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的英雄。花酒酿越想越憋屈,本来只是流眼泪,这下开始号啕起来。
冰块脸胤禛忙过来轻轻拍她,“是不是断掉的骨头又开始疼了?谁让你不听话,不让太医进来诊治的?”
“怎么?她受伤了吗?”胤禩听胤禛这么说,也走过来看。
花酒酿抽抽搭搭,你才知道啊?老子要是被那什么太医发现没受伤,欺骗阿哥的罪过可是要杀头的啊。
“也没怎么受伤,爷,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呆着。”花酒酿一脸哀求的看着胤禩。
胤禩挠挠头皮,看着冰块脸胤禛,“四哥,这个小妮子是蒙古送给皇阿玛的女子,你看……咱们是不是要知会蒙古使者一声?”
“哦?是吗?”胤禛一脸不信,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盯的花酒酿一身鸡皮疙瘩。“那这样,先让太医确诊一下,没有受伤你就把她送回去吧。”
花酒酿紧绷着神经一松,阿米豆腐,总算是逃过一劫。
她被太医确诊为:轻度扭伤。说回去以后要用生姜切片敷在清淤处止疼散瘀。由仆婢扶着站起来,花酒酿活动活动筋骨,发现也不是很痛。
“能自己走吗?”
胤禛和胤禩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花酒酿赶紧活蹦乱跳的展示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很受伤,完全可以自己行走。
得了冰块脸四阿哥的准许,花酒酿就和胤禩两个人一起出来了,相对无语在大街上晃着。
“你怎么跟四哥扯上关系了?”
花酒酿吓了一跳,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胤禩笑了下,“你还你这么急着解释,跟四哥有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可是将来大清朝…”花酒酿赶紧捂住嘴,怎么穿越之后变成大嘴巴花酒酿了。唉
“是大清朝的什么?看样子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啊。诶,前面就是驿馆了。”
花酒酿心一横,堵了,就看胤禩能不能接受了。左右环顾一周,很好,没人。一把抓住胤禩的衣角拖进胡同里,将胤禩抵在墙上,死死抓着胤禩的衣角,牙一咬,“爷,我是三百年后的人,要杀要剐”老子“认了!”
胤禩笑:“神神鬼鬼这种事情爷都能接受,怎么就接受不了你是三百年后的人了?”
花酒酿:“卧槽,大清朝竟然如此开明了都?”
胤禩:“。。。。。。”
“既然你是三百年后的人,那你了不了解爷?爷在后世是不是评价很好?”
看着胤禩一脸殷切的想知道,花酒酿一别头,“我是很喜欢八爷啦,历史上对八爷的评价特别好,八爷你八面玲珑,温润如玉,是个美男子,是个让人特别心疼特别喜欢的男子。我曾经看关于你的小说,哭了好久呢。”
“什么是……小说?”胤禩不解的看着花酒酿。“小酿子,你是三百年后的人一定知道父亲之后,谁继承了皇位吧?”
“小说就是一种故事载体,大家写着供以娱乐的。八爷你对皇位看的很重吗?我虽然知道八爷你从小就生活的特别辛苦,但是,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花酒酿也知道,像是生活在这样的皇室,就算是不贪图皇位也不可能清心寡欲,如果让八爷对皇位一点不重视,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何况以往那么多穿越者,也不过是最后倒戈到四阿哥那边去了,谁也改写不了历史。
“我们身为大清朝皇帝的儿子,身为皇子,以后必当要为了国家立功,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岂止是我?便是其他皇子,也没有哪一个是不惦记的。你能告诉我最后的结果吗?”
花酒酿叹口气,要是让你知道了最后的发展,那还得了?她郑重的拍拍胤禩的肩膀,“八爷,好奇心害死猫,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过好了,知道以后的结局难道就能改变现在的想法吗?人生在世,不必在乎最后结果,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木槿
花酒酿这一番说辞到让胤禩好像重新认识了她。
之前在市井见到花酒酿那一副没脑子的模样,胤禩只觉得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有点白有点二,还有点神经兮兮。现在也不知怎地,就觉得花酒酿有了所谓的舞女的红颜气质,不自觉的扯唇笑了一下。
花酒酿还是第一次见到胤禩笑,和之前的嘲笑不同,是发自内心里欢喜的笑。见胤禩笑,花酒酿就莫名其妙的跟着也笑起来。
两个人就站在原地傻笑着,过了一阵,还是花酒酿先开口,“那个,我到了,我回去了哈。”
胤禩也止了笑,点点头,“赶紧回去吧,我听说,博尔济吉特容嘉差点把整个北京城翻了,就为了找你。你是蒙古王罕送给父皇的礼物,要是失踪了,博尔济吉特容嘉要提着脑袋去见我皇阿玛了。”
被胤禩这么一说,花酒酿打个冷颤,“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不缺胳膊不少腿,一定活蹦乱跳的去觐见。”
话虽这么说,可是见过了八阿哥和四阿哥之后,她莫名的不想进宫了,而且,她现在已经给八爷说了自己的来历,八爷信不信就不知道了,也许只当她是跟他说着玩。
花酒酿转过身去慢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两眼八阿哥。胤禩也没走,就站在那看着花酒酿若有所思,见花酒酿回头,他忙扯了笑,“快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看你进去我就走。”
花酒酿点点头,转回头去想,她大抵是对三百年前的八爷有崇拜和敬重之情,另外,人在见到自己偶像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悸动就像是一下子懂了男女之事,花酒酿突然发现,她心里竟是放不下八阿哥了,不管这种放不下是源自于爱情还是友情,或许更多的是崇敬,但是她就想这么陪着八阿哥走下去,尽管知道八阿哥最后的光景。
胤禩看着花酒酿进去驿馆,面上有些迷茫,停留一会儿眉头一皱,原路返回。
花酒酿推开门正好和博尔济吉特容嘉撞了个满怀,容嘉疼的捂着胸口,刚想斥责撞了自己的人,放眼看去发现居然是花酒酿,还没等花酒酿开口,容嘉一个踏步就把花酒酿整个抱在怀里,“你死哪去了?说什么要去戈壁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你直接跟我回去蒙古不就好了?”
花酒酿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容嘉抱在怀里,直到被勒的有些喘不开气,脸色涨的通红,困难的开口,“勒……勒死了还看毛线……”
容嘉一下子反应过来,松开花酒酿拍着她的背,尴尬的笑,“对不起啊小酒,我一激动就……小酒你的脸好红,发烧了吗?”
花酒酿翻着白眼东倒西歪,再勒一会儿她就要在容嘉怀里翘辫子去阎王殿报道了,听到容嘉这么问,气不打一处来,照着容嘉的肚子就是一拳,“发你妹的烧,那是被你勒的,咳咳咳。”
容嘉也不生气,捂着肚子揉了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小酒,我从醉春楼带回来一个姑娘,那个…”
花酒酿鄙视的看了一眼博尔济吉特容嘉,“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你也会去逛妓院,还把风尘女子带回家,你够了,我讨厌你容嘉!”说完花酒酿理也没理容嘉,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里把门反锁,任容嘉在外面怎么叫也不开门。
博尔济吉特容嘉拍着门解释,“小酒你误会了,我去找木槿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呀,小酒你开开门听我说嘛,小酒?小酒!”
“你就叫吧,叫破喉咙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哼,还说不是我想的那样,人都带回家了!!!”
博尔济吉特容嘉停下敲门的手,背倚在门框上,呐呐:“小酒,你是不是害怕进宫啊?我也知道小酒你害怕,你说你什么都不会,我也很担心。我虽然不知道小酒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非要进宫,但是我第一眼见到小酒,就特别喜欢小酒,小酒穿的衣服跟我们,跟大清朝的衣服都不一样。她们头发都是盘着,没有一个像小酒这样扎在后面,小酒说话也好玩,我身边没有像小酒那样说话的人,小酒说话…”
花酒酿静静听着,被容嘉的一番话逗笑,轻轻走到门口,倚在门框上继续听着。
容嘉兀自笑了一声,“小酒说话让人很开心,就像大草原上的羊群,看上去欢乐的很。”
花酒酿皱皱眉,脑门一串黑线,自行脑补了大草原上的羊群图案,心里默默的说一声,‘草泥马!’
“我知道这个比喻不怎么好,可是,羊群总是随遇而安,自由的在草原上食草,没有什么烦恼,小酒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的。我去醉春楼,是因为想请一个人来教小酒琴棋书画,这样,小酒在宫里,就不会一无是处了。”
原来容嘉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让自己在进宫的时候,不至于犯欺君之罪被问斩。花酒酿吸一口气,“你说的那个木槿,怎么说也是妓院里出来的,我…我信不过她。”花酒酿嘟囔两声,又走回桌边坐下,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之前花酒酿试过,手机根本没信号,电池虽然是满电状态,可很快就会没电。上不了网也打不通电话,手机里下载的游戏倒是还能玩。反正手机现在也只剩下打游戏这个功能,不用就浪费了。怕平板电脑没电,起先就给关机了。
花酒酿正打着泡泡龙,容嘉那边又开始敲门了,“小酒,你听我说啊,木槿姑娘是官宦家的女儿,只因为父亲被问斩,一家女眷充奴的充奴,为婢的为婢,她被送到醉春楼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花酒酿将手机往兜里一揣,站来去给容嘉开门。
清朝的刑罚是连诛的,容嘉这么说,花酒酿对这个木槿也着实好奇,历史书上可是说大清朝对汉民的残害和压制到了顶峰,就连后来雍正手底下的大将年羹尧也是个包衣奴才,可想而知,对待犯人的家属就更没有人情味可言了。她想看看这个木槿,想知道这个木槿对现在的生活怎么看。如果她花酒酿还有可能回到现代,一定要写一本揭露清代官妓生活的书。想到这,花酒酿连书名都起好了,就叫《穿越之官妓日常》。
见花酒酿开门,容嘉心里开心,拉着花酒酿就走。花酒酿挣开容嘉的手,“你们蒙古人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么?”
容嘉一愣,挠挠头皮,“我们蒙古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哦。”花酒酿看一眼外面的花草,“在我的家乡,如果一个男生牵了女生的手,是要娶这个女生的。要八抬大轿,要十里红妆。”
容嘉一听,慌忙把手松开,“我,我不知道。”
花酒酿咧嘴看着他:“看把你吓得哟,你是多害怕娶我呀?”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容嘉慌乱的解释,偌大的男人此时看上去笨拙万分。他一把抓住花酒酿的手,“要是小酒不嫌弃,我,我愿意负责!”
花酒酿噗嗤一声笑了,“我说着玩的,在我的家乡,男人和女人之间握手是表示友好,拥抱也是表示友好,对自己尊敬的人,还可以亲吻表示尊敬呢,所以没有牵牵手就要结婚的事,我是说着玩的。你不用负责什么。”
被花酒酿说的一愣一愣的博尔济吉特容嘉一时回不过神来,回过神来之后,花酒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他疾走两步追上花酒酿,“你说的都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快带我去找那个木槿吧,去礼部的人回来了吧?什么时候皇上会传见啊?”
“乌兰图和其木格早就回来了,大清朝的康熙皇帝在七日后传见我们。”
花酒酿点点头,“怎么这么久啊?”
“因为好像皇宫里出了点其他的事,但是我听朝中的某个官员口风,康熙好像不在皇宫里。”容嘉满不在乎的回着。
花酒酿想了想,这种时候不在宫里会到哪去呢?看来清史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康熙还蛮爱微服私访的。
两个人来到木槿处,远远就听见房中有琴音传来。花酒酿加快步子跑过去,推开门的刹那,花酒酿看着眼前弹琴的女子,只觉得有一股优雅脱俗,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木槿见有人来,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来施礼,花酒酿心里不免又给她加了四个字:知书识礼。
“姑娘是来找我的吗?”木槿疑惑看着花酒酿,难掩一身清高心气。
花酒酿见过木槿的气场后,便下了决定。她要拜师!
“小酒,你好歹也等我一下啊,跑这么快干嘛?”博尔济吉特容嘉跑进来,正看到花酒酿与木槿二人对视。
听容嘉这么一喊,木槿开始细细打量一番花酒酿,半晌笑了笑,“你就是容嘉公子说的花姑娘了?”
容嘉一听,绝望的躲在一边捂着眼睛不敢看花酒酿的脸。
花酒酿的耳朵里只回荡着三个字花姑娘~~~花姑娘~~~,抽抽嘴角笑着,“你刚才叫我什么?”她眼睛眯着一条缝,危险的看着木槿。
木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向躲在一边的容嘉。
花酒酿一下一下的转过头,盯着容嘉活动活动手指,“老纸说过多少遍不许给人家介绍我的时候说是花姑娘!!!”
博尔济吉特容嘉只觉得肚子一阵抽搐,额角上冒出些细汗,委屈的看着花酒酿,“这件事不怨我,不是我让她这么叫的。小酒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花酒酿收回手,指着木槿,“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啊。”
“长得漂亮说错话我就要替她挨打啊?”容嘉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花酒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
容嘉捂着肚子气到不行。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木槿不要叫花酒酿花姑娘的,这都什么事啊。幸亏花酒酿力气小,打的不是很痛,要不然,他要三天下不了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风流
话说,当花酒酿跟着木槿正处在‘唧唧复唧唧,小酒舞艳衣’的状态,加之之前被四阿哥丢进驴食槽中导致的浑身疼痛,正趴在床上苟延残喘,八阿哥在京城里倒是投资了一家棋社,美其名曰:香花棋。音同香花畦,八阿哥说,雅俗共赏。
花酒酿听了这个消息,在心里骂了声呀呀个呸的,雅俗共赏个屁啊,不就是自己作为地主资产阶级,想要荷包鼓鼓,以备它日开仓放粮接济穷苦百姓,为自己赚一个廉亲王的名号么?羊毛出在羊身上!
容嘉带着乌兰图和其木格回来的时候,二话没说就把一个偌大的棋盘塞进花酒酿的客房。花酒酿看着占了她床三分之一棋盘,瞪大了眼看容嘉:“你这是谋杀啊!!!”
容嘉疑惑:“什么谋杀?哎呀我说小酒,这个棋盘可是八阿哥特别送过来的,说是给小酒你练棋用,我看小酒你要是进不了宫啊,去八贝勒那里也不错,八贝勒人真好,还答应我们这次一定会跟皇上美言两句,要是小酒跟着贝勒爷,那真是小酒你的福气。哎,我说小酒…”
“滚!”
花酒酿郁猝的要命,拿扫把赶走容嘉之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思考人生。她心里喜欢八阿哥不假,可是现在她又是容嘉要献给康熙的人,如果康熙看不上她随便指给哪个主子也好,但要是康熙一不碰巧就看上了她,那她就是康熙的女人,也就是八阿哥的小妈,她再跟八阿哥好,那八阿哥就是跟自己的小妈在一起。花酒酿掰掰手指头:“八阿哥管我叫妈,我要管八阿哥叫老公,八阿哥最后又是自己的爹,我又要叫八阿哥儿子,也就是我还要管自己叫妈…”天哪,她好乱啊!
作为一个现代白领,花酒酿在辈分上一直是个白痴,除了有近亲概念,远一点的亲戚没一个她能叫对辈分的,现在穿越到清朝,连自己的辈分都搞乱了。
“小酒,到了练琴的时间了,快跟我来。”
花酒酿听到声音一抬头,木槿正站在二楼的廊道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时想起来,除了跳舞,下棋,学礼仪,她还要学琴,唱歌,弹琵琶。简直是进了暑假恶补班啊。
花酒酿无精打采的站起来,像蜗牛一样爬进房里。
她在弹琴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每次一弹琴,整个驿馆的人都要捂着耳朵逃命。用木槿的话说,就是人家弹琴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