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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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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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一个笨蛋,在外这样自称,也不怕被有心之人拐了去,比如他。
  沈清浊弯腰递给小太子两根冰糖葫芦,“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正懒得去扔呢……不过,糖葫芦还是新买的,扔了怪可惜的,你吃了得了。”
  离连鼓起脸,“谁说孤想吃!”
  “那便扔了得了。”沈清浊转身欲走,停步又扭头咬了一个山楂下来,“我再吃一个你再扔,呀,太好吃了,若非肚子太撑,我肯定要全吃掉的。”
  看着沈清浊吃了一口,小太子离连觉得食物安全,便不再扭捏,“得了,孤勉强吃了吧,在佛门之地,浪费食物是要遭雷劈的。”
  话毕,就啃得满嘴喷香。
  “喂,我们已是同吃一串糖葫芦的交情了,不如,叫声舅舅来听。”
  “看在你进献了这么些东西的份上,孤便叫你一声,你可要知,没人能享受到这份殊荣的。”
  “是是。”
  “舅——等下,你身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若进献给孤,孤便叫你。”
  沈清浊掏掏全身的口袋,最终摊在手上的是:一个弹弓,一根红绳,一颗没收小造反的玻璃球,还有班上小姑娘送给他的半片贝壳。
  太子离连也没嫌弃,将自己的口袋扯开,命令道:“都放进来。”
  沈清浊笑得眼都弯成一道弧:“遵命。”
  啃完一串糖葫芦,小胖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其实,孤见过你的画像,有两个酒窝的。卿葵说孤有个舅舅,孤还不信。这么些小东西,作为给外甥的见面礼,是不是也太过寒酸了些?所以,孤就只能叫你一声,可听好了,舅——”
  “连儿,连儿!”千秋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又没听全“舅舅”二字,他在人群之中望了一眼她,便弯下身刮了一下离连的小鼻子,“要听话,舅舅走了。”
  ×××
  他回程的途中还在想,看到了,千秋圆润了些,必是过得还不错吧。
  没想到回到村庄以后没多久,不请自来的人又多了一个。
  是沈清浊欠下的债——身着鲜红色衣衫的陆家二小姐,陆萌。
  她对着他笑,扬起手中的酒,“故人相见,何不饮酒一杯?”
  陆萌本是在少林找皇嫂嫂一起拜佛,找着找着却看到了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幕。不去追究礼成没成,容行变得成熟的男人,正是她思思慕慕的相公没错。
  简朴整洁的屋中,飘洒着袅袅酒香。
  酒让陆萌的话多了起来,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全是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说着张家小姐游湖不慎落了水,被个英才救了便以身相许;说着家里的厨师喜欢上了扫院子的小翠,跪在爹爹窗前求了两个月终于得手了……
  说来说去,都没有去问婚礼那时候的事儿,也没有问道后来为何会要诈死?
  沈清浊只静静听着,没有解释没有道歉。感情这种事,对待爱的人可以万般柔情,对待不爱的,却是万般残忍。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一双醉红的眼睛紧紧看着他,“我们……以后怎么办?”
  字字戳心,终究,还是要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什么怎么办?我已是一个死了的人,你会跟着一个毁了你婚礼的人受委屈?”
  只是随口发问,却没料到耳边堪堪传来两字。
  “我会!”
  如陆萌一直的为人一样,为爱,不假思索,奋不顾身,单纯可真好啊……
  沈清浊又饮了一杯酒,“夜深了,你早点睡。”
  他没有给她答复。
  ×××
  过了这夜,陆萌竟住了下来,她住里屋,他睡外屋。沈清浊也不常和她讲话,白日就去学堂看着孩子,不叫他们捣乱。放课了就回家,对付一顿。
  陆萌倒也不见外,跟房子后院种了些青菜籽,又在篱笆里养了几只母鸡。
  有日沈清浊耽搁了一阵子,回家已是月明星稀,陆萌变抱着一只最肥的母鸡站在篱笆前等他,等到了,便也不和沈清浊说话,倒是拍拍鸡的脑袋,“你等的主人回来啦。”
  主人?他可不记得自己给鸡当过主人。但心里的一丝暖意,还是不受主观控制的浮起。
  人么,总是希望在这个世上,能有人在晚归的夜里等着你,关心你。
  日子渐长,种下的菜籽已经成了青菜,吃了几顿,母鸡们也争气地飙着劲儿的下蛋。陆萌便把鸡蛋分去给邻里,谢谢她们对沈清浊的照顾。
  大娘大婶子们摆着手嘴上称:“不必说谢谢,大家邻里互相帮助倒是应该的。”
  可饱含八卦的眼风还是飞来飞去,“姑娘,你是沈先生家的?”
  怕他怪罪,陆萌红着脸搅着衣摆,“我是他、他的远房表妹。”
  啊,又是表弟又是表妹,这看娃的亲戚倒挺多,而且个个都这么俊俏。
  魏大娘不甘寂寞的吧唧嘴,“自古表哥配表妹,不会错。姑娘,看你这表情,你对他有情?”
  “是,我有。”陆萌这时倒坦白。
  李家婶子给出谋划策,“男人嘛,没有追不到手的,给他点甜头,再忽然晾上一晾,保准他抓心挠肺求着你跟他好。”
  旁边刚嫁人的小媳妇也表了态,“妹子,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裤带。”
  “喂!给人乱教什么呢!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袋。”
  陆萌开始和邻居魏大娘学做饭,从小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被热油烫了一手的泡,和沈清浊摘青枣时划了一手的伤口有异曲同工之妙。
  十指连心,仿佛爱一个人,就得先伤害自己的手为始。
  陆萌给沈清浊做的第一道菜很简单,就是炒青菜而已,青菜是在后院自己种的。
  “你回来啦,我做好了饭,要不要吃一点?”
  沈清浊看她表情带着点怯,为了不太过残忍,就拿起筷子端起碗。
  看他吃的淡然,陆萌的心里就像开出了花一样美,这朵心花的名字当然就叫做,沈清浊。
  她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就滴下泪来,“我没用,对不起。”
  菜很咸很咸,他为了不伤她的面子一直都在吃,她哭得很伤心,心花在被狂风暴雨摧残。
  陆萌端起盘子,准备倒掉,却被沈清浊按住了手。
  “能吃,别浪费了。”
  他把盘里的菜都倒在自己碗里,又盖了一勺大白米饭,搭在一起吃就不那么咸了。
  她哭得像粥一样,坐在旁边看着沈清浊吃。
  慢慢地,每天她都会做饭,用盐的量也可以精准把握,她也不再问他“我做了饭,你要不要吃”,他每天放课回家就主动坐在桌前拿起筷子端起碗。两人之间仿佛已有默契。
  ×××
  终于有一次,陆萌跟他说要去城里买点东西。鉴于她的迷糊个性,沈清浊不得不开口道:“我跟你去吧,免得你迷路。”
  不料陆姑娘却握拳在胸,“放心!我已今非昔比!绝对不会迷路!”
  话是这么说,可直到魏家大娘的饭香都已经飘进邻里,号称早已今非昔比的那个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果然,她迷路了。
  沈清浊轻笑一下,然后拿了一件外衫,出门去找。这地方的夜里凉,一个家里的大小姐跑来陪他呆了这么久,要说一点感动都没,也不太现实。
  那个迷糊地人,垮着一张脸,正被几个邻村的小流氓纠缠,见了沈清浊,踮着脚冒着头激动地喊了一声:“表、表哥!”
  沈清浊几步过去,看见她提得篮子里是彩色的针线盒,前些日子他的衣裳破了,没想到她记得。里头还有几本针对儿童写得戏本子,什么山里的妖怪只吃不听话的小孩啦,越听大人的话会长得越俊越潇洒之类的,是他前些日子无意间抱怨学堂里的小造反他们太皮,她就记下了,买来让他给孩子们讲。
  邻村的小流氓们还挑着笑,“喂,看娃的,你这大妹子倒是漂亮得厉害,如何?要不要嫁到我们村来,吃香喝辣没问题。”
  陆萌眼眶微红,摇着嘴唇,生怕沈清浊向流氓们道一声:“随便你们。”
  没料到不出片刻,她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拥紧,男人的话响在耳边流淌进她的心里,“她是我娘子。”
  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想哭,又幸福的哭不出,终于被她等来了这一天。
  ×××
  也好,这样也很好,有人伴在身边,总归是好的。
  沈清浊默默地在心里说着。
  ——————————完——————————
  

  ☆、《下凡去种田》

作者有话要说:  文/连翘 出版于《桃之夭夭》2012年11期A版
  一
  “姑娘,这是你家的鸡吗?”
  在自家篱笆前望着远方做看尽天下状的琴筝,察觉有人跟她说话便侧了头。
  又是一个貌美公子,当然,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为何要用“又”字,便已经飞快的翻过篱笆,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烧鸡,嚎啕大哭:“凤凤!我的心肝小凤凤!你到底是怎么了?!”
  琴筝姑娘唯一的伙伴,就是那只芦花鸡凤凤,可天有不测风云,离家出走一天的凤凤竟然以那种形态出现在她眼前,她要崩溃了。
  “你把我的鸡怎么了?!”琴筝的眼里充满戾气,仿佛随时要拔刀将眼前笑成一朵花的神经病剁成肉酱。
  “姑娘息怒,这只老山鸡恰巧遇到仙君历劫,由于挨得近了,便……如此这般了。”当然,墨砚是不会告诉她,那个历劫的仙君正是自己。
  “什么老山鸡!它是我的朋友!”琴筝握拳捶在篱笆上,哔哩哗啦——篱笆散了架,“再说了,凤凤是芦花鸡!”
  墨砚挑起滟滟的桃花眼,“姑娘说得很是。你的朋友死了,那……在下做你的朋友,可好?”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如意啊,只见沉浸在伤痛之中的琴筝,垂着双泪点了点头。
  ×××
  二
  次日,外头惊雷响起,是又有神仙要历劫了?
  琴筝抬起头,便看见浑身湿透的墨砚手捏了一枝桃花进来。
  白色的衣衫都已湿透,墨砚还是边摇着那把乌骨折扇,边将桃花递到琴筝的手中,“送给你的。”
  墨砚打了个喷嚏,然后又裂开嘴对她眉来眼去。
  “……别把烧包当风流好吗?浑身湿透还扇扇子,你不冷吗?”
  墨砚双眼一眯,“哦,如此说来,姑娘你得对我负责了,世间还无人能看到我湿身的样子。”
  琴筝低头瞅瞅被雨水打湿后娇艳欲滴的小桃花,给予了墨砚两个字的评价,“我呸。”
  “琴筝姑娘,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很愿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墨砚挑挑眉,眼里的笑意带着勾引的意味。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成天就知道摇着折扇装风流,我要你做什么?”
  墨砚装作心痛,他捂着胸口,看了一眼屋外连绵的雨,“瞧见没有,外面的雨恰如我此时的心境……琴筝姑娘,你竟看不出来我最适合暖床了吗?”
  她有些口干,懒得再送他“我呸”二字,这公子倒和凤凤挺像,在大雨倾盆时被淋成落汤鸡,然后就赖在她身边不走了。
  琴筝突然就笑了,“好吧我收留你,不过你得谨记,离那些历劫的破神仙远点,免得不小心被劈。”
  “你是在关心我吧?是吧是吧?”墨砚高兴地眼弯成一条弧。
  午间用膳,琴筝熬了些包谷糊糊,又放了一碟咸菜在桌上。就这,墨砚都吃得满嘴喷香,他就着包谷糊糊,将咸菜干掉了大半碟。
  这可把琴筝愁得直挠脑门,生怕他被齁住了心,“喂,你怎么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至于吗?”
  墨砚扬起笑脸,嘴角还有饭迹,“琴筝姑娘你真是好手艺,我们成亲吧。”
  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就为了一碗饭?”
  “不啊,”墨砚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还要一碗。”
  怎么这几年的老桃花都在一夜间开了?琴筝不知他的真假,只好拿起碗离开桌。
  可还没迈出步子,她就被墨砚拉住了手臂,“琴筝,不妨考虑一下,我对你一见钟情,良辰美景,就此成亲可好?反正凤凤去了,我可以代替它一直陪在你身边,永不弃。”
  良辰美景?外面瓢泼大雨,哪里来的良辰,哪里来的美景……
  他带着庞大的秘密而来,聪明的琴筝不会不知道。
  她没有回答,于是墨砚便兀自留下。
  ×××
  三
  凡间寒霜露重,有人伴身旁,总是美事一件。
  墨砚如他所说的一样,呆在琴筝身边有些时日。邻居魏大婶送了琴筝两只鸡崽,分别被她命名为凤二、凤三,黄不溜秋一小坨,一见墨砚就跟着追,小爪子短的跑两步就栽一个跟头,甚是可爱。
  于是这一男一女,卯时起榻,两更就寝,日子又规律又无争。不知不觉间,人间的草木已是两度枯荣。
  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某日的五更天,浅眠的琴筝听见清冽的微响,仿佛是一朵暗夜的花在骤然绽放。
  “墨砚仙君,战神还会觉醒吗?天帝传话下来,预言战神觉醒,人间即将枯骨成堆,可千万不能让她觉醒啊!”
  天庭的神仙给墨砚捏诀传的话,误打误撞被琴筝截下了!
  她的面色由惊转怒,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将将要断掉,就连心仿佛都被紧紧地捏住,就要致死之际,又被突然松开。
  脑海闪过很多画面——
  琴筝琴筝,谁人不知战神琴筝。
  在天庭里执掌一方的美人琴筝,她的美,带着煞气,带着永远不能被玷污的高洁,职责所在,南征北战,妖魔鬼怪都败在她的剑下。
  可却因为有仙人预言,说她即将带来天庭的杀戮,没想到天帝就这样把她囚禁在五尺深潭。
  岂有此理,累心奉献,却抵不住闲来无事的神仙一句预言屁话,荒谬,什么是天什么是道?!她红着眼杀出深潭,将那个多嘴的神仙一阵杀斥。
  不知道他们都少了多少仙元,不知道她手刃了多少天兵,她浑身伤痕加心死地望着殿上的容颜,“为什么?”
  天帝震怒脱口:“琴筝,你真是罪孽滔天,来人,贬她下凡!”
  琴筝的手中剑在颤抖,正欲遵从内心的熊熊火焰将这天庭来粉碎,可不知为何,却眼前突然一片白芒,依稀看见一个仙僚的脸,表情凝重,长发墨黑。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琴筝已身处凡间,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些回忆,段段钻心;那些对话,句句刺骨。
  ×××
  四
  琴筝笑着慢慢睁开了双眸,里面竟然满是带血的红!
  宝剑在墙角震动不已,天地浓黑一片,暴雷滚滚响彻入耳。琴筝慢慢扬起手,在摸索墨砚的记忆——
  天庭里是谁又在预言:“战神琴筝要觉醒了,这次屠的会是无辜百姓,天帝,派人去收服吧。”
  天帝犹豫了,半晌对着墨砚仙君说:“你去试试她有没有觉醒,如果有一点眉目,就了结了她……都退下吧。”
  原来如此。
  墙角的宝剑“嗖”地一声归位到琴筝手中,像是与生俱来必要合为一体,剑佩叮铛吵醒了墨砚,凝重的表情,浓墨的发色。
  见她如此,墨砚温柔的话语飘出,“琴筝,我遥望你多少眼,你可曾知道?”
  “不能欺我!这天地间无人能欺我,因为欺我的人,都已做了亡魂!”琴筝的周身被乌黑旋风所绕,双脚离地,可怖至极。
  “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你若被这些激起杀念,如何有资格再做战神?!”
  “鬼要做这劳什子的战神?!我要灭了你,连同这天!”宝剑直指墨砚的胸膛。
  墨砚向宝剑走近,“做战神,遇到天大的委屈也要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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