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每年都非常忙?”
“嗯,不过今年退役了。”
退役也就是不用去军校了,这点费景铄自然知道,不过就算退役了那也绝对不是。。。
“据我所知能进军校的基因等级都挺不错。”
所以找工作什么的有着大把存在,完全没必要来他这个农场当个小工。
“嗯,不过最近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我看着你农场做为休息场所不错。”叶承德不知何时竟是点开了自己的光脑,一边浏览着自己面前弹出的时事新闻,听到费景铄的回话后,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回道。也不知是否听懂了费景铄的话语里的潜藏意思,亦或者从始至终都不曾在意。
费景铄“。。。。。”
休息的场所??他的农场??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
“主人,请喝茶。”
小墨端着热腾腾的两杯热水站在费景铄面前。
费景铄伸手接过,浅浅的抿了一口,热腾腾的热水入口带来些微热气,也冲去了费景铄那被叶承德几句话就挑起来的怒火。
对于叶承德,费景铄自己也挺奇怪,为何总是会感觉失了平时的方寸,那般的模样完全就不像是平常的自己。
叶承德同样接过了小墨的热水,轻浅的抿了一口就放在了身侧的柜子上,杯中的热水萦萦缠绕,叶承德依旧低着头极为认真的浏览着面前的新闻。
费景铄自然也能看见,但如之前一般他并不感兴趣,不过这一次费景铄有一口没一口抿着杯中的热水,眼光又一次掠过叶承德之后却是像是突然有了兴趣,颇安静的沉默着。
一人看着新闻,一人安静的喝着茶水,厨房间偶尔会传来些微声响,那是小墨在厨房做着晚饭。
安静,静秘,却又带着一种浅淡的温馨。
时间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费景铄杯中的热水已经喝完,小墨正从厨房端出第一盘炒好的土豆丝从厨房走了出来,叶承德极为利落的关上自己的光脑,招起头,眼神上下打量了费景铄数秒,眼里闪过一抹赞许:“这次你到沉得住气。”
费景铄嘴角微微勾了色,并未回话,反而转头对着小墨开口:
“小墨,再给我端杯热水来。”
“是,主人。”
“费景铄,既然我说是打工,那么不管我是抱着何种目的来打这份工,在你是我老板的期间,我自然会认真工作,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对着费景铄的沉默叶承德并不为意,只是原本略显放松的姿态变成了最为端正的坐直,叶承德话语极为平静,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这无疑表露着是叶承德此刻是极为认真的在承诺。
不过承诺?
费景铄接过小墨极为迅速从厨房端过来的热水,任着热气从杯中溢出,雾气迷漫着眼前的视线,让眼前的叶承德也带着些模糊。
费景铄低下头大口的喝了一口热水,过烫的热水似乎令整个口腔都有些发麻,费景铄抬起头,眉眼间带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叶承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也别说什么老板之类的,上次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弟吗?虽然兄弟间也要亲兄弟明算账,但是有些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没必要那么较真。
对了,我还没吃饭,你吃过了吗?没吃过就一起吃吧?”
费景铄故意在兄弟两字上重重咬音。
也不知是否听出了费景铄的刻意,叶承德竟是微微迟疑一会方才答道: “。。。好。”
***
各自吃饭洗涑已经差不多九点,费景铄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床位上方虚拟的星光模拟光影,嘴角极为轻浅的勾了勾。
叶承德?
对于原主也许极为重要。
那与他而言也不过是相处一个月的人而已。
也许他还会被原主的思绪所影响,但其实只要放松些一切都并不复杂。
只不过是叶承德而已。
只不过是原主的义兄而已。
就算这个打工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与他而言反正要请人的,请生不如请熟,价格也贵不到哪里去不是吗?
这般想着,费景铄到是睡了一个神清气爽的觉。
***
《“费叔,温姨,景铄他还是没回来吗?”
“嗯,没有,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得知真相后一时要他接受也难。”
“真相?”
“。。。承德,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从小到大你不是很多次都在我们面前要求我们对景铄好一点,可是转头我们答应你却又没做到,为此你其实心里也生过数次闷气对吧?其实我跟费叔不是不想对他好。
可是。。。只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我。。。是我。。。被人强、奸才生出来的。。。。我就恨不得。。。要对他好那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承德,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哥哥,既然现在你也退役了,如果你愿意你就去看看他,就当为我跟你费叔好好照顾他。
不管承不承认,我们对他终究是有着亏欠的。”
〃温姨,费叔,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呵,无辜啊。。。我们当然知道,可是要做到的又有几个?别的也不说了,你若愿意就帮我跟费叔去照顾照顾他,若是不愿就算了。反正那个孩子看不到我们才会真正的过得开心。”》
叶承德躺在床、上,转头看着那尚未拉起的窗帘,月光正是最为明亮的时间,柔柔的光线正顺着客户照射进来,让整个房间内形成点点斑驳不清的映记,完全不同于白天那般一览无际的明亮。
临去前与着费叔又温姨的交谈又一次在叶承德的脑内闪过,侥是一惯淡定,在此刻这般安静的夜色中,想着之前费景铄那种近乎没有丝毫阴霾的模样,叶承德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处理感情一惯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哪怕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费叔与着温姨有着偏心,但除了话语他根本也没有丝毫别的办法。
但是因为是强、奸所以被厌恶,因为无法控制的原因而出生所以从一出生就不快乐,哪怕叶承德能理解温姨的说法,但却怎么都无法认同。
但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他所能掌控的也只是现在。
所以照顾吗?
叶承德闭上眼,听着耳侧由于感应他的气息而被拉起的窗帘,房内瞬间一片昏暗,叶承德轻轻的抿了抿嘴,极为清晰的听见自己内心在低喃。
“费景铄,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张都是攻君华丽丽刷存在感的章节。
攻君用着英俊帅气的脸庞,用着极为性、感的声音在说:“妹纸们,说,有没有感觉到我华丽丽的存在感”
咳,双更完成得瑟滚走的安安
☆、第44章 愿望
第二天;依旧是神清气爽的天气。
费景铄咋巴一下嘴,实在对着每天都出现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发不出任何感慨,一个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墙上的钟表恰恰六点30,对别人不算早却对他而言足够早的时间。
就是身上一身睡衣;拖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费景铄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洗手间走去;走至一半身体顿住。
热气腾腾的饭菜正规矩的摆在饭桌上,朝着屋顶升腾着热气;一身浅灰色衣裤的叶承德正衣袖挽至胳膊处;轻干脆利落的朝饭桌上摆弄碗筷;许是感觉到费景铄的视线;叶承德微微转头;看着费景铄挑了挑眉开口:“醒了?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饭菜我吩咐着小墨做好了,你洗好就可以吃了。”
费景铄抿了抿嘴,略带些恍忽的点了点头;继续之前的动作;去洗手间洗涑。
只是明明眼前一幕感觉莫名的熟悉,可是以前叶承德每次做的都仅仅只是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时事新闻,或是吃着费景铄的营养剂或者是等着费景铄烧好吃,从来没有这么居家过。
难道这就是他不是老板跟是老板的区别?
费景铄就着冷水抹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的疑惑渐渐的被欣喜代替。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
“主人,小土成熟惹主人生气了吗?”
“主人,小土以为你会很高兴的。”
“主人,果然野男人比较重要吗?”
“主人,你理理小土好不好?”
由怯怯的变成失落的再变成娇软的哭音,费景铄尚来不及整理自己又要面对小土的心情,就被小土那软软的哭音弄的心都软了,可是当他转过头望着身后的叶承德硬生生的压下了已经跑到嘴边的话语。
是了,请个人什么的是挺好的,可是有人了他在跟小土说话,岂不就是个神经病?
“这个农场规模大了很多。”
“嗯,要不我也不会想到请人了。”
“土豆,木耳青菜。。费景铄,一个农场里就两种农作物品种是不是太少了点?”
“没有,还有一种新的品种。”
“嗯?”
“喏,在那土豆林的后面,刚抽芽的那批,那是西红柿。”
“西红柿?有着酸甜口感的西红柿,做为第三种作物到也是不错,不过关于这种作物的一些基本需求,你都知道了吗?”
“嗯。”
费景铄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心思完全被小土那搭拉着叶子的模样给吸引了,到也没注意到这般对话中两人的身份又一次完全主次颠倒了。
主不像主,仆不像仆。
***
叶承德抬起头看着费景铄平均以着每分钟十次望向右侧的动作,顺着费景铄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处与着别处的充郁相对就显得格外单薄些,一块明显种植过却并未完全松整的土地,以及一块略显袖珍的正方形土地上惟一一株的植物,那是一株显然种植有些时日偏老的土豆苗。
而费景铄的目光。。。。
叶承德沉默下来,看着眼前仿若全然无感的费景铄又一次望向右侧,这一次当两人的视线同步,叶承德能极轻易的看见费景铄的目光所在正是那株土豆上面,而且当叶承德细心看上去,能看到那株土豆偶尔会像是被风吹动般动动叶子,而每一次的动荡间费景铄眼里的情绪都会有着浅浅的变化。
这株土豆有什么奇特的所在?
《承德,如果你真去了景铄那边,你记得帮我看看景铄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种植秘方,之前我跟费叔一起种了好久的木耳青菜一直是九级,而景铄他一种就变成了八级。
当然,温姨并不是说想独吞这个秘方,不过怀壁有罪这话想来你也了解,景铄那个孩子一直没离开过我们,估计有时候会太大意了。
还有。。。。
承德,你费叔跟我也没别的技能只会种地,如果你真发现那孩子不是天生种这个在行,而是有秘方的话,一些不是秘密的你就告诉我们一点。我跟你费叔年纪也大了,所以。。。》
叶承德微微垂下眼眸,像是一无所觉般收回视线,整个身体蹲了下来。哪怕是低矮的土豆也几乎淹没叶承德整个身影,:“那我可要好好看看这些西红柿幼苗,这么看来这应该是我当工人率先要照顾的农作物。”
***
“嗯。”
费景铄依着惯性应了声,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叶承德,随既顿住。
叶承德蹲着,此刻还背对着他,那么是不是?
“呜呜呜,我一直以为主人会高兴的,结果还是被小土搞砸了吗?”
呜咽的,细小而委屈至极的女童音一遍一遍在费景铄耳侧响起,仿若正有人孜孜不倦的戳弄着他心头最为柔软的部分。
费景铄用力的吞了吞口水,终究是被这小土这声音弄得妥协。大步朝着小土走了几步,蹲在小土面前,用着手掌轻柔的抚弄着小土的叶子,小土在费景铄触碰的瞬间用着叶子啪拉着死死的把费景铄的右手包了起来,细细咽咽的继续开口:“主人,小土乖,不要讨厌小土。”
“没有,我怎么会讨厌小土。”
“那主人为什么从进来就不理小土?”
“那是因为。。。今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所以是因为如小青所说的有了野男人就不喜欢小土了吗?”
“。。。。不是。”费景铄嗓音不由的抬高,下意识往叶承德的方向望了望,眼见叶承德蹲着,没有半丝反应,方才压低声音颇有种作贼心虚道:“别乱想,没有的事情。”
“可是主人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费景铄“。。。。。。”
这只能说他想事情总是太过单纯,现在他说“他招工其实弄错了,他完全不需要招工了!”叶承德会不会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走了呢?
幸好小土得到了费景铄的安抚,心情瞬间就好了一些,哪怕面对着费景铄的沉默显然也不意,用着叶子摩裟着费景铄的手掌,不过一会,用着略显心虚的语调问道:
“主人,小土的那些果实。。。”
好心情就像是瞬间从心里滑走,费景铄抿着嘴,低着头看着被小土紧紧缚住的手,身体僵住。
“这些幼苗长势都挺不错的。”
就像是会捱点般,叶承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拍打着双手同样从蹲着变成了站起。
“。。。嗯,是挺不错的,不过你要做的事情还是不少。”
逃避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品的世界,但显然费景铄此刻正一边唾弃着,一边却不由自主的在做。
至少在他没有想到办法之前他根本没法回应小土。
也直到这个时候,费景铄突然觉得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农场还是有那么点好处。
“嗯?”叶承德挑了挑眉,带出一抹疑惑。
费景铄极为轻柔而迅速的从小土的位置站起,带着几分急迫的走至叶承德而前,接着蹲下去,以着一种极度认真的语调看着眼前的西红柿苗绪绪叨叨开口:“幼苗不比已经成长的农作物,总的要偏脆弱的许多,所以我们就需要。。。。”
“好。”
***
一日一日,转眼就是七日过,如同最初那次般,七日之间的麿合,除了一些有那么点不尽人意,总是来说费景铄还是挺满意的。
只是。。。。
“主人,你真的不采小土的果实吗?再不采他们就要腐烂了,腐烂后他们会与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成为他们的一部分,而我随着他们的腐烂也会从根部开始腐烂。
主人,小土宁愿是你把小土的果实采摘而死去,也不想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主人,你真的不能满足小土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轻轻的,低低的,带着点极力隐藏的渴望,亦如以往又比之以往还要淡然。
有些事不是假装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
有些事不是任着时间流逝就会真的不见。
如同着小青那般,仅仅只是七日,原本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已经从枯黄变成葱葱郁郁的小土叶面已经开始发黄,粗壮的根茎开始渐渐显露出缺水的干枯,一切都在宣告着小土渐渐走向年迈后的死亡,哪怕是在费景铄耳中的声音依旧显得年轻而柔软。
小土的身体内部同样是有着充郁的绿色与着灰色的杂渍组成,也是这个时候费景铄才知道原来当一株植物布入老龄化,那些代表健康的绿色会渐渐的消失,原本的绿色处会被代表着杂渍的各种色泽所占据,整个躯体呈现出一种衰败的颓势。
而也是到这个时候费景铄才知道他之前对于金手指的认识有多天真。
是的,理论上的确他每把农作物里的杂质去除一项农作物的绿色素含量就会多上一些,绿色素一多相对比农作物的寿命也会相对的延长,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必须是在农作物处于生命力最为健康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如人一样,这种效果承受群体是青年期,换言之像小土现在这种状态哪怕他没日没夜的去除杂质,不说效果如何,小土的寿命都不会有着任何延长,反而有可能由于无法承受这种去除杂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