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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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雷扫北-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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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正举棋不定之时,又见殿头官进来启奏:“大驸马薛强,带着四子上殿见驾。”

李旦传下口旨,命薛强父子上殿。

薛强上殿一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众臣都跪在龙书案前。唯独薛奎,却站在一旁。看罢多时,也猜不出情由。于是,厉声喝斥道:“薛奎,众位大人都跪在金殿,你为何立而不跪?”

薛奎说:“四叔,西宫娘娘叫我摔死了。大家为我求情呢!”

薛强听罢,只气得浑身栗抖:“你犯了弥天大罪,还不求圣上开恩?”

薛奎一扑棱脑袋,这才跪倒身形。

此时,李旦心想:欲治薛奎死罪,又没人出城迎敌。再说。张爱妃已死,难以复生。干脆,火烧眉毛顾眼前吧!想到这里,说道:“薛奎打死娘娘,本该问斩;孤念他以国事为重,召之即来,命他带罪杀敌,将功折罪。”

薛奎一听,这才开口讲话:“好!奎爷这就出城,杀他个屁滚尿流!”

薛奎点齐兵将,带着薛家和秦、罗两家的小将,还有程越虎、程飞虎弟兄二人,一齐出城迎敌。

这阵儿,三国舅张豹还在讨敌骂阵。

薛奎一见,气炸肝肺,血贯瞳仁。健马上前,高声断喝:“呔!你可是张云龙的狗崽子张豹吗?”

张豹不认识薛奎。他见来将枯干瘦小,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不错,正是你家三爷。瘦老头儿,你是何人?”

“二驸马薛奎!”

张豹听了,不由得“妈呀”一声惊叫。他知道:自己不是薛奎的对手。可是,阵前相遇,又不能立刻逃跑。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这仗还怎么打呢?没过两个回台,薛奎飞来一锤,就把张豹砸死于马下。

薛奎看了看张豹的死尸,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熊包,也想谋夺江山。”说完,不由哈哈一阵大笑。

正在这时,忽听番营中有人高喊:“唐将休走,小王爷来也!”

薛奎顺声音一看:番营中飞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小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五官周正;盔明甲亮,手端银枪,模样十分英俊。

薛奎看着看着,打心眼里就爱上这位小将了。

这位小将觉着奇怪:这员唐将真有意思。刚才和张豹交战,那样凶猛。怎么对我却这般温和,只管笑眉笑跟地看我?于是,问道:“哎,你看什么?”

薛奎说:“你这个娃娃长得漂亮,穿得好看。快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塞北幽州,我是幽州王爷的太子,姓肖名林字殿臣。你是何人?”

薛奎微微一笑:“娃娃,你小小年纪,何苦来两军阵前卖命?听我良言相劝,快回你塞北幽州,娶个好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去吧!如果硬要和我交战,把你打死,我也心疼啊!”

小将听了,把眼一瞪:“唐将,少说废话。快快通姓报告,咱俩好杀个你死我活!”

薛奎还想说话,就见薛蛟催马来对军阵:“兄弟,跟他罗嗦什幺?你先歇息。我来战他。”

薛奎说:“蛟哥,我杀了张豹,足够将功折罪了。既然你来了,那就请吧!”说罢,打马撤阵。

这位小将见他们换人,十分不悦:“还没打仗。换什么人呀?既然来了,那就先报个名儿吧!”

薛蛟说:“我乃大驸马薛蛟。休走,着枪!”话音一落,双手端枪,扑棱~抖,照太子的心窝便刺。他心里合计:我这一枪,准能把他扎死。让李旦看看,薛家都是强将。

可是,万没想到,这位小将比薛姣更高一筹。只见他把枪一横,往上招架。二兵刃相撞,“当啷”一声,把薛蛟震得两膀酸麻,大枪差点儿出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神力!”

常言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二人一过招。薛蛟便知这位小将身手不凡。于是,认真对付,不敢疏忽。可是,他越认真,越觉着自己不能取胜。战了三、五个回合,就有点支持不住了。所以就想寻找空隙,往下撤阵。

这个小将看出了门道,不给他留空子。乘二马错镫之机,伸出单手,“噌”一下把薛蛟拽到自己马鞍靳上,打马就走。

薛蛟被擒,薛奎大吃一惊。心里说:哟,这个娃娃,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忙催马上前,要救薛姣。

可是,早有一匹战马,抢在了他的前头。薛奎一看:原来是薛强的大公子薛平。

薛平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使八宝龟背驼龙枪。自出世以来,屡立战功,可算是所向无敌。刚才,肖林走马活擒薛蛟,他心中十分着急。所以,急忙冲上阵来。

薛平来到阵前,肖林已将薛蛟扔到马下,叫军兵绑了。然后,回身催马来到阵前,二人通过姓名,便战在一起。

过了三个回合,薛平猛然刺来一枪。肖林躲过抢头,从背后抽出宝鞭,“啪’的一声,正打中他的后背。

薛平只觉得心口发热,“哇”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他顺势一抱马鞍靳,拨马败走。

薛奎见薛平败阵,不由怒火升腾;“众将官,给我嘹阵,待奎爷战他!”

薛强闻听,急忙把他拦住:“奎儿。不可硬拼。待老夫上前会他一阵,探探深浅再说。”

薛强刚刚催马上阵,就见番营中又跑来一匹战马,马上胯骑着一员战将。定睛观瞧:见此人头戴乌金盔。身挂乌金甲,胯下青鬃马,掌端皂缨枪。若是跳下马来,身高足有一丈开外。面如锅底,黑中透亮。狮子眉,大环眼,狮子鼻,火盆口。在他胸前,还飘撒着一部红髯。

老将来到阵前,先见肖林:“太子,您已连胜二将。请回营歇息。现在,待我来战唐将!”

肖林说;“好,你要多加小心。”说罢,撤到后阵。

这员老将来到阵前,带马横枪,眼望薛强,说道:“你可是薛强吗?”

薛强盯着这员老将,细细打量了半天。他越打最,越犯猜疑:哎,这不是我三哥薛刚吗?他刚想问话,又看见他胸前的红髯,不由心里凉了半截。暗暗埋怨自己:如此年纪,这样冒失,差点儿闹出笑话。他略定心神,问道:“来将通名!”

“先别同我。我告诉你,刚才离阵的这位太子,受高人传授,枪法超群。他还有一种暗器,叫火龙神抓,十分厉害。与他交战,务必小心。”

“噢!你究竟是谁?”

“我叫王烈。不必细问,快催马上来,战上几合,掩人耳目。”

“好,那就请吧!”

说话间,二人各操兵刃,真真假假,战在一处。

交锋几个回合,薛强觉着,这员战将枪法纯熟,难以取胜。所以,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薛奎见薛强败阵,急忙催马上前:“四叔,待我战他。”

“不能去,赶快鸣金收兵。”

“四叔,我蛟哥被擒到番营,平弟又挨了一鞭。你到阵前,也大败而归。哼,我岂能容他撒野!”

“薛奎,不可任性。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快鸣锣!”

薛奎无奈,只好憋气回城。

李旦带着文武众臣,回到八宝金殿。紧接着,薛强和薛奎上殿交旨。

李且说:“薛奎战死张豹。立下战功。以功补过,赦他无罪。”

薛奎听了,连忙叩头谢恩。

李旦又问薛强:“刚才那员番将,面容酷似薛王兄。你二人在阵前相逢,都说了些什么?”

“启奏万岁,此人名叫王烈,除了颏下的一部红髯而外,跟我三哥一般无二。他认识我,还不让我细问。他告诉我,肖林武艺超群,长安城内没有他的对手。所以,叫咱们多加小心。”

“噢,原来是这样。”李旦说到这里,又传下口旨:命镇京元帅马周派人,打探王烈的底细。明日早朝,再议军情。

简短捷说。次日早朝,君臣正要议论军情,忽见黄门官上殿,把一封书信交给了传旨官。

李旦接过信来,问道:“这书信从何而来?”

“启禀皇上,是从城外射进来的。”

“可知道何人所射?”

“守门军说,是昨天出阵的那个老番将所射。”

李旦昕罢,急忙拆信观看。但见上面写着:“长安城下交战,殃及百姓。我已劝服太子撤兵白狼关。望速麾师转战,不可轻敌。”

这时,守城将官也匆匆上殿启奏:“番兵全部向北撤走。”

太子肖林初战获胜,为什么要撤兵呢?原来,这是王烈的主意。

那天,王烈回到营中,太子肖林很不高兴。埋怨道:“王将军上阵,无奋勇杀敌之心,有搪塞应付之意。却是为何?”

王烈不急不恼,面带笑容:“少王爷有所不知。这中原大国,兵足将广,岂能轻易取胜?虽说你武艺超群,可是,好虎难斗群狼啊!再说,我们是孤军深入。若将李旦逼急,他定会调天下兵马,对付我们。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岂不要全军覆没?”

“张云龙曾说,长安城里没有薛家将了。怎么,难道情况有变?”

“嗳!那张云龙谋夺皇位心切,想借咱们的势力,为他夺天下。瞎,我们受了他的骗啦!”

肖林思索片刻,说道:“王将军,按你所说,长安这个仗还打不打?”

“仗当然要打。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忱。要打,也得换个战场,以求稳中取胜。”

“怎么个换法?’

“依臣之见,不如先撤兵白狼关一那是我国属地。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咱们一撤,唐军准会赶来。到那时,咱岂不是稳操胜券了吗?”

王烈这一席话,当真说服了太子肖林。第二天,便率兵向白狼关撤去。

再说金殿以上。文武群臣看了书信,心里都很高兴。

李旦问:“众爱卿,咱们该不该发兵白狼关?”

镇京元帅马周说:“依臣之见,应该马上发兵。因为王烈酷似薛刚,又暗暗助我。看来,其中必有缘故。再则,信中讲得明白,让我军速速麾师转战。我们若按兵不动,岂不坐失了良机?”

薛强昨天见了王烈,一夜没有睡着。反复琢磨,认定这王烈就是三兄薛刚。他想闹个水落石出,所以,也急着出征:“马大人言之有理。若出战白狼关,我薛家将万死不辞。”

李旦听了,当即传下旨意:“薛强听旨!”

“臣在!”

“朕命你为元帅,薛奎为前部先锋,带领三万人马,兵发白狼关。”

“臣遵旨!”

简短捷说。薛强、薛奎离开金殿,回到薛府,把阵前所遇、奉旨出征之事,对纪鸯英、披霞公主说了一遍。接着,点兵封将,整顿兵马,做开了出征准备。

第三天,薛奎点起三千人马,带着叔伯兄弟薛云、薛孝、薛齐,离开长安,向白狼关进发。

这一天,自狼关内,太于肖林正对王烈大发脾气:“王将军,你说唐军准会赶来。可是,直到今日,为何还不见他们的动静?”

王烈说:“少王爷莫息。那长安城里拥兵百万,良将千员,岂能按兵不动!”

“唐兵不来,若父主怪罪,我可要拿你是问!”

“少王爷放心。若唐兵不来,一切罪责,由老臣担承就是。”

二人正在说话,就见守城兵来报:“唐兵在城外安营。有一员小将讨敌骂阵,非要和少王爷分个高低。”

肖林听了,愁容顿散。对王烈说道:“老将军料事如神。我错怪你了。”

王烈说:“少王爷何必介意。”

肖林吩咐军兵,鞴马抬枪。一切收拾停妥,便率领人马,冲出城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肖太子阵阵胜唐将 薛元帅处处闭营门

北国太子肖林,带领人马,来到阵前,定睛观瞧:见一位红脸战将,平端大刀,正在骂阵。看罢多时,上前问道:“来将何人?”

“我乃老附马的二公子薛云。”

肖林撇了撇嘴:“薛云,快回去吧!我只战薛奎、薛雷,薛霆,不杀你这无名之辈。”

这几句话,可把薛云气了个够戗:“娃娃,休要狂傲。想我薛云,也是久战沙场的无敌大将,怎说不配与你交战?休走,着刀!”说罢,抡起大刀,照太子的脑袋,力劈华山就剁了下去。

肖林用枪稍稍一架,就把薛云的大刀磕回。薛云抡刀又砍,小将挺枪相迎。就这样,枪去刀来,战在一起。

肖林的枪法多变,如同怪蟒缠身、上下翻飞,只见枪头、不见人影。顷刻间,就把薛云累得浑身是汗。

战过七,八个回合,肖林见薛云难以招架,急忙把抢一横,照着薛云的肋下扫去薛云猛一闪身,“扑通”栽到马下。

肖林见薛云落马,踅回战马,一抖大枪,照薛云的胸膛就刺。这一枪真刺下去,那薛云就没命了。可是,肖林并没狠下绝情。只听他说道:“我有言在前,不杀你这无名之辈。快,逃命去吧!”

薛云听了,胆怯怯站起身来,拎抢牵马,耷拉着脑袋往军营走去。

薛云败阵的消息,早由军兵报到大帐。薛奎又摇头,又咧嘴:“我说不行嘛,他偏要逞能。多亏人家留情,不然,我又少一个兄弟。”

这时,薛云走来。只见他盔歪甲斜,带浪袍松,一副狼狈相。

按理说,薛奎该安慰他几旬,至少也不该说风凉话。可是,薛奎这人爱闹。偏在这个时候,又逗开了乐子:“唉呀,二兄弟,受累了!你杀死多少番兵,拿住几员番将?快告诉三哥,我好给你在元帅面前报功!”

这几句话,差点儿把薛云臊死。他嘟嘟嚷囔说道:“三哥,休要取笑,我是败阵而归。”

“嘿嘿!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偏不信。这回,该服气了吧?”

薛云已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哪受得住这样奚落?霎时间,恼羞成怒:“三哥,你也别吹。我薛云败在他的手下不很,还能活着回来;你要是前去,说不定把性命也得交给人家。”

“嘿,这你可说错了。奎爷我要上阵,准能把他生擒活拿!”

“那你为何不去?”

“我这就走!”说着话,薛奎就要动身。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说道:“三哥且慢。小小的番邦犬子。有什么能耐?待我前去拿他!”

薛奎一看:说话之人,正是薛强的三公子薛孝。

三公子薛孝,有一股神力。掌中使杆大槊,也是一员勇将。可是,薛奎却放心不下:“三弟,你那两个哥哥,都败在人家手下。料你也难以取胜,还是别去为好。”

薛孝有个怪脾气;你要说他行,他还谦虚点儿,你要说他不行,他非要比量比量。他听了薛奎这几句话,那股犟劲儿就上来了:“三哥,不要小瞧人。你在帐中等着,用不了多大工夫,我便将他擒来。”

“唉呀,那可不行!”

“什么不行?你瞧着吧!”说着话,薛孝头也不回,便朝帐外走去。

简短捷说。工夫不大,军兵来报:不是薛孝拿了太子,而是太子将薛孝生擒回营。

薛奎这下可急眼了:“想不到这个小兔崽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呀,给奎爷鞴马、抬锤!”

老四薛齐见状,急忙把薛奎拦住:“三哥,你可不能再去了。我们哥四个,顶数我没能耐。你着被人家生擒,这军营也就守不住了。要不,我出去打他。他若把我打死,我也就省事儿了。营盘保住保不住,不用我操心。”

书中交代:说起老四薛齐,他心里清楚。那哥四个之中,确实数他没能耐。你看他那副长相,面黄肌瘦,尖嘴猴腮,一脸油滑刁钻相。按理说,生在将门之家,总得学点武艺,可是,他怕费劲。人家使刀使枪,他却找根空心竹杆。在顶端削尖,就当成了兵刃,还美其名目光杆无樱枪。你说,他这么一个人,还能上阵对敌吗?

闲言不表。薛奎见薛齐拽着他不放,骂道:“老四,你真给咱老薛家丢脸!”

薛齐并不计较,嘻嘻一笑;“丢脸就丢脸,总比丢命强。”

两个人正在争论之时,忽听军兵来报:“薛元帅率兵来到!”

薛齐一听,忙把手松开:“这回行了,我也不拽你了。”

薛奎和薛齐双双来到帐外,和众将一一见礼。这些战将中,有秦、罗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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