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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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软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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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毕竟是长辈,自然与他们这些晚辈不在一处。
  见过众人之后,小白便退到一旁,一旁如她一般年龄的女子倒也不少,有那热情的已经邀她坐下。
  宁母说,
  “展颜,你同姐妹们在此处,可不要淘气。”
  宁小白起身称是,目送母亲一行人到了舱内饮酒。这些女孩子们明显的早慧早熟,见她一个生人,倒是一个个热情的都过来表示热切。自然,一半的原因是她是宁家的女儿,另一半原因是她身为痴儿的传说。这些人相必是自小受到了了不得教育,宁小白心里总结,明明一个个好奇的要死,明明是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一个个装的跟个大人似的。
  那边也有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到人说,宁姐姐家的小姐真是钟灵毓秀。也有夸她举止有度的。
  宁小白心说,自然了,若真是个婴儿,一朝长大成十二岁的人,肯定不习惯的。
  “展颜妹妹,我们一同去那钓鱼去吧。”
  画舫周围早就设好了垂钓的地点,就等着这些千金们自己扔下鱼竿即可坐等鱼来。
  也有闲不住叽叽喳喳说话的姑娘们,围着她看个不停,满脸的好奇。
  也不只是好奇,宁小白有人在看她,如探测灯一般的在扫视着她,似乎带些敌意。
  她回头,是倾城湖的河岸上那楼外楼。
  “展颜姐姐,你看到那最高层的守卫了么,我娘原本想请大家今日到那里看倾城湖的,可是谁知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说话的是锦泰城的世家大族,乐正家的千金乐正意。乐正在锦泰如百年的老树,沾亲带故的亲戚都离开锦泰,估计锦泰城得空了。这女孩子是乐正家的小女,养的娇憨可人,甚得母亲喜欢。
  “哦,是何人敢挡着乐正家,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说这话的是个高个子的女孩子,看年岁不过与那个小姐相仿,只是言语轻慢,诱人闯祸。
  “不知道。只是我因为不依,被母亲狠狠骂了一顿。她骂我不知天高地厚,那人不是我们家能得罪的起的。”
  “这么说,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了?”
  “谁说的,我母亲说了,那人可是我们整个锦泰城都需要仰望的人。”
  画舫已然在湖中停下,四周风光尽入眼帘。那个令宁小白有些不适的感觉也没有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回头,那楼外楼已然远了。那最高层的窗户前似乎站着什么人。
  宁小白安下心来,与一群姐妹们钓鱼取乐倒也好玩。
  只是依着她已经过了二十岁的年纪来看,这群人早熟的早慧的可真不在少数。
  聪明圆滑的不少,天真烂漫的也有,谨慎腼腆的也找的出来。宁小白若不是多了二十岁的经验,看了许多个小说电视剧,估计就要危险了。
  这些人中,居然有隐晦的想要打探南去运货的通道的,也有想要带了她去开眼界的。
  也有高风亮节傲然独立不与众人一起的,只拿了眼看她。
  今日这酒会,因了楼外楼的贵客占了风景最好的地方,大家的兴趣似乎并不是很好,因此并未玩到很晚,似乎是午后,画舫便靠了岸,大家告别离去。
  可是,奇怪的不适感觉又回来了。宁小白下意识的去看那楼外楼的最高层,窗前是一个人的影子,依宁小白的直觉而言,那似乎是个年轻人。至于女子还是男子,鉴于宁小白思维比较混乱,至今水土不服,无从分辨。
  “小白可是累了?”宁母问道。
  “没有,母亲可是还好?”
  宁母看着小白,见女儿似乎确实状态甚佳。双眼的肿似乎消了一些,这眼眸看起来到是与早上上完妆前两样了。
  “你可喜欢今日这酒会?”
  “老实说,不怎么喜欢。”
  “不喜欢便对了,我也不喜欢。可是小白你要记得,不是喜欢就可以的了。想要有机会说出不喜欢,就得有这个能力。今日你也累了。七夕,我们回去,吩咐三娘快一点。”
  宁小白上马车前回头,太阳正好斜照在楼外楼的最高层,阳光打在那个人的衣服上,她看得见那人身上的紫色华服。
  她凝神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容貌,马车已然转去。
  宁小白看到宁母脸色从容,现在静下来,想到今日早上七夕四月原本是急急忙忙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可是眼下看来,似乎是极为简单的就会罢了。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昨日,是谁来了呢。
  药香,难不成是恩公。她立马否定这个想法,可是立马又肯定。必然是那个人,熟悉感,带着药味。一定是了。
  楼外楼的最高层。
  斜倚在榻上的公子正歪着脑袋看这天凤朝第一的倾城湖的风光。他一身紫色华服,正是刚才站在窗前被宁小白看到的男子。他也不过是个少年,可是若是宁小白自己看见了,必然会赞叹道这真是个画上下来的贵公子。且不说这人的面容生的极好,单是那一双凤眼就会令宁小白惊叹。这样的人,宁小白是知道的,意志坚定,与她宁小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公子,我远远的看了,那个人与小姐确实有一点点相似。”
  “是么,明珠你这样想?香雪,你说。”他转过头看着自己两个小厮,一名明珠,一名香雪。
  “回公子,我今日看了,有人说两人眉眼间颇有些神似,我仔细观察,眉眼间并没有一点相似。而且这个宁家的小姐,看着聪慧,怕也是个不经事的。”
  “明珠,看一个人,要看她的神,而不是形。自然,香雪,那人的背景你莫要忘了。她痴傻了这么些年,这才几个月的光景便有这个成果,你只是匆匆一见变下论断未免武断了。”
  “公子,我们出来已有半个月了。今日也看过了这个人,我们是否立即回京?再晚一些,家里只怕要闹出事来。”香雪递上一杯茗茶,那公子接过来饮了一口,“香雪,这茶不错,回去让给我多买一些,回去给我几个姐姐。”
  “至于回去,香雪,你先带了茶回去,我和香雪随后就走。”
  这个宁家的家主颇有些意思。胆敢与家族决裂的人,创建了锦泰宁家的人,也是解了浮生若梦的毒的人,不仔细瞧瞧,怎么对得起自己来了这一遭。
  “香雪,你去找我王叔,告诉他,若是他能帮我再瞒上一个月,我便将我的雪山狐狸给了他。若是不行的话,他借过去的天丝宝扇,我可是想得慌了。”
  见香雪领命出去,这公子起身,看着那醉人水色,吩咐明珠,“你把那身女装拿出来,明日午后我们去香积寺。”
作者有话要说:  

  ☆、疑是玉人来

  今日小白见识了这些繁华富贵,心里除了惊叹自然也觉得奢侈无比。然则这些只是这座富庶的锦泰城的繁华,那王城里的皇族又该是何等的金贵呢。古代据说民生不易,平民与贵族的差别,单看今日也就知道了。
  许是前日里平凡的日子过的久了,自己那一世养尊处优,却绝比不上这些人连喝水也要拿着那袖珍的白玉杯子一点点的饮着。
  她一直觉得这些很美,可是此番再看,转眼便看到岸上一群衣衫只能算得上整洁的百姓,再看这群人便觉得突兀,宛如展览一般由着百姓观看。眼睛要着重的看着四周人的情况,耳朵需仔细听着众人话里的机锋,因为言语蠢笨,仪态不佳,这流言四起可是会令家族蒙羞。
  之前朱师傅说起的时候,她只当做寻常。今日看了那几个少女,便觉得此言不需。这是个平民没有话语权的时代,自然推崇的是有话语权的贵族的生活态度。身为贵族的那些人,也必然更加努力的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以便显得自己愈加的尊贵。
  她原以为母亲会和她讲些白日的事情,以便指点自己,可是母亲回府后直接去了书房找朱师傅。
  父亲见了她后问了她许多话,听了小白的回答也笑着说小白长大了。
  又想到女儿今日早上眼睛有恙,待小白洁面后再看,却发觉小白的眼睛已然恢复如初。
  小白晚间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灯盏。
  今日月色仍旧不错。
  只是那个人怎么还是不来。她数着地上斑驳的影子,那株海棠花树已经开了。
  一时月移花影,地面斑驳的影子要以不停,她看着这月色不由得自嘲。自己何曾如此雅致,看着月色想起了那首诗,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可是,眼下确实半个人都没有。
  也许是自己真的梦游了。一定是这样的。
  她觉得很困,于是侧身躺下。
  待宁小白呼吸平稳之后,那地上的影子再次移动,这次却是个人影了。
  这个人一身黑衣,来到小白的床前,见小白确实已经熟睡,方才安心坐下。
  这个人,便是小白要等的人,恩公大人。
  他坐在小白的床头,似乎觉得极不合适。想要里的远一些,可是偏偏舍不得,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白。
  他终于过去,食指轻轻滑过小白的双眼,“婆婆说,喜欢一个人,必然是这种挠心之感。可是,我们只是匆匆见过,我救你,不过是医家本心罢了。我救过许多人,可为何唯独对你放心不下。前日听到有人欲见你,且是因为你的眼睛生的与一个死人相似,我便来见你。不想让那人觉得你与那个死人的眼睛神似,哪知道你却哭的如此伤心,哭肿了双眼。我便借此涂了些药在你眼上,如此,今日,你的眼睛果然与往日不同。我想不通。第一次见你,你就在哭,许久再见,你仍然如此爱哭。真软弱。可是我却偏生喜欢你。一个女子哭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他也用药物弄哭了几个女孩子,可是哭亲来的时候只会觉得头疼,竟一丝怜爱的意思都没有。他以为他终于正常了,可是看到宁小白的时候,心意竟比之前还要难以明白了。
  “这香是我用来调理你身体的气息的,你自小受了毒药的折磨,所以才这般怕痛吧。你这些天也没有好好吃药,身体又不好了。我得想个法子才好。”
  翌日小白醒来,已是早上。那日果真是自己做了个梦吧。难道自己少女心动,梦里想念一个男子而情不自知?她摇头,唤了七夕四月帮忙自己穿衣服。虽然不好意思,但是鉴于这里的女装平素还好偏偏她如果去上书房,必然要盛装以示对文字的尊重。这些层层叠叠,颜色讲究的衣服,如果另宁小白记下,脑细胞估计要牺牲大半吧。
  今日便要去上课了,想到毛笔字,她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朱老师一日不见,却似乎老了许多。
  她请安后坐下,按照老师的要求背诵上次上课时的东西。
  东西不多,两百字而已,小菜一碟。
  师娘似乎很满意,“你向来用功,这些书籍都已经学过,你的启蒙今日便完成了。今后我们要学的东西很多,你的字体也需多练。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你每日写上一张大字,一张小楷也便罢了。不可多练,倘若心浮气躁,必然没有进益。”
  小白称是。心说这古代自然是讲究神韵,讲究天人合一,这字便是自己的精气神,若自己心浮气躁,自然神思不在,这字便难说了。
  因为下回便要学些有深度的东西了,所以她得以早早的下了学。
  回去见父亲正在整理她的房间。
  “父亲,我回来了。父亲在忙什么呢,让七夕来就好了。”
  “这几日天眼见着是要凉了,你身体素来纤弱可不能受了凉。我把这些被子换成厚一些的。对了,小白我见这个薰香倒是极好的,可是你母亲给你的?”
  “不是父亲拿过来的么?”宁小白讶异。今天早上父亲送了一堆东西过来,她唤七夕进屋的时候,七夕便拿了一堆的东西进来了。
  “不是。”他皱眉想了一会,“估计是我忘了。你眼下不能薰香,我还是先给你收着吧。”
  宁小白不在意,不就是薰香,她觉得香气熟悉好闻,却也不是非它不可的。
  百草山庄里,恩公正在收拾自己的草药,耐心的配药。那个爱哭鬼自己的身体不好还不知道调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哪个方子最苦呢?我想想。
  “安然,你在做什么呢?”
  听见这个声音,恩公回头笑了笑,“婆婆,我在做补益丸呢。”
  “可是,你放的这几味药,虽然药性也好,可是未免太苦了些吧。”
  “婆婆你不知道,这个人极喜欢喝苦苦的药,这些药只有苦了,她才会多喝一点。身体才会好的更快一些。”
  “歪理。你别忙了,你的堂兄写了信让你今日下午一同去香积寺。”
  “谁?”
  “你表兄,西边的那位。”
  安然心里清楚,西边的方向,正是王城的方向,他的表兄,正是大皇子殿下。
  安然心里警觉,“婆婆,他可是说了为什么要去那呢?”
  “传信的小厮说他要见流云大师算一下运气。”婆婆心里也看不上那个有些脾气的小厮,这个小厮说,“殿下说请安然公子务必赏光,说不定运气就都到了呢。”
  “你怎么这么急着找我?”宁母见宁父面有急色,忙问道。
  “你看这香?”
  她接过夫君的香,闻着极好,芳香甘冽,沁人心脾。“似乎是好香。”见他脸色不对,“这香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小白那里?”
  见夫君点头,急忙命人请了大夫过来。
  却是无毒。“且这香制的极为不易,我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据说有一种香可调理人的气息,可以强筋健骨,这香似乎是为了调理极为体弱且有大亏损的人所制。这香,绝无坏处。只是有一样却会使人睡得很死。”
  “夫君,莫不是那百草山庄?”
  “想必是了。只是你说过小白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香是怎么到了小白的房中呢?”
  可是不管是不是,宁家的是防卫未免无用。小白的身边,必须有个贴身的护卫才行。
  “无邪,小白上次自香积寺回来后带的那些药丸可是已经吃完了?”
  “你是说那是因为百草山庄的人因为担心小白的身体所以才过来送香?”
  “自然,我们的小白可是有福缘的人。前日流云大师还说今日下午要见一见小白,我们下午便一同过去吧。”
  “如此甚好。也要请大师仔细瞧瞧小白的身体到底如何了。我总是不放心。”
  宁父心里也是心里不安。这宁家的侍卫的确不济。须得找个好侍卫,可是但凡武功好的,这个年纪自然已经有了主人。若说机关术,却需要大量时间才能做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正年少

  10大师正年少
  同母亲一同出来,宁小白居然觉得心情出乎意外的好。
  今日这马车也似乎比上次舒服了写,也许是这些日子身体调理的好。那个神奇的恩公所给的药吃完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相对之前好了许多。
  想起恩公,倒是好久不曾见了,想起昨日晚间还以为他会过来,自己等了自己都睡着了。真是多心了。也许是整日在自家不出门,闷出来的病么?
  母亲今日穿着黑色绣着浅金团菊的衣衫,这衣衫她见过的,是宁家这次的新衣,换句话说这是当季的新款。母亲已经送于城中几位要人,自然绣的是不同花色,但是款式虽有变化却都看得出是出自宁家。
  这宁家所要卖的,主要的可不是成衣,因为但凡贵族,哪个是穿外边买来的衣衫呢?哪个贵族家里没有养着几位有特殊才艺的绣艺高手呢。但是宁家所送衣衫,颇得这些个贵族的喜欢。不为其他,一则是这绸缎这布料自然是宁家独有,二是这宁家的绣娘手艺颇为了得。还有一个值得说的是宁母的经商之道,店里自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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