能出事!”陆雨泽刚把王大夫从肩上仍下来,陆雨农便忍着嗓子的疼痛吩咐他快些查看。
王大夫稳了稳脚步,又抚着脑袋找回方向,这才走到平躺在地的女子身边,拿出对方一只手按住脉络。
“还好,女子只是被烟雾熏得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至于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平时调养的好,虽有些不稳,但也不致于危险。开个方子安胎便可。”王大夫号完脉,有条不紊的向两位公子禀报这好消息。
“你说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是吗?大夫!”沈慕夕抓着白小菊的手,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不敢相信的问道。
王大夫抬眸凝视了一会儿头发乱蓬蓬又是满脸泥灰的小女孩儿,她的背,胳膊,肩膀,腿多处受伤,流出的血污也被泥土换了个颜色,女孩儿一直捂住的腹部怕是也有伤痛。他突然皱了皱眉毛,摇头说道:“她是没事,有事的是你!流了这许多的血,再不止住,小命休矣!”
“我?”沈慕夕滴溜溜的转了转哭的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全身疼痛,忍不住又扯着沙哑的嗓子的叫道:“哎哟,哎哟,好痛,我的肚子,我的胳膊!我的背!啊!好痛!”
白小菊替踢那一脚用的极重,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几分力,只是情况特殊,由不得她考虑,一心想要将她送出这夺人性命的大火。而沈慕夕由于一直担心白小菊的安危,才一时忘了疼痛。现在这一个回神,从未受过什么伤的小女孩儿,哪里经得住这些又是踢伤,又是撞伤,更还有烧伤的痛苦。
王大夫急忙按住她的手腕,好一会儿功夫才道:“皮外之伤都无大碍,敷些药膏很快便好,只是内伤需要些时日调理才行。”
“大夫,好痛,您能先帮我止止痛吗?”沈慕夕压根儿不想听这人的啰嗦,只要赶紧让她不痛,吃什么抹什么的赶紧上吧,莫要再耽误工夫了。
陆雨泽急道:“没听见她叫痛吗?还啰嗦什么赶紧上药啊!”
“内服的我马上去煎,可是外敷的,我们这里除了个昏迷的是个女人,谁来给她上药啊?小女孩背上伤的最重,拖不得!”王大夫一脸惆怅的说道。
“拿药给我!其他的莫管!”陆雨泽容不得他再啰嗦下去,一口命令道,完全不顾其余人惊异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最严重的一次。非得睡一觉理清些头绪才可以码出些自己想要的文字。为嘛临近结束了却越写遇难呢???摇头捶地,但愿明天不要这样子,还是一切顺风水的好!
改错字:“要”改“药”
☆、第四十七章
两日后
军营
“裕儿,你总算醒了?感觉如何;能说话吗?”施庆山担忧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儿子;着急的问道。
“爹!菊儿呢?我梦见她……”施裕只记得自己一直在与一股意志力做抵抗;心口上像有一股蚂蚁在咬噬自己。梦境中仿佛听到白小菊决断的话;因此;他一睁眼看到父亲;便迫不及待的要知道自家小娘子的去去向。
“裕儿;你遭奸人破害;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较量;身子几近干枯。需好好养着才是。”施庆山忍着痛叹息道。
“爹!我问的是菊儿她去哪儿了;您不要瞒我,是不是……”施裕感觉浑身疲劳,说话间总是断断续续,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
施庆山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儿子,他身中噬心蛊毒,除了有一口气尚在,精气均被吸走,没个一年半载上好药材的调养绝不会恢复如初。
“菊儿看到你和别的女子大婚,伤心离去,并未回杏女山。玲珑派人四处寻找,两日前,终于在木风镇的一家客栈找到她们。”施老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
“那他可是不愿回来?”施裕听到父亲简单的描述,心中警铃大作,她亲眼见到,该是怎样的一副神伤?
施老爹没有说话,他在静静的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是否需要编个谎言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爹!她定是对儿子太过失望,无妨,我这就叫人带我过去,只要我解释清楚了,她便会跟我回家的。”施裕心里自我安慰道。
“裕儿,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据玲珑的属下禀报,那日半夜,有万千条毒蛇组成的蛇群攻击客栈,好几名汉子妇女都被咬死,后又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整个客栈一夜间变成灰烬,便再也没有人看清当初入住进去的身怀六甲的女子以及随身的一名小女孩儿了!”施庆山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把实情说出来,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很坚强,能够挺过这一关。可是老人的眼角还是划过了一滴泪痕,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二次流泪,上一次是在十五年前,爱人孩子痛失的时候。
沈慕嘉站立在施庆山身侧,眼里也是一片晶莹的泪花,痛苦之情不比他们父子少几分。
“身怀六甲?蛇?火海?”施裕怔了半天没有言不语,四肢比抽筋了还难受,心一下一下被什么尖锐的利器撞击着。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
“你走后不久,我们便发现姐姐她怀了身子,后来她听说你不幸坠崖的消息,才不顾自身安危随楚将军不分昼夜千里迢迢来了军营,没想到,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你和那个贱人的婚礼。”沈慕嘉越说声音越是颤抖,心头的怒意,足以让他想杀死制造出这一切恶果的人。
“她怀了我的孩子了?”施裕依然低声重复着,继而又转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的声音:“可是我却把她气走了,深陷蛇群,又遭火海?她……她……”施裕断断续续哽咽着,猛地又吐出一大片血。
施老爹大惊,忙给一位叫洛神医的中年男子让下位置。嘴里不停的叫着:“洛神医,快,救救我儿!救救我儿!”
洛神医忙给施裕把脉,“他心头受过重创,如今又情绪不稳,我只能给他开些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一觉,慢慢的恢复一些元气。”
“爹!”施裕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儿子,我在!都怪爹不好,这个时候不该告诉你这些的。”施庆山握上施裕的手,紧紧的,悔意很深。
“不,不,谢谢爹告诉我!”他微弱的声音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一样,“求你,想想办法,找到菊儿她们!”
“可是,大火?”施庆山这两日一直在守在儿子身边,心中太急太乱,他以为白小菊他们是有可能葬身火海的。
“不会!蛇怕火攻,当日既有蛇群作祟,又是半夜,所有人肯定慌得不知所措。除了我的菊儿,没有人会想起火烧客栈,逼走蛇群。所以她一定还活着。一定!”施裕气若游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最后的两个字,谁都听出了一种坚定。
沈慕嘉一听,脸上转成了喜色。
“裕儿说的没错,这次是爹爹糊涂了。菊儿一向聪明果断,又临危不惧,如此驱蛇的办法也只有她会在一念之间想出!好!我儿放心,她们只要安好,爹爹就一定想尽办法找到我的儿媳和孙儿!你好好养伤。别等到她们母子出现在你面前,你却送了大半条性命。”施庆山豁然开朗,脸上也明显露出了喜意。他转身对一直静待一旁的楚玲珑说道:“玲珑,速速加派人手!全力寻找我的儿媳和徒弟!”
“是,伯父!只是王将军和萧副将两人,如今还没有半丝消息,玲珑实在担心……”楚玲珑想起这两员大将,额头布满了愁思。
施裕突然听得这两人的名字,心头又是一震,几日来的折磨与昏迷不醒到底让他错过了多少事?他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细小的声音再次传来:“他们二人怎么了?”
“尹蓝幽说,他们二人乃是你派出去的,你当真没有半点印象?”楚玲珑走进床帏,不解的问道。
“哎……除了菊儿的事有些印象,其余的……”他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又问:“你说这是尹蓝幽说的?”
“没错!”楚玲珑肯定的答道。
“那我便能猜出事情的始末了!”施裕心中有数的看着帐顶,又虚弱的说道:“此事我已经明白了几分,你们全都出去吧,叫尹蓝幽进来见我!”
“裕儿,你的身子?还是晚些再来处理这件事吧!”施老爹劝慰道,深怕儿子一个激动就魂归西天。
“是啊,那妖女诡计多端,你一个人怎么应对她?何况你的身子又是这般!”楚玲珑也开始担心道。
“没事,未见到菊儿之前,谁也拿不走我的命!”施裕一字一句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来,显得那么吃力。
“那好!我们就在帐外,切记不可动怒。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施老爹知道儿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多劝无用,何况,他既然选在这个时候要见那妖女,便是知道了怎么对付此人。
施裕无力的点了下头,以示承诺。
尹蓝幽被唤进帐内,看到施裕已然转醒,快步上前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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