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知,我偷偷溜出来的。”
“我猜她明天便知了,你今晚可能回不去。”
桃丫说:“那我说就是早早出门了……恒哥,你无端端问这个干吗?”
“怕你紧张,转移下注意力。”
“你自己紧张吧,今天怎么一直摸我屁股啊?”
阿恒说:“你不老被大姐打屁股吗,我今儿帮你好好检查,看看到底伤到里面没,有没有留疤……”
桃丫马上想起那个除夕的夜晚:“又来,都说了……”他脑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绷着身子,瞪大眼睛看着阿恒,“哥……”
阿恒亲他的脸蛋:“你只有这儿让哥哥进去啊。”
“什么?”他一惊,赶紧并起了腿,一边推着阿恒的手臂,“那我不要弄了!哥哥,这一点都不好玩……”“可是,你看哥哥硬的?”桃丫软下声:“那……我再给你揉揉昂?”
“乖桃丫,你答应了我的,不可以后悔。”
左右为难的桃丫用手比着阿恒的大小,试探着问:“哥哥是不是要整个都放到我里面来?”
“桃丫真聪明。”
桃丫尾音拖得长长地撒娇:“那里那么小,怎么可能放得下嘛……”
“放得下的,到时候你还会想哥哥再粗再大一点呢,把你整个填得满满当当,让你舒服到只记得我的名字。”阿恒说完手动了动,果然桃丫没再使劲抗拒,双手松松地搭在自己手臂上,脸蛋埋到了自己胸前。他亲亲桃丫的发顶,左手继续抚慰他的欲望,右手则舔湿了探向少年柔滑的双丘间。
手指只轻轻触碰那紧致的皱褶,桃丫的屁股就微微发起抖来了,整个人往自己怀里钻了又钻,阿恒喉结滚动了下,徘徊在洞口的食指预告都没给一个就探了进去。
桃丫五指掐进阿恒的手臂,却只换来对方更加放肆的动作,他嗓音都在颤抖:“哥!”
“在呢,桃丫,让哥哥再放一根进去行不行?”
“可是……”抗议戛然而止,桃丫的话语都堙没在阿恒的唇齿间了。
可能欲望被对方灵活的手弄得舒服的缘故,桃丫慢慢觉得在自己体内抽插的手指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脑袋涨涨的,仿佛整个人浮沉在海里在云间。他惧怕,同时也怀有期待,他不在乎他身在何方,他只在乎身旁是谁。恍惚间他模糊地想,说不定阿恒要带他到地狱去,他也要跟随,何况阿恒正拥着他往那极乐世界去。
宣泄过一回后不久,桃丫感到阿恒把手指退了出来,他睁开双眼,刚好对上撑着身子俯视自己的阿恒。他抬手,摸了摸阿恒的脸颊:“恒哥,你很热嘛?汗滴我脸上了。”
阿恒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颊上,声音很低很沉,几乎让他听不清楚:“桃丫,哥想进来了。”桃丫下意识地往下看了看,幽暗中阿恒那昂扬傲人的器官正贴在他肚皮上,他伸出另一只手圈住它,糯糯地哼了声:“哥,你怎么养出这么头怪兽的啊,样子凶得要命。”
阿恒动了动腰身,那东西便随之在桃丫手里抽动:“是很凶,你要不要用笼子将它困住?”
桃丫酡红着脸,身子往上挪了挪,将手里的硬物带到了身后缓缓开合的洞口旁,斜着看阿恒的双眼透出浓浓媚意:“哥哥,不舒服的话我就不要你这头怪兽啦!”
阿恒喘着粗气,桃丫这模样儿让他那儿硬是又涨大了一圈,他没再说话,狠狠托起桃丫的屁股,忍耐的对准洞口一点点挺进。他知道没法回头了,或许早在多年前他就没法再回头,原本不过一个帮他在消磨在乡下的难捱时光的男孩儿,怎么用一个稚嫩的吻就让他除却巫山不是云,怎么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哥哥,就让他生出要与他缠绵生生世世的念头?
不过只进了一半,桃丫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他难受地嘤咛出声,手用力抠着硌人的席子,只觉得一辈子从未试过如此痛又如此满足,他的恒哥,他的阿恒哥……于桃丫而言,阿恒是能拥进怀里装进心窝的光,若没有阿恒,他也照样会度过一个无所顾忌的童年,照样顺顺利利地长大,到了将来的将来与同村或邻村的哪个女孩子平淡度过一世,即使没有爱情也有感情,他们可能会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想来也是美满的一生。
但那样的他却又不是他,他无法体会到因一个人远离而失眠的想念,无法体会到因一个人在身边就想要笑的甜蜜,无法体会到因一个人与他肌肤相贴近就无法抑制的心动……而那许许多多,都是阿恒给的,只有阿恒能给。桃丫痛得大腿一直抖,他勾着阿恒的脖颈,模模糊糊地想,只有这个男人可以对他这样做,这不过是一点点痛而已,要是阿恒愿意,他可以把心也奉上,让他看看,里面尽是他的名字他的音容。
阿恒狠不下心,他不停地亲着桃丫被水泡着似的脸,低声哄道:“桃丫不哭,哥哥不做了好不好,你不要哭,哥哥心疼……”桃丫却摇头,手指陷进阿恒汗湿的后背抓着,小猫叫唤似的带着哭腔道:“你敢!哪有提枪上阵了又把枪收回去的道理?”
阿恒被逗笑了:“没,枪被宝宝你夹着呢……”“嘴贫,小心我夹断你的枪!”“已经快夹断了,桃桃,你得轻点儿夹,地理学过可持续发展没,循环利用才环保呢。”“什么狗屁话我听不懂!”“那就说人话,桃桃哭起来真好看,我好想使劲儿往里戳,怎么办?”“你倒是用劲儿啊,让我看看你多少能耐!”
话当真不能乱说,桃丫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在他身上的哪里是阿恒,是披着阿恒的皮的禽兽吧,啊?
唉,这一晚,桃丫的嗓子都哭哑了。
18
公鸡喔喔叫,天空翻着鱼肚白,溯村的一天又开始了。
桃丫在梦里想翻身却动弹不得,他挣扎了几下,悠悠转醒,门外有踏踏脚步声,应该是吴家奶奶起身下楼去备粥饭去了。他从醒来开始就全身都隐隐作痛,却又不知具体痛哪儿,隔了蚊帐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阿恒仍在睡梦中的近在咫尺的脸,身体好像在发烫。
啊,他跟他的阿恒哥,昨天晚上,成事儿了……他不敢相信,原来两个男人是这样弄的,开头他是痛得死去活来,可后来爽快得他仿佛置身云端了,他的恒哥就是厉害,连这个都这么厉害!他的手指一点点蹭着阿恒揽着自己的手臂的皮肤,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他昨晚好像成了一个女人,当然他不是真的女人,他比小混混他们要男人多了,可他是阿恒的女人……他没有喝酒,但又像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一想到昨夜就脸红心跳到不能自已?
吴家一楼的摆钟敲了七下,铛,铛,铛,铛,铛,铛,铛……桃丫猛地想起来他得回家了,七点多一点,大姐就会敲门喊他起床,他得赶紧的出现。他恋恋不舍地嘬了阿恒的嘴巴一口,废了些力气把阿恒的手臂挪开,穿上衣裳,小心地从窗口抓着根粗壮的树枝翻到树上。他极缓极缓地从树上攀下,着地的时候还是小小尖叫了声。
阿恒那儿长那么大干吗,弄得他好痛!
桃丫绕到侧门,小声拍门:“奶奶,桃丫啊,来开门!”
拍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奶奶在厨房忙活着,没听见。
桃丫没法儿,只好硬着头皮走铺头大门,爷爷正坐在门边那把太师椅上,用竹槌子捶脚。桃丫上前接过槌子帮忙捶,乖巧道:“爷爷,脚又痛了?”
“又不是新鲜毛病,逢雨都要痛上一阵的。”
“啥时候爷爷跟我上城里给那些医生看看,指不定能治好。”桃丫低下头一阵紧张,大姐来了大姐来了。
大姐问:“桃丫,这么早上哪儿野去了?”
桃丫说:“我就,乱走走。”
大姐拍拍他的脑袋:“你长点性子,17不算小了,有空多帮帮家里,别一天到晚只会玩。”
桃丫点头如捣蒜。
“槌子给我,你去给爷爷盛碗粥来,顺便拿上我买回来的牛乳。”
桃丫递过槌子,殷勤地往厨房去,没走几步路又被大姐叫住:“桃丫,你走路怎么怪怪的,又摔了?”
他不敢回头:“唔,昨晚给头牛撞到了……没事儿很快就会好的!”
“莽莽撞撞的!你是给牛踩了吧,瞧你这外八,踩屁股上了?”
桃丫一溜烟消失在厅堂。都怪恒哥,讨厌死了,害他走路都走不好!
心不在焉地盛着粥,站在一旁的奶奶边喝粥边道:“桃丫,你昨晚上又没点蚊香?”
桃丫仔细回想了下:“没啊,点了。”他还记得在凉席上被翻红浪的时候,他鼻尖嗅到的一点点檀香味蚊香的味道,“蚊帐也下了。”对,还是他下的。
“那你这儿怎红了一块块?”奶奶指指桃丫因穿着背心又抬起手导致暴露在空气里的那一片胸前的皮肤,“我看不太清,等我找老花镜戴上给你瞧瞧。”
红了一块块?
吓!难不成是……桃丫急急摆手:“别!就是蚊子叮的,我,我记错了,我没下蚊帐!”
臭阿恒,昨儿晚上在他身上造的孽可真多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