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今天其实没晚起多久,醒过来了之后,就看着媳妇儿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的,亲着亲着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纶人都还没清醒,就被带进了情热中,翻来覆去滚了好几遍。
两个人被迫隔离,压抑得都有些狠。清醒过来的时候,连熊大都有些脚软,更别说温纶了。
熊大还有些意犹未尽,从炕头拿了“连环画”出来,迅速翻到一页:“这个还没试过。”
温纶惊讶地看着被辛勤翻阅的连环画,难以置信他们竟然试过了那么多姿势。
熊大见温纶不接话,把书珍重地放好,开始控诉:“你昨天叫我小熊。”小熊这个称呼一点都不高大威猛,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好吗?
温学渣累死了,脑子根本就还没开始运转,直接说道:“哪有。我肯定是叫你小浣熊。”
小浣熊?熊大想想昨天晚上好像媳妇儿是说了三个字,只不过中间那个字,他没听清楚,低头一看温纶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小浣熊是什么?”
八百里大山没有浣熊。整个齐国都没有浣熊。只是搭上一个熊字,熊大总认为是一种高大威猛的熊。
结果等温纶画了一副小浣熊的图之后,熊大看着黑白条的干脆面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最后试图挣扎了一下:“小浣熊,有多大?”或许只是长得搞笑,其实是一种猛兽呢?
温纶比划了一个大小,直接粉碎了熊大的幻想。
然后刘家人忐忑地发现,新郎官的脸色阴沉了一整天。
刘建茗心头一跳:难道熊将军和温纶感情不好?
温纶倒是破罐子破摔了,私底下开始小浣熊小浣熊的叫。让他叫熊大相公,他总觉得耻度太高,叫不出口。
还是叫小浣熊好玩。尤其是熊大的脸色实在太有意思了!
第五十一五十二章
刘家人离开了温家之后,第二天就将拜帖送到了大茶村。
然后,熊家迎来了刘同知。这位没在温家露面的同知大人,带着家人一起上了大茶村,涨红了老脸,支吾了半天没有说话。
老县伯也半天没说话。
翠莲过来上完茶,老县伯才淡笑道:“试试看,我家大郎自己炒的茶叶。”
刘同知看着老县伯的脸,心里更加没底。昨天他没赶得及一起去温家,今天赶上了山,却发现这个原本只闻其名的老县伯十分不好对付。老县伯也就罢了,这边还有一个二品的将军。虽然文官和武将不属于同一个系统,可熊大声名在外,偏偏现在又是上官又是晚辈,让刘同知有些坐立难安。
原本,没有走龙州县这一趟之前,刘同知做的准备就是退婚,然后争取面子上好看一些。可他没想到:“温夫人大义,我等惭愧。”
温纶倒是想避开,可全家都在场,就算他没有说话的份,也得敬陪末座,对着对面同样坐在下首的刘建茗看了两眼。
刘建茗也是满脸尴尬,他的今天走路的样子有点别扭,看样子是挨过了一顿狠抽。
温纶不以为意,无论是真抽还是假抽,做戏走个过场而已。这就像是一场谈判,现在刘家理亏,温家退了一步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至于温宝淑的立场,这里几乎没有会去关心。
温纶想到温宝淑的德行,在内心给这位刘建茗悄悄点蜡。
刘建茗注意到温纶的眼神,脸色更加羞愧起来。在当今的府城里,温纶已经渐渐有了年轻一代中第一人的名声,无论学问品性都让人大加赞扬。刘建茗本来心里还略有一些不服气,结果今日一见,发现温纶的眼中并没有对他的鄙夷,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下意识地自愧不如。这种羞愧来得莫名其妙,却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熊大在座也是作为晚辈,并没有说话的份。直到最后谈判在刘同知的主动让步下结束,两位家主才征询了一下熊大的意见。
熊大当然没什么意见。温纶的那个妹妹,他虽然只见过一次,也在内心充满了恶感,嫁得越远越好。最好以后跟着这个刘建茗的当官赴任去,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当天的谈判只是敲定了大致的一些内容,具体怎么操作还需要更精确的讨论。
刘家人被迫在大茶村住下,然后有幸参加了熊大和温纶的婚礼。
对于这场婚礼,刘家人也只是心理暗暗嘀咕两句,表面上却是礼数十足,包了一份不厚不薄的贺礼给熊家。
温纶和熊大虽然是补办的婚礼,可是热闹程度却是远远超过了集体婚礼的那一次。
茶园药园,甚至连整个村子都张灯结彩。
婚礼的过程一丝不苟,温纶被从头到脚像个布偶一样被拍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被送到了小毛驴的背上。
原本是该坐轿的,可是温纶对于上次的捆绑play,完全不感冒:“劳民伤财的,我又不是女人,骑个驴子就行了。”
老县伯和吴氏纷纷反对:“骑驴怎么行?不坐轿子也成,骑马。”
温纶倒还真没骑过马,策马江湖什么的想想也是帅气。
老县伯直接就弄了两匹高头大马上山,然后温纶就杯具了——他上不去!
作为一个偏科严重的到残废的伪学霸来说,骑马实在太为难了。就算将他扶上了马,他也驾驭不来。要不是熊大在边上守着,他都怀疑这婚礼要变成冥婚。
温纶摸了摸小毛驴软软的鬃毛:“还是你好。”
小毛驴笑眼弯弯:“恩昂~”小毛驴有大红花戴!
温纶和熊大被带着跪了又跪,到最后温纶都快趴下了,才被允许送到喜房里面。
熊家的流水席摆开,除了大鱼大肉的菜色之外,还有一盘盘茶菜,全都是温纶开了脑洞,然后翠莲研发的。
所谓茶菜就是拿茶叶入菜。茶叶味苦,但是清爽解腻,颜色也漂亮,在齐国茶菜也不鲜见。但是,极少能像今天的酒席一样,简直把茶叶玩出了花来。
这种精细的菜,流水席上只有一道揉了茶粉的饺子,饺子翠绿可爱,里面是实打实的白菜猪肉馅儿。村民们一边往最里面塞,一边在心头琢磨。
“这个应该挺简单的。”
“简单归简单,这用的可是面粉呢?咱家用得起?”
“用杂粮面烙饼成不?”
“咱家用不起,客人们买得起就成了。”
“有道理。”
熊家屋里只摆了一桌。刘家对这一桌子完全不输给府城酒楼的菜肴,下筷都有些迟疑。尤其是刘建茗,别看他对温纶佩服,可是心里面对温纶总有一分同情,甚至隐隐觉得,若是两人的立场对调,他绝对不会活得像温纶这么窝囊。
对,就是窝囊。刘家的后宅虽然表面太平,那只不过是因为家里有个绝对权威的主母。刘建茗自小见多了后宅阴私,温纶原本的轨迹完全是后宅斗争的失败者。一个大好男儿,竟然被后宅一群妇人拿捏。刘建茗心里面是看不起的。
可在山上的这两天,他看到了温纶的种种之后,他自愧弗如。
刘健茗的心思,温纶完全不关心。
熊大也不关心。他急着洞房,却被拖到了月上中天才放行。
喜房依旧是李二原本住的房间,但是被层层叠叠的布幔包裹,看上去简直豪宅。
在这一片绯红中,温纶趴在炕沿,半个身体已经悬空,眼看着就要滚下来。
熊大想都没想,冲过去把人接住。
温纶下意识地蹭了蹭,咕哝一句:“小……熊?”
小熊是什么?他明明是熊大,是大熊!熊大眉头一锁,更正:“是相公。”
温纶没再吭声。
熊大憋了半天,结果发现温纶已经睡着了。看看媳妇儿眼底下的青黑,他没忍心把人吵醒,轻手轻脚地服侍着人洗漱。
这几天不仅温纶没睡好,熊大也没睡好。习惯了同床共枕,突然变成一个人的感觉空虚到可怕。他每天晚上都会惊醒五六次,下意识地想给媳妇儿掖被子,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时间久了,他甚至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娶了媳妇儿?或许温纶这个人根本就是他的幻想,他根本才刚刚回到大茶村,现在才刚开始筹备婚礼来的。
久违的良好睡眠品质回归,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温纶也就算了,熊大这个习惯性做早课的人,也没准时出现在院子里。
姚青准备去敲门,却被老县伯拉住:“来陪爷爷下棋。”
姚青点头,跟着老县伯走,却还是忍不住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大熊叔没做早课的时间很少,但是每次大熊叔不做早课,先生就会卧床好几天。
熊大今天其实没晚起多久,醒过来了之后,就看着媳妇儿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的,亲着亲着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纶人都还没清醒,就被带进了情热中,翻来覆去滚了好几遍。
两个人被迫隔离,压抑得都有些狠。清醒过来的时候,连熊大都有些脚软,更别说温纶了。
熊大还有些意犹未尽,从炕头拿了“连环画”出来,迅速翻到一页:“这个还没试过。”
温纶惊讶地看着被辛勤翻阅的连环画,难以置信他们竟然试过了那么多姿势。
熊大见温纶不接话,把书珍重地放好,开始控诉:“你昨天叫我小熊。”小熊这个称呼一点都不高大威猛,完全不符合他的形象好吗?
温学渣累死了,脑子根本就还没开始运转,直接说道:“哪有。我肯定是叫你小浣熊。”
小浣熊?熊大想想昨天晚上好像媳妇儿是说了三个字,只不过中间那个字,他没听清楚,低头一看温纶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小浣熊是什么?”
八百里大山没有浣熊。整个齐国都没有浣熊。只是搭上一个熊字,熊大总认为是一种高大威猛的熊。
结果等温纶画了一副小浣熊的图之后,熊大看着黑白条的干脆面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最后试图挣扎了一下:“小浣熊,有多大?”或许只是长得搞笑,其实是一种猛兽呢?
温纶比划了一个大小,直接粉碎了熊大的幻想。
然后刘家人忐忑地发现,新郎官的脸色阴沉了一整天。
刘建茗心头一跳:难道熊将军和温纶感情不好?
温纶倒是破罐子破摔了,私底下开始小浣熊小浣熊的叫。让他叫熊大相公,他总觉得耻度太高,叫不出口。
还是叫小浣熊好玩。尤其是熊大的脸色实在太有意思了!
第五十二章第二场婚礼
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钞票
温刘两家人达成了共识之后,刘家人就下山回到了府城。
随后,在温宝淑的婚事之前,温诚也被人举荐当了一个七品的县令,地方富庶,在温宝淑的婚礼过后,温诚就要去赴任了。
温宝淑最近在县伯府上,下巴都抬高了三分,笑容矜持地看着温诚:“二哥马上就要赴任了,可惜妹妹看不到。妹妹提前在这里,祝二哥前程似锦。”举荐温诚的人是刘同知的一个门生。这个名额放给温诚,足见夫家对她的重视。
原本凭着温家的能量,温诚就算是被举荐,也不会到太好的地方当官。而这个举荐名额,本来是刘家给刘健茗准备的。
但是刘建茗现在的情况低调做人还来不及,这个名额暂时也用不上了,还不如隔个一两年,再入仕不迟。
温诚满面笑容,看着温宝淑的眼神有些怪异,迟疑了一秒钟才道:“二哥多谢妹妹。二哥也在这里祝妹妹和妹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算算日子,温宝淑嫁过去的那天,也该有孩子了。只是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罢了。
温宝淑羞红了脸,眼中却掩不住的得意。
温城看向温饱书的眼神,更加怪异了。
刘氏也笑得一派慈祥。
这种诡异的和乐融融一直到熊家到了县伯府上,还一直如此。
事涉温宝淑的婚礼,老县伯和吴氏也不好继续待在山上躲清闲,跟着熊大一家一起下了山。
熊家在县伯府上用了午饭,席间熊大和温纶被温宝淑那做派恶心了个够呛。一会儿嫌这个菜不够精致,一会儿嫌碗盘的搭配不好看,拿腔作势地直把自己当成了府城的贵妇人。
刘氏顺着温宝淑的话,一点规劝的声音都没有。
温纶看着刘氏,完全搞不明白这些女人的想法。
一顿饭,别说熊大,就连温纶都吃得味同嚼蜡。放下碗筷,一家人也不休息,直接去了府城。
除了新茶的推广之外,还有茶菜方面也是赚钱的营生。
温纶的想法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但是茶楼现在的经营模式已经趋向于成熟,习惯慢节奏生活的顾客也习惯突如其来的变化。
酒楼肯定比茶楼要喧闹一些。作为主要顾客群是文人墨客的茶楼,显然是不适合转型去赶客人的。
但是再开一个酒楼,温纶随便一想,就肯定自己没有这份精力和能耐。
这在熊大倒是很好解决:“我在其它地方有产业。开个酒楼也好安置那些人。”
熊大指的那些人是退役的军汉,这个温纶倒是知道。熊大其它的产业有一些,但是全国各地七零八落的有很多,基本上都没啥规模,不过是这里几亩地,那里一间铺子。比起一般人家,那是有钱极了,可是比起那些积累多年的家族而言,简直就是穷光蛋一个。
“咦?你干嘛要把产业分那么散?”集中在一个地方不是更好管理吗?分散了之后,别的不说,就是当地那些牛鬼蛇神都不好处理。熊大的名气是大,可是也大不到凭着一个名号能威震全国的地步。更何况,大部分产业都没有打着熊大的名号。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论,温纶也懂,可是他直觉熊大这么做并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熊大拉着温纶闲逛:“打仗习惯了,除了主力之外,总会安排几路伏兵。兵者,诡道也。这是成王教我兵法的时候,讲的第一句话。”打仗的时候,没人会讲手段。无论是什么原因打仗,他都不关心。上了战场只有一种结果,你死我活。换句话说,打仗就是不择一切手段,弄死对方。
“想要活着下战场,就得比敌人更阴险狡猾。”战场上,别想着堂堂正正,那是拿自己和同袍,甚至是整个齐国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温纶抬头,略微心疼地紧了紧交握的双手:“所以,这些产业具体的作用是?”用来安置那些退伍军汉的作用,是他提出来之后,熊大才去执行的。
熊大眉头一挑:“……打探消息。”然后略微忐忑地看着温纶,“媳妇儿会不会觉得我……”在他的印象中,文人是一群最讲道理的人,进入朝堂之后,他还发现这群文人甚至还试图和敌人讲道理。媳妇儿虽然和那些文官不大一样,但是在这方面会不会也……
温纶跟着挑眉:“你脑子想的是什么?没什么会比你能活着下战场重要。”这才是前提,别的都不重要。而且,在他看来,熊大为了自保,做出的这种措施也是情理之中的。更何况,做这种事情的又不是熊大一个人。比起那些积年的大家族来说,熊大这点完全是小打小闹,甚至那些产业也不是样样都赚钱。
嗯?这是个问题。熊大的钱等于他的钱。熊大的钱减少,意味着他的钱减少。他好歹从一个商业更加发达的年代过来的,想几个赚钱的点子应该不难。
“回头你再跟我说说你那些产业。”
温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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