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聆听尼采的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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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聆听尼采的生存智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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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怨恨,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像它那样消耗人们的精力了。恼怒、报复、病态的多愁善感,复仇的渴望,类似这样的混合毒品,对于原本就已经精疲力竭的人来说,是最为糟糕的反应方式;因为它会加速神经组织的消耗,是一种病态的增长,它有各种因素,例如胆汁流入胃中。对于病患来说,怨恨是一大忌,它是病患的冤家。但是,遗憾的是,它又是病患一种自然而然的癖好。那位知识渊博的心理学家——释迦牟尼对此是深有体会的。为了避免将他的“宗教”与基督教般的可怜物混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称之为摄生学。克制怨恨的程度决定了这门学问生效的程度。让心灵摆脱怨恨,这是走向康复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佛祖对我们的第一个教义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以德报怨,怨恨斯已。”这是生理学的主张,而不是道德上的主张。对于弱者来说,虚弱造成的怨恨是对自身最大的伤害;对于精力充沛的人来说,克制怨恨甚至是对精力充沛的一种证明。

  从我自身来说,我已经开始仇视怨恨了,因此,我的哲学开始向怨恨宣战,甚至已经走到“自由意志”学说的领域了。向基督教宣战,这只是因此而产生的一个特殊现象。只要了解这种严肃心理的人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剖析个人的态度,也就是在实践中体现的本能的坚定性。在我沮丧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这种有害情绪的,即便身体得到康复,精力开始变得充沛,我仍然会克制这种情感发生。上面我所提到的“俄国式宿命论”,是通过我长期的、在偶然出现的痛苦的环境、地点、居所和社交中切身感受到的。这样做胜过了去改变、感受、奋起反抗它们……那个时候,只要是来打搅我奉行这种宿命论的,或者粗暴地将我唤醒的,都被我视为是大逆不道。事实上,任何一次肇事行为都威胁着我的生命。将自身的意志看作是天命所为,因此不愿“改变自身”,这就是那个状态下的伟大理性。

  顿 悟

  怨恨是人身上极可怕的毒素。若不认识怨恨的危害,就不会下大力消除它,它就会在你身上长成毒瘤,使你变成魔鬼的差役,那恶者将指挥你犯罪和作恶。因此,消除怨恨,远离怨恨是人生最重要的功课之一。这一课不是把你引向监狱和黑暗,而是指引你走向康庄大道和光明未来。

  帮助别人,是为了成就自我

  大自然对人类为什么如此吝啬呢?它为什么不让人类根据其内在的辉煌而发光呢?

  为什么伟人的高升或者沉浮无法像日出日落那样,呈现出绚丽的色彩呢?人类的生命竟然可以简单到如此地步!

  当我用未来的眼光审视那个遥远的时代的时候,发现如今人们身上只有奇怪的道德和疾病才能够引人注目,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存在。我们不妨暂且将自己的看法称作“历史意识”吧!

  “历史意识”导致历史出现了新奇的事物,假如将这种意识用在几个世纪前,或者是更长的时期,最终也会生长出奇妙的植物来。所以说,古老的地球比现在更适合人类居住。现代人,已经开始逐渐锻造情感这条绳索了——对于未来,热切的情感绳索,但是他们又不敢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对于我们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什么新的情感,而是旧的情感的一种升华——历史意识仍然是那么贫乏和冷漠,很多人都在遭受着它的袭击,就如同遭受寒潮的侵袭一样,让人们变得更加贫乏和冷漠了;而另外还有一些人认为,历史意义是即将来临之年代的征状,对他们来说,地球就好像是一个忧郁的病人,这个病人为了忘却现在,提笔书写着自己的历史。实际上,只要将人类的历史当成自己的历史去感受,就会触及到各种人物所经历的忧伤。那些身体出现疾病的人,回忆青春时光的老者,被夺走恋人的有情人,被毁灭理想的殉道者,这些都是一种新的情感色彩。

  然后,为了承受这些形形色色的忧伤的英雄,在战斗打响之后,依旧能够面对朝霞招呼自己的命运,他必须承受往日所有高尚的思想和责任感。直到今日,没有谁能同这些高洁之士望其项背,他是新一代的第一人,他将人类的一切,例如损失、希望、征服、胜利等,全部压缩为一种情感,由此产生人类从未经历过的幸福——充满力量和爱、泪水与笑的神圣的幸福。这种幸福就像夕阳一般,始终如一地向人类馈赠它那永不衰竭的财富,并将这种财富倾入大海,让可怜的鱼儿借助夕阳余晖去感受自己的力量!未来的人性,便是这种神圣的情感。

  做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对我们自身来说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呢?假如我们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对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是否会伸出援手?

  事实上,别人很难了解我们正在遭受的痛苦,就算是同我们吃一锅饭的人,我们也不会对他们吐露全部心声。但是,当有人发现我们的痛苦时,我们又会将痛苦看作是平淡的事情。帮助别人祛除痛苦,这是同情的天性。

  然而,帮助我们的人会比敌人更加轻视我们,帮助我们的人在给予我们同情的时候,往往具备智性的表现——饰演命运之神的角色,这的确让人内心感觉有些悲哀。

  对于不幸者来说,总是喜欢通过“不幸”去寻求心理的平衡,开发新的需求、愈合旧的伤痕、排拒过去等,总的来说,只要是与不幸有关的事物,那些给予我们帮助的人总是漠然置之,他一门心思想要帮助别人,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世间必须存在不幸;他也没有想到,生活在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必须经历恐惧、匮乏、冒险、失误,就如同我们也需要这些东西一样;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去往天堂之路前必须先要穿越地狱之门;他根本不懂得,当一个人最先完成了帮助,这个人就会以为自己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假如你们(这类宗教的追随者)对自己,对他人都抱有这种想法;假如你们不愿意让痛苦留在自己的身上,哪怕一小时也不愿意;假如你们将痛苦视为邪恶、可憎、该死的污点,并且采取了一切防止不幸的措施的话,那么,你们的内心不但存在同情的宗教,还存在另外一种宗教——舒适宗教,说不定后者还是前者之母呢!你们这些享受安逸的人啊!对于幸福的概念一窍不通!你们应该认识到:幸与不幸实际上是一对孪生兄弟,它们必须同生同长;可惜,在你们身上他们无法长大!

  假如一个人想要固守在自己的道路上,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呢?有一种呼唤总是在提醒我们应该去它的身边;可是,我们几乎看不见它那里有什么值得我们心动的东西,因此,我们并不需要抛弃身边已有的东西,转而去盲目地追随它。我清楚地知道,将我引入歧途的方式成千上万种,而且每一种方式都是那么光彩照人,最为瞩目的要算“道德”这个方式了!的确如此,就连满腹同情的道学家都认为,能够符合道德的也只有这一个:只要是帮助朋友,就算是偏离了自己设定的方向也在所不惜!对此,我心理也是非常明了的,每一个亲历痛苦的人,都能深刻体会到失落的滋味!假如,有一位正在遭受苦难的朋友这样跟我说:“我快要死了,你能答应我,跟我一起死吗?”我会毫不犹豫立刻答应他。这就如同,当我看见一位为了自由而战的村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立刻向他伸出援手,即便是献出我的生命。虽然我刚才所说的这个例子是基于好的动机之上的,但是仍然不怎么恰当。当然,这的确存在一种神秘的诱惑因素,当我们帮助那些高呼“救命”的,令人同情的人的时候,我们要走的路也是非常的艰辛,对自己的要求也是非常的苛刻,离他人的爱护和感谢也非常的遥远;因此,我们并不想离开它,并不是不想远离自己的良知,躲避到他人的良知之下,逃到“同情宗教”这座可爱的宇宙。

  今天,一旦爆发一场战争,都会激发某个民族中的道德高尚的人士愉悦的情绪。面对死神,他们会采取一种疯狂的喜悦的态度去直面它,他们坚信,只有为国献出自己的生命,才能够得到那个寻觅已久,而又始终得不到的许可——偏离自己的目标。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伴随着良知的一种曲线性的自杀。

  为了避免谈论一些毫无价值的论调,在此,我要开诚布公地说说我的道德观:让我们隐居起来吧!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不要去在意那些在时代的眼中看作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将历史横亘在当代之间吧!将现如今的喧嚣——战争与革命,看作是喃喃细语吧!是的,你富有同情心,但是你的同情心将只用在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的身上,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同你有相同的愿望,而你帮助他们的行为实际上是在帮助你自己。而我认为,真正要帮助别人,你就要让他们变得更加勇敢,更加坚强,更加纯洁,更加快乐,你要让他们能够与你同乐!

  顿 悟

  世界上大多数的助人行为背后,都隐藏着某些阴谋。这些阴谋当中有为名者,也有为利者。当然,真心实意的助人行为也同样存在,只是这种情形就如同濒危动物一样,极为罕见。

  爱慕虚荣是一种返祖现象

  假如人类精神没有虚荣的存在,将会变得何等贫乏!因为虚荣的存在,使得虚荣就如同一个货源充足并且一再得到补充的百货商店,吸引了各种各样的顾客:他们几乎能找到一切,拥有一切,前提是他们随身带来有效的货币——赞美。

  时至今日,任何“人”品的提高都只是贵族政体社会所关心的事业。因为,这种事业正是这个社会所信仰的,是人和人之间的等级制和价值差异的长梯,并且这个社会还需要一定意义上的奴隶制。假如距离感的激情不存在——这种激情诞生于根深蒂固的等级差异之中,生于统治等级对臣仆和工具的接连不断的展望和俯视之下,生于同样的一种服从和命令的训练之中,这属于另外一种激情——那体现了一种对灵魂内部出现的增大距离感的要求,那种日益高涨的、罕见的、遥不可及的、宽广的心态。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提高了“人”的品类,延续了“人的自我克服”的目的是为了采取超越道德意义上的道德公式。当然,人们完全可以对贵族政体社会的形成史——也就是“人”品提高的形成史——不抱丝毫的人道的欺骗,因此,真理是坚不可摧的。正如地球上任何一种高级文化的初始那样,我们可以毫不吝惜地对自己说,人,是具有自然天赋的,且是掌握了所有可怕言词却极富理智的野蛮人、猛兽人,并且拥有百折不挠的意志力和权力欲望的猛兽人;这种人会凶狠地扑向那些软弱的、风俗化了的、和气的,或许是从事交易的,或者圈养的牲畜种族,或是向老朽的文化扑去。最后的力量会消失在夺目的精神和堕落的火炬之中。那些高贵的等级,一开始都是野蛮的等级。因为,它们的优势并不在于体力,而在于它们的灵魂的力量——对于任何级别来说,这都是更完全的人,同样意味着“完全的猛兽”。

  虚荣,这是高贵者最难以理解的东西。因为,高贵者经常受到诱惑。而在另一类人那里,他们会否认自己已经握在手中的虚荣。在大多数场合下,人们提到虚荣无不对它表示怀疑。如,他提到:“我大概是把我的价值搞错了,而同时我却要求它符合我的想法,并且得到别人的承认,可是,这算不上是虚荣,只能说是狂妄,又或者,在其他较为常见的场合下,被看作是‘低眉顺眼’,或‘谦虚’。”或许他也可以这样说:“出于种种原因,我十分盼望得到别人的好感。也许是由于我太尊重这种意见了,也许是因为在任何一种快乐中,我真的感觉到了乐趣;也许是因为,我特别强调了自己对这种好感的信仰,且过于肯定;或许因为别人的好感,即便是在我没有将它们分开的情况下,仍然为我所用——可是,所有这一切并不属于虚荣。”

  但是,随着事物的各自秩序的缓慢上升,原本高贵、罕见的冲动,从自己出发又回归自己帐下的某种价值的冲动,对自身获得的“好感”的冲动,都会一点点地受到鼓励并传播开来。

  虚荣的人时刻想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赏识,这一点就好像他对任何恶意报以同情心一样。因为,虚荣的人臣服于这两者之中,而且对此深有感受,认为这完全出于自身爆发出来的那种更古老的本能——这是生存在虚荣者血液中的“奴隶”,而且是一种狡黠的奴隶残余。比如说,现在还有多少“奴隶”残留在女人的手里啊!这种奴隶正绞尽脑汁地引诱人们对他产生好感。当然,当好感出现后,这种奴隶会立即拜倒在它面前,好像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重复一遍:虚荣,就是返祖现象的结果。

  顿 悟

  人总是喜欢听到别人对自己赞誉,有时哪怕这种赞誉显得那么虚假,也不会在意。这是人性当中的爱慕虚荣所致。因为虚荣的存在,以致使现代人看起来有了返祖现象,尼采如是说。

  卷二

  明了道德的谱系

  人的德行总得依据一定的社会道德规范,而规范的形成总与强权有关,假如不是强者使弱者屈服于一定的规则,又哪来的道德规范?对于强制,人们经历了从反抗到屈从的过程,为了避免不快,为了不受伤害;尔后,强制变成了自愿服从,变成了习俗,变成了本能,变成了极自然的长期控制意识的存在,并被人们快乐地接受和拥护。

  道德的谱系

  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仍然拥有道德,虽然它们很自然地不再是那些严肃而庄严的道德。正是因为这些道德的存在,所以我们敬重祖辈,也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后天的欧洲人,二十世纪的第一代人——仍将具有我们危险的好奇心,各种各样的掩饰技巧,我们在感官和精神上成熟,而表现出甜蜜的残忍——假如必须拥有道德的话,多半只拥有与我们内心感受最深的、最隐秘的倾向相吻合,与我们最强烈的需要相吻合的道德。

  现在,就在我们的迷宫里找一找这样的道德!我们知道,在这种迷宫中,有很多东西都已经丢失了,有些东西更是消逝的非常彻底,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因此,你认为还有什么比寻找道德更滑稽的事吗?这不几乎就是相信自己道德吗?但这种“相信自己道德”——实际上不就是过去人们所谓的“问心无愧”吗?这是一种可以令晚辈尊敬的思想之辫,我们的祖辈常将其悬在脑后,也常将其悬在理解力的背后。因此,情况似乎又是,不管我们认为自己在其他方面多么不老派,多么不像祖辈那样令人尊敬,但我们始终是他们的后代,是他们名副其实的子孙。我们这些问心无愧的、最后的欧洲人,我们仍然留着他们的辫子。

  在宇宙中,有时是两个“太阳”决定一个行星的运行轨道,有时则是数个色彩不同的“太阳”,时而用红光,时而用绿光,在一颗行星的周围闪烁,随后又同时把光对准这颗行星,使它溢出缤纷的色彩。与此相同,由于我们的“星空”结构复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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