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坐着的风冥正巧瞅见她这幅样子,嘟囔道:“夜叉,啊不对,大喜啊,你说你若是成天跟现在是的这么笑,性子再温婉点,也还算能看,偏偏这么一副凶巴巴的性子跟个母老虎似的,以后我主子也得被你吓跑了。”
叶子莹一听他说话就脑袋疼,这都是什么人啊,真会埋汰人!你才是夜叉,你才是母老虎,个死断袖。
本着我不跟蛇精病一般计较的心理,叶子莹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干自己的活,不搭理他。
这厢风冥也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儿,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忽的一股子酒香味扑鼻而来,光是闻着就能让人流口水了。
他眼馋的看着叶子莹坛子里面的酒,身子一跃,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凑到叶子莹身边,问道:“哎夜叉,不对,老虎,呸我这张嘴,这是什么酒啊?”
叶子莹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是忍不住了,拿起叶母的烧火棍就往风冥身上招呼,骂道:“你才是夜叉,你才是母老虎,你个死断袖你还有完没完了,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么?看我不抽死你!”
风冥一时不妨,被叶子莹抽了好几棍子,气的脸发黑,连忙抬手挡,一边往旁边窜一边怒道:“说你是母老虎你还不乐意,你瞅瞅你这随便打人的样子,哪有一点女子家的样子,你就是个夜叉。”
叶子莹牙根咬的咯吱咯吱的响,追着他打:“我就是母老虎怎么着了,叶青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他就是好的这口,你就算是装成大家闺秀,他也不会喜欢你这死断袖,敢骂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风冥气的眼发黑,连忙往一边跳,吼道:“你个死女人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若不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他早就揍她了,管她是不是个女人呢,估计上辈子投错胎了!
这时候屋里的人也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叶青三两步来到两人身边,一把将叶子莹拉过去,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抬眸冷冷的盯着风冥。
风冥气的差点吐血,主子我还没动手呢,你没瞅见这母老虎刚才一直在追着我打么,你,你,你不顾往日的主仆情意,太伤我的心了!
叶子莹站在叶青身后,瞪了风冥一眼,扭头走到桌子旁,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哎,叶青,我娘饭做好了么?”
叶青冲她点点头。
风冥被这酒香味馋虫勾了上来,又凑到叶子莹身边,问道:“哎,你这是什么酒?我怎么没见过?”
叶子莹瞅都没瞅他一眼,身子一转,背对着他继续倒自己的酒。
风冥三两步又跑到叶子莹面前,不爽的道:“哎,问你话呢!”
叶青瞅着风冥围着叶子莹转,俊脸一黑,一把将风冥拽开,冷声道:“离她远点!”
风冥委屈的看了叶青一眼,心中无限悲愤,拿起一根木棍,就蹲在树边儿开始画圈。
……
这时,叶母做好了饭,端着黄澄澄的玉米出来了,弄回家的玉米中还有些个稍微嫩一些的,
煮熟了之后,离老远就闻见一股子玉米香,惹的叶子莹咽了口口水,馋的不得了。
她连忙将叶母手中的玉米接了过去,猴急的端到了桌子上,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吃过煮玉米,不过是路边或是饭店中买的,这醇香纯味的还是头一回吃到,没有任何添加剂,自家产的玉米棒子,闻起来比现代的不知要香上多少倍。
叶子莹深吸了一口气,搓搓手去拿盘子里还冒着白烟的玉米,谁知刚一碰上,就被烫着了,惊呼了一声,抬手摸上耳朵。
叶母笑骂:“死丫头,这么着急干什么,有没有抢你的。”
叶青上前握住叶子莹的手,轻声问道:“疼吗?”
风冥无语凝噎,这母老虎没见过吃的啊?这还冒烟呢,就上手抓,简直太粗俗!
叶子莹冲他摇摇头,笑道:“没事。”又转身对着叶母道,“我去叫爹出来吃饭。”说着扭头冲着屋子走去。
说起来这风冥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吃了他开的药,叶父身体明显比之前好多了,调理了一段日子,虽说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下炕自己走路了。
不一会儿,四人坐在桌子旁,叶子莹为几人满上了红酒,给叶父倒了碗水,敲了敲桌子道:“大家开始吧。”
说着抬手就要拿玉米,叶青抓住她的手,眸光含笑的冲她摇了摇头,抬手试了一下温度,才拿起一个玉米递给她。
风冥再一旁瞅着这边一副合家欢乐的样子,心中郁结,“咯吱”一声,手中的木棍被他掰断了。
太可恶了!
终于,叶父瞅见了树下蹲着的风冥,连忙道:“风神医为何在那蹲着,快过来吃饭吧。”
叶子莹瞪了风冥一眼,她可还记得方才他喊自己夜叉的事儿呢!
想蹭吃的?没门儿!
风冥眸光一亮,心说这一家子终于是有个好人,谁知他站起身子刚要说话,便听那夜叉又开始害自己。
“爹,风神医在外面用过饭了,不饿。树下凉快,他挺会找地儿歇着。”
叶父满脸遗憾的点点头,道:“那真是可惜了。”
风冥:“……”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众人吃到一半的时候,风冥终于忍不住跑上前一手抢了一坛子酒,一手拿起几个玉米,紧接着身子一窜,便上了房顶,那速度快的,跟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其实,他是怕叶子莹那夜叉又抽风,拿烧火棍追他。
叶子莹:“……”
叶青:“……”
叶父:“……”
叶母:“……”
叶母叹息:“这小伙子怎么一阵一阵的,刚刚让他过来吃不吃,偏偏非要抢。”
叶子莹失笑:“娘,你有所不知,俗话说得好啊,白送的不如抢来的,估计风大神医就是有这种怪癖,喜欢抢东西吃。”
叶母点点头,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正坐在房顶上啃玉米的风冥一听见这话就被噎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蛇蝎心肠的母夜叉!
叶子莹眯眼一笑,道:“原来风大神医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谁没有点怪癖,日后我在桌子上给你留点东西让你抢就是了,不必太感谢。”
风冥:“……”
叶父叶母满脸欣慰的点点头,他们闺女真是心眼好又善解人意。
……
在叶子莹的威胁下,风冥不得不昧着良心替徐安接上了那东西,心中对徐安是一片同情,大有引为知己之意,兄弟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母夜叉,竟然混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何其悲哀啊!
徐安在风冥充满关爱的眼神中掉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叶子莹拽拽叶青的袖子,冲风冥抬了抬下巴,轻声对叶青道:“你瞅瞅,我就说他是个断袖吧。”
徐安脸一黑,看向风冥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悲愤,他竟然被一个断袖占了便宜!
风冥持针的手一抖,心下愈发的悲凉。
☆、第二十九章 丧心病狂啊
徐安“啊——!”的大叫一声,脸色募的一白,额头上冒出点点汗渍,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这种断了命根子般的痛苦,没想到他还要承受第二次。
风冥这才感觉出不对劲,低头一瞅,看到一片血渍,针头已扎进男人那个不可以说的地方,他对着徐安讪讪一笑,“失误,失误啊。”
两人的下半身被白布挡住,其他人只能看到两人的脑袋,能让徐安大叫出声,这风冥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叶子莹心中疑惑,踮起脚就想往里面瞅,站在他身边的叶青脸一黑,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硬声道:“老实点。”
叶子莹撇撇嘴,踮起脚尖也看不到,算了她不看了,回头问问风冥。
殊不知此时风冥早就在心中把她千刀万剐了,他堂堂风大神医,什么时候出过这种错,干过这种事?
都是这个母夜叉!
简直丧心病狂!
给徐安上了麻药让其晕了过去,风冥才开始动手。
他实在不愿看这小伙子看到身下那个小东西惊恐的眼神,没有命根子是小事,但是命根子小的跟婴儿一般那便是奇耻大辱了!
……
帮徐安接好那东西,风冥满脸嫌恶的洗了洗手,恶狠狠的瞪了叶子莹一眼,这个女人竟然让自己摸别人的命根子!
此仇不共戴天!
村长满脸希翼的看了眼风冥:“神医,我儿……”
风冥摆了摆手:“已经没事了。”
村长满脸激动的道:“那就是说……我老徐家不会断在这一辈了!”
风冥看着满脸欣喜的村长,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该断的还是得断啊老头,你注定就是断子绝孙的命了!
谁让你得罪了那个母夜叉!
就那么个小东西,有根没有一个样儿,就别想着传宗接代了,看看就得了。
风冥心中凄然的离开,觉得日后自己一定不能再得罪那夜叉,这代价实在是太惨重啊!
……
事后,风冥一直在问叶子莹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个小东西。
叶子莹笑而不语。
风冥心中震惊:“你不会丧心病狂到割了小孩子的吧?”
叶子莹无语至极:“我像是那种人吗?”
风冥点头,非常像,真的!不要忽略我正直的眼神。
叶子莹阴森一笑,吓得风冥立马摇了摇头,“绝对不像!”开玩笑,他可不想混的跟那徐安一个下场。
叶子莹无聊的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也无妨,割得狗的。”
风冥“……”
她说
割的
狗的
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好吗!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女人!
把人弄成了这幅样子也就算了,现在还变得人不人狗不狗的,实在是悲哀!
……
眨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徐安的伤口也到了解开的时候,村长派人去请风冥,由于风冥实在没有脸面面对这对父子,便将人打发了,说是这种小事不用麻烦他,徐安自己解开就行了。
于是,此时。
徐安颤抖着双手,激动的将包扎着自己的绷带解开……
一层一层又一层。
当他彻底拨开的时候,他虎躯一震,被惊的晕了过去。
闻言而来的村长看着他儿子□□裸的躺在床上,视线从上三盘移到中间,忽然爆出一声惊天怒吼:“春喜,我跟你势不两立!”
……
叶子莹看着院子角落里的酒坛子,眉头一皱,山上的葡萄几乎采摘完了,这一批酒酿出来之后便不能再酿制葡萄酒了。
她想继续建个酒庄!
只不过如今手中资金周转不过来,建酒庄肯定是麻烦了些。
忽的,她眸子一眯,心生一计。
风冥在叶家待了已有月余,叶父此时的身体好差不多好利索了,也亏得他住得下去柴房,过着与老鼠蟑螂日夜相伴的日子。
见叶青没有一丁点的好转,风冥心中暗暗着急,如今看主子的情形,越陷越深,对那夜叉愈发的情深了,不妙啊!
于是他心中琢磨一番,给弟兄们飞鸽传书求帮助。
主子已找到,失忆遇夜叉,清白不保。
风冥想了想,不够简单明了,于是又写了一封信。
我与主子在云水县李村,兄弟们速来,助我灭了这夜叉,救主子离去。
……
这日,又到了叶子莹去酒庄交酒的日子。
便带着叶青去了云水县。
看着头顶三味居几个大字,叶子莹深吸一口气,大步迈了进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算计人的活计,她委实不喜欢干,奈何……生活所迫啊!
她这算是劫富济贫了,为人民除害。
劫楚秀风的富,济自己的贫!
福叔一扭头看见叶子莹大步走了进来,连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叶丫头来的正好,正巧这三味居的酒也快卖完了。”
叶子莹冲福叔咧嘴笑笑,扭头冲着外面的马车努努嘴,道:“在外面呢,福叔叫人去搬吧。”尔后,她话语一转,“对了,楚公子呢?”
福叔抬眼瞅了瞅跟着叶子莹后面走进来的叶青一眼,见其面色有些发黑,讪讪道:“大少爷在楼上。”叶丫头倒是个机灵的,只不过是有主了,这小伙子也不错!
叶子莹一乐,扭头就往楼上走。
叶青一瞅不乐意了,这小妮子一来就迫不及待的找那楚秀风,他还在这呢。
“咳!”叶青咳嗽一声,见叶子莹并不理会自己,抬腿还是往楼上走,这下俊脸更黑了,抬手拉住她的胳膊,瞪了她一眼。
叶子莹一扭头,就瞅见叶青阴沉的脸色,她一愣,随即了然一笑。
这面瘫是吃醋了!真是个醋坛子,大男子主义,还能不让自己见人了不成?
叶子莹看着他愈发阴沉的脸色,“噗嗤”一乐,抬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喂,别吃飞醋,我现在可就你一男人,我上去找他谈点事。”说着冲他结实的胸膛点了点,眸子一眯道,“回去给你好处好不好?”
看着眼前一脸乖样的小女人,叶青毛被捋顺了,挑了挑眉,终于是点了点头,心说,回去跑不了你。
这时,楼上的二人也看到了叶子莹与叶青。
楚秀风眸子一眯,勾唇笑道:“那丫头来了。”
赵言正喝着茶,一听猛地跳了起来,叫道:“谁?春喜那死丫头来了?”
楚秀把玩着手中的被子,懒洋洋的道:“你这么激动作什么?”
赵言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扭过头去,“谁,谁激动了?”
楚秀风挑眉一笑,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这时,叶子莹与叶青也上了楼,瞅见一脸悠闲的楚秀风便笑道:“楚公子,好久不见,近日来可好?”
楚秀风淡淡一笑:“劳烦叶姑娘挂念。”
彼时的叶子莹也不是他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一袭青色布衣模样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叶子莹亦然。
她身穿一袭荷色襦裙,身姿纤细,在那俏生生的一立,小脸明媚可人。头上倒是没有什么装饰,一个玉簪子将头发拢主,倒更是显的她清清爽爽的,令人眼前一亮。
所谓是人靠衣装,春喜这身子本来就长得青葱一般水嫩,平常穿着青色布衣不显。这么一打扮,倒是漂亮的跟画儿里边走出来的一样。
赵言在一边瞅着心“砰砰”的跳了两下,白净的俊脸上涌起一抹不自然的红。
叶青一瞅叶子莹冲楚秀风笑的那么好看,又不乐意了,眸光冷冷的扫过楚秀风。
楚秀风自然是感觉出了叶青的杀人的目光,心中了然。他也听了赵言所言,这叶青多半就是小王爷袁召,传言说他失踪已有数月。倒是不知,怎么跑到了李村去,难不成是瞧上了这丫头舍不得离开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小王爷也是个痴情之人,看袁召对这叶姑娘的占有欲,赵言那小子恐怕是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
楚秀风抬头对着叶青无害一笑,他可不想被这人误会,这春喜虽说是个妙人儿,倒是没有让他到了拿命相搏的地步。
况且……就算是拿命博也不一定有胜算。
到时候得给赵言提个醒儿,到时候别得不偿失,再被这位给记上一笔。
叶青看着楚秀风这个示好的笑容,心中了然,知其毒春喜没有意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叶子莹站在一边瞅两人眉目传情了许久,小脸一皱,目光来回在两人脸上打量,半晌后站在叶青面前,挡住两人的目光,皱眉道:“我说楚公子,这叶青有主了,你可得收敛着点,我还在呢。”
叶青哭笑不得,跟她在一块儿待了这么久,她的性子自己也了解了,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到底哪儿来的!
楚秀风先是一愣,半晌后才想明白叶子莹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摆手:“叶姑娘误会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