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安井家姐弟就是这个样子了,相似度99%v
面瘫少女被拒绝了
转眼又到了周六的上午。
“莫西莫西,我亲爱的小树树,你这周居然又没有空?阿姨很伤心啊……你知道阿姨有多想念你吗?你知道大叔几天没见你有多饥渴吗?……”
电话铃响起,一拿起听筒,我的耳边就传来裕子小姐呼天抢地的喊魂声,间杂着和也前辈略带警示和反抗意味的“姑姑——”,我当机立断把话筒平行移开一手臂的距离,直到话筒传到手上的声波震动减小后才重新放回耳边。
“裕子小姐,你好,因为学校的cos部那边这星期天需要去外景拍摄,所以我恐怕真的不能来了,请替我向和也前辈道歉。”
“cos部?你又不是cos部的?小树不是园艺部吗?”电话那边的裕子小姐咄咄逼人。
“因为星野部长叫我去帮忙……虽然我觉得我没什么经验,但是星野部长很诚恳,我不好意思拒绝。”想到星野部长在我想拒绝cos活动时瞬间化身咬手绢闪泪花的小正太,我当时就不忍心说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星野部长Honey前辈的形象,貌似唤起了我的家庭主妇的母爱属性……
“于是你这个天然呆加柔弱受就忍心拒绝像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老女人?呜呜……大叔,萝莉不要我们了……”
听到裕子小姐说自己是老女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F杯和58cm腰,猛然有种想内牛满面的冲动。
“裕子小姐,我……”大概真的是家庭主妇的属性使然,我最不会应付像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耍性子的人了——这样说来我以后会不会惯坏孩子?那么爸爸要严肃一点比较好吧?——我究竟在思考什么问题啊喂!
“那你实在星期天不行,就今天来嘛,好不好?你不知道网上的人有多萌喵子,足足3万条留言,我的主页都快被刷爆了!……没有你,喵子就没有灵魂了……呜呜,我的小喵子……”裕子小姐大约是听出我的犹豫,更加加足了马力。
“真的吗?大家很喜欢吗?我以为并没有太多人喜欢的。”业余的CV,本来只是兴趣使然,最初有人喜欢,也不过是在小众当中——我一直这样认为,没有想到大家都会留言来鼓励我。3万条留言,听到这个消息,我莫名地有些高兴,握紧了拳头。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好不好,萝莉加大叔加女王的三人组合,绝对天下无敌的哟~要有自信啊喵子!哦呵呵呵……卡脆!”可能说到了兴头上,裕子小姐明显飘飘然了。我可以想见此刻她坐在电脑面前将脚高高地搁在电脑桌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捏薯片的恣肆模样。
“不过今天还是不可以啊。”我为难道,“今天我要去医院看望幸村前辈的……”
说到幸村前辈,我抬眼望了望厨房那里,心里一急:“裕子小姐,总之真是对不起了,我这周再请假,下周一定周六周日都去你那里……不和你说了,汤要瀑出来了!”我挂下电话就朝厨房赶去。
会因为煲电话粥而在煲骨头汤上失败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家庭主妇。诸如此类也可以推及到洗衣服做饭擦玻璃拖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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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煲了一上午的汤,近午后一点我到了金井综合病院。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刻,是因为幸村在这个时刻一般都是在午睡——自从上星期被告白之后,我就一直挂在心上。虽然马上他又撤销了,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不敢正面面对他,却又担心着,那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他不注意,送个爱心汤过去了。
乘电梯到四楼,因为是令人瞌睡的午后,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很多病人和护士。423病房……我循着病房号一间一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423号前停了下来。房门关着,我看了看周围,把耳朵凑近了门旁一边,想先听听里面的动静。
“咦,部长以后……真的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吗?”是切原的惊奇的声音,而后是真田的怒喝和一记响亮的敲脑壳的声音。
切原这家伙,和富由美真是如出一辙。提什么不好?!
而后房内静默良久。我想着幸村前辈原来醒着啊果然还是离开,让浅比小姐把汤送进来吧。
“都给我出去!!!!!”却不曾想,正在这时候,这一句话却刺入我的耳膜中来。是幸村前辈的声音,在平时很温柔,但是在球场上却显得很严厉的语气,现在却透着一股从心内窜上来的绝望与痛苦,让我的心突然狠狠地震荡了一下,升起一股冷凉的寒气。绝望。那样的如帝王般君临球场的人,此刻的叫声里却透露出他的胆怯、不安、痛苦、动摇……甚而,绝望。
门锁“咔嚓”响起,我抬起头,却见当头的就是黑着脸的真田,他严酷的眼神望着我,而后紧闭着嘴一言不发地绕过我走开去。我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在真田之后,柳、仁王、柳生、摸着脑袋上的海带的某人等相继走了出来,每个人都不发一言地只扫了我一眼就走开去,只有仁王、柳生和切原和我轻声地打了个随意的招呼,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窒息感。不是我受到他们的气势影响而产生的窒息感,而是我感觉到的笼罩在整个网球部正选中的一股悲怆的窒息感。土黄色的球服在我的眼前掠过,没有再停留,我经由未关闭的房门看见里面病床上淡绿色的身影。绝望。由君王一般的少年身上升起的对理想的执念,由于执念被摧毁的绝望。由于不再能以完整的姿态进军全国大赛获得三连霸理想的绝望。
漫画里,龙马是许斐的儿子,于是主角不败,于是所有的笔调都随着主角进行着。幸村的病,只是其中偶尔掠过的片段,只是在那个片段中,我就看到了那个在少年悲吼中的绝望。
幸村是网球中无可否认的王者,却从不如迹部、真田等人那样帝王气势毕现,他打球时的气息,甚至打得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将对手逼上绝路的时候,也从来都是萦绕着沉敛和淡然的,一如他平日里的为人,沉稳亲和。他,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感,自己的脆弱,尽数展现在别人的眼前的。
他在绝望。我的脑海里,泛过这个念头。他在绝望。
每天早上从家里出门,看见对面温和的笑靥;一路上断断续续地说着学校和家里的事情,偶尔抬头看见的让人安心的笑靥;到了学校招手作别,看着他走向网球场,在初生的阳光中,蓝紫色的发丝飞扬,他回过头来,面带微笑。
“看,这不是笑了吗?”推起我的嘴角,永远带着微笑的人,这样告诉我。
他不在微笑,他在绝望。纤长的白皙的有力的手,原先该是自信的握着网球拍的手,现在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头。
这不是幸村精市。无意识中,我一只手紧紧地抵住了自己的胸。我不知道此刻充斥在我心口的强烈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很难受,非常难受,就好像此刻幸村的感受,我正在完完全全地体会着。
他在绝望。
要帮助他。在强烈的感情里,渐渐清晰起来的,只有这个年头。要帮助他。
但是,安井树,你又有什么办法去帮助他呢?
我的手握紧保温瓶的把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吐出一口气,走进病房。
“我已经说过了,我给我出去!”幸村依旧抱着头,他这次的语气,和刚才声嘶力竭不同,多了无力感和愤怒。这愤怒,也许是在愤怒自己的无力吧。
“幸村前辈,汤。”我把保温瓶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走到窗台边,拿起水壶给矢车菊浇水。
房间里是恐怖的安静,只有撒到矢车菊上的水声。我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不自觉地用两只手一起固定住水壶的手柄。
“……你,听见了吧。”良久,幸村才开口道,带着自嘲的口气,“我是这样懦弱可笑的一个人。”
“不、不是。”我坚定地在第一时刻否定了,“幸村前辈,在我眼里,是站在那里就会闪光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前世曾经看到过一句话,曾经让我感动过很久,说的是:流浪的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看到的那盏橘色的灯火,也会温暖他的心田。
幸村现在,是一个人在战斗着,一个人在绝望着。也许上次的告白,只是他觉得无助想要寻求一个支持的力量,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决定。
“幸村前辈,上次你说过的话,做幸村前辈你的家庭主妇这句话……”我放下水壶,把它放在窗台上,手却没有离开,像是把这个水壶当做一个支撑点在支撑着整个身体。
“我说过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现在幸村精市,似乎是在自暴自弃中,暴躁地否定着。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抬眼看着窗户外的渺小广阔的蓝天下的城市,偶尔有白鸽划过的天际,眼睛因为强烈的光照微微地眯起来,“因为现在是背对着幸村前辈你,所以我才能克制住自己内心胆小的情绪,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我想,接下来的这些话,一定不适合我的重度面瘫脸,背过去才比较说的出来。
“我,安井树,希望成为幸村精市现在的恋人。不是幸村前辈说的,在你病好之后再决定是否答应,与所有的那一切无关。我现在的请求是,我希望成为精市的恋人。等精市病好以后,如果还愿意继续让我当你的恋人,那么我就会继续待在精市的身边,如果精市那时拒绝我,我就离开精市你。”
“现在我需要的,是你的答复,精市。”
精市。不是精市前辈,更不是幸村前辈。
“不过因为我其实是个羞涩的人,所以被幸村前辈拒绝的话,我一定会很受伤害吧。”我原还想补上这一句的。不过这句话,我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这种话,得需配合受伤的表情来使用的,而我毕竟是一个没什么表情的人。
没有表情而又不敢表达自己内心伤心情绪的人,即便真是被伤害了,外人也不会看出来的。
这就足够成为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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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A于是男主大概暂定是精市大人,被大家一说我也觉得树和精市大人很合适~捂脸……望天,对不起巴袭拉酱和迹部控酱了【⊙﹏⊙b汗】不过情节还没有展开又因为我是摇摆不定的天秤座(这点在平常生活中我自己也很痛苦),所以写到最后是谁我现在真的无法保证【请大家一定抽打并帮忙固定我这个不倒翁/(ㄒoㄒ)/~~】
B道歉【先自抽】我知道我前面有写的不太清楚的地方,某休已经诚心反思过了!以后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对不起大家,也感谢大家支持我看到这里~接下来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握拳】
面瘫少女与恋爱感情
“我……拒绝。”
幸村前辈的声音很轻,宛如青空里白鸽落下的羽毛,落向广大的天地,最终不知道飘向哪里去。明明是放在窗台上的水壶,因为我的手指的震颤,“砰”地一声掉落在地,透明的液体飞快地在我的脚底蔓延开来。一些水落进我的鞋子里,湿了一片。
我一点都没有动,听着幸村在继续说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树。”
我不需要同情。他这样说。
同情……也许是有的。我想,虽然我自己也不能分辨“同情”在这次我冲动的行为中所占的比例,是多?还是少?也许这一次,果然是我太过鲁莽了,但就在不久前的那种状况下,我想着“要帮助他”的时候,在我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就只是那一个而已。
但是“同情”……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受到了这样的对待我的受伤的心绝对需要同情啊口胡!
“早料到幸村前辈你会这样说……”我回过头来,正对着幸村。现在,既然已经被拒绝了,就已经不需要掩饰自己那让人蛋疼的面瘫脸了。我现在脑袋里唯一浮现上来的一个词就是:落荒而逃。
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人生第一次主动告白被拒绝,如果是在前世,我的脸上大概已经可以煮鸡蛋了,还是盐水煮的鸡蛋。
“幸村前辈,我,现在很伤心。”口胡我这张没表情的脸,哪个能看出我伤心了?!我内心真是内牛满面真想拿盆辣椒水来直接喷在脸上!
我空着手,浑身不自在,走到门边,想了想,最终还是回过了头打了个临别的招呼,“那么,再见了,幸村前辈。”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自己的一个嘴角,幸村一定是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的。
“看,这不是笑了吗?”
我这是在笑的。
微笑,是用来表示“没关系”、“我很好”的意思的。
那么,再见了。可是下次估计我就真的没有脸皮见人家幸村了,我真是太莽撞了!~~~~()~~~~
面瘫树前生今世加起来总共近二十七年的生涯里的第一次向男生的告白,以果断的失败告终,哦也~哦也你个面瘫啊口胡!
脚似乎不是自己的,刚才水壶里掉出来的水灌进右脚的鞋子里,现在袜子和脚上都是冰冰凉凉的,冰到心里去了。我想起刚才窘迫走得太急,倒在地上的水壶还没有扶起。
右脚棉袜因为吸了水变重,使左右脚还有些不平衡,加上我本身的恍惚,我不知道几次撞在了墙上。
这次不会再精神恍惚到继续梦游起来而被一系列人譬如真田仁王拒绝吧……我这么想着,倚在墙上的身体就再也没有动过。
突然听到身后有隐约的动静,可惜我已经没那个精力回头看了。只是,隐约间,我感觉眼前原先的景象——病院白色的走廊,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都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透着些微暗黄色横光的黑暗。
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暖的身体,耳边,响起急促地呼吸声。一股清新的洗衣粉的味道,夹杂着化学药水的味道缓缓地冲入我的鼻腔里。
“我、好像突然、后悔了……”熟悉的温柔的语调,伴着急促的吸气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有陌生的发丝贴在我的脖子和耳边,弄得我有些痒。
“可以、再叫我……精市吗?”幸村的手捂着我的双眼,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从他的话语里,我听出他确乎是带着些许的微笑的。
“……精、市……”我仿佛是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只知道听从命令,一字一字地说出那个名字。“精、市……”
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达到我这里,伴着沉稳而略显紊乱的心跳声,使我的体温似乎骤然升高了。他从我的身后拥住我,一只手捂在我的眼上,一只围在我的腰上。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和性别为男的人亲密接触到了这个尺度,然而我竟然没有拒绝……我、我……突然好羞涩的说……
“不要哭了,树。”他说。
遮住我的眼睛的幸村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去,刺眼的光明重新进入我的瞳孔中。我有一瞬间呆愣在那里,感觉一切都不真实。而后,真实了——温热的、但是绝对沉重的身体从我的背后重重地压了下来……
“幸村前辈!……浅比小姐!浅比小姐!……”我侧过身子努力用力地固定住晕倒的幸村倒下来的身体,顾不得墙上贴着的“严禁病房外大声喧哗”的告示,朝护士间大声喊着。
我看着幸村前辈躺在移动病床上,在一众脸色着急的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送进了手术室。而后手术室的门在我的鼻子边阖上了。
“浅比小姐,我在哭吗?”我转过头来,呆呆地问紧绷着一张担心脸的护士浅比小姐。
浅比小姐一脸“问这个干嘛”的表情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道:“眼泪什么的没看出来,不过安井的眼睛倒确实红了……不要太伤心了,精市的病……还是有成功的把握的!”
有成功的把握我当然是绝对相信的!但是,精市……我今天才敢鼓起勇气叫出这个让人羞涩的名字为毛浅比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