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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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男,种田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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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你妹!说不过就进行人身攻击,你还算正人君子不?
“喂,你要不要吃啊,去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吃过的……”
“……以后别为我做这种事了。”
少自作多情了,你没听说过,偷来的东西格外香吗?(勿学!)
事实证明价值一两银子的烧饼也就那么回事儿。口感一般,大约趁热吃味道会更好,也不比一文钱一碗的馄饨顶饿。
好在杨大妈及时拯救了我,晚上果然吃了茄子,不过是茄盒不是鱼香茄子,手艺十分好,比我老妈还要强一些。再加上离家以来晚饭就没吃过这种家常菜,我呼呼吃了两大碗,逗得杨大妈直乐,连增加伙食费的事都没想起来。
就这么愉快地过了四五天,杨大妈突然告诉我她儿子今晚调休,会回家住两天。
回家就回家呗,我点头表示知道了,拉迟浩然看榜。武举的成绩在全部举子比赛完当日即可公布,我很想知道苏小侠这家伙如愿了没?



☆、考试

榜单在东西南北四大城门都有,我跟迟浩然这些天都会出门遛弯,顺便考查考场周围的地形,这会儿当然也是去东城门。
走到放榜处,不出意外地围了一圈人,武举在城西考试,这里围着的基本都是看热闹的,以本地居民为主。当事人不在,大家都很随兴,讨论起来也没啥顾忌,这个说谁谁谁一上场就被摔了个嘴啃泥,那个说有人被揍掉了大门牙。我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武举还跟拳击似的,可以围观的啊?
我奋力往里挤了挤,没成功,反倒是旁边一个大爷看不下去了,淡定地掸掸旱烟烟杆,冲我瞪眼:“你个后生,急什么劲?有人会读哩!”
我缩缩脖子,老实了,等着里面的人念名字。
今年武举一共录了二十八人。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举的考试规则很简单,抽签比武。据说今年规则有一定改进,从原本简单粗暴的一对一格斗,发展到现在还有单打、团战和笔试。不知道笔试是怎么个试法,苏小侠也识字,就是不知道够不够作文章,笔试内容难不成是军事理论?想到大学里的课程,我瞬间抖了抖。
“安静——”
开始读名字了。
“状元林擎苍,榜眼李定一,探花周义……第十名吴若愚……第二十名王大牛……第二十五名赵鹏宇……”
苏小侠兄弟,你可真不幸,输给天文地理无一不知的“周易”探花也就算了,连名字比你还土的“王大牛”你都没超过。
“……第二十八名苏小侠。”
“呼”,居然以最后一名冲进了榜单。
结果听到了,我有点恍惚地跟着迟浩然往回走,看来以后委婉地向人家表示某人落榜这一事实,可以用“名落小侠”了。萍水相逢的人的考试结果已经让我紧张成这样,我不认为到时候我有勇气等迟浩然的榜。想当初自己高考也没这么紧张啊,还我淡定来!
还没进院门就听到杨大妈正在跟一个青年男子讲话,一个说“我儿,你又瘦了,可怜你就在家门口轮值却不能回家——”一个说:“娘,我好好的呢,这不是瘦了,是结实了,我们部队里吃的可好了——”
这种心里酸酸的想笑又想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正考虑要不要跟迟浩然再出去溜达两圈,给他们母子多一点时间叙旧,却听到一声冷喝:“谁在外面?”
警觉心有必要这么强吗?
我淡定地跨进正厅,杨大妈正抹着眼泪拉着一个小青年,应该是他儿子了。
小青年原本侧面对我们,等他回过头来,我才发现,这是熟人啊。原来那个城门口的菜鸟守卫就是杨大妈的儿子,世界真是太小了。
小杨兄弟好像对我们也有那么一点印象,犹豫地来回扫视我和迟浩然,迟疑道:“你们,你们不是那天——”
“哈,原来小杨兄弟还记得我们”,我自来熟地凑上去拍拍“小杨兄弟”的肩膀,冲杨大妈一笑:“大妈,您有所不知,那天我们进城,正好还是小杨兄弟当值呢!”
“小杨兄弟”并不买账,不动声色地甩开我的手,问他娘:“娘,这是?”
杨大妈简单解释了一下。我识相地跟迟浩然回房间去了,给娘俩留下详尽解释的空间。
距离晚饭还有一会儿工夫,迟浩然坐下看书,我躺在床上看他。
苏小侠低空掠过不知道对迟浩然有没有造成影响,反正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这家伙淡定地让我觉得科举跟向王先生汇报学习进度没什么区别。
托“小杨兄弟”的福,晚饭丰盛无比,目测后院的某只鸡也惨遭“屠”手,这会儿正完整地躺在汤锅里呢。
小杨兄弟单名一个“睿”字,走的却是硬汉路线,十六岁就从军去了。好在现在是太平盛世,新兵蛋子们也不必到边疆贡献血肉之躯,操练了一年就拎出来守城门了。虽然薪水不多,也没机会搞点灰色收入,但也勉强够两人生活了。杨大妈忧心儿子的人生大事,才把房腾出来赚点外快。
据说杨大妈去年也去高升客栈和及第客栈附近蹲守了,可惜湮没了一片花红柳绿当中,根本没接到生意。上次的挫败极大地冲击了杨大妈的价值观,原来就算自家地理位置好,房间干净,环境清幽,自己又厨艺了得,也不一定能招揽到客人,更别提三两银子一个月了。于是今年大幅降价,只求争一口气。
我默默汗一个,原来我们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这些书生还真是风流不改,参加考试也不忘下半身幸福。不过红袖添香,美人如玉,也不失为享受。要是迟浩然独自前来考试,说不定也会住过去,招揽生意的除了美女,清秀的小男生也不少呢。我瞪了他一眼,迟浩然回我一个疑问的眼神。
算了,这都没影的事,吃饭吃饭。
在我与日俱增的紧张和迟浩然十年如一日的淡定中,迟浩然的考试时间终于到了。考试一共三天,几乎是一整天。
杨睿已经回去当值了,这几天京城治安压力稍微上升了一些,估计是考生们的情绪绷得太紧。高升客栈两日内发生了三起聚众斗殴事件,而且还是主仆齐上阵。不过客栈老板手段惊人,居然保下了三个举子,没让他们给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这天清晨,迟浩然吃过我特意煮的满分早晨——两个荷包蛋加一条蒸茄子,神清气爽地出门了。这里好像没有
油条这种食物,我只好以形状差不多的茄子代替,总觉得有点小遗憾。杨大妈担心迟浩然的早晨分量不够,热心地帮忙烙了两块饼。
迟浩然不在,还挺无聊的,虽然他在的时候也就是看书,基本我一个人在絮絮叨叨。我正闲得无聊趴在窗前看院子里的鸡啄食,杨大妈却热情洋溢地带着两个人从正厅那边进来了。
“小锦,你看看谁来了?”杨大妈边领着客人往我这里走,一边向我招手。
找我的?我在京城还有认识的人吗?
杨大妈已经在招呼我了,我当然不能呆坐着,只好出门迎接一下。两位客人都是一身劲装,我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其中年轻的那个我是认识的,俨然就是那天城门□通事故的肇事方。另一位中年男子衣着很普通,但身板挺得笔直,难不成是少爷的家仆,不过这气势要是仆人,主人家的心理素质恐怕要很强大才行。
两人结伴而来,难道是少爷发现那天赔偿金给得太高了,现在想要回去一些?
我捂紧口袋忐忑地等他们开口,要是他们来硬的,我可打不过啊。
但是两人坐下之后一句话也没说,杨大妈见我们气氛很凝重,直接茶遁了。之所以说是茶遁,是因为直到两人走了,杨大妈泡的茶都没上桌。
“你是杜锦?”年轻的那个开口了。
“正是,请问你是?”内心反复强调输人不输阵。
“我等奉主人之命邀请你去做客。”大叔也接话了。
“……这,我同伴还在考试,我不能抛下他一走了之,不知道你们主人所为何事?”腿可千万不要再打颤了。
“你同伴是迟浩然?”
“是。”麻烦你不要用问候死人的语气说话可以吗?
“好,那等他考完之后你们一起去吧。”老的那个一锤定音。
“……啊,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老一少已经从后院的小门出去了,给我留下酷酷的背影。
现在的绑匪都这么人道吗?还能拒绝的?算了,只要不是找我讨钱的就好。
迟浩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依然保持着之前与“绑匪”谈判的姿态坐在房间里,杨大妈之后也没再出现。
吃饭的时候杨大妈欲言又止,被我岔过去了,迟浩然要考试,还是让他专心应对吧,他的事已经够伤脑筋了。再不济,我们还可以考完试立马跑路,反正放榜之后会在全国范围内公示的,不怕消息不灵通。
迟浩然第三天考试的时候我直接等在了考场外面。银子随身带着,衣物都不要了,杨大妈那里付了五百文定金,现在只住了半个月,正好抵债。
没想到我一切都算
得挺好,就忽略了一个问题。我拉着迟浩然的胳膊准备抓住最后一刻钟冲出城,没想到刚走出几步就撞到一堵人墙,是那天找上门的大叔。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
我好爱你们推测剧情你们的推测常常给我灵感这种事我会说出去么?


☆、身世(一)

我强忍着那句“大叔,你谁呀?”没说出口。
迟浩然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压力更大,真想直接冲大叔咆哮了:你家主人到底是谁,给个痛快行不?
“这样,我们先回去跟杨大妈打个招呼,省得她老人家在家等得着急,你看怎么样?”想了想,还是先来个缓兵之计。
大叔不上当,淡淡道:“不用了,我的同僚已经去杨家报信了,我们直接走吧,不要让主人久等。”
喂,那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的主人好吗?再说,我哪知道是不是去赴鸿门宴。
不容我多想,大叔挥一挥手,上来几个人把我和迟浩然团团围住,果断将我们架上了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马车。
上车之后我和迟浩然就被黑布蒙上眼睛,我心里更慌了,好在迟浩然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然我真的要惊叫起来了。
我扭来扭去挣扎了一会儿没人睬我,但也没莫名挨个黑拳,多少放心了一点。眼睛被蒙上的结果是听力更敏锐了,我凝神听了一会儿,感觉我们离闹市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安静,喧哗声叫卖声减弱,却听到远处有大门开启的声音,难道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是出城去?
在抛尸荒野的重重联想吓垮我之前,马车停了,我和迟浩然被送到一个轿子里。也许本来应该是放到两个轿子里的,我使劲抓着迟浩然的手,差点整个人扑上去了,对方尝试了一下把两人分开,未果,也就随我们了。于是那顶倒霉的轿子里连同看守在内,一共装了三个大男人。
我发誓在轿子离地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轿夫咬牙的声音。哼,活该,让你们自找麻烦。
轿子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停下来,但我们并没有下轿,反而是换了人继续抬。看来不是郊外,哪个郊外可以这么死去活来折腾的,只要是文明社会我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出现虐杀什么的。
……打住,我觉得我真的想太多了。
迟浩然上马车之后就一言不发,难道是吓傻了?我捏捏迟浩然的手,没反应,我再捏,哇痛,被捏回来了。
好痛。我老实了。
外面的轿夫换到第三轮的时候,我已经没脾气了。不过我也知道了黑脸大叔说的有同僚去通知这回事是真的,听声音就是那天在城门口和杨睿家里的那个少年。大好青年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人家做绑匪。
从上马车到现在已经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我都饿了。不行了,我靠在迟浩然身上,不人道啊,死囚还有口饱饭吃呢,这家主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待客之道?
等到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下了,我正等着再换一次轿夫
,却听到黑脸大叔在跟人说什么,对方的话听不太清,但大叔的意思是人已经送到了,请验收,要是验收合格,我就滚了,以后这种事别找我做了。对方低声笑笑,大约在跟他客套。
我又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有请贵客下轿——”嗓音尖尖细细,像吊着一截细丝,怪异得难以形容。
“……”贵客是指蒙着眼睛的我和迟浩然吗?
“尊贵的”我和迟浩然被人“请”下轿子,也许表达成“被人不容拒绝地从轿子里拽了出来”更合适一些。陪伴了我们一个时辰的黑布也被取下来了,天已经黑了,眼前灯光一片朦胧。旁边站着的人没有急着涌上来,可能是在等我们适应光线。
朦朦胧胧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消散,我看清眼前的场景的那一瞬间只想化身咆哮教主。
你特么的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这种金碧辉煌的建筑一看就知道是哪里好吗?黑布蒙着有个P用啊?要想不暴露,你特么的就不要把我们的黑布拿下来!!!现在什么都看到了,你是想要灭口还是咋的?
……呃,不会真的是要灭口吧?
尖细声音的主人完全没在管我的神色变幻,见我和迟浩然都已经适应光线,指挥两个小宫女领路,带我们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这是我在古代见过的最气派的房间,在现代也只有故宫能勉强与之相比,但我只是粗略扫了一遍,根本无心感慨自己又长了见识。
就算我不小心穿到这里,占用了尊贵的皇帝陛下的子民的身体,也不用一国之主亲自过问吧?难不成他还要亲自做点火仪式的火炬手?
我忐忑地坐下不久,就看到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我下意识站了起来。没想到那人看见我之后一愣,猛地冲过来抱住我。
这是什么情况?在我被勒死前,那人总算放开了,但下一秒又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不、会、吧。
我一不小心占用的身体的孩子家长找上门来了?
我试图使劲儿挣开他的手,不过那双手就跟钳子似的,根本无法挣脱。我求助地望向迟浩然,你个白痴,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帮我把这个大叔拉开啊?
不过迟浩然还是很给力的,上前解释一番在哪里捡到我,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年过得怎样云云,那人总算半信半疑地放开了。
等到三人都冷静一点之后,激动的大叔总算开口了:“小锦,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担心你还在生气不肯见我们。父亲和爹爹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了,这次回来你就不要再走了吧?好不好?”
以上说明四个问题:第一,这个身体也叫小锦;第二,这家伙是个问题少年,发生意外前小家伙离家出走了;第三,小家伙没有母亲,是在同性伴侣的抚养下长大的;第四,小家伙被他父亲和爹爹给宠坏了,脾气很臭。
爸妈,你们看到没,现在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靠谱的好孩子了吧?
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大叔到底是孩子的父亲还是爹爹呢?与称呼对应的职位是不是皇帝和威远将军?
我盯着那人,试图看出他的身份来。他以为我想起了什么,很高兴地看着我,以眼神鼓励我继续。
我很想告诉他:死心吧,你孩子不可能想起什么来的,这芯子已经换了。但是这种父亲对孩子的爱意让我难以启齿,我决定还是继续假装失忆,好歹给他们留个念想。
这么诡异地对峙了一会儿,我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了。大叔像刚刚反应过来,连声招呼人送吃的进来。
皇家服务就是好,不一会儿桌子上已经满满地摆上漂亮的碟子,可惜只有点心,梅花糕绿豆糕紫米糕,看得我眼晕。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大叔一眼,心里很踟蹰,都已经认亲了,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对食物有点要求?见我犹豫好一会儿还不动筷,大叔以更小心的姿态问:“小锦不喜欢吃这些?不喜欢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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