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梦星面色柔和地应道。
“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啊?”想起之前雪月的话,席丹清好奇地问,刚才她光顾着崇拜陈梦星,却忘了以陈梦星的年纪是不可能开得起那么多的铺面的,又是银楼、又酒楼、又是钱庄的,这些虽然赚钱,但没有一定的资金是开不起来的,而陈梦星这么年青,又是哪是来那么多的资本呢?唯一的答案就是陈梦星有一个很有钱的爹。
陈梦星闪了闪,淡淡地回道:“一般吧。”钱财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做生意则是他的爱好。
“小姐,银楼到了。”席丹清想说些什么,却被坐在车厢外的风花抢了先,因为不喜雪月的表现,陈梦星不让雪月进车厢,而雪月心里不平衡就拉着乖巧的风花一起。
伍景辉找了借口回了‘玉绣阁’等席丹清。
陈梦星最先下的马车,席丹清紧随其后。
下得马车,席丹清看着眼前这间外面典雅,里面金碧辉煌的银楼,再次惊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
“小清,我们进去吧。”陈梦星走到看着铺面出神的席丹清身边说道。
“好。”收回视线,席丹清转头看着站在她右手边的陈梦星灿烂一笑,就像天上的太阳,照得陈梦星心里暖洋洋的。
陈梦星陪着席丹清把银楼逛了个遍,不时地还给席丹清解说一下。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的点子?”此时两人正坐在休息室里喝茶,陈梦星抿了口茶问席丹清,自从收了席丹清第一幅绣品,她就对眼前的小村姑充满了好奇,还有——期待,对是期待,她总觉得席丹清一定能够给她带来惊喜。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见到席丹清这个人,她的心就是这么觉得的。
席丹清而是想着要不要画几张首饰方面的图纸呢?她今天在酒楼已经卖了两个菜谱了,还要不要卖图纸呢?席丹清很是纠结,一方面她很希望快点存够钱搬出伍家,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应该在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人面前展露的太多。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席丹清还是向银子倾斜,眼前她最缺的就是银子了,有得赚干嘛不赚。
不过有些话还是问清楚了再做也不迟:“那个,是不是你要出银子买?”
真是个小财迷,陈梦星放下茶杯,面容平静柔和:“那是当然。”
“拿纸和笔来。”席丹清小手一挥,说得那叫一个‘豪气万千’。
席丹清画了一个狐狸头的手镯、一对心形情侣戒指和一条字母项链。
当席丹清把图纸交到陈梦星手中时,陈梦星被深深地震惊了,她真想敲开席丹清的脑袋看看里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经她手中出来的东西这么的与众不同?
“为什么这对戒指一大一小?”当看到情侣戒指的图纸时,陈梦星好奇地问。
“这是一对情侣戒指,夫妻也可以戴,男子也可买来送给心仪的女子。”席丹清解释道。
陈梦星深深地看了席丹清一眼,她们只想着贵女要用戒指,却从来没有想过互相倾慕的男女也可以互赠戒指的,倒是被这小丫头给想到了。
“雪月却把林掌柜叫过来。”林掌柜是这间银楼的掌柜。
“是,小姐。”雪月行了屈膝礼后便离开了,很快带了一位年约三十,留着八字胡,身着深青色长衫的男人进来。
那男人一进来就先给陈梦星行礼:“小姐,有何吩咐?”
“去取三百两纹银来。”
“是。”林掌柜转身离去。
席丹清发现不管是‘玉绣产品’的杨掌柜,还是这间银楼的掌柜对陈梦星都很恭敬,而且还是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恭敬,看来这个陈梦星不简单啊。
“给席姑娘。”林掌柜用搬用端了三个一百两的纹银进来走到陈梦星面前。
林掌柜只迟疑了下,就把三百两端到了席丹清面前。
“谢谢!”席丹清笑眯眯地收下了。
“把这个拿去让银楼里的师傅在十日内打出来,每样十件。”陈梦星把图纸放进托盘,吩咐林掌柜。
看着上面的狐狸头手镯林掌柜眼神只闪了闪,什么都没问应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没钱犯愁,有钱也犯愁,席丹清现在为把银子放在哪里而犯愁,这么多银子要是还放在蒋竹兰那里,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她直接存进银行就得了。
对了银行,这古代的钱庄不就是银行的祖先吗?
“陈小姐,你们家钱庄能存钱不?”为了保险起见,席丹清觉得还是问一部陈梦星。
“能,你要存?”
“嗯,我想把今天的银子存进去。”席丹清重重地点头。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陈梦星站起身弹了弹裙裾。
“好。”席丹清跟在陈梦星身后上了马车,离开银楼,直奔钱庄。
陈梦星开的钱庄离银楼并不是很远,钱庄相对来说人就没有绣阁、酒楼和银楼那么多,毕竟在这个时代人们还没有把钱存在钱庄的意识,而且进钱庄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居多,那些庄户人家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存钱庄。
看着眼前气派的钱庄,席丹清张大了小嘴,陈梦星得多有钱啊,这钱庄可是有三个铺面那么大,这光钱租就得不少钱吧。
“进去吧。”看着又对着钱庄发呆的席丹清,陈梦星只觉得好笔在,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她只一眼便知道丫头心里在想什么。
“啊?哦。”席丹清赶紧回神,今天她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这人和人啊,还真的是同人不同命,有个好老公不如有个好爸爸,这话一点都不假。
两人相携进了钱庄,正在柜台后面打算盘的李掌柜看到陈梦星,赶紧上前行礼。
“席姑娘要存些银子,你帮她办了吧。”陈梦星目不斜视地吩咐完,便带着席丹清进了会客室,伙计赶紧地上茶。
李掌柜进来记录了席丹清的姓名、年龄和地址,拿着席丹清卖绣品分得的银子、卖菜谱和图纸的银子,总共六百三十两出去给席丹清办理存钱手续。
“原来你叫席丹清啊,名字很好听。”李掌柜离开后,陈梦星夸道。
“哪里,陈小姐的两个丫鬟的名字才好听呢?”席丹清说的可不是风花雪月。
听得席丹清夸奖自己的名字好听,风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雪月则是不屑的撇嘴,她家小姐才高八斗,起的名字能不好听吗。
陈梦星只是笑笑不接话,抿了口茶后才开口道:“我钱庄你已经看了,有什么感想?”
陈梦星这丫的莫不是把她当智多星了,每逛一个铺子都要问她的意见,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好呢?席丹清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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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桶金2
“没有。”纠结了半天,席丹清果断的给出了答案,这经营钱庄不比酒楼和银楼,那都是和实物有关的,但关天金融方面的知识她接触的太少,还是不要乱发表意见的好。
“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陈梦星狐疑地看着席丹清清秀的小脸。
“真的没有一点想法。”席丹清眼神坚定地回视陈梦星,绣阁和银楼刚好是她会画画,再说了她的那些个图案也还不是抄袭别人的。
酒楼则是因为她是个吃货的同时,又喜欢自己做来吃,而且自己做更省钱,她才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可这钱庄可是金融业啊,她大学学的是商业管理,又不是金融管理,哪里会。
关于银行她也只是知道把钱存银行有利息,向银行借钱也得给银行利息就是了,再深入的她就真的不知道了,但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在钱庄这一块她还是选择把嘴巴闭上才是明智之举。
陈梦星盯着席丹清足足有十秒之久,没有在她的脸上和眼中看到别的东西,这才移开视线放过席丹清,绝美的脸上有着浓浓地失望。
看到陈梦星脸上的失望,席丹清差点心软,但与自己的前途相比,席丹清选择的自己的前途,毕竟不管陈梦星长得如何绝美,她们两人也只是生意上有来往而已,连一丝丝的交情也算不上。
两的沉默中,李掌柜拿着一张纸走了理来。
“席姑娘,这是写有你所在银两的契约,是不定期的,你什么时候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领,但必须得你本人来才行,还有麻烦你在这上面留下你的亲笔签名。”李掌柜把存款契约交给高丹清后又拿出另外一张白纸来。
“啊,还要亲笔签名啊?”席丹清清秀的小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她会画国画,可她不会写毛笔字啊。
“是的,席姑娘,这是我们钱庄的规举。”说这话的同时李掌柜眼神偷偷看了陈梦星一眼,这人规举可是小姐定的。
来他们钱庄的一般都是比较裕的人家,都能识文断字,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小村姑拿钱来存,同时也是第一个到钱庄存钱的客人,一般来钱庄的都是来问他们借钱的。
要不是小姐领进来的,他还不让存呢,这存钱虽然不亏,但也不赚钱,这把银子借出去还能收利息,可这存钱还真的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但人是小姐领来的,东家都没意见了,他一个给人做事的当然也没有说话的份儿。
这古代就是不方便,要是换在现代只要有密码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留签名,而且这签名也不顶事呀,能不能换别的代替呀?
“那个李掌柜,你也看得出我是个庄户人家出来的,这字我是不会写了,咱们打个商量,能不能换个别的法子。”席丹清是在和李掌柜说话,可那眼角却是时不时的往陈梦星身上瞄去。
听到席丹清的话陈梦星藏在宽袖中的手握了握,但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
李掌柜看了陈梦星一眼,见她不吱声,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来钱庄借银子的,他们都是这样给办的手续,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赖账。
只不过他们让对方签的是借据,而今天他让席丹清留下亲笔签名一则是她是小姐带来的,二则也是想在小姐面前表现一番他的责任心。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席丹清敢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不会写字。
“席姑娘请说。”他在钱庄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我想留下只有我和你们知道的暗号,以后我来领钱的时候就用这个暗号。”
“暗号?”李掌柜联想到了那些个见不得光的组织,好像也是用暗号联系的。
“嗯,对你们来说是暗号,但对我来说就是一组数字罢了。”席丹清点头道。
“密码?”李掌柜更加惊奇了,这小姑娘一副村姑打扮,怎滴说的东西却是他这辈子听都没听过的。
听到‘密码’二字,陈梦星也来兴致,目光灼灼地看着席丹清等待着她的详细解说,可惜席丹清没有了下文同,而是接过李掌柜手中的纸和笔写了起来。
“这?”看着纸上如蝌蚪般扭来扭去的文字,李掌柜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带着疑惑陈梦星把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伸向了李掌柜。
老板要看李掌柜哪敢说个不字,赶紧地双手递给陈梦星。
当看到上面的文字时,陈梦星也是一惊,但她这个人有一个优点不懂得就问,而且是不耻下文的那种。
“这个文字好生奇怪。”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这个是字母加阿拉伯数字。”她用的是席丹清这个名字的头一个拼音加上她现代的生日日期。
“字母?”
“阿拉伯数字?”陈梦星和李掌柜同时问道。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席丹清答得理所当然。
当然不对,因为这两种文字别说见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席丹清这个小村姑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但想起这世上无奇不有,而陈梦星还想和席丹清继续合作,便不再说什么,也示意李掌柜不说发表意见。
“没什么。”陈梦星端起面前的茶杯,借以掩饰脸上的惊疑。
除了在做菜和做糕点时严谨外,对于其它的事情席丹清都是大大咧咧的,不会深入去思考。
“那以后我来取银子的时候,我就写出这一级密码,你们核对准确了,再支银子给我吧。”
“好的,席姑娘。”李掌柜拿着写有席丹清密码的白纸和笔退出了会客室。
看了看天色,席丹清说道:“陈小姐,时候不早了我和表哥也要回去了,不然外婆和舅妈会担心的。”
“好。”听到席丹清说要回去,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想着席丹清还会来‘玉绣阁’卖绣品,心中的不舍便冲淡了,两人坐上停在钱庄门口的马车,到‘玉秀阁’与伍景辉会合,表兄妹俩才坐上牛车回安平镇。
本来席丹清想买些东西的,但被伍景辉给拦了下来,拗不过伍景辉,席丹清只好作罢,想着不买东西,把钱给势利舅妈让她去买,也是一样的。
回到长旺村时,很多人家屋顶的烟囱已经升起袅袅炊烟。
席丹清和伍景辉都加快了脚步,直到蒋家。
“小清,景辉哥,你们终于回来了。”看到两人,在家里等了一天的蒋竹兰笑着道。
“是啊,我们进屋说。”席丹清上前拉着蒋竹兰的胳膊笑着道。
刚进到屋里,席丹清长话短说。
“这九十文是给绣手绢的,一条手绢三文,这十两白银给绣绣品的,一幅一两白银,你让蒋三婶发给大家吧。”席丹清掏出准备好的手工钱交给蒋竹兰。
“好。”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比之前多了,蒋竹兰没有说什么接过席丹清手中的碎银和文钱。
“还有这七十两并四百文是给你。”席丹清把两人的分红给蒋竹兰。
“这、这么多?”蒋竹兰张大小嘴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元宝和一堆文钱。
“这个不多,你快些收好吧,再有麻烦你把我上次放你这儿的十二两拿出来吧。”看到蒋竹兰张大小嘴的呆样,席丹清觉得有些好笑,但考虑到蒋竹兰的自尊心,硬是给忍了下来。
“小清,那些辛苦做绣活的,才那么点儿,而我们却拿这么多,会不会有点儿…。”说不过去,后面的几个字蒋竹兰没有说出口。
对于席丹清的作法,伍景辉不发表意见,在他的认知里,席丹清每做一件事都有她的道理,他帮不了她,但也不想扯她的后腿。
“小兰,这活是我们接吧?”知道蒋竹兰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席丹清便循循善诱。
“是。”蒋竹兰点头。
“图纸是我画的吧?”席丹清接着问。
“是。”
“布料和绣线都是咱们买的吧?”
“而且我给的工钱也比外边的高吧?”
蒋竹兰被席丹清问得无言以对,她都认同,可也不至于占乡亲们的便宜啊!
“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她们要是帮镇里的绣阁做事,那间绣阁赚的比我们还多,最起码我们给的工钱比镇上要高。”席丹清语重心长道,从古至今,再到讲求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做老板的都是以剥削工人来赚钱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蒋竹兰要是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就必须得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
在生意面前,没有所谓的人情、亲情,只有利益。
一间不赚钱的企业或公司,最终面临的只有倒闭,到时候工作没有工作,比有工资领更惨,虽然工资不多,起码能保住一日三餐,但没人工作,就只有饿肚子的份儿了,虽然农村不会有这一现象,但多一项收入不是更好吗?
蒋竹兰细细回味席丹清的话,想想也是这个理,与其让别的人压迫乡亲,不如她们压迫的好,起码她们给的工钱要比别人的高。
“而且,我想着下一批就给她们再涨工钱。”她现在是手头没钱,想起钱庄里的六百三十两,席丹清觉得安稳了。
“你真这么想?”
“嗯,我骗你做什么,你又没银子给我,好了你快把那十二两给我,我和表哥还要赶回,这都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我舅妈又得发飙了。”虽然当着伍景辉的面说他娘的坏话不好,但为了快些摆脱蒋竹兰的盘问,席丹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看把你急的,我这就去拿。”
从蒋家出来,席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