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阿迦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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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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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非常善於与各种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们往来,他也能用各种方式来帮助他们(给予说法或开示,回答问题,回向功德果报,追踪饿鬼的亲戚或子孙等),只是他未向他的弟子们显露他所知道的一切。当听着他对饿鬼和恶道众生的记述时,我们不禁恐惧战栗着,然而,对恶业果报的恐怖远甚於对饿鬼本身的恐怖。

如果人们能够看清楚善恶业的果报,就像他们在看其它物质的东西那样,他们一定会恐怖於恶业并远离它,就像他们不敢碰触火焰一样。他们也会热切於行善,它有清凉的力量而带来快乐的结果,那就不会有像今日世界上有那麽多的烦恼和悲哀了。

097认识天堂和地狱当尊者阿迦曼在解释有关於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和他们各种生存境界的法义和事实时,一位阿迦尊者,也是他的弟子,提出他的建议如下:「既然很明显的,人们不能认清善恶业的果报,因为他们不能像尊者阿迦曼那样看到这些肉眼看不见的众生的境界,那麽尊者阿迦曼何不把这些向所有的人们解说,让他们相信业力的果报,因为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也曾经这麽做?这一来,人们将会感激尊者阿迦曼的努力,就像他对其他的弟子们所做的一样。」尊者阿迦曼说:「如果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做这样的启示,我将会被指控为疯狂,提出这项建议的人也是一样,然後我的其他比丘弟子们也一样。佛陀的教义属於有辨识力的智者,宣说教义是要让有辨识力的人们依此修习的。不分青红皂白地提供这样(不可思议和不能证明)的事实给予所有的人们,其结果是弊多於利的。甚至更明显的事实,人们在各种环境、传统和特殊时地的价值意识下,都还常常不知道什麽可以做和什麽不可以做。虽然法义超越世间的真理,但是当它被运用於世间时,还是必须谨慎地特别注意到世间的传统、倾向和其它因素。

佛陀是比其他所有的人先了解事实真相的正觉者,但他永远不会没有机智和辨识力。时机、环境和听众的根性都要予以考虑。必须记住,没有念住控制的智慧是不能产生任何所预期的结果,相反的,可能造成没有利益而不是所希望的结果。当然,我们可能不在乎别人所说的,但是由於缺乏念住的防护,有害的结果将会无可避免地回到自己身上来,这是不能予以忽视的。关於这些事情的真相是不可思议的,不能为了让人们兴奋而予以轻率地处理。我们不应该称赞或骄傲於这种探讨佛教的方法,正确的方法必须是基於智慧,这才是佛陀所赞许的,就是透过这个方法才能使佛法保存到後世。现在,如果你有一笔钱,多得可以行善或作恶,为了那笔钱和你自己的安全,你将会怎麽做?」「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守护它。」那个比丘说。

「为了你自己和钱财的安全,你将如何运用你的智慧?」尊者阿迦曼问。

「我将挪出一部份的钱来帮助其他的人们,然後把其馀的存放在一个适当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或知道它放在那里。」「现在我们回到有关於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的真相来,如果你已经知道所有的这些真相,你如何把它们教给人们,使它们有利於你自己和别人,而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有害的结果?」「我必须很谨慎地处理它们,就像处理我的钱财一样。」那个比丘回答。

「那麽,你就知道我的论点了。刚才你还要求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向人们透露所有关於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的真相,没有考虑到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有害结果,你看,你是多麽粗心,你知道到底是智者比愚人多,还是愚人比智者多?又是那一种人们才能够为後世保守和维护教义?」「这是我自己的过失,」那个比丘说:「我希望其他人们知道这些我以前从未听别人说过的奇特的真相,我猜想其他人们也会同样地感动。我让自己冲昏了头,我没有想到这麽做可能会发生什麽不良後果,也没有想到到底是否智者多於愚人或者相反,现在我知道了,愚人多於智者。例如,在一个村子里,只有很少的人们了解有关戒德或法义的真理。其馀的人们则不在乎什麽是善恶,也不在乎为什麽他们会在这里和他们将会到那里去。他们只爱寻欢作乐而平白浪费了他们的生命,那些能够为後世保守和维护正法的人,必定是那些拥有智慧和辨识力的人。这在国家事务上和正法事务上都是真确的,其馀的人们就会因为少数人的播种而得到收获。」「你必须知道,宗教或是法义的事务远比国家事务来得微妙。它们需要一种更深的智慧,一种绝不能运用於破坏性目的的智慧,而是一种只会增进开发和进步的智慧。用八正道来说,这就叫做正见和正志,藉着它们,一个人的言语和行为就会被塑造和开发出来。

「正禅思(正定)必须永远由正见支持着,否则它就会变成所谓的「枯木禅」(什麽都不知道)。智慧必须做为禅思的基础,心里所想到的知识,或是心意外触所知道的,或是应该如何处理或评价这些事情或环境—所有这些都必须用智慧予以分析、评鉴和判断,以防止自我迷惑。

「有无限量的知识,内在、外在都有,必须透过禅思的开发才能认知,这对於那些有意实证和观察各种事情的人,尤其真确,要防止心意活动本身的潜能是不可能的。在这儿,就必须召唤智慧予以消化和选择,除掉某些事物而保留其它的。没有智慧,即使禅思也不能作任何有效方法的利用,因为禅思者仍旧被间歇性的快乐和悲哀所困扰着。这种影响力,若非用智慧予以无情的了断,就会顽强地持续打扰着心意,丧失它既得的安宁和进步。因此,在每一阶段的心意开发里,智慧是绝对必需的。

「那些已经出家『前去』寻找世间所渴望(但却不能求得)的智慧和美德的人,他们不能对自己烦恼的诡计懵然无知,他们必须能够透过智慧的开发来发现那些诡计。那是很自然的,那些没有防护(对抗敌人的攻击)的人,是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的。那些已经出家的人,他们的防护就是正法和戒律,念住和智慧则是他们主要的防卫武器。所有举动中的念住和智慧将时时刻刻地提供他们安全,因此所有的思想、言语和行为都必须永远以念住和智慧为基础,只有它才能保证安全。

「那就很像我的弟子们,向着痛苦的熄灭认真地奋斗着,永远以念住和智慧为前导。这就是他们必须积极和热切地履行他们的本份,使他们相应於正法与戒律,但是他们不应沈溺於或陷入自我放纵之中。也必须要了解比丘的任务胜於所有其它的任务,因为它就是打破生死轮回的任务之一。

「世界上再没有比从叁重(恶性的)轮回(烦恼、业力和导致烦恼再生的果报)得到心的解脱更迫切的任务了。这需要各方面的奉献,包括自己的生命,它已经委身於精进,不像在其他的任务中,它必须是毫无条件的,只有透过这个程度的精进和奉献,奇妙的法义,不知道和梦想不到的,才能被证知,除此之外的方法和结果都是令人怀疑的。对那些热望完全地解除痛苦负担的人而言,精进必须能够接受死亡的挑战。以我来说,在我成为一个像这样教导别人的阿迦之前,我从未想到我会从自己必须面对的严格考验中生存下来。我的解脱目标总是打败了死亡的威胁,每一方面的努力都超越生命而导向於目标,或者,更正确地说,超越死亡,就像最高统帅发出绝对的命令,用绝不退缩的心意,而让身体就在它自己的眼前解析。身体曾经被解析过无数次,直到再重复这个过程没有多大的意义为止,这时让它更有利地运用於换取佛法上的证知,现在就没有其它需要证知的了。

「我所想要知道的,只是藉着它我能够从生死轮回中得到解脱的知识而已,基於这个决心的精进,就像工厂里的机器连续地运转着。它与绝对正确的念住和智慧一起作用着,就像一个法轮日夜不停地旋转着,以它无情的战斗对抗着烦恼。在醒着的时候,绝对没有丝毫的放松精进,在一段睡眠之後,结合着信心、念住(它包括了禅思)、智慧和精进,战斗重新展开,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全部联结起来,使出全力来对抗烦恼;烦恼也使出它们的力量,运用所有的狡诈和诡计。这场战争的最後阶段是烦恼的结束,它曾经长时间统治着心灵,被断然地击败了。它们被一劳永逸地,完全地从心里挖掉和除掉,它们再也没有机会举起它们的头来造作任何烦恼了。然而,身体仍然跟它洗净了所有污染的生命一齐留存着。

098在陆地上游泳而胸前出血这麽长久而冷酷无情的战争,它的报酬不过是心意本身罢了。它可以被比喻为一个美丽的闺女,一旦它归属正法,就成了「不朽的心意」或「不朽的正法」。任何人能够发现它就成为至上而不朽。但是正法从死亡的另一面而言,任何害怕死亡而贪乐於出生的人,绝不能证知正法,这样的人在他的生命中是过於自信的,当他能够有所作为的时候,他是不会想要去行善的。这个过度自信将使他付出无数次死亡的代价,伴着无量悲哀和忧伤的眼泪。至於他必须要像那样的被监禁多久(就像他不能运用正法来面对和了解死亡的时间一样长),那是无法预测的。

「修行的佛教徒必须知道这点,他们自己才能决定,是否要以正法做为皈依去面对死亡,或者避开死亡而再度感受出生之苦,伴随着它所有的悲哀。这项警告是让他们仔细地思考,因为沈浸在痛苦中而浪费了他们分分秒秒的生命,那是没有什麽意义的。这样的心态只会造成延误和悔恨。生命中的每一刻,我们都被烦恼所摆布着,它已经造成我们在陆地上游泳而弄得胸前出血。

换句话说,在我们自己的心里,已经长时间被迫去肩负痛苦的重担。解除这个不公平负担的方法,也是同样的在我们心里,它必须藉着信心、精进、念住和智慧结合的力量,予以矫正和更新,绝不能对生命、青春、健康存有过度自信,尤其是对於比丘或修行的佛教徒而言更是如此。

「总而言之,能够引导一个人走入歧途的或引导他走入正道的就是他自己的心意。因此,关於这一点,一个人的希望不应基於外在的任何来源。相反的,他应该注意内在,如实地观察他自己的思想、言语和行为的机器,到底在做些什麽?它们是否正在高兴地加强痛苦的力量和助长它的成果,还是从正法中正在生产抗毒剂,以便从生生死死的轮回中觉醒而脱离?这种内省的观察必须持续不断地进行,以确保所有佛教修行者的稳定进步和开发。」这就是尊者阿迦曼对那个弟子的答覆,他希望尊者对所有的人们宣说有关於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的真相。

或许,作者生性相当粗鲁,但他喜欢这一型的说法,它非常适合那个仍然需要强力刺激来激发行动的心意。尊者阿迦曼本身开始所说的法,似乎平淡而不很刺激或惊人,即使所教导的法义是深奥而高级的。但是如果某些弟子做错了事或呈现出错误的想法,他开示的型式就戏剧化地改变,它变得不客气、激励和挑战的。这种开示大大地鼓舞了他的弟子去做更艰苦的尝试。有些弟子深知此道,偶然会利用请问他的方式来激励他们自己。

099山顶上的圣洞在他隐居游行期间,有一阵子,他和叁、四个随身弟子住在清迈的山洞里。在第叁天晚上,他告诉他们,他在禅境里看到那座很陡很高的山顶附近有个大而宽的山洞。这山洞过去曾经是几位辟支佛(正觉而不对世间说法)的住处,但在那时,它几乎是难以到达的,因为需要费很大的力量才能到达,附近又没有村落可以托钵,他告诉弟子们上去礼赞它,并吩咐他们要带足可以供应一些时日的补给品。

那儿没有任何足迹或走过的小径通往那个山洞,他们必须攀登岩石和绝壁,以那座山的顶点做为他们惟一的目标,因为山洞正在它的山峰底下,比丘和他们的在家弟子们(携带储备品)遵从他的命令,尽着最大的努力,他们才能到达山洞,他们发现它很宽阔又美丽动人,有着令人神往和舒适的气氛。比丘们想要住在那里以便於禅思开发,但他们不能如愿,因为山洞在很高的山上,通路非常陡峭和危险。还有最近的村落,对托钵来说还是太远了。过了一阵子,他们的补给品快要用完了,他们就被迫下来了。

尊者阿迦曼问他们,山洞是不是很美?他已经在禅境里看到它,而希望他们自己去欣赏它的美丽,他继续说那座山上有许多奇妙的事。山顶上的洞穴一直被地居天使们守护着,任何到那上面去而不心存恭敬的人,一定会受到处罚。他说他忘了告诉他们,当上去那里的时候,要严格地自制,因为任何不当的行为都会惹起山洞守护神的天谴。他所告诉他们的就像他已经亲眼看过一样,显示了他的千里眼或「天眼」是何等的清楚和正确。

他警告比丘们要自制,并不只限於那个洞,它也适用於旷野里的其他地方。这是天性,那些地方的天使们喜欢清洁和整齐,包括了文明人的礼仪。当地居天使看到一个比丘的必需品放得不整齐,或当比丘睡姿不雅,例如躺着像只展翅的鹰,或睡觉时喃喃自语,他们经常向尊者阿迦曼抱怨说,一个比丘比其他世俗人保有着更优秀的形象,因此当清醒和睡觉的时候,他都必须善加自制,才能成为人神所敬重的典范。当一个比丘堕落到行为像个在家人,那是没有什麽利益或尊严的。天使们说这不是恶意的找碴,而是出於善意和希望比丘们无愧於他们公认的形象和尊严。

有鉴於这项事实,当他在旷野里隐居时,经常告诉比丘弟子们对於他们的必需品要求整齐清洁。厕所也必须盖在适当的位置,不要靠近或在地居天使住处的方位上,因为他们可能不满而有害於比丘们。任何时候,只要那里有个弟子,像尊者一样,能够跟他们沟通,就不需要尊者阿迦曼去警告他,因为他自己会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以免让这些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们不高兴。他的弟子中有很多人能知道有关的这些事情,但是他们是所谓的森林比丘,他们不会向别人显示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们必定会被「现代」学者所嘲笑。只有在亲近的朋友和弟子之间非正式的谈话里,才会知道有关於他们的能力和果证。

100找碴的那伽在青道山有另一个山洞,这不是游客参观那个长洞(也不是山顶那个),它比观光洞更高,尊者阿迦曼在这儿住过一阵子。在那个山洞里,有个大那伽也已经住了很久,他有找碴的怪僻,而且非常硬心肠,几乎不能享有尊者阿迦曼所回向的功德果报。或许他早已对比丘怀有恶意,而那就是为什麽他经常对尊者阿迦曼,日日夜夜的每一刻,都怀着恶意找碴的态度,即使当尊者正在睡觉时也是如此。

晚上,当尊者阿迦曼穿着拖鞋在经行禅思时,那伽就说:「为什麽这个出家人走路像一匹赛马?他应该善加自制的,难道他不知道拖鞋的噪音就像雷声,严重打扰着我吗?」全然不顾尊者阿迦曼正尽可能自制地走着,好让拖鞋的声音尽量地降低。

听到那伽所说的,他就设法走得更加自制而小声,但是那伽仍然抱怨说:「他正在做什麽?他是个正在射击小鸟的猎人吗?」有一次,当尊者阿迦曼恰巧被一颗石头绊倒,那伽立刻就喃喃抱怨道:「这是什麽出家人?走路像个脱衣舞女。」当尊者阿迦曼随时沿着他经行禅思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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