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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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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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解元的内心承载满了花子墨的感情,眼眶瞬间潮湿,低声默默道:“不,你想错了,以崇荆的性格,他原本是宁死也绝不肯一这般摸样苟活的,一定有原因。”
  和崇荆说得一样,镜华压下心底那一抹不安,握紧了花解元的手,他现在后悔告诉花解元也早就来不及了。
  接触到手心里的滚烫,花解元突然愧疚地看了镜华一眼:“其实害你变成这副摸样,我也有错。”
  皇甫洛被父亲丢下,唯一一次花子墨答应用千纸鹤给他传讯的时候,寄回来的消息却是他的母亲被奸人害死,他父亲却把害死他母亲的贱人册立为后,试问一个孩子如何不受打击?
  他早该知道,皇甫洛最怕的就是被抛下,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可是为了整个仙界,花子墨又不得不去赴战。
  “上官锦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当时偷偷派人传递给了花子墨,崇荆的死另有他因,花子墨为人虽然冷淡,但以他当年的赫赫威名,也不是没有人脉的,事情藏得再深,天帝也终归露出了马脚。”
  “那他为何不自己去做?”他,说的是上官锦,镜华一时还不能接受锦帝那样的人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花解元眼神空旷,像是望见了很远的地方:“上官锦大概当时已经被他父亲控制住了,他不是没想过救小妖,只是一则他做不到亲手弑父,二则他不想看见天帝再犯下罪孽了,他能把所有事情告诉花子墨,就说明天帝做的恐怕还不知这些,连宽以待人的上官锦都看不下去,那天帝背地里还干下了什么勾当就不清楚了。”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私心太大了,一心只想蛇吞象,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不愿意再做一个安静的木偶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毁掉上官锦自己继续当他的天帝。上官锦派来的人还告诉我他发现他父亲当时已经掌握了一份文件,是和魔族的协议,天帝贪心太过已经走火入魔了,那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整个仙界都会毁在他手里。而有能力和他一战的,只有曾经的战神。”花解元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不知不觉好像回到了还是花子墨的那时候。
  “疯的不光是天帝,恐怕还有那个叫小妖的。”镜华慢慢回忆起那个自称魍魉的家伙一时清醒一时疯言疯语的样子。
  “他的确疯了,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魍魉,屡次出言不逊地激我,想让我错手杀了他,他的世界因为天帝的自私而一夕之间黑白颠倒,想求死来解脱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因为魍魉还没有完全消灭的缘故,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得让他活着。”
  镜华点头,小妖的确是其中最无辜的了,只是因为喜欢错了一个人,白白遭了千年的罪,而且这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其实是在等吧,等上官锦来看他一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心愿,上官锦却到现在都还在犹豫。
  “而他的行为,也让当时的我以为事情就真的只有那么单纯。”
  “这话怎么说呢,当局者迷吧。其实你们心里都存了对彼此的恨意,所以才会蒙了双眼。就算知道他是无辜的被魍魉附体了,可是也的确看到是他杀了那个‘崇荆’,而他被作为棋子用来陷害你,又怎么可能甘心便宜了你,估计在他心里你也是害了他的人之一。”
  花解元不吭声,算是默认了。作为花子墨,他杀了天帝,为所有人报了仇,也消了心里因为仇恨产生的业障,也许从某方面,花子墨的一生也算是圆满了,可他这么做虽然维持了大局,却辜负了最不想辜负的人。
  “花子墨,大概喜欢过皇甫洛吧。”轻轻的一声,像是在叹气。
  镜华却像是半途被噎住了,脸色僵硬。
  “他从没说过,可是既然心里有了正常人的恨,又怎么可能没有爱呢?”
  花解元却继续说:“皇甫洛什么也没有了,不能再回到过去,他爱花子墨,他只有花子墨,所以再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开始了穷追猛打。可花子墨却刚刚动心,就在顾盼迟疑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他不能够接受皇甫洛,起码要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吧,所以他把一生的心血本领想赶在自己终极之前尽数交给他,虽然没做到最好,但是能算是尽到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从没有凡人能这么短时间就修炼成仙。”
  “这是他对皇甫洛最深沉的爱。”花解元终于敢直视镜华的眼睛了,没有丝毫内疚,没有丝毫介意这些前世的过往,因为花解元下一句对他说:“但是我爱你,镜华,我的爱很直接,我想这一生一世都和你一直走下去。”
  镜华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劲撞了一下,不疼,但是连灵魂都好像颤抖了一下,唇角翻上去的弧度间接地回应了花解元,他成功地取悦了他。
  大手揽过花解元,猛力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啵儿,看着那个圆圆的红印,镜华笑得合不拢嘴:“想什么呢?你这辈子当然会陪我一起走下去,敢跑的话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再不介意花解元的前世今生,镜华把崇荆告诉他的话说给花解元听:“你之前是不是给过他一块玉佩,崇荆的意思是那块玉佩里面的灵力帮了他,虽然救不了他的命,但能逃出几缕残魄已经实属不易。”
  花解元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看见他的尸骨之时嘴里叼着玉佩的姿势会如此古怪。虽然崇荆的灵力被封住了,可那块玉佩里面的并没有啊,因此崇荆才会用里面的灵力给自己施了如此狠毒的诅咒,方才有一线生机,这是一场赌博,只是就算赌赢了也没见得有多少好处。
  “嗯。”所有的秘密都被揭开了,剩下的就只有的去面对了。镜华牵着花解元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花解元此刻盯着看,心里升腾起一种感觉,还好有他一直在身边。
  花解元不知道上辈子的感情会不会影响这辈子,但是没有记忆之前,他一点也不喜欢夜残的强迫,知道了以后更多的却是歉疚、后悔,哪怕认真地去了解夜残一次,也许都不会弄成这个结局,但这也恰恰证明了,他是花解元,他真正爱上的是那个自恋臭屁又坏嘴巴的,被他自己从泥巴里种出来的叫镜华的家伙,跟他是不是也叫离洛无所谓,有没有皇甫洛的记忆更没有关系。掌心炙热的温度骗不了人,他一直,都在。
  但是夜残,我欠你的又该怎么还?
  “你有我,记住了以后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会挡在你前面。”笑话!做你身后那个人,他镜华才不要这么俗套,只要还有一口气,别人就休想越过界限去碰他的人。
  “我承认,那个什么夜残是对你很痴情,但也是因为那什么花子墨的缘故!他才不是爱你,这世上最最最爱你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趁早死了你这份心吧。”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不能更早地保护好你就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好!”花解元爽快地答应,眉眼弯弯。 
  镜华觉得他比所有人都幸运。夜残因为太过执念前世,所以得不到已经转生花解元;锦帝因为不敢面对,愧疚着小妖,更无法给箜篌一个答案。所有人都在迷茫的时候,他的爱情已经开花,剩下的只要好好守护住就好。
  “镜华?”花解元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有些不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该谢谢某些人。”不过,这事还得等他从畜生道轮回以后再说吧。
  “谁啊?”能让镜华感谢的,连花解元都觉得惊讶。
  “你不需要知道,只消到时候备上一份厚礼就行。”这个小迷糊蛋恐怕早就忘记了他有恩于箜篌这种小事了,不过帮归帮、谢归谢,嘲笑他变成畜生这种事镜华绝对要参一脚。
  镜华已经可以想象当时他派人四处追杀箜篌他委屈怒骂的表情了,他的报恩的方式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面见锦帝

  “仙君!主、主子……”廉苏还不知道花解元的真正身份,原以为只是个漂亮的男宠,现在看镜华的态度,他虽然觉得仙君疯了,但也只有从命的份。
  花解元摆手笑笑,他被喊的也有几分尴尬,被镜华两眼一瞪,拒绝的话又收回肚子里了。
  看着镜华接过廉苏递来的衣服,花解元伸头问:“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夜残。”
  “当然是去找锦帝!” 
  主仆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前者很明显地横了后者一眼:“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啊!”
  “当然是仙君您。”廉苏连忙点头哈腰。
  “不过锦帝之前就已经差人通传了,虽然拖了这么久,属下还是觉得您最好先去一趟仙宫。”
  虽然听着有些道理,但是镜华还是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扔给花解元另一套衣服:“把这个换上。”
  知道他答应了,廉苏这才松了口气。他家主子就是有时候任性了点,他还真怕他连锦帝都不买账。捏了一把汗,他做属下的,可真不容易啊。
  花解元接过衣服,抖开看了看,是件绣着金丝边的锦服,摸样挺好看材质更是他以前那些比不得的,于是有些为难地问道:“我也要一起去?”
  他还寻思着怎么开口,没想到镜华已经为他打算好去找夜残了,心里头觉得很暖。
  只是见锦帝的话,花解元还是有些犹豫,他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那人,这实在让他不安。
  “别逃避了,锦帝的能力,要找到你不是难事,见或不见都是迟早的事。”除了一头雾水的廉苏,花解元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头。
  换好衣服,花解元直觉着全身变扭,正抬了抬胳膊想着是否合身,发现镜华早已整理好一切靠在边上打量着他,眼神说不出有多暧昧。
  花解元老脸一红,咳嗽两声掩饰,举着手中多出来的一条白色纱巾问:“这是什么?”
  镜华接过纱巾,随手敲了一下花解元的脑袋,花解元分明听出了他在骂他笨蛋,刚要掐着腰反驳,就见镜华递过来一面镜子,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里面的人很美,青丝如墨衬得腮若桃红肤若凝脂,然而入鬓的剑眉却平添了一抹英色,美则美矣却不足以动魄惊心,真正让花解元害怕的是里面的人和花子墨居然有八分想象,剩下的两分还是性情神态不同造成的。
  花子墨冷漠成熟一些,更有男儿风范,而花解元虽有同样相似的脸,却温和柔顺许多,笑起来的时候几乎花容失色。
  “我……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花解元一手捂着脸,差点打翻了镜子。
  “哟,那是谁之前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梳头来着?”镜华故意拿他之前的表现来挤兑他。
  花解元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承认:“我那时候怕你不相信一直偷偷瞄你来着,谁注意镜子里面什么样啊,那么简单的发饰我闭着眼都能梳好。”再说那面镜子看上去也是旧款,镜面昏黄黯淡,没注意瞧得出什么啊。
  “真会给人添麻烦!”镜华嘴上骂着,手却伸过去,替他系上纱巾,“你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宜让别人知道,不然天界会出现什么样的乱子也说不准。”
  花解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实在的他自己只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如果有人非要把他和花子墨扯上关系才叫人头疼。  
  花解元看着他手法熟练地打了个结,继续对着镜子左右乱看:“我变成这样你居然也能认得出来?”他哪里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的样子自然也不是一下子就改了的,从他之前失明的时候就已经一点点变化了,只是吸收了玉佩里的灵力之后变化尤甚。
  这倒让他发觉了另一件事,上次那一劫不但把命救回来,这一激反倒也把眼睛的血脉重新打通,现在能哭笑自如不可谓不是好事。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显然没有解开花解元的疑虑,但是听着也蛮开心的。
  放下那面镜子,镜华拉着花解元出了宫门,回头看见低头走过来的廉苏,镜华道:“你就别跟过来了。”
  望着一对璧人远去的身影,廉苏就差抱头痛哭了,果然仙君被人迷惑住了,都不要他了。
  差人通传了以后,镜华就在偏厅里候着了,花解元显然比他焦虑多了,即使是隔着面纱,镜华仿佛依旧能猜透他的表情。
  指着他捏着的红木椅背,尽说些无关紧要的风凉话:“那个要是断了,你回头把你家的宅子都卖了也不够赔,当然还有你那头老黄牛。”
  花解元闻言一愣,顿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悠闲种田的日子遥远得好像前半生了。不过也多亏他的话,花解元终于不那么紧张了。
  恰巧这时,锦帝也来了。
  一晃如梦,花解元看着这个风度翩翩却略显沉稳内敛的男人,很难跟记忆里以前那个温柔沉静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倒是镜华,看见花解元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发呆,不悦地拽了他一下,花解元这才清醒过来,有些失笑。一千多年过去了,连自己都变成这副模样,更何况是登上帝位的上官锦。
  “锦帝。”镜华略微点了一下头,虽然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官锦做得的确偏颇或者失败,但是其他方面还是很值得他尊敬的。
  上官锦一进来就看见花解元全副武装的样子,不得不说,那身衣服配上他的气质极为出尘,带着点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上官锦并未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钟的目光,只是看得出,镜华很在意这个人。
  “听说您找我,有事?”
  上官锦呵呵地笑了:“镜华仙君,莫不是我无事便不能唤你过来聊聊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难请了,之前廉苏几番推辞我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你光明正大地抱着人从南天门回来,还不让我见见你问问其中的缘由?你可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再要如此鲁莽可免不得遭人诟病。”
  上官锦说起话来稳重不失威严,就算他拿镜华当朋友而不单单是下属,所出之言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我分内之事一件也没落下,那些老头子就算要找茬也得先挑出毛病来。”相对之下,镜华显得桀骜不驯,但花解元知道他既然说了也就的确是做到了,所以并不担心。
  上官锦自然也了解他的人:“话虽如此说,但我希望你下次小心,别再被他们抓着什么把柄。”
  目光一转,带到了花解元身上,他可没忘记这个人从他一进屋就盯着自己失了神,很少有人敢这样长时间盯着上官锦,尤其是在他成为锦帝以后身上那种沉静的魄力很难让人直视:“这位就是——”
  “是我带回来的人。”镜华面色平静地命令道,“花解元,把面纱除了吧,这里没有旁人。”
  既然上官锦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行踪诡异,自然是派人查了的,镜华摸不透他知道多少,但是愿意找他过来就说明锦帝还是信任他的,镜华不觉得在花子墨这件事上,两人有什么分歧。
  花解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最后还是选择听镜华的,但是见两人都慎重地看着自己,心脏还是不免紧张地停了一下。
  几乎是白纱被扯下来的瞬间,花解元看见上官锦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唇张合了两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子墨仙君,你回来了?”
  花解元被他瞧得有些尴尬,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要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镜华。
  镜华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上前一把抓过他搂到怀里宣誓主权:“他现在是我的花解元。”
  眼神闪了几下,上官锦终于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竟没了之前那派端正模样,反而一拳砸在镜华的肩膀,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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