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香草,她又扭头看玲珑。
这下……玲珑的脸也白了。
☆、第六十二章 莫名其妙嘴肿了
这个;稍微有点儿下垂,可能是岁数比香草大些了的原因;唔;穿上内/衣效果会更好。
她点点头,继续扭头看白烟,这下,白烟脸也白了!
看着屋内三个姑娘惨白的小脸,楚秀风赵言两人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看着有点反常呢!
这怎么一直盯着人姑娘的胸看啊!
赵言俊脸发黑;又开始咳嗽。
叶子莹还没分析出来呢;就被赵言给打断了,扭头不高兴的瞪了赵言一眼。
这厢三个姑娘一对眼,吓得眼圈就红了;当即凑成一堆,坐到角落里开始打哆嗦。
这这这女人跑这儿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叶子莹瞪完赵言,再一扭头。
得,白烟没影儿了!
叶子莹一抬眸,才看见这仨儿人凑成一堆正打摆子打的厉害着呢!
一边哆嗦还一边双手抱着胸脸色发白警惕的看着叶子莹,好像她再靠近一步这仨人都能当场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以示清白!
叶子莹苦笑不得,对着她们道:“站那做什么,过来坐。”
好家伙,叶子莹这话一出口,仨人打摆子打的更厉害了!
三个姑娘可怜巴巴的看向楚秀风,希望这位爷能救救她们。
楚秀风这会子正憋笑憋的厉害呢,不知道春喜这丫头又是唱的哪一出?竟然把这几个姑娘给吓成了这样!当真是有趣儿的很。
这边儿,王翔终于摆脱了楼下的女人,猛地一堆门就冲了进来。
一看这架势,愣了。
春喜哭笑不得看着那几个缩成一团的女人。
赵言俊脸发黑,气呼呼的瞪着春喜。
得,楚秀风倒是跟这俩人相反,只见他眉眼含笑,饶有趣味的在春喜和那仨女人身上来回打量。
这王翔一进来,众人也呆了。
这王翔方才被这个摸一把,那个香一口的吓得差点晕过去,这拼着一股子牛劲,终于是从女人堆里面给窜了出来,这会子这形象,可是不怎么好。
只见他那张威武的脸上好几个大红的嘴唇印子,就连脖子上都染上了几抹红,再看那衣服,当真是狼狈不堪,被人拽的松松垮垮,还撕了好几块,可见这儿的女人真叫一如狼似虎!
王翔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饥/渴的女人,打也打不得,碰也碰不得,你一推她,她就诶呦一声,说冤家你怎么这么坏,往儿哪摸呢这是?吓得王翔忙收回手。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任人摆布了。
叶子莹先是愣了一会儿,紧接着指着他就大笑起来。
楚秀风本来就憋着笑呢,这下也止不住笑意了。
就连赵言,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笑。
而那仨女人……则是继续打摆子。
王翔恼羞成怒:“笑什么笑!”
叶子莹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干呢,于是挑眉看着那仨打摆子的女人,疑惑的问楚秀风:“这……她们是怎么了?”
楚秀风含笑道:“还不是被你给吓得。”
叶子莹惊讶:“我什么时候吓她们了?”
赵言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叶子莹指着赵言道:“你确定不是被他吓得?”
赵言恶狠狠的瞪了叶子莹一眼:“下流!”
叶子莹不高兴了,怒道:“你才下流!”
楚秀风抬手咳嗽一声,堪堪止住笑意,含糊道:“你总是盯着人家看……自然被你吓到了。”
叶子莹更惊讶了,这青楼女子还怕看啊?睡都不怕,怎么就还怕看了!
若是个男的,人家当然不怕,可偏偏你是个女扮男装的,谁知道你有什么怪癖啊!
叶子莹轻咳一声,想起自己生意还没谈,稍稍收敛了些,对着几人道:“你们别怕,我是个女子,没恶意。”
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才怕的!
你要是个男的我们还不怕呢!
玲珑等人继续抱团打摆子。
叶子莹掏出自己带来的内/衣,对着玲珑道:“这个是内/衣。”
赵言一看这新鲜玩意儿,倒是有些兴趣,上前两步就低着头瞧,还想着伸手拿一个。
叶子莹拧眉,抬手拍开他。
赵言越看越奇怪,这东西长得……怎么有点下流?
“这是什么东西?”
叶子莹嘟囔道:“看也没用,你又用不着。”
赵言这下是反应过来了,他终于知道这东西长得像什么来了,当下赵言就涨红了一张俊脸,跳脚道:“你你你,你下流!”
叶子莹瞪他:“你才下流,没事儿玩儿女儿家的东西。”
楚秀风终于摸出点儿门路来了,方才春喜那番动作,肯定是跟这东西有关系。
叶子莹冲着玲珑笑笑:“玲珑姑娘胸/部有些下垂,这东西正好能治。”
玲珑听了当时就憋红了一张俏脸,气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你你你,你才下垂!”
叶子莹:“……”
一干人:“……”
你当着一大帮男人说人家姑娘胸/部下垂,也怪不得人家要生气了。况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人家还要不要接客做生意了。
叶子莹一拍脑袋,倒是忘了这还有几个大男人了,连忙将赵言等人轰了出去。
等几个大男人都走了,几个姑娘才算是完全放开了手脚,聊了几句之后,玲珑等人也不怕她了,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推销这个叫内/衣的东西来了。
叶子莹给玲珑等人讲了讲这个东西怎么用,又给三人试穿了一番,三人皆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东西不错,穿上又显大又挺。
叶子莹送了三人一人一个,并报出来自家成衣铺的名号,说日后若用的话给优惠,三人当即笑眯了眼,满脸喜意的将叶子莹送了出去。
剩下的内/衣,叶子莹便给成衣铺拿了过去,制定了价钱,便高兴的领着王翔回去了。
这厢王翔苦着一张脸,都要哭出来了。
回去赶紧给主子写信!
坦白从宽,希望主子能看在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少打他一顿!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他要回王府,让风冥过来吧。
再来几次,他都得被折磨疯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啊!
几日后,袁召接了信。
信上几个大字:春喜和楚秀风赵言去了青楼,王翔已经畏罪自杀了,勿念。
袁召气的又捏坏了一把椅子,沉着脸就要骑马往外冲,风冥见状抱着他的腿都没把人拦住。
又是几日后,叶子莹一早上起来就觉得嘴肿的有点厉害,暗道这蚊子今年醒的也忒早了些。
这里也没有一个蚊香,实在是愁人的很。
******
时光匆匆,已是两年过去。
两年前,林隽死了之后,众人便推崇叶子莹当了村长,叶子莹推脱不下,只能是应了。
这时的李村,是到处可见的葡萄树,成片成片的葡萄庄园。
近来,城里和邻城的百姓都听说了这叫做葡萄的水果,酸酸甜甜的,那是好吃的很。
云水县的李村,是一个专门产葡萄的地方,还有庄子可以游玩,采摘。
这个新玩法倒是兴了起来,一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心中好奇,又兴着赶时髦,就拖家带口到这儿玩了几天。
一来二去的,李村的来客倒是络绎不绝了,银子那是滚滚滚滚的来,李村村民的日子是愈发的好过了。
叶子莹的成衣铺子,亦是收成不错,这些年她随着楚秀风走南闯北的,也在其他地方开了分店。
她的酒庄更是越开越大,现在的规模几乎已经遍布小半个村子了。
叶子莹酿酒,楚秀风卖酒,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这三味居的酒和别的酒庄那是不一样的。就这葡萄酒,除了三味居以外,别的酒庄是一丁点都没有的!
叶子莹的终于实现了以前的梦想,如今酿酒业,她叶子莹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只不过,近来令她奇怪的是,这蚊子是愈发的多了,一年四季都会冒出来。
简直不可思议!
******
这日,天际隐隐放白。
叶子莹窗户上窜出一个男子,身长玉立,眉目俊朗如画,只是有一点儿不好,他是个面瘫。
窗外,王翔早早的就在外边儿等着了。
“主子,这会儿回去?”
袁召点点头,看了王翔一眼道:“看紧了春喜。”
王翔小声保证:“是主子,属下绝对不让楚秀风和赵言碰春喜一下!”
袁召点了点头,趁着夜色离开了。
王翔看着袁召的背影叹了口气,近两年来,主子京城李村两边跑,也是够辛苦的。
每隔两三个月,袁召便来李村一趟,偷偷摸进春喜的屋子,点了她的穴拥她入怀,这颗心才微微踏实了下来。第二天天未亮,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么长时间以来,叶子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占了多少便宜去。
直到第二天醒来,才懊恼着摸着自己肿的厉害的唇,暗骂这蚊子真是愈发的嚣张了!
多年以后,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叶子莹才知道原来这事儿是袁召这闷骚的东西干出来的,气的两天没让他进屋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几日后,袁召回了京城。
进了王府后,问了风冥京城近期的状况。
“主子,您不在的期间,知敏郡主来了好几次。”风冥低着头道。
袁召皱眉,“下次拦着她不让她进来就是了。”
风冥低着头应了一声。
袁召这一瞅,才发现风冥脸色有些不对劲,当下沉声道:“有什么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风冥脸色难看,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召一眼,深呼了一口气道:“主子,前几日王府摸进来了个人,说是以前惠妃娘娘身边侍候的。”
袁召面色不变,“把人带过来吧。”
风冥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片刻后,风冥又回来了,这次他扶了一个穿着灰衣的老人来。
只见那老人一头白发,低着头,驮着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第六十三章 惠妃之死
风冥来到袁召面前停住脚步;对着身旁的老人道:“这位就是小王爷了。”
忽的,那老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连身子也颤抖起来,喉间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半晌后,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哽咽道:“九皇子……是九皇子吗?”
袁召沉声道:“你是当年母妃身边的?”
那老人闻言猛地抬起头。
袁召心头猛地一颤,那老人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皆是横纵交错的疤痕,再看那双眼;竟然是两个黑洞!
眼居然叫人活生生的挖了去!
听到袁召的吸气声;老人连忙低下头,颤抖的手拢了拢头发,挡住了那张可怖的老脸。
“老奴长得骇人;吓到九皇子了罢?”
袁召摇了摇头说不碍事。
那老奴没有了双眼流不出泪水,但是声音微微哽咽了。
她本是惠妃陪嫁的大丫鬟,跟着惠妃在宫中多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姐她最后竟然落得了这个下场!
当年,惠妃还是个姑娘,是江南一带出了名儿的美人。
她跟先皇认识,那也是个特别烂俗的故事。
那日,风和日丽。
那日,阳光明媚。
那日,突然下起了大雨。
先皇身边的小太监想啊,这先皇不能淋湿了啊,于是驾着马车去了当地的县令府上,并露了身份。
县令吓得打摆子,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天子呢,活的啊!
于是颤着手就将先皇迎了进去,好吃好喝的供着。
谁知道,后院他起火了!
这先皇年轻的时候啊,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后院一溜达,看见一妙龄姑娘,长得是肤白貌美,正在花丛中溜达,满地的鲜花映着美人儿。先皇当时就愣了,等人家姑娘走没影儿了他才反应过来。
后来一打听,原来是这县令的掌上千金,得,他就相中了!
隐了身份就去勾/搭了,这先皇年轻的时候啊,长得长身玉立,眉目俊朗的,骗个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先皇也有个怪癖,若是这县令自己把闺女送给他,他没准还不待见。可这自己相中了勾/搭来的,他就稀罕了。
成天偷偷摸摸的跑出来忽悠小姑娘,小姑娘只以为他是城中哪位公子,还生怕他被自己爹给逮着揍一顿呢。
真真是应了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小姐只想着日后过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婚后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即是福气。
只见这公子每天都想着法子来看小姐,更是变着法儿的逗她开心,久而久之,小姐便觉得他心中是真有自己,这就是自己苦苦寻求的两人,一颗心便渐渐的落了出去。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先皇也微服私访够了,是时候回京城了。
索性就跟县老爷提了这件事,县老爷心中百般不愿,但是当今天子既然说了这句话了,也没办法,只能将捧在手心儿里的闺女交了出去。
小姐知道这件事后,无疑是晴天霹雳。
那公子竟然是当今天子!
小姐自小心气极高,才貌德行更是顶顶的好,更是无意与人共侍一夫,本想日后就算找一个家庭差些的,只要真心对自己便行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良人竟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小姐跟皇帝说:“皇上并非民女的良人,放了民女吧。”
先皇哪曾被人这般拒绝过,当下被小姐弄得颜面扫地。
他冷笑道:“你可知抗旨不尊可是要诛九族的!”
小姐心头一痛,这才深刻的意识到,这位可是当今的天子!由不得她任性妄为,稍有不慎,便会连累家人。
小姐绝了寻死的心,心知昔日甜蜜已是过眼云烟。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后来,小姐被先皇带回了宫中,虽是整天闷闷不乐,却仍旧是盛宠不倦,几月后便被封为了惠妃。
渐渐的,惠妃成了诸位妃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太后更是对她极为不喜。
惠妃本就无意于这勾心斗角的后宫,被人暗中陷害多次,渐渐失了圣宠,最后落得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不再被人问津。
看着昔日恋人那张无情的脸,惠妃彻底心死,却在这时,她怀了袁召。
怀了袁召之后,她也没有声张,就在她快要生产之时,这件事竟然被太后知道了!
太后暗中咬碎了牙,生怕惠妃生了个儿子之后又承了盛宠,便在生产当日动了手脚,让她母子双亡!
却没想到,惠妃居然是个命硬的,拼着最后一口气,给先皇生了个小皇子!
太后暗中派人想将那小皇子溺死,反正这冷宫也没人会注意。
她算漏的是,惠妃早就有想死的心思了,知自己熬不过这一劫,却不想孩子更生下来便没人管,便差人去将风声透给先皇。
先皇听后,竟然白了一张脸,惊慌失措的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来的时候还是迟了。
惠妃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脏乱的榻上,她虽是脸色苍白,唇角却微微弯着,像是带着一抹笑意,似乎是……终于解脱了一般。
当时她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袁召生了下来,在闭眼的前一秒,模糊的瞧见了袁召那张白白嫩嫩的,与先皇三分相似的小脸,终于是安心的去了。
我的儿,别怪母妃。
母妃真的撑不下去了。
母妃只愿,那个男人会看在我拼了命将你生下来的情分上,对你好一些。
我的儿,母妃走了……
惠妃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唇边带着笑意去了。
先皇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