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桂嬷嬷到底在后宫浸淫多年,那些妃子小主争宠的招数还不就是用香料弄的对方无法生育吗?是以,桂嬷嬷的猜测已经猜对了八分。
“桂嬷嬷说的没错,这些绉纱料子确实存在问题,只是那些人竟然借着婉婷的手给我送来,还真是用心良苦。”楚娉婷气的咬牙切齿。
“太太可是猜到了此事是谁所为?”桂嬷嬷忙问道。“只是这些料子怎么处置?”
“先入库放着,可不能打草惊蛇。”楚娉婷忽然右手一抬,吩咐道,随后右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会不会是荆国公府的人盼着你别生下子嗣?”桂嬷嬷揣测道。
“可是老爷已经和荆国公府脱离了关系,咱们老爷又不可能去争那爵位了。他们如何还要出手来谋害太太未来的子嗣?”凝香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对了,送来绉纱的人还在吗?”楚娉婷问道。
“还在呢。老奴让厨房给做了一些吃食,想必现在还没有走。”桂嬷嬷一边说一边让小丫鬟去把那人喊来。
“等一下,嬷嬷你亲自去,叫说他王五差使当的好,我要好好谢他,要给他赏。”楚娉婷又想了想,马上阻止那个小丫鬟过去喊人,反而改叫桂嬷嬷前往。
那人叫王五,是楚包府上的护卫之一,白婉婷若是有从咸阳那边捎来的东西都是让王五送来的。
王五听了桂嬷嬷说的话后,心中很是惊喜,他没有想到来一次浒县还能拿到一些赏赐。
王五来了之后,马上下跪在地。
“属下王五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王五你差使当的不错,想必大统领夫人也是极赏识你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让你给本郡主送一次又一次的礼了。多谢。”楚娉婷也不叫王五起身,只是笑盈盈的说道。
“属下为大统领夫人和郡主办事是心甘情愿的,当不得一个谢字。”王五抬手擦了擦汗,对楚娉婷笑道。
“你这一路上送来绉纱,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楚娉婷笑着问道。
“回禀郡主,属下不曾遇到。一路上可是顺顺利利的。”王五答道。
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儿?莫不是这个王五出了异心?或者被人收买?
“太太,此人不肯说实话,那就让老黑来询问他,正好老黑饿着肚子呢,若是不回答,咱们老黑也不用饿肚子了。”凝香利索的去把老黑狗给喊了过来。
还别说,老黑狗减肥还挺有成效的,如今老黑狗已经不胖了。
王五闻言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抬眼看向那老黑。
他心道,这恶犬当真是一煞神,张口一吼,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其牙如剔刀胜三分,舌似幡带长五寸,口中恶涎倒垂三尺,直欲噬余于其口下。
太可怕了!
“郡……主……郡主……为什么拿狗吓属下,属下可真没有做对不起大统领夫人和郡主你的事儿。”王五马上磕头如捣蒜。
“这些绉纱上可是染了熏香呢!要不,我赏赐你一些,你带回去给你娘子做裙子穿穿如何?”楚娉婷看了他害怕的样子后,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多……多谢郡主美意……属下的娘子身材肥胖……穿出来不好看。”王五哪里敢答应啊,马上下跪着磕头拒绝。
“你的娘子即使身材肥胖也可以穿上这绉纱穿的裙子啊,难道是你捎来的绉纱裙有问题?”楚娉婷眼色一厉,质问道。
“怎么……怎么会?郡主误会了。”王五心中大惊,马上低垂着眼帘,都不敢抬头看楚娉婷。
“既然皱纱没有问题,那你便带回去吧,就当是本郡主赏赐你的。”楚娉婷优雅的端起茶盏,手指摩挲着茶盏的杯沿,瞥了一眼,唇角一勾说道。
“这……谢郡主赏赐。”王五赶紧磕头谢恩,只是心中更害怕了。
“还想撒谎吗?”楚娉婷察觉到王五的脸色不对劲,若是旁人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的话,肯定不会哆哆嗦嗦的,可他下跪在地,全身还抖个不停,实在是太奇怪了。
楚娉婷立即跺了跺脚,老黑狗立即跳到了王五跟前。
“郡主,郡主……属下没有撒谎……”王五近的能听到老黑狗的呼吸声,可吓的他不轻。
“如果你没有撒谎,那你把你的手给老黑狗舔一下,如果你撒谎,老黑狗一定会咬你的。”楚娉婷平淡的说道,只是心中在揣测绉纱裙熏了麝香的事儿,他到底知道多少?
王五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只是在看见老黑那冒着绿光的眼睛,以及那獠牙,他心中好生害怕,不一会儿又给缩了回来。
这么几次后,凝香觉得没有必要等下去了,直接捏着王五的手握成一团,然后把他的拳头塞入老黑狗张开的嘴巴里,嗷呜一声吓的王五立即缩了回来,然后马上下跪猛磕头。
“属下全招了,属下全招了,属下……属下……”王五此时愣是没有一点大男人的气概,就下跪在地磕头磕的差点儿磕破了脑袋。
“你快坦白,若是有半点隐瞒,我不介意让老黑品尝一下人肉的滋味。”楚娉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怒不火,就这样平静的看着他。
感受到楚娉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王五的脸煞白如僵尸,甚至毕僵尸更骇人,尖尖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努力维持镇定,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含着颤音的。
“属下和荆国公府的张管家是同乡,前不久他得知属下赌博输了银钱,便拿着银钱来和我结交,只是说往后我遇到什么送往浒县的差使和他说一声,就比如这次他得知我要去云裳坊拉两箱笼的绉纱,便好好的请我吃了一顿酒……”王五贪生怕死,一下把幕后之人的老底给翻了出来。
“可知道张管家背后之人是谁?”楚娉婷目光微沉,问道。
“属下并不知道。”王五马上回答道。
等王五告退之后,楚娉婷对桂嬷嬷说道:“嬷嬷,往后这个人是不能再信任了。回头我会让人休书一封给婉婷知会这事儿的。”
“老奴也是疏忽了,早知道应该仔细打听这人的来历的。”桂嬷嬷心中懊悔,她差点儿害了郡主。
“这事儿不怪你,荆国公府那些人恨不得我和张润扬死,这麝香什么的只是小手段罢了,回头你们都要给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那些人的招数真是层出不穷,不过,这些绉纱也不是没有用处,这样吧让人掺合着弄去给荆国公府的女眷,他们不是要嫡孙吗?那行,回头嫡孙生不出来,那也和本郡主没有啥关系。”楚娉婷觉得自己不应该太懒了,本以为她离开了咸阳城,他们鞭长莫及。谁知还是等来了刺杀和麝香,这些人的心肠可不是一般的黑!
“太太早该这样决定了,以牙还牙,否则那些人还当太太你好欺负呢。”桂嬷嬷点头赞成道。
“说的是呢。”楚娉婷说道。
等张润扬回来县衙后,楚娉婷把绉纱裙被暗中染了麝香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没事吧?”张润扬被吓的不轻,一时紧张竟忘记了楚娉婷是懂医理的。
张润扬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再好好一翻细看,在确定楚娉婷没事儿,他才安心了。
“我没事儿,我只是觉得那些人必须除掉,否则你我连过年也怕过不好。”楚娉婷这话一说是已经起了对付荆国公府的心思,若说从前她没把荆国公府放在眼中,那这次竟然涉及到子嗣问题,那就逼得她硬起心肠去对付他们了。
“我得到的消息赵氏如今恶疾,估计吃不到今年的年夜饭。”张润扬把自己得知的消息说给楚娉婷听。
“你有什么打算?”楚娉婷皱眉,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毕氏他们要赵氏活,那咱们就给他们添点堵,让赵氏深受恶疾之苦,想必伺疾的人所过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张润扬握拳,脸色沉郁,说道。
“为什么不干脆让赵氏死了算了!”楚娉婷不解道,她是知道的,张润扬对太夫人赵氏的恨意,是以,她问道。
“直接那么死的话,太便宜那个老虔婆了,我娘痛苦的一生多半是那个老虔婆造成的,我不会轻易的饶了她,我只想一点一滴的折磨她,想必让她知晓她亲信之人害死她的滋味一定更好受吧。”张润扬在楚娉婷面前,丝毫不隐瞒自己对待仇人的手段。
“所以赵氏之恶疾和你有关?”楚娉婷一点也不震惊,张润扬自小在荆国公府长大,在荆国公府安插几个亲信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嗯。”张润扬并不否认。
“润扬,其实我是有一点害怕的,这次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出手不想让我怀上你的子嗣,幸好我懂医术,若是我不懂。我和你岂不是一直没有子嗣?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楚娉婷越想越是愤怒。
“你说的对,咱们俩不能坐以待毙。你放心吧,那些沾血的事儿,我自去安排即可,我不允许你沾染上。”张润扬想着让楚娉婷嫁给自己,他就是想让楚娉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不是要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黄氏抱着海哥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看戏的地方,那边蓝二郎正在和同村的寡妇尤氏搭话,尤氏长的很有几分姿色,年约十*岁,男人蔡铁柱在一年前凫水时溺死在旺山河里。她男人一死,她就成了旺山村那些光棍汉眼中的香饽饽,据说吧今天让摸一下小手,明天让摸一下臀,后天圈圈叉叉也是可能的,总之这个尤氏的风评很不好。
旺山村很多人瞧不起尤氏,但是尤氏性格刚烈,有点泼辣的劲儿,那些垂涎她美色的光混汉只看的到吃不着,是以,背后便开始抹黑她,说她水性杨花什么的。
尤氏今日抱着自家四岁的女儿蔡荷来镇上看免费的戏,看着得劲的时候,恰好她女儿饿了,她于是看见蓝二郎摆出了买芝麻糊的担子,便好说得说用三个铜板换了两碗芝麻糊吃,蓝二郎也是知道尤氏风评的,还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等尤氏给他三个铜板的时候,他啊乘机摸了一把尤氏的手,果然软绵绵,温热的,让他心神好一阵荡漾。
“蓝二郎,芝麻糊好了没?我家荷姐儿饿的慌。快点快点。”尤氏笑着催促道。
她眉眼一笑很是妩媚,让蓝二郎瞧的自个儿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扔了芝麻糊的担子,抱着这个骚娘们儿找个僻静的地儿来搞那么一回。
尤氏自然不清楚蓝二郎心中的龌蹉思想。
“快好了,快好了,你家荷姐儿可真安静,竟然在你手里这么乖,若是我家海哥儿,他哪里能那么乖巧啊?”蓝二郎笑着说道,手里舀热乎乎的芝麻糊很快。
黄氏站在不远处,简直看不下去了,她男人蓝二郎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温柔的笑过了?这个尤氏简直是在勾搭她的男人啊!
她今天去浒县县衙虽说吃到了好吃的食物,但是也被那些个下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她此时正愁无处发火呢!
她心中骂尤氏这个不要脸的!
黄氏早就忘记了她自己不要脸的程度!
蓝二郎微笑着把一碗放着木勺子和木碗的黑芝麻糊递给了尤氏,再次顺道沾了一下便宜,借着递碗的瞬间,他顺手再次摸了一下尤氏的小手,尤氏第一次忍耐了,第二次见蓝二郎再这么混账,她再也忍不住了,正想开口骂那蓝二郎。
忽而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尤氏,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是不是要把你自个儿脱光光了投怀送抱啊!”
蓝二郎咋一闻言,脸色一变,被抓偷腥,他还是有点害怕的,可是他抬头一看黄氏突然抱着海哥儿回来看戏,心中不由得狐疑!
他心道,黄氏她回来的是不是早了点儿,虽说此时是晌午,但是她之前不是和自己说她今个晌午是去浒县县衙吃那什么山珍海味吗?
那她怎的回来的时候那走路的样子有点儿瘸呢?
蓝二郎一瞬间的沉默,让黄氏看的更加的火冒三丈!
尤氏闻言,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她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凭白被人破坏名誉,还被不要脸的蓝二郎沾了便宜,她这口气怎么好忍耐?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女儿荷姐儿面前,她一定要为自己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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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尤氏只是风评不佳,其实她比黄氏的品行好太多了。谢谢大家的礼物和票票,月底了,大家有票票的赶快投掉吧,别烂掉了O(∩_∩)O哈哈~明天会努力多更,谢谢大家支持,天气越发的冷了,亲们一定要注意保暖哦。
☆、018家花不如野花香,撕破脸了
尤氏心想往常自己也没有得罪这黄氏,怎的黄氏说话这般刻薄?
“哎呦呦,臭死了!黄氏,你嘴上抹了屎吗?这说出口的话,竟是这般的恶毒,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和蓝二郎可是清白的很,蓝二郎,你和黄氏说清楚,这事儿必须还我公道!否则咱们去见官。”尤氏觉得要为自己正名,素闻新上任的张县令聪明睿智,爱民如子,且公私分明,是大家口中称赞的青天大老爷。
嘴上抹屎!尤氏在骂她!
蓝二郎怎么不帮自己?
“相公,尤氏在骂我呢。你怎么不帮我?”黄氏走到蓝二郎身边,要求他帮忙一起和尤氏对骂。
本就无中生有的事儿,蓝二郎觉得黄氏自找罪受,懒得搭理她,朝着黄氏训斥了一句。“少胡说八道,我和尤氏刚才只是在说话,没别的意思。”
“我怎么是胡说八道了,我都看见你摸她的手了!”黄氏的眼尖着呢,看到了事实,她自然要说出来了。
“胡说什么?我摸她做什么?”蓝二郎死不承认。
“黄氏,你要不要脸面啊,这种无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尤氏气得心肝儿颤。
“你就是倒贴,你看着我相公好看,你就想勾搭他,对不对,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呸的还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这黄氏吐了唾沫还不过瘾,还想往尤氏身上吐唾沫。
这儿来看戏的一部分村民还就是旺山村的,如今瞧见两个妇人吵架,顿时连戏也不看了,就在那儿围观也不劝。
海哥儿见荷姐儿的娘尤氏和自己娘黄氏吵,黄氏平时教他的话,他可没少听,这会子海哥儿利索的跑过去,一下把站在一旁的荷姐儿给推倒了,要知道海哥儿可是男孩子,力气大着呢,荷姐儿被海哥儿这么一推,她自然疼的哇哇大哭,可把尤氏心疼死了。
“荷姐儿,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尤氏从没有现在这么冒火过,她想着自己平素安分守己的,就算以前被人调戏,她事后也能找回场子,可是今个黄氏和海哥儿这对讨人厌的母子,她真是弄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娘,我屁股摔疼了,呜呜哇……”荷姐儿一边揉着自己的臀部,一边冲着尤氏哭诉。
黄氏在一旁高兴坏了,因为她觉得她的海哥儿给自己涨脸了,她跟海哥儿说:“做的好,这小的还没有长大,怕是这小的长大了也会变成专门勾引男人的小娼妇的。”
蓝二郎看尤氏把荷姐儿往相熟的村民那边一放,嘀咕了几声后,只见那尤氏撸起了袖管,她凶神恶煞的走到了黄氏面前。
“你过来做什么?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而已。”黄氏一边护着海哥儿,一边辩解道。
她是以为尤氏想要过来打海哥儿呢,却不知道尤氏确是冲着她来的。
尤氏咬牙切齿的盯着黄氏,抬手就往黄氏的脸狠狠的扇了上去,左右开弓,力道之大,蓝二郎被尤氏的气势吓住了,等蓝二郎猛一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妻子黄氏已经被尤氏打成了猪头脸。
“蓝二郎,你这个男人是死人吗?没看见这个小娼妇打我吗?呜呜……”黄氏自然是想还手的,可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