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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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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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菊白皙的脸撞在男人铜墙一样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泪无声的顺着旧色棉袄滑下。
“菊儿,不要再忙活了,让我抱抱你!就这样抱抱你!” 施裕的声音有些哽咽。

白小菊被他抱的太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了呼吸,可她由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一个人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她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下一次又会在何年何月才能重温。她两手抓着施裕后背的衣裳,狠狠的想要钻进自己的手里,心贴着男人的胸膛,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自己完完全全融进他的身体。

两人静默了许久,白小菊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刚才是她太激动了,做事急急躁躁,说话语无伦次。她不想让自己后面的几年都在为今天没有好好给丈夫送行而遗憾,她必须要镇定起来。
白小菊慢慢的松开了相公,紧绷的身体终于柔和下来,施裕察觉到她的异样,松了手劲儿,改抚她额前凌乱的发。

“相公,我还是先把行囊给你准备好!待会儿天就亮了!”白小菊声音依然嘶哑。
施裕捧着白小菊的脸,细细的端详,仿佛要将这张脸印在心上,印在脑海。
“不用理会这些,我等下自己收拾!现在,我想要你!一刻都不想耽误!”
白小菊惊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施裕霸道的吻已然压了下来。

施老爹自孩子们进院,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一个人过来给他知会一声。他举着手杖刚走到儿子儿媳的房门前,就听到里面重重的男女喘息声,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里面正做着什么好事。他老脸一红,尴尬的又转回屋中静坐去了!

施裕一改往日的温柔,虽然往日里也没见他有多温柔。白小菊全身的感官都被相公敏感的挑动起来,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是多么渴求着她,如同她自己也一样。
施裕利落的剥掉小娘子身上最后一层衣裳,又笨拙的扒开她自己设计的叫什么胸罩的东西。从耳根到脚趾,每一寸肌肤,一一舔噬。白小菊浑身战栗,酥麻难当,她只能顺从的无力的瘫软在这结实的汉子身下。吟声不断,魅惑人心。

施裕不断的挑逗着她最敏感的地方,诱得小娘子几度濒临崩溃。他最喜欢欣赏他的娘子在他特有的抚摸下像花儿一样绽放。
白小菊难以自持,时高时低,时缓时急的富有魔性的声音求饶着:“相公,放过我啊?”
施裕嘴角邪笑,故作镇定的说道:“菊儿,想要我吗?”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在美玉无瑕的肌肤上,显然它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欲#望。

白小菊神志不清,只能跟着感觉走,本能的渴求着:“想,想要你,相公!”
施裕受到心爱之人的邀请,干劲儿十足,重重的压在小娘子的身上,继续着最原始的动作。(晕菜,脸红心跳撒!木有办法继续写了,亲们体谅吧,肉肉够多了!)

一阵专属于男人与女人的征战结束后,白小菊沉沉的睡了过去,脑中心中已经完全没有给亲亲相公收拾行囊的概念了。
施裕暂时满足自己的兽#欲后,起身穿了衣服敲响父亲施庆山的门。施庆山一直未上炕,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小百灵身上。仿佛已经等了儿子好久。真是难为了施老爹,儿子在对一个女人撒野的时候,他还得静着心坐在这里念经!

施裕不知道老爹在门外听到了自己的好事,倒也自在的落了座。施老爹鄙视的扫了儿子一眼,道:“是不是祸事来了?”
施裕点点头,略有不同的观点:“来是来了,但也许并不是祸事,天下若真的易主,对百姓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恩,你说的不错,你爹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只是这眼睛却再也无法看到那一天!”施老爹感叹道。
“爹眼睛虽看不到,可心里的感受却能比眼睛的感官更真实。爹!你瞧着吧,儿子一定会取了那狗皇帝的首级,来敬母亲的在天之灵!”
“裕儿,别让仇恨蒙了眼睛,你我堂堂男儿身,报效朝廷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杀仇人只是顺理成章,莫要为此酿成大祸!”

施裕从小受到爹爹的教导,做事要仁义,万事礼三分。如果没有发生当年的事,也许他真的会成为子承父业的一个温文尔雅的将军。可时光不能倒回,他已回不到最初,现在他的体内正在迸发着嗜血的火苗。
“爹!菊儿,还要托爹爹好生照顾!”他眉目间太多的不舍。
“恩,你放心去吧,一切有我在,外人伤不了她!”
“那昨夜镇子上发生的事?爹爹可有考虑过?”施裕还是很担心平白为小娘子招来的祸事,若是自己还在,这一切都将不是问题。可如今……实在是令人堪忧啊!

施老爹心中早有打算,慢慢说道:“你且安心离去,这些小事我自由安排。我早前教你的一些东西,对你来说,现在都是纸上谈兵,战场上瞬息万变,切记不可心浮气躁,遇事一定要冷静,该果断时果断!兵不厌诈,你日后作为一方将领,处处要先以将士们的性命为忧,裕儿,一定要牢记于心!”

施裕知道自家爹爹的良苦用心,站起身向父亲行了个大礼,“爹,家中有劳你了!菊儿聪慧,又听话,您多指点她一下!”
施老爹不怒反笑:“我儿真是长大了!你从进门到出门句句不离你的菊儿,她是我的儿媳妇,难道你离去了,我就不管她了吗?哎……我一个瞎眼老头子,造的是什么孽啊?这句话不是应该反复对菊儿说的吗?怎的遇到你这个不孝儿子反到要你爹来帮你照看媳妇儿?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啊!”

施裕被父亲说了个脸红,几乎想马上夺门而出。“那我先走了,明日菊儿起来,便把这封信交给她吧?”
施老爹叹了口气:“你不打算让她送你?”
施裕摇了摇头,“她已经够心伤难过了,明日的离别就算了吧,我一辈子都不愿让她看见我离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施裕终于要走了,安安怎么觉得把他写走了却感觉更畅快了呢?




☆、第四十七章

次日,天还未亮;白小菊渐渐苏醒。她习惯性的去抱枕边的男人;才刚翻了个身;便察觉到自己扑了个空。她伸出玉手在炕的那一侧来回拍摸;一遍又一遍;还是空无一人。她忽的想起昨夜突如其来的祸事;乍醒;坐在炕头上有片刻的发呆;心中大骇;猛然间跳下床。她大叫着拉开门;一股寒风立时钻进屋子,她不管不顾,嘶喊着:“相公,相公,相公!”

她的叫喊声首先是回荡在新盖的房屋四壁,然后透过厚实的墙传到院子里,再穿过篱笆墙,钻过大雪压枝的树木,似乎飘了好远好远,直达某一个人的心里。

白小菊顾不得像往常那样里一层外一层的穿戴妥当再出门。她只着一件单衣,赤着双脚跑进院子里的雪地里,刚下过一场大雪的新年,是从未有过的苍凉。她焦急的站在院子里喊着相公,相公,无人答话。脚下的雪水从脚心上升到心底,冬日里的寒风更是刺骨的冰冷,冰冻了她的手,她的脸,他的心。

她祈求相公这会儿会待在公爹的屋里。他们是父子,高堂在上,儿子要远离家门,总是得向自家父亲做个告别的。
施老爹咣当一声推开门,早已穿戴整齐的老人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睡,神情有些疲倦,有些忧愁。

白小菊呆愣的望着施庆山,心中所想破灭了大半。白小菊想张口发问,施老爹却抢先一步开口道:“菊儿,裕儿已经走了!”

白小菊大痛,踉跄的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她神情有些涣散,喃喃自语道:“走了?怎么会走了?不是说好要我相送的吗?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交代,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嘱咐,他怎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甚至连一件他贴身的衣物都未整理,这么冷的天,他可有穿那件新做的厚棉衣上路?我…。。我……都怪我,都怪我贪睡,误了时辰!相公!你为什么连叫都不叫醒我?”

施老爹也是于心不忍,儿子离家从军,他的不舍又怎会少于她?
“菊儿,当心身子!”
白小菊对施老爹的话置若罔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任寒风冬雪渗透她离别的心痛。施老爹双目早已失明,这一幕,他当然无法看到。

白小菊微启着冻得发紫的嘴唇,用那仍不置信的语调继续问道:“爹?当真走了?”
施庆山知道儿媳妇儿心中的不舍,因为自己年轻时也曾离过家,也曾感受过那样依依惜别的情分。但他不是他儿子,缓解不了她的悲伤。
施老爹叹了口长气,吐出的白雾再次验证了天气的寒冷。缓缓说着:“菊儿,莫要悲伤!裕儿定能凯旋而归,我们一定要相信他!”

两行清泪顺着白小菊的脸颊滑下,未至下巴便已冰凉剔透。她囔着鼻子说:“我不要什么凯旋!我只想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给他洗衣做饭,看山戏水。若真的不能,我也希望他在远方能够平平安安,吃得好,穿得暖,再不要像初相识那般,喝着凉水就着隔夜的烙饼度日。”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公爹:“爹!你说他会好吧!”

“会的,他一定会好!我相信自己的儿子!”施老爹心酸的呢囔着。
门口的栅栏响动,三个孩子纷纷冒出了头。他们这是刚送完施裕折回,一眼瞧见白小菊瘫倒在雪地上,均张大了嘴巴。
小慕夕哭了一个早上的眼睛又红了,迈着小短腿儿跑过来:“姐姐,你怎的连件棉袄鞋袜都不穿,还坐在这雪地里。施大哥若是知晓了,定会骂我们没照顾好你的!”

施庆山和儿媳妇在院子里说了这许久的话,并不知晓她是未穿好棉衣跑出来的,竟还连双靴子都不穿,这寒冷的冬日,若是染上了风寒,搞不好会要了人命的。他沉着声吩咐着慕嘉和雨泽:“你们赶紧把菊儿扶进屋里,慕嘉烧火弄些姜汤,雨泽去请周代夫过来,要快!”

话声未落,俩人便一人一只胳膊架起白小菊拖拖拽拽的把她弄进屋子。沈慕嘉忙拿了被子给她捂上。陆雨泽竟第一次没再耍他那少爷脾气,在炕头找了双袜子给她穿上,此刻这个女人真的能唤起每一个人心中的怜惜之情。

三个孩子,一个站在凳子上给白小菊倒水,一个在灶膛里给她熬姜汤,另一个顶着寒风踩着积雪去为她请大夫。可他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白小菊仿佛浑然未觉,她的心好像是跟着丈夫一起离开了这白雪压顶的杏女山。

“姐姐,你先喝碗热水吧?”小慕夕端着一个碗,递在一旁。
“姐姐,听人说,我爹当年的病就是风寒引起的,后来没治好死了,姐姐你可不能得这个吓人的病啊,呜呜呜,你还是喝口热水吧!”小女孩儿站在跟自己一样高的炕前,脸上挂着泪痕举着个比手掌大的碗。

“姐姐,呜呜呜,你怎么不说话啊,不要吓唬夕儿,夕儿答应过施大哥要好好照顾姐姐的!要是他打完仗回来了,知道夕儿没照顾好你,他一定会打夕儿屁#股的!”
白小菊的鼻头再次发酸,她忍着大声哭泣的冲动,将泪水咬着牙往心里流。她回过神,接过小慕夕手中的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索性这水是昨夜烧的,没那么烫,要不然,白小菊的舌头此时差不多要半熟了!

她弯了个身,把小慕夕抱上炕头,塞进被窝,这孩子一大早出去站了那么久,也是冻坏了的。白小菊躲在被窝里给她搓了搓手,吸着鼻子心疼的说道:“冻坏了吧?我给你搓搓,就不冷了!”
“姐姐!”
白小菊继续给小慕夕搓着手背,问道:“他走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施大哥说,要我们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你!他说你虽然年纪长我们一些,其实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都是比较任性的,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他还说,他不愿意你去送她,说你要是瞧着他走了,你就会哭鼻子的。他不想看到你哭鼻子!”

白小菊心里酸的要命,好你个施裕,你不想看到我流泪的样子,是怕自己于心不忍吧。你可知你这样离去,我会哭的比那时要凶得多,你个坏男人、臭男人就知道为你自己考虑,一点也不为我着想,等你回来了,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周代夫过来给她把了脉,又开了些驱寒的药,再三叮嘱一定要按时吃,家里的几个人这才算安下了心。
可白小菊还是小病了一场,时不时的咳嗽上几声,弄得大家担心不已。镇子里的铺子都过了破五了,还一直没开门营业,三个孩子一直住在施家,陪着心情低落还有些微恙的白小菊。

王大嫂吃饭前后都会抽时间过来坐坐,自从三个孩子来她家过年,造饭洗碗的事儿全被几个勤奋的孩子分工了。所以每次吃完饭白小菊就开始坐在屋里发呆。王大嫂恰好过来,也算是陪着她说说话,解解闷儿,两个女人的丈夫是同时充军的,又是心照不宣的好兄弟,许多共同的情绪可以互传。不过白小菊这两天静下来,也思考了许多,家里的男人走了,又不是死了,她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的像是在给人号丧。

既然命数不可变,那么他们这些小女人就必须坚强的挺过去。她愈来愈不喜欢王大嫂在她耳旁一阵阵哭诉她们的夫君了,她巧妙的将话题引到生意上,“大嫂,相公和王大哥走了,我们生意还得照做啊!今后的日子是真的得靠我们两个女人了,他们在外面保家卫国,我们也得替他照顾这个家,等他们回来之时,可别叫他们瞧不起咱们!”

王大嫂试了试眼泪,故作坚强的说道:“是啊,妹子,我这男人一走,心里就没个主心骨了,乱糟糟的一片。我听说除夕的那日夜里,有人到铺子里闹事,可是真的?”

“恩,是有这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我总觉的和镇子上的广福记有些关联。他们是做饭店生意的,却在白酒里掺水,现下镇子上的人都喝上了我们的佳酿,又怎会委屈自己的胃,去他们那里受骗!我想那广福记的王员外必定是客源渐少,对我们怀恨在心了,故而才演出了除夕夜的那场戏!”白小菊细想那天沈慕嘉的话,猜测着此事的可能性。

“那可如何是好?我听说王员外可是个不能惹的大户啊,家里有钱有势不说,就说那县衙里的人好像都和他沾亲带故的,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昧着良心找县太爷寻个由头,把我们都抓去坐牢可不怎么办啊?”王大嫂一脸担忧的说道。

“是啊,我也在担心这个事情,所以这两天都没让雨泽回镇子开门,小慕嘉那边也托人给东家回了个信儿,晚几天再回去上工。我怕他们找事,平白再连累了慕嘉!”白小菊脸上是更深的担忧。

两人正在谈话,小慕夕跑了进来。笑嘻嘻的摇晃着小脑袋塞到白小菊手中一封信。白小菊不解。小慕夕道:“是老伯说,我把这个信给你拿过来,便叫我坐小百灵!”

白小菊感到奇怪,公爹和他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事过来吩咐一声便是,怎么还会递上一封信这么麻烦?





☆、第四十七章

白小菊思忖,这信定不是公爹所写;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手指慌乱的扯开信纸的一个小角;龙飞凤舞的大字落进眼底。“夫施裕笔”!
白小菊眼神发亮;展开信纸;寥寥几行字映入眼睑。

“娘子菊儿:
见信如见夫!
为夫不愿与菊儿两两相对;泪眼惜别;实是担心沙场之险滩;古人征战几人回?
此去也为报母仇;仇家乃是当今昏庸的天子;敌手太过强大,困难重重,我并无十全的把握能手刃仇人,心中愁色难言。
只怕这一去数年,耽误了娘子的芳华。可为夫不做他劝,因我会一直抱着必归的决心,愿千日之后与你相聚。
再有,家中事宜均可多由爹爹来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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