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大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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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大情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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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不知道时间,在屋里走着,发现,嘉诚不在。水池里泡的碗已经洗好了,整齐地摆在橱子里,地面上和桌子都很干净,刚坐下,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往嘉诚的卧室。床上空无一物,所有的东西全都没了。只有一张床架子和一个席梦思。看到这个,我笑了。突然心里有一丝的胜利感,我也不知道是和谁比,但是这种感觉就萦绕在心口,一直不能散去。
有些饿了,桌上只有牛奶,便开了一盒。顺便煮了粥。就在刷锅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也许是看见我做什么,连忙阻止,他说,你现在是病人,什么也不能干,我来。说着,已经到厨房门口了,我看着他,突然心里有一种情愫,在心里滋生,向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有些措手不及,直问我怎么了。看着他放门口的一些买的东西,我看着,一些被子和床单。我笑道,我不介意。他明白我的意思,说道,我介意。床单刚买来,是要洗一下的,新被子也要晒一下,才可以盖。他总不至于再睡着沙发上,而且又是冬天,于是,那一晚便和我挤在一起。
洗床单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买的是一套大红的床单。看着红色在洗衣机里搅,心里也满是幸福,
第三天,他的床才开始正常的使用。


记忆微澜起11
更新时间201181 18:15:40  字数:3997

 开学之前的日子,我们是幸福的。哪也没去,除了他偶尔处理点事情,或者谈个生意,其余的时间,我们都窝在屋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而我们,十几日温暖,十几日的悠闲,不幸福也难。
元宵节的时候,我们出去感受节日的气氛。稼轩词所描绘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之上元美景,现在早已不在,唯一剩下的便是在城市,大大小小商店门口的花灯。也许,好多人已经忘记,这一天,我们是要吃汤圆的。我在某些方面是很古板的,生日那天一定要吃一碗面条,什么节日要吃什么,即使我很讨厌吃月饼,八月十五的晚上,我都会吃一块。还有端午,粽子是一定要的,六月初六,油茶是一定少不了的……今天逛超市的人出奇的多,我们俩也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买了一车的东西,有吃有用的;足够接下来几日我们宅的生活的。在卖汤圆那里,我们挑挑拣拣,最终选了最便宜的那个。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居家必备,懂得生活了。自认为挑齐了,便在那排队结账。他问,你东西买了没。我说,什么?他笑了一下,用的东西,每月都要用的。额……好吧,我回去之后直接去楼下便利店买。他哦了一下,然后说,现在买了,顺便结账了。我没搭理他,埋头在那整理东西。就在那排队,等了好久,终于挨到我们了。我和他一件一件往台子上拿。刷了卡,大包小包的离开了超市。
到家之后,又开始分类整理东西。忙忙碌碌。他拿了一袋汤圆,开始烧水。我在卧室里放东西时,他拿着勺子站在卧室门口对我说,孩子,吃饭了。洗了手,就开始享用上元节的美食。汤圆很甜,有点腻得慌,吃了几个意思意思就算了,嘉诚貌似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一斤的汤圆,我只吃了四个,剩下的全被他吃完了。
他现在躺在床上看元宵晚会,我对这个没兴趣。便收拾东西。他突然冒了一句。你知道元宵节以前是什么节日?什么什么节日。我抬头问道。他笑着说,以前的女孩子都被关在家里,后来元宵节她们便出来,男男女女相会……这话我早就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到,过了上元节,就得开学了。哦,不是上学,是上班。作为省医院的实习生,我觉得压力很大。
三月份的成都,天气很是奇怪。有时候,穿一件长袖,还是很热,有时候,穿着羽绒服,还是很冷。医院里还好,常温,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很冷。嘉诚不知道和附院达成什么协议,或者是达成什么共识,他一周只去医院两天,其余时间,忙着自己的生意。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也只有晚上了。其实都是一样,他晚上回来的一般都比较早,我八点回来,回来的时候,饭已经烧好了。在这一点上,我是异常开心的。周末的时候,我在家,总是想着法子做一些好吃的,让他有兴趣,想起老妈的话,抓住男人心的最好方法就是抓住男人的胃。可惜,心抓没抓住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做的饭菜是索然无味的。
再次见到敏,是在四月里,我跟随老师到华西的妇科去论证一个病案。妇科专家们讨论的是热火朝天,我出了会议室。在走道上的椅子上坐着。就在我抬头的时候,我看见敏从B超室出来。拿着她的B超的结果已经一些化验单子出来了。我心一沉。她的脸上看不见什么特别的表情,我的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
我坐在最边上,她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结果上,没有注意到我。看着她出了诊疗室,一个人进了电梯,我进了诊疗室。张医生以前和我的一个老师同时有一个研究计划,而我就是这个计划的动物实验员,所以比较熟悉。我直接就问张医生,刚刚那个出去的女生什么情况。她想了一下,说,怀孕不到两个月。听了这话,我的心彻底的塌了。怀孕,怀孕。我坐在椅子上,在想,不会的,哪能说怀上就怀上,而且,她不晓得避孕么?也许,不是嘉诚……这一想,我全乱了。
我在椅子上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坐在,还是省医院的老师喊我一起回去。老师的车子把我送到我住的小区,然后停了下来。我正要下车,老师问我怎么了,今天怎么心不在焉。我笑了一下,然后说,可能内分泌有点失调。老师笑了,我也下车了。
回去的时候,嘉诚还没回来。今天结束的比较早,四点就结束了。我在沙发上躺着,一时一切没了头绪。
嘉诚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看到我的颓废样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一点也不想搭理他,就什么也没说。
晚上,他搂着我,问我遇到什么事了。我突然冒了一句,嘉诚,你喜欢小孩么。他愣了一下,你不是怀孕了吧。我说,要是怀上了怎么办。他这回真的懵了,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要是怀孕,咱们得赶紧结婚,等肚子显形了,再结婚就难看了。他说,你真怀上没。我摇了摇。那你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他问。我笑了一下,我在想你喜欢小孩子不。他说,还好;要是咱们的孩子,肯定喜欢。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涌现一些情境。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敏肚里的孩子和嘉诚没有关系。可惜,这个假设很快就否定了。四月五日的中午,在省医院吃着快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吃完饭,我和科室里的老师请了个假。现在还是在妇科,上个学期把大多数科室都走了一遍,这学期在妇科呆了一会儿,准备转感染科,妇科的老师和医院反映说妇科人手不够,我就被留在妇科了。
她很早就到了。我想,她也许是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的。在一家水吧里。我笑着走到他面前,说道,安敏医生真是悠闲,五医院不忙么,怎么还有时间请我喝茶。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问我喝什么。我说,一杯苏打水就好。她不断这搅着自己杯子里的奶,我也没有说话,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该来的都要来了。她抬起头,对我说,蔓菁,我想对你说,我喜欢嘉诚。我喝了一口水,笑道,不喜欢怎么上了他的床呢。她脸一红,蔓菁,你是晓得道理的人,我怀孕了,嘉诚的孩子。虽然早已清楚,但是听到敏亲口承认,我拿水杯的手还是抖了一下。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说,你找我出来什么意思。她笑了一下,我本来觉得,我是没机会了,可是现在有孩子了,我是孩子的母亲,他有他的父亲。我冷笑一下,你应该问嘉诚愿不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她慢慢放下杯子,然后说,我没有让他知道,我想让你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分上,离开嘉诚。蔓菁,你漂亮,你聪明,你未来会更好,我不行了,我已经怀孕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声。我没有说话,喝着水,我感觉到敏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等着我的答复。我放下杯子,然后一字一句,说道。你如果不想让你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声,你就把孩子给拿掉,医院很近,出门左拐就到了。她的脸一红,然后哽咽着说,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啊。我拿起包,站起来把杯子里的水直接扑在她脸上,然后说,做出这种事情,让我帮你,不好意思,我不是圣人。说完,就出了门。
在回去的路上,我精神恍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在路上瞎走的时候,接到电话,是嘉诚。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在八宝街。我说,是啊。他说,我看见你了,你不要动,我去接你。我说了好,然后便挂了电话。在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他的影子。走神间,车停在我的眼前。我上了车才知道,蔡哥在车上。打了个招呼,我便躺在车上。蔡哥问我怎么不说话,我说,太累了。嘉诚问我这会儿怎么没在医院,我说,出来有点事。我没说话,嘉诚和蔡哥应该是在这边吃饭的,蔡哥喝了一点酒,嘉诚送他回去。车子停在蔡哥的小区楼下,蔡哥下车后,趴在我的窗上,对我说,我早就说了,嘉诚这孩子,靠谱。不错不错。我笑着对蔡哥说,蔡哥的眼光好,我明白。蔡哥大笑着进了公寓。
嘉诚问我去医院么,我说,先回住的地方。路上,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回去再说,这会儿我不想说。也许是看出我的不愉快,他也是一路沉默。
他在后车厢里拿了拎了两个袋子,然后和我一起进了电梯。开门进屋,他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搂着我说,怎么了。我挣扎了一下,他松开我,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在。我坐下来,说道,你知道我今天怎么在八宝街么?他笑着说,不知道,你说吧。我说,安敏今天找我,她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可能被吓呆了。我笑了一下,恭喜你,要做爸爸了。他反应过来,他问,她对你还说什么。我笑着说,该说的都说了,你想做父亲不。他抓住我的手说道,不,我是我们孩子的父亲,安敏的孩子是个意外。我会解决好的。我挣开他的手,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安敏把孩子生下了,那么,我们就没法好好过了。说完,我起身,然后说,今晚我们科室有聚会,我可能很迟回来,我先去医院了。
出门时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我有点心疼,便说了一句,其实,你应该单独和安敏谈谈,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他凝望着我,点了一下头。说完,我便关上了门。在门外,我手搭在门框上,低声哭泣。突然,门开了;我想回头,他一把把我抱住,头埋在我的肩上,哽咽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事情解决好,我们要好好的。我哭着点了点头,然后挣开他,飞也似的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真的没有忍着,倚在电梯的内墙上,哭出声来。
晚上,我没有和科室的人一起闹,很早的就回来了。嘉诚买的袋子还在鞋架旁,我想把它放好,便打开了。原来是个包,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包够我们吃喝一年的。看这样也不是给我的,很是老气,适合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我把包重新打包好,放在储物间里。收拾完之后就开始做饭。
饭好的时候,正巧嘉诚进来了。他可能没想到我这时候已经回来了,径直到沙发上躺着。我走到沙发前,他睁眼看见我,先是有些惊讶,后来很平静。我帮他按摩了一下头部,他说,我给安敏开了一百万,她还是不把孩子拿掉。她说,他要告诉我们周围的人,告诉大家,我们俩对她做了什么。听了这话,我手一停,又继续按摩下去。我说,鞋架旁的袋子我放在储物间了。短暂的安静,他说,本来想着过几天带你去看我妈,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没心情了。我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怎么去看你妈,咱们还真会成不了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坐起来,真的,放心,我会和安敏讲清楚。我和她压根不可能。我要她明白,即使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娶她。我笑着把手抽出。然后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会嫁给你。然后起身,背对着他说,吃饭了,洗洗手。
餐桌上是少有的安静。电话响了,是老妈。老妈说,帮我报了TEF,20号要考。我本来还想说什么,然后没说,就答应下来了。


记忆微澜起 12
更新时间201188 13:55:13  字数:4872

 这几日,看了一些TEF的书。晚上,嘉诚看我那屋的灯光还是亮着。就会给我煮一些牛奶。他对于我看什么不感兴趣,只是好奇我这时候看着法语干什么。我告诉他,参加语言考试。他哦了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20号那天,天朗气清。从考场出来,精神还是可以。多的没有,我想四百多应该没事的。出来就去了省医院,我在老师那里打下手。已经挨到23号了,我出去叫了号,23号进来了,一看见她,那种羞辱感就迸发出来。老师喊了一下我,我回神。然后就是开始写病历。安敏坐在我前面的桌子上,我公式化地问了一些症状和一些化验结果。然后把病历摆在老师那里。安敏对老师说,不知道孩子健康不。老师笑着说,第一次做妈妈就会这样紧张,孩子很健康。安敏羞赧的笑着。这看起来多么讽刺。老师说,下次胎检要带着孩子的爸爸一起来。安敏很是听话的点点头,孩子的父亲最近比较忙,要不今天就来了,他对孩子很是期待呢。她的话里透露出做母亲的幸福感。我拿着笔的手,紧紧的扣着笔,力量大的足以把笔给掐断。
她离开时,还对医生说了句,谢谢医生,以后多麻烦了。后面的病人陆陆续续的看完,收班时,老师让我一起去吃饭。
一个科室的人都出去聚餐了,因为今天发工资了,我们这帮实习生的费用由这各自的老师负责。席间,我才发现,妇科的实习生少得可怜。只有华西的一个男生和我一起。他是那种特腼腆的男生,我和他一句话也说不上,独自无聊。带我的老师还很年轻,只有29岁,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据说卡罗林斯卡出身,研究生结束之后回了国,被省医院给挖来了。气质非常好,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据妇科的几位护士讲,老师至今未婚,先前和一个老师谈过朋友,后来不了了之。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还没有妻子。再想想,也是,人家才29,怕什么,男人三十一枝花。科室的主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姓任,据说以前协和毕业的,老公在省建设厅。席间,任主任问了我一句,小沈同学,今年考研考上了没,考哪啊。我笑着说,没有,学校保研了。任主任看起来很高兴,说道,那恭喜啊,怎么没听说。我笑了一下,一开始只是报了名,没以为会保上。后来有一个保上的同学又不去了,然后我就顶上去了。老师笑着说,怎么没听说起过你保研啊。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成绩不是太好,怕说出来就没了。然后席间的老师们都笑了,连旁边的华西的男生也笑了。我自己倒不觉得哪里好笑,只是尴尬着陪着笑。可是另一位主任笑着问,那小李呢?他笑了一下,说,考了本校的研究生。这一说,把我给羡慕的,我连忙说恭喜。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好事者,说道,我看小李和小沈挺有缘分的。我倒是没什么,小李闹了个大红脸,老师们又笑了。
嘉诚打电话过来问我干什么了。我说,科室的人又聚餐。他没说什么,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他来接我。我拒绝了,我说,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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