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之悍妻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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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之悍妻当家-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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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想,那天她给自己诊治时,神情那么紧张认真,完全不像是暗中做过什么手脚。
  一定是那徐夫人骗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赵氏心里对杜雅汐就更是感到愧疚了,可又不能向她坦白这些事情都是朱红花干的。
  “大娘,谢谢你相信我。”杜雅汐轻拭眼泪,将袖中的兜衣交到了赵氏的手中,“大娘,你帮我交给红花姐吧,我这就回去了。”
  就在这时,堂屋里响起了朱红花的声音,她一脸敌视的看着杜雅汐,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杜雅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便向赵氏辞别,“大娘,我先回家去了。”说完,便转身抬步离开。
  “站住!”朱红花冷声一喝,杜雅汐依言停了下来,嘴角咧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她转过身,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红花姐,我家里还有事儿要做,东西我已经给大娘了。”
  “什么东西?”朱红花蹙眉问道。
  “红花啊……”赵氏想要截话,可却已经来不及。
  “就是那件丝质的兜衣。”杜雅汐红着脸,声音低低的,却足于让几步之外的朱红花听清。
  朱红花:“你没事送丝兜衣来我家干什么?”
  杜雅汐惊讶的看着她,反问:“我问了梁大婶子,她说是你的啊。我以为是你落在洗衣场下游,便洗干净给你送了回来。”说着,她的脸上染了红晕,羞答答的道:“姑娘家的那东西,可不能落在外头,就是不能用了,也得烧了不是?”
  杜雅汐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模样。
  可朱红花听着却是大怒,指着杜雅汐就骂道:“你放屁!我哪有什么丝质兜衣?我的兜衣又怎么可能会落在外头,你根本就是想要陷害我。”
  “红花。”赵氏急得要命,拼命的朝她眨眼睛,可朱红花却是根本就不理会她。
  杜雅汐的脸色变了几变,吃惊的看着赵氏,纳纳的问道:“大娘,你不说这件兜衣是红花姐的吗?梁大婶也说是红花姐的没错啊。”
  “你放屁!”
  面露尴尬,杜雅汐轻声的回了一句,“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
  杜雅汐委屈的应道:“我真没有放屁。”
  “呃?”朱红花傻眼了,感情这杜雅汐是在玩耍自己?她才不会相信,杜雅汐会这么怕自己,一定是装的,她一定是又有什么坏主意。
  “你别装了。”
  “我没装啊,我真的没放屁。”杜雅汐作势就要离开,“我还是先走了,再见。”
  “站住!你把这破兜衣给我带走,别拿这些东西往我家塞,我朱红花可不像你,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你少拿这东西来诬赖我,拿走,不送!”朱红花从赵氏手中夺过丝兜衣,恶狠狠的指着门口,“你别联合那范大嘴巴来诬赖我,她的话能信么?”
  杜雅汐手里拿着丝兜衣,面露为难的道:“大娘,这兜衣?”
  “拿走!”
  “雅汐……”
  “刚刚谁说我的话不能信啊?说谁是大嘴巴呢?”三道声音重叠传来,杜雅汐和赵氏、朱红花齐齐看去,只见肥胖的范氏一脸凶气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村妇,很显然刚刚的话她们是听进去了。
  赵氏面色骤变,心喀嚓一声,沉入了谷底。
  完蛋了,这一下可真的完蛋了。
  杜雅汐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举在半空中的丝兜衣,面色涨红,一脸羞色。村妇们瞧着她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相信外面关于她失贞的传言。
  一个如此害羞的姑娘,又知道轻重,捡了人家的贴身衣物,还偷偷来还。这样的姑娘又怎会是一个行为放荡,不守贞节的人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几位妹子,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一早就来看嫂子了。”赵氏强打着笑容迎了上去,站到了杜雅汐面前,将她手中的丝兜衣挡在身后。
  可范氏却是一眼就看明了她的意图,笑着上前,一把抢过杜雅汐手中的丝兜衣,摊开细细的看了看,道:“大嫂子,昨个儿早上,雅汐丫头就红着脸问我们几个,这丝兜衣是谁家的?我们一看就知是你给红花卖的,便让她洗了给你们送回来。怎么?刚刚我听红花说,这兜衣不是她的?”
  范氏一直不喜赵氏,尤其是上次听赵氏口误说兜衣是她的之后,范氏就更是讨厌赵氏。几次见范氏去买肉,都跟她家男人有说有笑的,这让她心里更是疑雾重重。
  一个寡妇,不仅能穿得起丝兜衣,还隔不久就能吃上肉,这还真不得不让人往别处猜。
  为了这事,她私下可是与她家男人打了一架。
  “当然不是我的,我岂会用这种花俏的样式。”朱红花不屑的回了一句。
  几个村妇一听,立刻齐唰唰的看向赵氏,那眼光就甭说有多怪异了,“这不可能吧?这兜衣我们可都是看过你娘去洗的,不是你的,难道是你娘的?”
  说着,她们上下打量着赵氏,目光中充满了鄙视和防备,“大嫂子,这兜衣是你的?”
  “这…这…”赵氏吞吞吐吐起来,一脸的着急。
  杜雅汐站了出来,替赵氏解围,“各位大婶子,咱们都是女人家,爱漂亮的心谁都有,咱们就别一直抓着这兜衣的事不放了。”
  范氏听完,担忧的看向杜雅汐,“傻姑娘,你怎么还替她们说话呢?外头的传言都快把你给埋没了,你难道就不先担心一下自己?你好心好意的帮人家,人家不但不领情,还要将脏水往你身上泼,你怎么还这么傻愣愣的呢?”
  迷茫的眨了眨眼,杜雅汐挠挠头,问道:“婶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咱们都是女人家,当然不能女人为难女人啊?”
  几个村妇,见她如此单纯,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姑娘,说她失贞,她们谁都不会相信。
  范氏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失贞的传言全都是红花散播的,你怎么还替她说好话呢?”
  “红花姐?”杜雅汐吃了一惊,扭头看向朱红花。
  朱红花脸色涨红,指着范氏就骂道:“范大嘴巴,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是我说的啊?我没有!杜雅汐有没有失贞,她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
  “你还骂我?”范氏撸起了袖子,一副要与朱红花打一架的架势,“要我说你们娘俩就是白眼狼,人家雅汐可是你们的恩人,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背地里中伤别人,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们才做得出来?”
  “你说谁白眼狼?”
  “我说的就是你和你娘。”范氏也不是吃素的,手指点点的吼道,“一个寡妇穿那花里花俏的兜衣,还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
  朱红花气得面目扭曲,直直的朝范氏扑了上去,“我跟你这个大嘴妇拼了。”
  “住手!”赵氏往范氏和朱红花中间一横,直直的看着范氏,放软了声音,道:“大妹子,雅汐丫头说得对,咱们都是女人,都有爱美的心,也都别女人为难女人。那兜衣是我的,那是当年红花她爹送我的,这些年来,我一个女人家拉扯一个孩子也不容易。有时,心里有话没个人讲,有时,心里有委屈也没人听。我平时舍不得穿,实在是觉得过不下去了,就穿上就是她爹一直都陪着我。”
  说完,她豆大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众人一听,皆是愣住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中间竟是这样的故事。
  杜雅汐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暗赞赵氏的快速反应。她说是红花的爹送她的,倒也是没有说错,毕竟没有人知道朱红花的爹,其实不是英年早逝的朱聪,而是村长古闻清。
  “婶子,瞧瞧咱们倒是提起了大娘的伤心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事打这就翻页了,以后,咱们都还是好乡亲,这事就忘了吧。”
  范氏和几个村妇相视一眼,便点点头,算是默默应承了。
  “红花,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什么大嘴妇,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嘴巴多了一点,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背后中伤人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范氏话里有话,鄙夷的瞪了朱红花一眼。
  赵氏则是垂首落泪,一声不吭。
  杜雅汐陪着范氏几人一起出了朱家大门,大门前,范氏紧握住了杜雅汐的手,朝里面瞥了一眼,道:“雅汐丫头,外头这些流言,你都别放在心上。放心,咱们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事情是真是假还是分得清楚的。这事就交给我们几个,我们保证明天就听不到任何有损于你的流言。”
  这话有讨好的成分,但杜雅汐还是很真诚的谢她。
  其她村妇也不忘示好,一个个都拍着胸口保证。
  “雅汐,这事就像你梁婶说的这样,全包在我们身上。”
  “对对对!如果让我们知道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我们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事如果传出了村,那可是对全村的姑娘都有损的,将来谁还敢来咱们村里提亲?”
  “没错!如果谁再敢传这些流言,那就是与咱们全村人为敌。”  
  杜雅汐笑着一一道谢,与她们分手后,便去了村长古闻清的家里,一起商量了一下用工协议的事情。
  其实,杜雅汐是故意在那些洗衣妇女的面前转了一圈,又放话说要去找村长商量事情,她知道现在村里的人都关心这事,知道她去村长家,肯定会有心急的人赶去听第一手消息。
  她绕路去了朱家,便是想引人去朱家,故意惹怒朱红花,让她们母女俩的话露出蹊跷,让人生疑。然后,又故做好人,让大家都站到了她这边。
  这样扮猪吃老虎的招数,杜雅汐用得炉火纯青。
  屋里的赵氏和朱红花听着,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赵氏拉着朱红花的手,恳求着道:“红花,娘求你了,你就别再生事了,行不?那徐夫人的话,哪能当真?你就不担心,咱们都被她当枪使了?”
  村誉比天都重,她真怕,将来朱红花做下的这些事被人知晓,那她们母女俩哪还有活路?又哪还有脸面在此立身?
  “娘——”
  赵氏脸一板,瞪了朱红花一眼,语气强硬的道:“什么都别说了,你若是再生事,我可保不了你。她很快就要嫁出村去了,你还有什么可与她置气的。”
  “我就是不想她嫁进大户人家。”朱红花恨恨的道。
  赵氏叹了一口气,“你觉得那是好亲事?你又不是没有听说过,那姚大少爷可是个药罐子,她嫁进去哪有什么幸福可言?刚刚你也看到了,人家一心维护咱们娘俩,你可千万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朱红花听着,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想想杜雅汐嫁进去也没有幸福,而且还有姚灵芝那些的人在身边使坏,她顿觉心里好过了一点,便点点头,不再违背赵氏的意思。
  “娘,我知道了。”
  赵氏摇头叹气,拿着兜衣进房。
  唉,真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这样下去,将来可怎么办啊?
  这夜,弯弯的月亮也偷懒躲进了云的身后,平时活跃的星星也不见了踪影,环山村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夜过三更,古闻清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河边的花生地里。
  花生地的后面是又高又密的芦苇,他透着黑扫看了一眼,只见夜风中芦苇摆动,却不见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眉头不禁高皱,古闻清刚想转身离去,就听到身后的芦苇丛中钻出一个人,那人朝他招招手,轻唤:“这呢。”
  “怎么来这个地方?”古闻清有些不高兴,这地又黑又脏,真不知约来这里做什么?
  赵氏拉他走进芦苇丛中,里面有一块又大又平的石头,上面她已铺了一张羊皮褥子,石头边上还有一坛酒和一碟花生米。古闻清看着,眼前一亮,笑眯眯的搓着双手,道:“想不到这里面还另有一片天地?”
  满意的环看了四周一眼,他拉着赵氏往石头上走去,“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你是怎么知道这地的?”
  赵氏一听,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的道:“这地方你都不记得了?以前,没有这些芦苇,这里种着玉米。”
  古闻清用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我想起来了,这里是咱们的初地。”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古闻清不禁挠心挠肺起来,心中的火立刻就被拱了起来。
  他拉着赵氏坐了下来,凑上去就一顿乱啃,只觉这地让他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年少无知的毛小子,一颗心火热火热的。
  “翠意,你真是善解人意。”
  赵氏半推半就,两人很快就重筑当年的梦。
  夜风吹过,芦苇沙沙作响,赵氏轻颤了一下,依偎进了古闻清的怀中,与他十指紧扣,嘴角荡开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翠意,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这么多年了,你可怨我,恨我?”
  “怨过,也恨过,但是,我无悔。”赵氏抬头看着他,道:“当年的事情就当是天意捉弄人,你我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说着,她的目光变得悠远,沉进了记忆之中。
  当年,赵翠意因为失去双亲,而住进她的舅舅家(朱家),上山打柴认识了古闻清,两人很快就情投意合,暗许终身。
  古闻清本想着让爹娘找人去提亲,却没想到得到爹娘的强烈反对,原因是他们早已经悄悄的给他定了一门亲,那是镇上刘家的姑娘,刘家是开茶馆的,那时生意还行。古闻清的爹娘想让儿子娶个能帮上忙的媳妇,所以,就不顾古闻清的反对,最后不惜以死相逼,让他嫁了刘桂香。
  赵翠意眼睁睁的看着古闻清成亲,大病了一场,后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便嫁给她那个瘸腿的表哥,一辈子就安户在了环山村。只是没想到她命苦,成亲三年,丈夫就去世了,留下了一家老小。
  那些难熬的日子,古闻清暗暗的帮了不少忙,后来得知朱红花是他的女儿后,更是对她们娘俩多番照顾。两人也就一直这样不清不楚的过了十几年。
  古闻清握紧了赵氏的手,愧疚的道:“翠意,这一辈子都是我辜负了你。”
  “别再说这些了,闻清,有一件事情,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赵氏坐直了身子,终于进了约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何事?你这么担忧。”
  赵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将白天的事情给他细述了一遍。
  “你不记得红花有没有拿去洗?”古闻清皱起了眉头,没有想赵氏竟会这么大意。
  “我记不清了,醒来就不见了,我还好找了一番。”赵氏摇摇头,有些担忧的道:“你说会不会是红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或者是杜家丫头知道了什么?”
  依朱红花的性子,如果她知道了什么是绝对有可能会把丝兜衣丢掉的。
  对于杜雅汐,赵氏也是怀疑过,可白天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装的,事后,她悄悄问过其他人,确实那天早上杜雅汐在洗衣场下游采了草药,还拿着湿兜衣红着脸问她们兜衣是谁的。
  一点一点的分析,她消除了对杜雅汐的怀疑。
  “杜家丫头怎么会知道?她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连门都不出,现在虽然是好一点,便也是不常到村里来的。咱们又都是夜过三更才见面,她怎么可能碰见?”古闻清也不相信是杜雅汐所为,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让事情演变坏了。
  如果真一件一件被人拿出来说,那他和赵氏的事情,可就难保周全了。
  沉思了半晌,古闻清搂紧了赵氏,安抚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事情再闹下去,你也多劝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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