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大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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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大情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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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学不了临床,所以,一切的一切,从新开始。我申请了免疫学的m1,学的开始,中医出身的我很是纠结,最后,也还是圆满了。学习不是那么紧,周末,在一家私人的中医教室,讲授中医基础理论,有时候,也会在一些中医诊所做一些针灸方面的工作。
在法国的三年,也许是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三年了。这三年里,除了异国他乡的孤独,除了语言学习的难过,其他的在我看来,不用处理那么多的人际关系,很是幸福。
他乡永远不是故乡,他国永远不会是故土。我,总是要回去的。尽管我不是恋家的孩子,可是我仍希望在家,在我自己的国度,听着家长里短,看着百态人生。


记忆微澜起 14
更新时间2011814 10:55:04  字数:2242

 这话听起来有些矫情了。但事实就是这样。家里人也不希望我就这样,呆在国外,不回去。用爹妈的话说,就这一个闺女,怎舍得把它一个人放在国外。
回国时,周围的中国人都觉得惋惜,好多法国的中医学校希望我呆在法国,即使进不了研究所,进这些学校的待遇也很好。可遇不可求。可惜,电话催的很紧,在法国这边拿了学位,那边就收拾东西回去了。住在一起的是一个湖北姑娘,她笑道,为什么这么急回去。我说,主要是长久没看见中国的爷们,心里痒得慌。听了这句话,这姑娘直接笑傻了。
踏上回国的旅程。走之前,告诉了希希。在登上三年未使用的QQ号时,一个个熟悉的头像,一个个熟悉的人。好多的短信,不想看下去,直接下了。然后重新登录。大家的头像都是黑的,有的是,忙着工作,有的是忙着结婚生子,有的忙着读书……突然,一个头像突地进了我的视野,在震我。你是谁?我笑了一下,手指在键盘声敲出,你说呢,莲莲。她问,你在哪?我说,我在外面。对方问了一句,回来了么。我说,快了,还有几天就到家了。她说,哦。就这样,简短的对话陷入了盲区。我们就这样,慢慢的,两个人的头像都黑了。
希希接到我的电话,骂了我几句,便开始狮子大开口了。要这个要那个,我是哭笑不得。但还是认命的一样一样的买了。
回国之路,没有来时的漫长,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中国境内了。飞机是巴黎到上海。我没有让任何人来接我,一个人在上海呆了三四天,然后坐上回家的大巴。
休息调整一段时间,便开始找工作了。像所有的大学生一样,高不成低不就。父母希望我找一个中医的工作,或者是在外企,找一个语言对口的工作也成。索性在一家二级医院,谋了个中医的工作。工作之余,在一家杂志社做翻译,生活倒也是舒适。
本以为,成都的一切都会忘记,我会依旧过的这么舒适。我回国,连蔡哥都没有通知。我害怕,但是害怕什么,我也还是不知道。总想着,反正不急,等两天再说。
这样一等,等来了这红色炸弹。
……
莲莲也许知道我在发呆,也就自己躺在沙发上,也就没有打断我的思绪。这时候,安敏又走了过来。希希还在男人堆里闹腾,也许是没发现这一幕,我突然觉得,真的遗憾,希希没看见我的表现。
安敏坐在莲莲的身边。莲莲给她倒了酒,然后对我和安敏说,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无论当年怎么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这么多年,也就算了。我笑了一下,我无所谓。安敏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然后什么也没有说,把酒喝了下去。也许,她是知道的,今晚的主角不是她也不是我,而是新郎。而这新郎,和我和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多么讽刺啊。
手机响了,我和莲莲说了声便除了包间。刚出包间,撞到一人。仔细一瞧,对方微笑着的神情是那么的熟悉。是杨老师。他说了句,好久不见。我也笑道,好久不见。杨老师手里拿着电话,然后关掉说,刚刚看到背影特别像你,进了这间,我就打电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你。我笑道,杨老师怎么会有我电话。他笑道,陈文在我们科室。哦,难怪。杨老师问,要不要逛逛成都,里面的气氛我想一定很压抑。我说,好,我进去和他们说一下。恩,我等你。杨老师依旧那么温和。
进去之后,拿过话筒。咳嗽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全被我引来。大家的反应很是搞笑,我笑了一下,也许我这特别的笑声也非常搞笑,大家又笑着调侃一阵。我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我好久没来成都了,想出去逛逛,对不起大家了,也对不起主办方。眼神看了一下邓嘉诚。大家说,没事,去吧。我笑着放下话筒。希希想要阻止我出门,可惜,被我挣开了。然后,KTV的大厅,和杨老师一起出去了。
在车上,杨老师问我想去哪?我想了又想,摇了摇头,不懂。他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去锦里吧。我觉得不错,最近打了个广告,锦里、宽窄,最成都。看着杨老师说话的表情,我笑出声来。杨老师被我笑的莫名其妙。然后我解释道,没什么,我觉得杨老师一直是一个严谨的人,突然间这么搞怪的话,有些不适应。他看着我,然后问道,这三年你去哪里了。我愣了一下,然后答道,法国。他哦了一声,然后说,我说呢。我问怎么了。他没有说什么。他说,我已结婚了。我说,那恭喜啊。他笑道,恩,她是和你一个学校的,药学院的。杨老师笑的很幸福,然后杨老师说,我和她相亲认识的,上个月刚结婚。相亲第一回,她就说,我怎么看你和一个老学究一样,挺恐怖的。听了杨老师这话,我笑出声来,我说,师母真的幽默。别叫师母,她只比你大一岁。你也别叫我老师,听起来好像有多老似地。呵呵。我尴尬的笑了一声。然后他说,你现在坐些什么工作?我说我在一个二级医院里做一个医生。他应了一声,又专注于前方开车。
看着窗外,城市的喧嚣和浮华,让我一时忘记我是谁,我要做些什么。
杨老师不用陪我了,我一个人走走就好,不然您晚上回去太迟不是很方便。在锦里,我下车之前对老师说。老师看了我几眼,然后说,以后常联系。驶着车,慢慢消失在车流中。
一个人在锦里走着,想着七八年前,第一次来锦里的感觉。那时,带着对三国文化的敬仰来的,带着对美食的渴望来的。那时候真的很单纯,也很轻松。现在的我,带着负担,带着满身的尘土,带着一脑子的忧思来的,在古色古香下,显得更加的压抑。
逃也似的离开锦里,打的回到住的地方。
在成都,如果说,还有一些值得我去怀念的人,那个人便是蔡哥。想到蔡哥,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是差劲。蔡哥去世的时候,我还在法国,辗转从别人耳里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感觉天崩地裂。蔡哥去世后,家人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了。在这座城市,再也没有蔡哥的气息,没有蔡哥的温暖了。想一想,泪水从眼角滑落……
希希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记忆微澜起 15
更新时间2011827 0:08:30  字数:3240

 醒的时候,浴室里传来水声。估摸着希希回来了,便起身喝水。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打开电视机。好多年没看电视了,似乎是从初中开始,对电视也没有那么痴迷。以前,家里人给我的外号叫电视霉。后来在市里读高中。住了一年学校。就把这瘾给断了。有好必有坏,新染上的看小说的瘾确是很严重。对小说的痴迷,直到大学也都没有戒掉。后来,在国外三年,忙的很,没有时间去躺在床上看小说,这才逐渐停止了。
夜已深,只有一些电视剧在播放,冗长乏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是烦躁。明天,哦,不,是今天,嘉诚要结婚了。我这位前女友,或者是前前女友,去恭喜他,感觉起来,有一些狗血。
希希出来了,看见我坐在沙发上下了一跳。坐在我旁边,想说什么,有欲言又止。我笑道,希希,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奇怪。她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没有什么,就是你把我一个人撂那里有些难受罢了。我把雪碧扔在她旁边。“噗”的开汽水的声音。她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和嘉诚之间没有问题的,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见面就像敌人一样。我端着杯子沉默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水道,本来我想着事情过去已经过去,但是,既然你好奇,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前前后后的事情她本来就知道。我就没有多讲。我对她说,其实,我是很矛盾的。当年有人告诉我安敏是熊猫血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嘉诚不可能了。横在我和嘉诚之间的既不是安敏,也不是蔡哥,而是我的畏惧。嘉诚逼安敏拿掉孩子的时候,我明白,我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所担心的事情,我想也即将发生。还有就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没有想过我也会有一个孩子,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喜悦,这个孩子便离开了我。你没有体验过,不知道,但是,那种痛苦真的让人绝望。对安敏的愧疚扎根在心里,即使她闹我,她损我,我都觉得是应该的,如果我及早的和嘉诚分手,也许安敏就不会拿掉孩子了。而且,安敏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孩子了。那种愧疚感,在我见到安敏时,甚至想到安敏时,都会出现。所以一见面就和她争执起来,可能,也是内心的一种变态的反应。
希希听到我的话,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其实,你和嘉诚没有对不起安敏什么。这些都是年轻时犯的错。况且,这么多年,嘉诚帮安敏的够多,该补偿的也都补偿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怎么想也都没办法。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杯子,说道。一切已经过去,邓嘉诚也要结婚了,嘉诚现在对于我,远不如面包实在。
希希听到我这样一说,也放下雪碧,道,那你就去找你的面包吧。
嘻嘻闹闹一阵,又躺在床上。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再一张床上过夜了。想起以前大一的时候,她经常到我这校区来找我,晚上两个人挤在八十厘米的床上,半夜里唧唧歪歪。夏天的时候,两个人在争执,谁睡在外面,谁睡在里面。至于里面和外面的区别,就在于,外面的人能吹到电扇,半夜为了能争取一点点的凉爽,两个人闹的很欢……后来大四实习的时候,在她那里住过几天,那时候,条件好多了。一米的大床,虽然还是单人床,但是大体还是够的。那时候心情不是很好,两个人没有怎样闹着。没想到,三年后,还能有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说,这个词,重温我们的青春。我把这个词对希希说了,希希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闹腾闹腾,又接着睡了。
早上是被希希唤醒的。等我睁眼的时候,看见希希在电视前,刷着牙。见我醒了。满嘴吐着泡泡,然后对我说,快来看,快来看。我睡意全无,便去瞧瞧到底有什么新鲜的节目。映入我眼前的是成都早间新闻,正在播放的就是“80后生物科技产业新秀,成都十大优秀青年邓嘉诚,今日完婚。据可靠消息称,新娘是某知名选秀明星。但是到底是谁,尚未有消息透露出来。已有多家媒体到达婚礼现场,等待最后结果。”看着这则新闻,我是一片恶寒,这种人竟然是优秀青年?还是生物科技产业领头人?我勒个去啊。
腹诽几句,然后去洗漱,换了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接到林江的电话,要来接我,问我现在住哪?他昨天去酒店找我,发现我已经退房了。婚礼的酒店不在市区,在郊区。一切妥当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大概九点半。也是时候出发了。林江的车是十点到我和希希的酒店的。出乎我意料的是,希希还是打算陪我去,说,一是见识一下不一样的婚礼,而是怕我伤心欲绝。嫂子在车上。大家笑了一下,就上车出发了。一路上,只有希希在不停的和嫂子说话,询问嫂子和林江认识的经过,得到的结果让希希的牙齿都要掉了。嫂子笑起来挺漂亮的,虎牙,酒窝,感觉起来,很有江南女子的温婉之美。真的,林江真的很幸运,如此女子是最适合他的,如果换做是我,林江没日都得头痛。希希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调侃着,一路上也不是很无聊。
约摸着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来到酒店。这个酒店依山而立,看起来很是高档。这时候想起来那年在法国的时候,我一个病人病好之后,带我参观他的酒庄,当时看起来,那酒庄真的很是气派。现在和这酒店一比,那还真的没话说。无比荣幸,若不是嘉诚,我估计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见识如此胜景。想想还是笑了笑。林江泊车的时候,我们在路口等他。十一点半开席,现在才十点半,三三俩俩的有人来了。
跟着人群进入宴会大厅。人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忙碌。无论是礼仪公司的人员还是酒店的服务生,都在从东到西,从西到东的跑着。我们四人找着我们的该呆的位置,在侍应生的指引下,找到位置坐下来。其他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这桌子很大,一桌可以坐20来个人。希希忙着勾兑男生,而我,一个人膀子支在桌子上,在冥想……打断我冥想的是孙安,孙安也是我们班的人,和林江不是一个宿舍的。平时和他的交流不是很多,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个安静的男生,喜欢看书,成绩中等。后来听说,孙安考了公务员,进了陕西省的卫生厅下的一个办公室工作;据说混的是风生水起。孙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笑着说,在成都打算再呆两天,反正假也请了。他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性格。我笑道,你讽刺我了吧。他连忙摆手,哪能啊,我可不敢讽刺你。说完,俩人都笑了。
宴席貌似准备妥当了,人几乎也来齐了。我和孙安在那自顾自的谈着。新郎新娘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沸腾,整个大厅都显得热闹非凡。我本能的看向大家目光所聚集的地方,我明白,有些事情,说是看得开,是假话,怎么会无所谓。轻轻的勾起嘴角,转回目光,却和林江的目光在一瞬间相撞。相视一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也许是有些心不在焉,竟然呛到了,急忙的低头,拿着餐巾纸捂住嘴。还好大家都把关注的目光放在这队新人身上,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我的失态,林江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安慰,带着怜悯,我回了我认为是美丽的笑容。孙安给我递了纸巾,接下来,说了谢谢,希希挑了挑眉毛,看着她的动作,我笑了出来。
新娘很漂亮,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原谅我,以前我就不关注娱乐圈什么的,在法国的三年更不可能会对国内的娱乐圈有什么兴趣。“狼才驴貌”,看起来真的很是搭调。心里的感觉只有自己才知道,我在一瞬间,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转向另外一个方向,看着那人的反应,我叹了一口气。也许,我是被人幸灾乐祸吧。
婚庆公司真的很会安排,有关爱的短片是赚足了宾客们的眼泪,这的是一部轰轰烈烈的恋爱史。还有深情的告白,相拥,那是噱头深浓……
吃的时候,没有人客气。孙安在一旁问我最近有着落没,我吃了一个肉卷,说道,这个说不准。他笑道,这叫什么话。我笑了一下说,暂时还没这打算,好好的耍几年再说。餐桌上,觥筹交错,没有谁劝谁,也没有谁阻止谁。新人敬酒时,我们还在乐的逍遥。近距离的看着新娘,觉得真的很漂亮。也许是见得世面多了,新娘子很是圆滑。席间,有人举起酒杯,对着新娘说,孙晓丽,我可是你的超级大粉丝;过会儿得给咱们大伙儿签个名。席上的人都笑开了,其他桌的人也咧开嘴。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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