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琥珀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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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琥珀空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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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隔壁省也闹水灾啦?”一个大妈问。
“早晨新闻说的,大堤都垮了,部队已经在那抗洪抢险了。”
“他们那就多灾多难,哪年洪水不发个三两次的?”大妈很无所谓:“让退耕还林的时候年年就他们哭穷不让弄,阳奉阴违,一滑坡一泥石流又哭天抢地怨老天爷,这人呐,都是贱的慌。”
旁边一老太太不高兴了:“你老家让植树种草不放羊,羊儿不照样满山跑?大哥就别说二哥啦!”
大妈瞬间语塞,可不是,她自己每次回老家都得吃几嘴沙子呢,那沙尘暴刮的呀……
不过比起小时候昏天暗地可要好多了不是?
夏灿那帮同学整天盼望着世界末日快点来,这眼看一五年也过了大半了,世界末日还是连点影子都没,大家都可惜的哟。
要夏灿说就纯粹是好日子过多了,贱得慌。
夏灿最穷逼的时候一周用两块四毛钱往过抗,每天一个馒头一碗免费汤,那日子他都过得辛苦无比,真到了穷途末路的末日还了得?
“我女儿说寒流又快下来了,今年冬天也得提前,你们家里也多准备上两个电暖器吧,关键时候那玩意比空调管用。”一个大爷说。
夏灿也有些意动,想了又想还是花六十块钱买了个电暖器,他家已经冷得进不了门了,虽然有空间,但家里总不能冷得跟鬼屋一样。
结账的时候见到高他一年级的王紫树带着七岁的妹妹来买东西,夏灿赶紧做贼似的低下头生怕被发现。
这孙子跑这干嘛?他们家明明离这超市很远的。
夏灿探头探脑看王紫树的妹妹蹲购物车里扫货似的从货架上往车里扒拉零食不由得一阵羡慕。
有钱就是好。
男生嘛都争强好胜,尤其是看见比自己高还比自己帅的人就各种看不顺眼,恨不得摁倒踩两脚才解气。
夏灿讨厌王紫树的事儿当事人压根就不知道,因为人家王紫树压根就不知道有夏灿这么一号人,顶多见过一两面还算眼熟罢了。
夏灿敌视王紫树是因为他暗恋的文艺课代表也在暗搓搓暗恋着高二三班的王紫树,给人送贺卡送礼物还被婉拒,哭得梨花带雨。
夏灿就恨了,首先是女神啊,你暗恋他干嘛啊,咱班不就有一个大好青年一直在等待你么?
然后是那个什么叫王紫树的,牛逼什么牛逼!长得好了不起是不!老子就看不上你这种垃圾!你根本配不上我们薇薇。
结果没几天文艺委员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烂打去了,事情闹得很大,所有人都没面子,连夏灿自个都对女神灰心了。
算了,改天暗恋个别人吧。
但夏灿没宽恕王紫树,因为你可以比我有钱,但你不能又比我有钱,长得比我好,还那么有才。
王紫树就是夏灿给自己定下必须要铲除的敌人,压迫他精神的大山。
这种感觉就跟一个萤火虫叫嚣着总有一天要和八月十五的满月在亮度上一决高下那么搞笑,满月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但夏灿挺郑重的,王紫树就是我他妈的宿敌!
一定要打败!
你说你无聊不无聊。
回家以后夏灿就迫不及待地插上电暖器打开,暖烘烘的气流在房间里升腾,逐渐驱散了房间里盘桓多日的阴冷和潮湿。
真舒服,虽然空间里更暖和更惬意,但夏灿下意识还是觉得自己家更好点。
连小学生都懂得土豆埋土里就能种,夏灿没道理连小学生都不如。
他在厨房里拿刀把一颗土豆大卸八块,每块上都留了芽孔,然后和洋葱西红柿一起带进空间。
四棵苹果树都长一人多高了,有不少苹果花,夏灿踩着凳子耐心地用秃毛笔给花朵授粉,想到花朵是植物的那啥器官,自己在做的事…夏灿脸红了。
咳!想吃个苹果容易么?
光用毛笔能授粉几个啊,夏灿很快就胳膊都酸了,其他没来得及授粉的花朵还在那眼巴巴等着,但夏灿真的没力气了。
这空间还挺有意思,要是开花没授粉也不会立刻萎缩,就慢吞吞等着,像大蒜那样不要授粉也成的就等一段时间之后花杆枯萎下边结蒜瓣。
苹果熟透了之后就跌下来,也摔不坏,新鲜的很。
夏灿耐心地拿水杯舀水给果树都浇了水以后又一股脑把土豆都种下了,洋葱也种了两个。
果树落叶和种蒜的干枯叶子夏灿都没管,他想着如果落叶降解的话…应该也能让土地变好点吧?
虽然这看起来枯黄的土地种东西速度简直神奇得要命,但夏灿总觉得跟泉水关系大点,跟土地本身倒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埋土豆块的时候有一个远的专门没浇水。
其他浇水的都长巴长高了,它还半点动静没有,浇了一杯水下去,不到一分钟小苗就给窜出来了。
洋葱最简单,抽芽特别快,怕不急待就往起蹿。
西红柿是专门挑看起来熟透的,虽然知道超市里的西红柿采摘的时候大概不是真正成熟,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还是把吃西红柿留下的种子给种下去。
没想到运气不错,还就真长出来了两个小苗来。
夏灿这回是明显感觉到空间单位向外挪了至少有一分米还要多,跑到他做的记号一看,果然原来扔在边缘的一本书现在到离边缘还有一巴掌多的地方了。
炒菜吃米饭是这几天以来除了发现空间和吃苹果以外最美的事,坐在暖烘烘的暖气旁边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幸福!
他看到窗户上已经结起了霜花,气温到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

夏灿上学的时候冻得都不想出门,气温这么快就零下了,他还以为得再过几天呢。
没清理完的积水上面结了薄薄一层冰,地下停车场的车主们是彻底绝望了,昨天泡一天本来就快报废,但起码车里应该还没进水。
现在往上一冻,彻底不用再看了,明年开春只能看到一堆废铁。
原来住在低洼处的人家都在转移,忙碌但还算井然有序。
学校里大家依旧笑嘻嘻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灰痕病传到中国之后停止了。
据说大国之间掐得昏天暗地,都说对方才是灰痕病的起源。
有的国家伤亡都过万了,死人成堆成堆往火葬场送,焚尸炉的黑烟简直跟纳粹集中营差不多恐怖。
相比起来今年刚闹完第二场海啸,开始越来越有沉岛危机的邻国,□□人民已经安乐得可以偷笑了。
夏灿放学回家路上同学还说呢,他爸单位今年取暖费发得比往年足足多出一倍多。
另一个同学说是啊是啊他们小区已经开始供暖了。
夏灿越摸着自己小区也要供暖了,提前三个月,物业费肯定得多收。
什么叫“得之东隅,失之桑隅”?
这就是。
好容易把吃菜的钱省下,又都贡献物业了。
回去路过物业办公室一问,果然要多交三百块。
还得交,不交没暖气,天寒地冻要出人命的。
夏灿有空间,但毕竟是有家的娃,再说指不定他哥要突然回来,见家里冻得跟苦窑似的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夏灿他哥叫夏汕,他老爹取名字就说了“水山是哥哥,火山是弟弟。”
他哥比他大七岁多,前几年就结婚了,娶了个漂亮女孩做嫂子,现在孩子都应该两岁多了。
夏灿他爸妈去的时候给家里留下六十万和一套房子给兄弟俩,夏灿他爸那边的亲戚都眼红疯了,急切地跑过来想要分到手点东西。
夏灿他嫂子够牛,一把菜刀将所有苍蝇一样扑来的人轰走不说还为家里两兄弟做了决定。
她和老公带走六十万出去工作发展,小叔子夏灿拿价值七十万的房子。
家分得很公平,小学六年级刚毕业的夏灿就一个人住在了家里。
“哥和嫂子会常回来看你的。”夏汕临走之前摸着弟弟脑袋说。
然后就四年过去了,夏灿偶尔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他哥和嫂子的消息,说他哥买房子了、嫂子生宝宝了、他哥升职加薪当主管了之类。
夏灿他哥没给夏灿留过电话号码,夏灿开始还一直有交家里的电话费呢,后来接起来总不是他哥,他还以为他哥忘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是打不通。
他问别人要到夏汕的电话号码在家拨过去一次,他哥的声音很客套很敷衍,随便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
从那个月之后夏灿还继续交电话费交了一个月。
但是想明白之后就去办公大厅把电话给注销了。
反正也没用。
夏汕走的时候给弟弟留下了五千块钱,当年说好每个月会给夏灿往回来打生活费的,但也许是南方太远了,也忘记了。
夏灿最穷困的时候交不起物业费,楼上独自居住的老奶奶接济夏灿了好几个月,后来夏灿放假会自己出去打工赚钱了才好起来。
老奶奶被家人接走了,夏灿一直想谢谢她来着,没机会。
夏灿躺在空间里的旧沙发上想要不要搭个小屋什么的,就床和沙发还有一个柜子这么随便放着看起来真挺不像回事。
但是没木板,也没东西铺地板,想再多都是白想。
他出空间趴在窗台上,暖气已经开始工作了,加上电暖器的运转,屋子里温度逐渐升高,很快夏灿就脱下了厚厚的大衣和毛衣毛裤。
窗外路灯光下能看到飘飘洒洒的雪花。
七月…下雪了。
小雪纷纷扬扬连下了四天,积起来才勉强没过脚踝,但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九度,而且还在继续降低。
天气预报说了,这寒流才刚刚到,之后还得更冷。
夏灿穿得跟棉花包似的从学校往回家走,快期末考试了,学校说天上下刀子也不给放假。
路上的积雪不算很厚,但被人踩过之后划得很,要上一段台阶的时候夏灿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向后仰去,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住,然后搂着他的人也向后栽。
夏灿倒下去的一瞬间心里想的是…“完了”。
他和背后的人重重砸在雪地里,那人疼得声音都变了。
夏灿连滚带爬起来,雪地上躺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脸都变色了,他赶紧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也硬气,疼得脸都变色了,硬是没再叫唤,就着夏灿胳膊往起站,夏灿刚还俯视人家呢,瞬间就变仰视了。
那男生至少有一米八五,站一米七的夏灿旁边高出一大截,他扶自己腰背皱着眉头想骂夏灿,但看夏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懒得骂了,放开夏灿胳膊在雪地台阶上坐下喘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灿愁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还不如自己摔一跤呢。
夏灿躺人家怀里砸下去,浑身屁事没有。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走,你走吧。”高个子男生显然不想和夏灿多说话,赶苍蝇似的让夏灿走。
夏灿那愧疚之情跟井喷似的往出冒,那一下砸得有多重他最清楚,加上砸在被踩实的雪地上,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走?”夏灿问。
“嗯?”高个男生抬起头拉拉脖子上的格子围巾。
“我是看你伤得重,你要是哪出问题的话,我赔你钱。”夏灿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剩下两百块估计也得报废了。
还好就快放假了,放假能打工,不然真的又死路一条。
高个男生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夏灿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穿了条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篮球鞋,身上的白羽绒服和蓝格子围巾本来都特别干净,被夏灿带的一摔,背后脏了一大片。
两个人走到夏灿家小区一起上楼,那男生不说话,夏灿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自己是罪魁祸首,说什么都是错。
带那男生进门之后夏灿才一愣,妈的,客厅长沙发还在空间里呢!
还好单人沙发还剩了一个,勉强能坐。
那男生一进门以后就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夏灿家跟看地狱没啥两样。
夏灿给尴尬的呀……
没办法,一个小男生自己住了四年,你还期待那屋子多整洁多漂亮呢?
夏灿家里除了那电暖器之外就没一件新家具,平常打扫得又不勤快,虽然不至于垃圾乱堆内裤袜子乱飞,但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好歹屋子还算暖和,沙发还算干净,高个男生身上也确实疼得很,就脱了羽绒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那男生的小米色高领毛衣特别好看,夏灿不由得一阵羡慕。
夏灿去洗杯子倒水,那男生四处看。
“你一个人住?”
“嗯。”在厨房烧水的夏灿回答。
夏灿进家门脱了大衣和厚毛衣以后立刻瘦了两大圈,从棉花包变成了小鸡仔。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生接过夏灿递的开水问。
“夏灿,夏天的夏,灿烂的灿。”夏灿回答得有点不情不愿,妈的,这下要是人家伤着了,医药费是别想逃了。
“我叫凌安尘,凌霄的凌,安宁的安,尘埃的尘。”那男生抱着杯子一边吹气一边说。
夏灿傻呵呵点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他退回厨房里从空间拿出两个苹果洗洗,然后出来递了一个给凌安尘。
“吃苹果。”
红彤彤的大苹果,看着倍儿诱人。
凌安尘也没客气,接过去就咬一口,又脆又甜。
“你们家苹果真好吃。”凌安尘还真挺喜欢这苹果的,看着就好看,吃着味道更好。
夏灿嘿嘿笑。
“你哪个学校的?”
“十八中。”夏灿老老实实回答。
“吆喝!“罗汉中学”的呀,我是“妇女中学”的。”凌安尘笑得特别开朗,夏灿才发现这人长得可真好看。
市十八中外号“罗汉中学”,三十八中又叫“妇女中学”,跟十三中“太保中学”的诨号来源差不多,都是恶搞出来的。
听到人家说罗汉中学夏灿还觉得挺亲切。
夏灿本来想用毛巾帮凌安尘擦下羽绒服,毕竟脏了一大片。
但凌安尘说没关系,反正回去送干洗,现在天都黑了也没人看见。
夏灿问说你要不要看下身上哪有没有摔伤,凌安尘也没多想,点点头就把毛衣和里面的衬衣都脱下来,打着赤膊往后看。
夏灿凑过去一看,背上本来小麦色的皮肤上多了两大块青黑,一块在肩膀上,一块在胯骨边,夏灿拿手一按凌安尘嗷嗷叫。
“对不起啊…”夏灿又内疚了。
“咳!我说了没事儿,就点瘀伤,十来八天就好得完完全全。”凌安尘的鼻梁很挺,眉很有英气,一双大花眼睛本来就讨人喜欢,睫毛密得跟扇子似的却半点不显阴柔,左边眼角下的一颗痣让他看起来很秀气。
他嘴唇很薄,笑得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灿烂得一塌糊涂,夏灿给震得五迷三道的。
按说他最讨厌别人比他牛比他好看,但今天大概是因为理亏的原因,他闯了祸,在苦主面前他硬气不起来。
怎么说呢,一般像这样的夏灿看见就反感了,半句话都不想多说,但这个凌安尘人还挺不错的,起码没讹他两百块就已经很讲义气了。
都到晚饭时间了,夏灿索性留凌安尘一起吃晚饭,凌安尘够意思他也不能小气,所以换着花样用土豆西红柿和洋葱给搞出来两道菜。
切!没肉没蛋有毛好吃的?
但凌安尘吃得挺美,连带着夏灿也没那么拘束了,慢慢放开来,两个人边吃边聊挺开心。
“哎你是几年级几班的?回头找你玩。”凌安尘说。
“我高一七班的。”夏灿觉得凌安尘挺对他胃口,凌安尘要是找他玩他肯定高兴。
“我是高二一班的,快放假了,我赶放假前就找你。”
“嗯。”看着凌安尘的笑脸,夏灿心情也飘得很。
送凌安尘出小区的时候天都完全黑了,但是路灯很亮,凌安尘家也就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所以夏灿也没远送。
夏灿心情好得不行,蹦回家还想着凌安尘嘛时候找他玩啊。
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半,本来要放暑假的,今年倒好,直接能放寒假了。
第二天早晨去学校,学校通知下来了,因为下一波冷空气马上就要到来,学校的取暖设施可能顶不住要瘫痪,所以从明天开始提前放假,期末考试放在下学期开学,什么时候开学要另等通知。
同学们一片欢腾,夏灿心里却失落得很,还等凌安尘来找他玩呢,这么直接放假,凌安尘来不了,以后也再联系不到了。
真可惜。
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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