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弱攻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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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弱攻的必然性-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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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走到了陆华住的城中村。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很快就过去了,”陆华安慰道。
  “那你会嫌弃我吗?”董倩倩泪眼朦胧地看向陆华。
  “我嫌弃你干什么,”陆华莫名其妙,“你先在我这住着,过几天找个工作,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嗯,我去洗把脸。”
  陆华把客厅里的沙发放倒,又从纸箱子里拖出一条毛毯,就当是董倩倩的床了,收拾完回到卧室一看,小傻子还没睡呢,盘腿坐在床上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讨厌她,你把她赶走,”楚天云可生气了,叔叔不来哄他睡觉就是因为那个坏女人。
  “小云啊,咱打个商量,”陆华捏了捏楚天云的腮帮子,“让她在这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好,”楚天云把头扭到一边,“我就是讨厌她,她想和我抢叔叔。”
  “我一没学历、没技术、没特长的三无人员有什么好抢的,”陆华拨了拨楚天云头顶上的呆毛,“也就你这小傻子把我当个宝。”
  “叔叔本来就是宝贝,小云最喜欢叔叔了,”楚天云扑到陆华怀里,“我要学唱歌,叔叔快教我唱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在陆华有些走调的歌声中,楚天云甜甜地睡着了,手还揪着陆华的衣角不放。
  旧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着热水,没有驱走多少夏季的炎热,看到小傻子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陆华有些心疼。小傻子在家里的时候肯定没受过这样的苦,看他来时白白嫩嫩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些天小傻子跟着他走街串巷,皮肤都晒伤了,脸上的肉也下去不少。
  该送他回去了,陆华这样对自己说,心突然就空了一块,很痛,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掉的。
  再过几天也不迟,陆华这样对自己说,心却更空了。就像毒品,戒得越晚,受伤越重。
  他只有小傻子了,可小傻子不止有他。
  第二天,卖凉皮的队伍变成了三个人,楚天云十分地不高兴,那个坏女人不仅抢了他撑塑料袋的差事,还总是抢着和叔叔说话,不让叔叔和他说话。
  “华哥,我钱还清了,”董倩倩一边刨着黄瓜丝一边跟陆华说话。
  “那很好啊,”陆华切着凉皮,他一向很难明白女孩子的话。
  “华哥,我想嫁给你?”董倩倩出乎意料地大胆,“你愿意娶我么。”
  “啊?嘶~”陆华切到手了。
  “不用那么惊讶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董倩倩捧起陆华的手,直接把渗着血珠的那根手指含进了嘴里。
  “放开叔叔,你这个坏女人,”楚天云双眼冒火地推开了董倩倩。
  董倩倩往后退了一步,被后面的台阶一绊,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陆华把董倩倩拉了起来,拽过小傻子,“你怎么能推人,快向姐姐道歉。”
  “我不,”楚天云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就是个坏女人,抢叔叔的坏女人。”
  “你道不道歉,”陆华也生气了,“不道歉我把你送回去了。”
  “就不就不就不……”楚天云重重地跺了下脚,眼圈都红了,“我讨厌你,我要去找哥哥,再也不要理你了。”
  “行,你走,你去找你哥哥,我保证不找你,”陆华抱臂站在路边,沉着脸就是不看小傻子的方向。这样也好,他再也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小傻子送回去了。走吧,就当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你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董倩倩急了,“我给你看着摊子,快去追他啊。”
  “他不是傻子,只是脑袋有点问题,”陆华梗着脖子反驳。
  董倩倩哭笑不得:“你也知道他脑袋有问题,那还放心他一个人乱走。”
  “哎,”陆华锤了自己脑袋一下,跟小傻子呆了这么久,弄得他智商直线下降,都忘了小傻子和正常人不一样了,自己居然还跟他置气。
  “小云,你在哪边?”火车站里,陆华扯开了嗓子喊,急得浑身冒汗,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小傻子到底上哪里去了。
  “小傻子,哥不让你道歉了。”
  “小少爷小祖宗,我错了,你别躲了。”
  找了一个多小时,楚天云的影子都没见到,陆华嗓子冒火,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跟个小傻子计较什么。
  又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找到,火车站虽然人员密集,像他这样来回跑了十多遍再怎么样也该找到了啊。
  想到小傻子在帝豪的遭遇,火车站又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陆华吓得遍体生寒。一时后悔方才对小傻子太凶,一时又后悔平时对小傻子太差,目光呆滞如游魂般游荡。
  “呜呜~哥哥。”“呜呜~叔叔。”“呜呜~爸爸。”“呜呜~妈妈。”“呜呜~福伯。”……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华的眼睛蓦然有了神采,焦急地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那个已找了两个多小时的小混蛋,等他找到了看他怎么教训这个到处乱跑的小混蛋。
  楚天云蹲在小卖部的不远处的花坛旁,哭一下,抽噎一下,时不时还看一眼小卖部外面冰柜上的雪糕海报,当看到陆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哭声一下子大了起来,“呜呜~叔叔凶我,还不来找我,我走了好久,还是找不到叔叔,我好热,我还渴。”
  真正找到了楚天云,陆华反而生不起气来了,他舍不得动小傻子一根手指头。
  陆华蹲了下来,轻轻地用指腹抹去楚天云脸上的眼泪和额上的汗水,“跟哥回去好不好,哥以后再也不凶你了。”
  “我讨厌那个坏女人,”楚天云还没忘了这茬,“她想抢走叔叔。”
  “我有什么好的,也就你这小傻子在乎。”
  “叔叔是最好的,”楚天云历数着陆华的好处,“叔叔会帮小云洗澡,还会做饭给小云吃……”
  陆华叹了口气,喜欢上一个不懂情傻子,就不能期待他同等的回应,但至少此时此刻,小傻子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依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见陆华找回了楚天云,董倩倩直接告辞而去,或许傻子的感觉是最准确的吧,她的确是个坏女人,她想嫁给陆华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不会辜负她,可陆华就活该娶她这个不真心的女人么。
  陆华没有挽留她,他怕自己一时想不开答应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只是给她塞了一千块钱。
  送走董倩倩,陆华叹了口气,唯一一个愿意嫁给女人走了,他看来他下半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突然手臂一紧,却是小傻子圈着他的胳膊不放。
  “热死了,快松开。”
  楚天云眨了眨眼:“小云不热。”
  “我热啊,”陆华瞄了瞄前面,“有客人了,快撑袋子。”
  “好,”楚天云立马放开陆华的胳膊,高高兴兴地跑到一边扯了一打的塑料袋。
  少了董倩倩,两人又回到了夫唱夫随的模式,和谐得不得了。忙忙碌碌间,一天就过去了。
  疲惫的两人回到租屋已是满头大汗,陆华立马进浴室帮楚天云洗澡,楚天云也特别积极主动地要帮陆华洗澡,结果就是陆华浑身都湿了,两人只好一起洗。
  今天的楚天云十分不老实,陆华身上东掐掐、西捏捏,弄得陆华从里到外都是欲罢不能的火气,只好把这小子按在怀里不让乱动,拿毛巾在小傻子的后背上搓灰。小傻子的皮肤太嫩了,不能用搓澡巾搓,稍微用力点就能搓破一层皮,也就他这种皮糙肉厚的能凑活。
  陆华专心地给小傻子擦背,突然间胸口一酥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原来是小傻子在他怀里还不老实,咬住了他胸口上的豆豆,吮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把豆豆从小傻子的嘴里解救下来,陆华觉得今儿有必要好好教育小傻子一番,指着自己的胸口对小傻子说:“男人的这里是不能碰的,记住了没。”
  楚天云可惜地看了他的胸口一眼,妥协道:“那哪里能碰啊?”
  “哪都不能碰,”陆华重新把楚天云按到怀里,给他搓背,搓着搓着,感觉又不对劲了,“小傻子,蹭哪呢?”
  “叔叔,难受,”楚天云抱着陆华的腰扭来扭去不得劲。
  “哪难受啊。”
  楚天云拉开了一点双方的距离,指了指腿间,“这儿。”
  不是第一次给小傻子洗澡了,可今儿个陆华才恍然发现,小傻子的本钱可真不小,尤其是硬着的时候。
  “难受,”楚天云不满地蹭了蹭陆华。
  小傻子的东西再腿上蹭过时候,陆华一个激灵,手脚都不会控制了,如果是早些时候,他肯定会说“来,哥教你怎么撸”,再告诫一句“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可这会儿,他像一个纯情的小男生一样,脸红心跳,手哆哆嗦嗦地覆到了小小云上。
  “叔叔,我也帮你,”楚天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之势抓住了小小华。
  浴室的温度急剧上升,随时都能焚烧人的理智。
  陆华的手悄悄地滑到了小傻子的臀上,还没来得急感受手底下的弹性,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陆华做贼心虚,一下子拉开了小傻子,裹好浴巾开门去了。
  在走到门口的这短短几秒里,陆华还猜测了一下门外人的身份,知道他住在这里的只有一个董倩倩,但她今晚肯定不会来,那来的——会不会是小傻子的家人,他家人来了自己又怎么应对,结果打开门一看,屁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楚天云还湿漉漉地呆在浴室里,挺着被他半路抛下的小小云,幽怨地看着他。
  “咳咳,”陆华给楚天云擦干了身体,把人抱到床上,“睡吧。”
  楚天云扑倒陆华,在他身上磨蹭,“难受。”
  还来,陆华真怕他会把持不住啊。咱虽然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知识可是非常丰富的。
  要问陆华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的,还要回溯到N年前他卖的小黄片。
  青少年莫不对性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一个卖黄片的,怎么可能不欣赏自己的产品,哪知第一次看男女互博,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于是就一个一个挨个看他的黄片,想找到自己是正常男人的证据。
  直到看到男男互博的片子,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沉迷在XXOO的幻想里不可自拔。当然,仅限幻想,说到实际经验那是半点没有,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叔叔,我难受,”楚天云爬到陆华的胸口上,下半身不住,小小云撩拨着小小华。
  “要不要把小傻子办了你,”陆华呼吸渐渐加重,这种情况下还忍得住的那一定是太监吧。找到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陆华一个翻身把楚天云压在了身下,正待好好炮制小兔子一番,门又砰砰砰响了起来。
  有了先前的开门无人事件,陆华不由得怀疑有人在恶作剧,他提起大裤衩,蹑手蹑脚地往门边挪,挪到门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打开了房门,门外仍是空无一人。
  “到底是谁TMD整老子,还不给老子滚出来,要是让老子查到是谁,不卸了丫两条胳膊算老子怂,”陆华恶狠狠地放了狠话,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卧室床上,楚天云洗过澡的肌肤粉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当真是秀色可餐,陆华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饿虎扑羊般扑了上去,正待大块朵颐,门又砰砰砰响了起来。
  丫的,老子非抓到你不可,陆华怒目圆睁,满是杀气地冲到了门口,结果显而易见,他又扑了个空,如此反复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之前的旖旎气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傻子都困得睡着了。
  唉,看来是天意如此,小傻子这样的小少爷不是自己能碰的。
  陆华将被单叠成了一个大长条,搭在了小傻子的肚子上,然后和小傻子面对面躺着,数着小傻子睫毛的数目,数着数着就睡着了,一夜好梦,没有人再敲他的房门。
  彷佛冥冥中有种预感,陆华分外珍惜和小傻子在一起的日子,那一段时光彷佛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粉红色的泡泡,连城管的追逐也不能让他烦恼。
  转眼到了陆华的生日,十多年没过过生日了,陆华准备奢侈一把,买一个死贵死贵的慕斯蛋糕,和小傻子过一次生日,因此早早地收摊回家。
  大概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陆华觉得这一日自己的运气好到爆,一路走来都是绿灯,完全没有走走停停的憋屈感。突然间,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袭来,余光瞄到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陆华只来得及把小傻子的头按在怀里,车子就已经侧翻了,玻璃柜子哗啦啦碎了一地。
  陆华整个人躺在了玻璃渣子上,他把小傻子整个人都包在了怀里,却还是感觉不够,他为什么不能更高一点更壮一点,可以把小傻子包得密不透风,不受一点的伤害。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陆华失去了意识。
  “CCTV今日报道,人民中路与平安大道路口发生一起连环车祸,一人死亡,四人重伤,十人轻伤,初步确认车祸原因为一辆宝马轿车闯红灯……”
  楚天策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遥遥望着躺在里面的楚天云,眼里满是后悔,他就不该让小云离开他的视线。如果小云出事了,他该怎么跟爸妈交代,又该怎么和自己交代。
  管家福伯走了过来,“少爷,监控我拿来了。”
  “看过了吗,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
  “情况就是刘成闯红灯,眼看就要撞到小少爷的时候,阿强从后面超车,抢先撞开了刘成的车。阿伟见小少爷后面的车要撞上来,就把车打横,挡住了后面的车。但时间仓促,没做好应急预案,还是伤到了小少爷。”
  “阿强和阿伟伤得怎么样,务必给他们最好的治疗,”楚天云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们舍命相救,我连最后一个亲人都要失去了。”
  “少爷放心,他们在飞鹰队也不是无名小卒,保命的手段还是有的,看起来伤得很重,对身体却没什么大影响,好了还是能蹦能跳,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那就好,记得每人给张五十万的卡,这是他们应得的。”
  “是的,少爷,”福伯应道,“对了少爷,刘成的父亲也就是市局的刘副局长方才给我来了电话,请求少爷把阿强交给他处置,以慰丧子之痛。”
  楚天策气极反笑:“真是好大的脸面,我不找他算账已经很仁慈了,居然还敢来要我的人。”
  目送楚天策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离开,青年医生不屑道:“有钱人就是任性,那个楚天云明明是这起事故中受伤最轻的,却非要把人安进重症监护室,还让院长亲自看诊。”
  小护士偷偷翻了翻白眼,明明是院长屁颠屁颠非要亲自看诊的好不好,而且小美男伤到的是头诶,头是多么复杂的部位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楚天云很快就醒了过来,专家会诊没查出任何问题,只好把他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VIP病房,毕竟ICU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
  楚天云呆的病房是VIP里的VIP,一室一厅一卫,卧室的落地窗正对着小花园。此刻楚天云正半靠在床上,目光迷离地看着小花园。
  福伯有些不安,小少爷太安静了,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看几个小时,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小少爷爱哭、爱笑、爱动、爱闹脾气,不会有这么静的时候,甚至静得让人心慌。
  “小少爷,您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了,躺下休息休息吧。”
  楚天云看向窗外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也不知道听见福伯的话没有。。
  唉,福伯叹了口气,小少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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