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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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夫养成记-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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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成蕙愣了一会儿,后面的青帮弟子已追来,就在那一刻,他竟鬼使神差地抱着成蕙,往侧里的一条巷子一躲,青帮弟子不见他踪影,又急急追去另一条长街了。

巷子幽静,巷口挂了一盏破灯笼,落满了尘灰,模糊柔和的烛色落在怀里的成蕙身上,让她越发莹润娇艳。

媚药在她体内燃烧,烧得她越来越热,奋力去挣开裹着她的棉被,顺便把自己的中衣肚兜也撕得乱七八糟,让蔡襄一低头就看见她胸前明媚春光。

蔡襄背靠在巷子墙边,只觉得自己抱不稳她了,手一抖,成蕙就从他怀里滑下来,软绵绵趴在他胸前,没有意识地乱摸自己,“……好痒啊……”

她身上裹的棉被滑落在地,朦胧烛晕投在她泛出艳丽桃红的肌肤上,裸露的右肩像朵雨后嫩笋。

蔡襄觉得口舌干燥,看着那棵嫩笋好想吃好想吃,于是就忍不住低头咬去。

成蕙被他一咬,顿时舒爽得全身都抖,嗯嗯哼哼地叫,扭来扭去,揪住他头发往发痒的胸口按去。

蔡襄怔住,只觉满面甜香温软。

他重重喘息两声,猛一个转身,将成蕙压在墙上,低头就啃……

正在这时,隔街传来那对城守断断续续的喝骂声,“瞧这变态模样,没准就是……唉唷……”

“他踹我……快快快,快抓住他……”

蔡襄猛一惊,全身沸腾的血顿时凉下来,推开几乎衣不蔽体的成蕙,啪啪甩了自己两耳光,捡起地上棉被,又将哼哼唧唧的她一裹,打横抱起,往巷子另一头出去了。

走出巷子,已到另一条街上,四处一张望,终于看着街尽头挑了一面药幡,赶紧疾步跑过去,抬脚就嘭嘭嘭踢门。

“谁呀?”

“大夫开开门!”

“深更半夜开什么门,明儿开诊再来!”

蔡襄怒,往后退两步,抬脚就踢门,反正那群巡街城守追逃犯去了。

他又急又怒,没几脚就踹得那木板门轰然一个大洞,吓得药堂子里抖抖索索亮起灯来。

一手提着灯烛一手披外衣的药堂大夫刚走出来,就吓得差点抽过去,他家的大门被踢出一个大洞,一个男人抱着一卷棉被,弯腰钻进来,看也不看他,将那卷棉被往药柜子上一放,转头喝道,“拿凉水来!”

哦哦哦,药堂大夫哆哆嗦嗦转头喊,“老婆子,给这位大爷打盆凉水来。”

一个老妇探头望了一眼,又缩回去了,不片刻,战战兢兢打了一盆凉水来。

棉被在蠕动,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忽然冒出一条雪白的手臂,吓得药堂大夫两口子往后一退,“有活人!”

蔡襄端过那盆凉水,二话不说往成蕙头上一浇,原本挣扎着要起身的成蕙顿时被浇得蔫下去,全身一个哆嗦,打了个大喷嚏。

药堂大夫鼓足勇气,探头瞧了一眼,结结巴巴道,“大大爷,这样会得风寒……”

蔡襄直截了当道,“把她身上的媚药去了,诊金我给五倍。”

药堂大夫吃吃道,“媚药不好解的……”

蔡襄转头看他,冷冷道,“解不了你明天也不用开诊了,反正都没本事。”

两口子哆嗦。

那老妇人探头瞧了一眼,讨好道,“我给这姑娘弄身衣服来换。”

蔡襄面色微缓,“多谢。我会给银子的。”

药堂大夫道,“那抱到后堂去,我熬副药试试。”

老妇人给成蕙换衣服时,蔡襄跑到院子里,见那里有口大水缸,赶紧拿了木盆过去,舀三盆凉水,往自己头顶上一冲。

呃,凉水真的好凉。

发热发紧的胸口终于彻底冷下来。

他用手撑着水缸喘气,抬手去抹满脸水珠子,只觉身下又胀又痛又冷,好郁闷。

成蕙,你要把老子弄残废了!

正郁闷,那老妇人慌慌张张跑出来,“大爷,那姑姑娘鼻中流血了……”

蔡襄摸摸额头。

这时那药堂大夫端了一碗药,从偏房里走出来,蔡襄赶紧接过碗,二话不说进去灌药。

成蕙被老妇人用棉被裹着,在床上翻来滚去地叫,披头散发,满脸通红。她已不是在呻吟,而是真的呜呜痛叫,看着十分可怜,“……我好热……我好难受……”

蔡襄放下碗,连人带被抱起她哄,“很快就不热了,听话听话。”

他见成蕙鼻下果然缓缓流出鲜血,吓得赶紧问那大夫,“她怎么了?”

药堂大夫道,“大爷,这是媚药发作,而这位姑娘又得不到纾解,气血乱行引起的。媚药最是下三滥,配方不止一种,通常都有相应的解药,也分几等,上等的性烈无比。在下医术粗鄙,不过瞧些寻常病症,我瞧这姑娘中的媚药里应还混有迷药,才会如此神智不清,这……我真是束手无策啊大爷。”

蔡襄怒道,“那怎么办?”

药堂大夫目色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通……通常没有解药,就用人来解最彻底最有效,还无害,譬如说大……大爷您……”

老子还想解呢。

蔡襄冷着脸,“我能解来找你?”

他顿了一顿说,“这姑娘还未出阁。”

药堂大夫苦着脸说,“反正我的药只能缓解一时,大爷您另找高明吧,您就是杀了我,我也解不了啊。”

蔡襄不着声了,默默端过那碗药,试了试,觉得不烫,扶起烧得迷迷糊糊的成蕙,捏开她下颔喂她药。

成蕙原本就一直喊渴,这时也不管药苦,睁开眼就咕咕喝,可怜巴巴地瞧了蔡襄一眼,喝完又扭,“……还要喝……”

药堂大夫忙道,“大爷可不能让她喝个不停,被下药的人会一直渴,就是被水撑死也喊渴。”

蔡襄好头痛。

怎么办?

这么一闹腾,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成蕙在那碗药的作用下,渐渐昏睡去,但全身仍然泛红不减,蔡襄见她这时衣裙整齐,也不敢给她裹被子,掀开被子坐在那里守着她,默然沉思。

药堂大夫简直要给他跪了,“大爷,我真没法,要不我给你抓几副药,她发作时你就给她喝一碗缓缓,撑着另找高人。”

蔡襄道,“能撑几日?”

药堂大夫道,“不超过三日。”

蔡襄道,“三日后无解呢?”

药堂大夫道,“七窍出血。”

蔡襄沉默片刻,摸出一锭银子,“好,你抓。”

说完,弯腰去抱起昏睡的成蕙。

霍安这时已回了客栈,四处找人未果的永荣等人已返回,也不敢在外面一直晃荡,怕惹上巡街城守。

见霍安独身回来,阿丘急得跳过去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曹风找到没?襄哥呢?他抱着成大小姐出去寻大夫,青帮弟子跟丢了,只好回来等。”

霍安想了想,让众人出去,只留下阿丘永荣,拿过桌上纸笔飞快写道:“我在巷子里找到曹风,他被采花贼下了药,没有解药,我把他送到一家妓楼里,让他自己解毒,我先回来了。”

阿丘瞪大了眼,“采……采花贼?”

永荣也很吃惊,脱口道,“那断袖采花贼?”

霍安默默点头。

阿丘摇摇晃晃,“你是说那断袖采花贼看上了曹风?”

他吞口口水,又震惊又悲痛又八卦地问霍安,“那你找到曹风时,他……他被采了没?”

霍安很想说,曹爷他正在被采,还被采得欲仙欲死。但考虑到大家好歹是兄弟,曹风已血霉至此,他再踩一脚十分不厚道,于是默默摇头。

阿丘松口气,“哦那就好,我怕这倒霉孩子以后会不举。”

永荣这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没有解药,曹风倒可以去妓楼解。那成小姐怎么办?”

三人于是沉默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襄哥你回来了。”

霍安等人急忙起身迎出去,没等他们出门,见蔡襄阴沉着脸,全身湿淋淋的,抱着昏睡的成蕙,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将成蕙往床上一放,走过来,把几包药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问霍安,“找到曹风没?”

霍安就着刚才写的字,拿给他看。

蔡襄瞟了瞟,也惊道,“果真有断袖采花贼?”

霍安点点头,眼见为实啊蔡老板,他现在都还恶寒得想吐。

蔡襄眸色一亮,“那采花贼抓到没?”

霍安写:“被城守抓走了。”

蔡襄沉吟片刻,“我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去衙门。”

霍安拉住他,指指床上昏睡的成蕙。

蔡襄点点头,“大夫解不了,只能先拖住。让我在三日内,另寻高人。”

飞快地换过衣服,蔡襄让永荣等人留在客栈,守着成蕙,自己和霍安问过路后,出门直奔衙门。

这时天已露晨曦,宵禁已除。

蔡襄一边急走,一边空下来想了想昨晚之事,转头问道,“霍安,那采花贼果真是断袖?”

霍安点点头。

蔡襄似还难以置信,“还真有采男人的……”

霍安叹气,他原本也是不信的,于是停下来拿出木牌,含蓄写道:“他正在对曹风上下其手。”

蔡襄恶心得打个寒颤,“曹风清醒过来,要不记得了,你就别和他说了,放他一条生路。”

霍安点点头。

蔡襄又疑惑道,“既然采男人,为什么成蕙也被下了药?不对啊,咱们吃的喝的都一样,成蕙屋子外还有人值夜,难道从窗口吹迷烟?要吹也吹曹风房间啊……”

二人沉默走了一截路,猛然抬头对视。

蔡襄道,“洗澡水?”

对对对,昨晚吃过饭,成蕙要了洗澡水,曹风也有样学样要了一桶,那采花贼不知何时盯上曹风,想来就在那洗澡水里做了手脚,也不知哪桶会送到曹风房里,干脆两桶都下了。

蔡襄咬牙切齿,“曹风这个混蛋,老给我惹事,要这次拿不着解药,我弄死他。”

霍安深以为是。

未出阁的青帮大小姐中了媚药,没有解药,谁敢给她解?

二人说话间已走到衙门口,正想怎么求见府衙大人,猛见几个城守骂骂咧咧从衙门里走出来。

霍安急忙拉蔡襄退到街边去。

那几个城守瞧着鼻青脸肿十分不爽,“气死老子了,原本到嘴的鸭子还飞了!”

“唉真是倒血霉,本来抓着那采花贼,还以为立大功了,结果还被他跑了……”

跑了?那就是没解药了?

蔡襄和霍安觉得吧,天上掉道雷下来吧,劈死他们吧,这妖蛾子闹严重了啊。

------题外话------

姑娘们,洗澡有风险,啊哈哈~~

江湖远 一百零八章 成蕙,我要犯错了

曹风大爷爽透了跑回福善客栈时,天已老亮。

他觉得不妙,按蔡襄的规矩,外出走马时可以快活,但亥时前必归,他也不知昨晚自己是打了什么鸡血,居然半夜深更跑出去偷爽,爽得云里雾里觉得像场春梦,春梦里有个姑娘那口活可真叫好。

正内心荡漾急匆匆上楼,蓦然觉得眼前飘过一黑影,抬头想看,却已有重重一拳打来,打得他七荤八素往后一翻,咕隆咕隆滚下楼去,满眼冒金星,勉力抬头一看,蔡襄像尊黑面神立在楼梯口。

他知道坏了,赶忙爬起来讨好道,“襄哥我知错了,我坏了规矩,该罚当罚。”

蔡襄胸口有团火在烧,咬牙切齿地便要追下楼去打,阿丘急忙拉住他,低声道,“襄哥冷静冷静,虽是因曹风而起,可也错不在他。”

蔡襄止步,气急无奈地哼一声,转身往房里去了。

曹风立在楼梯下,摸摸被打破的嘴唇,懵懂道,“什么因我而起?”

阿丘急得跳脚,“曹风我跟你说,你摊上大事儿了,还不快滚上来!”

曹风见他面色不假,哦哦两声,急忙跑上来。

走近房里,霍安永荣都在,面色都很凝重,蔡襄那脸黑得跟锅底一样,阿丘关上门,曹风觉得四面楚歌压力好大,吞口口水,小心翼翼道,“襄……襄哥,天色不早,咱们该启程……”

蔡襄啪的猛拍桌子,“阿丘,给这混蛋说说!”

阿丘想了想,言简意赅飞快道,“曹风,断袖采花贼盯上了你,在洗澡水里下媚药,你被下药便罢,不想连累成小姐也被下了药。你去妓馆解了毒,成小姐没法解,大夫解不了,采花贼跑了,这事儿摊大了。”

曹风一脸迷茫,这几句话信息量好大好震撼。

蔡襄痛苦地去抚额角。

屋里静默了片刻,猛然曹风回过神来,往后一跳,一股恶寒从脚板心爬上来,“断袖采花贼要采我?”

永荣觉得采花贼要采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醒来就撕衣服喊口渴的青帮大小姐怎么办。他于是说,“襄哥,不如分头去打听一下,可有好大夫……”

蔡襄觉得实在无路可走,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这时,一直默然不动的霍安走过来,拿过纸笔,写一行字:“我知道一个高人。”

蔡襄眼睛一亮,“你知道?”

霍安点点头,唰唰写:“即刻启程去从州,找明先生,他认识一个叫彭公的,传闻能腐骨生肌。”

溺水之人看到根稻草,也会当作大树来抱。情急之下,蔡襄也来不及问缘由,当下决定带着成蕙,和霍安快马加鞭去从州,将马队交给永荣负责带队,约定从州碰面。

青帮弟子自然是要跟去的。

临行前,曹风还沉浸在震惊震撼震痛中,摇摇晃晃偷偷摸摸去拉过霍安,低声道,“霍……霍安,你昨晚在巷子找到我?”

霍安点点头。

曹风一脸悲愤欲绝,“那……那我有没有被……你有没有看到啥……”

霍安摇摇头。

曹风松了一口气,抱拳郑重道,“霍安你这恩情我记着,往后当十倍相还。好兄弟,尽在不言中。”

霍安叹口气,那也得青帮大小姐没事,你这小命才留得住啊,否则看你还有没有胆回保宁。

蔡襄霍安二人,驮了时昏时醒的成蕙,带着三十名青帮弟子,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在第二日黄昏,便赶到了从州。

此时,距成蕙中毒已过去两日夜。按照那药堂大夫的说法,撑不过三日,也就是说,明儿日头西落时,成蕙依然不得解,不死也废。

阜城是从州最大之城,上次明先生他们托马队走的那批茶叶,就是运到阜城。

二人匆匆将服药后昏睡的成蕙,安顿在一家客栈里,命青帮弟子守着,然后去了上次交货的地方,找明先生。

一去那处茶叶庄子,上次那接货人一见他们,就笑了,“二位来得早。”

蔡襄急急问,“明先生可来了?”

接货人笑道,“后院下棋等着这位霍兄弟呢。”

说完,便放下手里的生意,引了二人去茶庄子后院。后院有个小藤架子,明先生正和那武大夫,优哉游哉地下棋,如意蹲在一旁烧水沏茶。

听着脚步声,明先生含笑拈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霍安,来得蛮利索,看来是个利索的人。”

他微侧头,笑道,“哟,蔡老板也来了。”

蔡襄心急如焚,抱拳见礼道,“蔡襄有事一求,还望明先生出手相救。”

明先生奇道,“我能救什么?”

蔡襄急忙将采花贼一事简略说了。

如意听得眼睛瞪老大,吃吃道,“你……你那兄弟倾国倾城吧,居然被采花贼瞧上了?”

蔡襄霍安好郁闷,如意你的关心偏题了好不好。

好在明先生和那武大夫是稳重清醒的,武大夫哈哈一笑,“媚药这种下三滥东西,就不要去麻烦彭公了。杀鸡焉能用牛刀。你们将那姑娘带来,我来就好。”

蔡襄疑惑地看着这老者。

如意说,“蔡老板你不要怀疑,武大夫在京里,达官贵人便是想求诊,那也是不给看的。”

蔡襄顿时大喜,忙要抱拳以谢。

明先生却笑眯眯说声,“慢着。”

他上上下下打量蔡襄,笑眯眯说,“蔡老板,天下那么多需救之人,我谁都救,救不过来呀。”

蔡襄是个明白人,“先生怎么个说法?”

明先生还是笑眯眯,也不绕圈子,“这个情,我不找青帮还,不找成小姐还。蔡襄,你欠我。”

蔡襄毫不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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