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名人传记百部: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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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名人传记百部:毕加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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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女性。他倒是喜欢她的力量和独立性。

    弗朗索瓦丝的朋友热内芙想尽各种办法要她离开巴勃罗,始终没能说服弗朗索瓦丝,最后,热内芙无奈地对弗朗索瓦丝说了句”你在梦游中走向毁灭”便回到蒙贝利尔去了。

毕加索传70


    第五章 “芭蕾总给我带来厄运”

    弗朗索瓦丝和巴勃罗同居了,这期间,她大部分时间给巴勃罗作模特儿。1947年5月15日,弗朗索瓦丝为巴勃罗生下一个男孩,巴勃罗开始给孩子起名巴勃罗,而弗朗索瓦丝却认为:“奥尔迦生的儿子叫保罗,而西班牙语中巴勃罗的意思是保罗,所以,她不同意她的孩子叫巴勃罗,她想起历史上有位画家叫克涝德罗吉,于是,孩子就起名为:克涝德皮埃尔保罗。巴勃罗同意了。

    克涝德的降临造成了弗朗索瓦丝和巴勃罗关系中新的扭曲。他以后向热内芙拉波特承认说:“拖着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对我来说是占有,它有助于消灭任何感情。你想象不出,我是多么不断地想要解脱自己。”

    巴勃罗经常去看斗牛,看完之后,便回到昂带布博物馆,去画《尤利西斯和塞壬》那幅三联画。这时,他仿佛也听到了自己的塞壬之歌。

    乔治和苏珊拉米在瓦劳利开办了一间陶器工作室,他们在8月份到儒安湾来请巴勃罗去看三件小作品,那模子是巴勃罗前一年做的,现已烧好,等他去审查。他去了,是和热内芙拉波特一块去的,并留毕加索传71在那里开始工作。

    巴勃罗为了要看试样,便带上了眼镜;拉波特也凑了过来。一时间,车间里只听得见机器的运转和纸张掀动的声响。巴勃罗仔细地审视着试样,像负责印制的工人师傅。热内芙拉波特在一旁默然静候着。“画面的颜色太深了,颜色应调得淡一些!”巴勃罗最后表示说。一位工人师傅便在巴勃罗的直接指导下,非常仔细地把调好的颜料涂在石版的上面,然后再进行试印。这一番事前准备工作中呈现的焦虑不安的气氛,真有点像等待一个婴儿降生时的情景。几分钟过去,每一道工序是慢不可耐;最后总算可以重新试印了,但效果还是差强人意,于是又再次调色,再次不厌其烦地动手试印了好几遍,直至巴勃罗完全满意为止。

    一位协助巴勃罗工作的制陶业技师,同热内芙拉波特谈起巴勃罗如何得心应手地塑造出各种生动的形象。他说他看到那些坚硬的材料在巴勃罗的手指下,变成为富有弹性的人物形体时,不禁为之倾倒叫绝。这个技师还惊奇地发现:尽管毕加索的双手从事过多么粗糙的劳动,可是手上的皮肤居然还很光滑。对此,巴勃罗本人也觉得奇怪,他说:“我的这双手什么东西都接触过——木材、石膏、石块,什么都碰!”热内芙拉波特顺之补充了一句:“还有……女人。”毕加索传72“可是你要知道,我跟绘画打交道,就没有像跟女人打交道那么容易惹事生非。有一次,竟有人这么跟我说:’您有一副苏丹的灵魂,您需要有一所伊斯兰式的后宫。’”巴勃罗看着热内芙拉波特的眼睛说:“说真的,我倒巴不得自己是摩尔人或者东方人……东方的一切都吸引我。如果把东方比作为一块精美的大面包的话,那么整个西方及其文明,只不过是这块面包的碎屑罢了!”他还说自己喜爱描绘”穷乡僻壤,野岭荒山”。

    其实,巴勃罗有时也对自己的艺术的价值产生过疑虑,并且怀疑其道德的力量,而其他的各种不同的思绪,也会触发他的愁思,引起他的不安。巴勃罗转向陶瓷,这是从空白画布的苦恼中的一种逃避,特别是在无所成就的时候。他和陶器工、泥土工混在一起,吸取他们的能量和技能,以使自己重新获得活力,增加自己的力量。这是一种新的表现渠道,巴勃罗不仅仅做装饰,而且还把手中的陶器加以变形,花瓶变成猫头鹰、女人或女神,使人想起古代偶像。巴勃罗的多面性,他的活力,他的锐敏的观察力以及他的神奇的创造力——如今都获得了新的形式,通过这种形式而使世界震惊。原作的复制,更使人感到震惊。

    自从巴勃罗与奥尔迦分居后,奥尔迦对巴勃罗的骚扰就一直没断过,她开始拿弗朗索瓦丝出气。她骂毕加索传73她、打她、掐她,而弗朗索瓦丝能够体谅她的不幸和孤独,并不反击,只是要求巴勃罗给她另找一间房子。

    他们搬家了,搬到拉加洛斯的座落在瓦带利两英亩大山坡中间的相当难看到的一所小房子,在这里过的几乎是完全公开的生活。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拜访他。那时他积极地投身于陶器制作,厌倦了包围着他的奉承与谄媚。巴勃罗越来越喜欢克洛德了。因为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他。当克洛德两岁的时候,巴勃罗决定再要一个孩子。他对弗朗索瓦丝说:“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治好心怀不满的女人的良方就是要她生孩子,你再给克洛德生个妹妹吧。”不久,弗朗索瓦丝真的又怀孕了。

    自从巴勃罗加入共产党后,就更加热情地投入到社会活动和政治运动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早已结束,但世界局势变化仍然动荡不定,东西方之间发生的“冷战”意味着世界正孕育着一场新的大战。巴勃罗同爱好和平的人民站在一起,用画笔代替武器,向战争势力作斗争。

    1946年底,在印度支那发生了新的战争,反对战争保卫和平成了法国共产党的宣传主题。苏联作家伊利亚爱伦堡写信给巴勃罗,要他参加在波兰首都华沙举行的世界和平大会。几天后,波兰驻巴黎大使馆派人来见巴勃罗。1948年8月25日,巴勃毕加索传74罗动身前往波兰,参加在弗罗茨瓦夫由共产党召开的知识分子和平大会。巴勃罗是西班牙人,没有护照,而他又拒绝接受佛朗哥政府签发的护照,波兰驻巴黎大使馆特地安排他不用持护照就能直接飞往波兰。为了保证他不会改变主意,在他动身的三天前,佛朗哥政府发给他一块银章,作为他为和平大会做出贡献的奖赏。他带着马采尔去了,并呆了两个星期。前四天在华沙参加大会,参观了三天,在格拉斯哥两天,最后六天又回到了华沙,参加宴会和庆祝大会。华沙记者们报道了参加大会的知名人士。

    在格拉斯哥,巴勃罗参观了格拉斯哥市的查多里斯基博物馆。在那里,巴勃罗看到了历史名画——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穿貂皮的女人》和朗勃兰特的《撒马利亚风光》。这个博物馆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一直关闭,这次是特地为巴勃罗等人的到来而开放的。

    同行的苏联作家和艺术家对于巴勃罗的作品是无法理解的,在他们看来只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才是唯一可取的;而巴勃罗的那些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的方法乃是“资产阶级的腐朽艺术的表现”,所以与巴勃罗到格拉斯哥的苏联作家法捷耶夫曾经问巴勃罗:“你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些无法理解的形式呢?”巴勃罗意味深长地反问法捷耶夫:“请你告诉我,在学校读书时,老师是怎样教你发音的?”法捷毕加索传75耶夫说:“例如B-A,念BA。”巴勃罗说:“好极了!老师也是这样教我读的。但是,有人教过你怎样认识绘画吗?”法捷耶夫笑了笑,只好承认自己太僵化了。

    在华沙开会时;智利政府无理监视诗人巴柏罗聂鲁达。巴勃罗为此发表了抗议声明。9月2日,波兰总统向他颁发”波兰复兴纪念章”,以表彰他为国际文化交流和加强波法人民友谊所做的贡献。

    在华沙巴勃罗成了该市的荣誉市民。他从华沙飞往巴黎,停留一周后回到瓦劳利。在外的三个星期内,他没有给弗朗索瓦丝写过一封信,正在怀孕期间的弗朗索瓦丝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但她还是很强烈地爱着他。当巴勃罗回来后问她是否想他时,弗朗索瓦丝很平静地告诉他说:“如果我愿意没有爱情并沦落为奴隶,那么我是爱的奴隶,而不是你的奴隶,如果我的爱终结了,我的奴隶地位也就告终。”

    在波兰参观期间,雕刻家来敬尔西马送给巴勃罗一只猫头鹰作纪念,巴勃罗把它养在家里,当他看到它时就产生了灵感,他把猫头鹰看作凶恶的战争势力,与此相反,他把鸽子看作和平的象征。4月19日,第二届和平大会在巴黎召开。在和平大会召开的前一天下午,阿拉贡想为世界和平运动选一幅切题的图画,巴勃罗就让他在画室里自行挑选。阿拉贡选中了巴勃罗在一月初完成的一幅很精美的石牌画《家鸽》,毕加索传76并宣传这是只野鸽。当时阿拉贡兴高采烈地说:“多美的鸽子啊!这正是和平所需要的形象啊!”就这样,巴勃罗手下的鸽子起飞了,并展翅飞遍了世界各地。头巾、手绢上也出现了她的形象——背景上还衬托着四种不同肤色的、象征各民族的侧影,保罗罗伯逊所灌的唱片上,也印有她的风姿;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帕美琳写道:“这位出了名的毕加索为和平运动创作了和平鸽。这个符号有着国际的力量,艺术的力量,无论是意识到还是没意识到这一点,而且还有他声誉和名望的力量。”

    一夜之间,巴勃罗成了攫取公众的形象。由一个与天地交战的人变成了一位和平之士,这是在他往日的生活中不曾有过的,也是在别的画家所不曾有过的。《人道报》是共产党的机关报,该报刊登了巴勃罗的各种照片。

    也就在当天晚上,弗朗索瓦丝为巴勃罗生了一个女儿,当正在开会的巴勃罗听到消息后立即给他这个还没见面的女儿取名——帕罗玛。帕罗玛就是鸽子的意思。三个星期后,保罗给巴勃罗生了个孙子。

    弗朗索瓦丝把精力集中在孩子和家庭上,身体越来越糟,也很快地从青春期跨入成年期。此时的巴勃罗把她抛在一旁,开始充分发泄欲望,搞诱奸,无休止地去征服,醉心于他的嬉戏,醉心于逢场作戏的风毕加索传77流事,尤其不断地证明他的男子气。这期间,巴勃罗完成了他的雕塑《山羊》:两只陶制的牛奶罐子当作奶头,一根棕榈枝作脊梁骨,柳条编的废纸篓作肚子,而它的两只角则是用葡萄藤作的。他说:“艺术家要放眼于一个更高的现实,他的作品就是呼唤。”

    1950年,朝鲜半岛发生了战争,巴勃罗愤怒地谴责美国发动的这一场残酷的战争。他创作了《在朝鲜的残杀》,画中的屠杀者是一群机器人的形象,它们象征着由“现代文明”武装起来的美国等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左边被杀的是一群和平人民,他们是赤身裸体的妇女和孩子。这幅画非常尖锐地揭露了西方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并蕴含了极其深刻的嘲讽风格。也是对美国在朝鲜进行干预的强烈抗议。

    弗朗索瓦丝已感觉到他离她很远。她隐退到她自己的世界里去了,而巴勃罗又把他的热情转向了热内芙拉波特。弗朗索瓦丝发泄的主要途径就是哭。有一次,巴勃罗对着正在哭的弗朗索瓦丝说:“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位维纳斯。现在你却是一个基督,而且是一个罗马式的基督,露出一根根的肋骨,都可以让人数得出来。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并不那么让我感兴趣。别的女人生孩子之后总会有所改善,而你却不然。你看上去像一只扫帚,你以为扫帚会招人喜欢吗?”此时关于巴勃罗的风流韵事已开始见诸毕加索传78报端。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对弗朗索瓦丝来说最清楚不过了。她说:“毫无疑问,当我决定和巴勃罗同居时,伴随着我对他的爱是崇拜的,是一种要背叛我所受的资产阶级教养的强烈欲望。同时我已意识到我对巴勃罗的感情其实只限于一般的理解,这特别令人感到卑微。至于报纸上所报道的情况,是巴勃罗故意让我知道的,你想,如果他真想搞那种事,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进行,因此,我必须面临抉择了。”她觉得无助而孤单,一心想跟巴勃罗谈谈,可他每天都要去看斗牛,根本就不给她时间和机会。弗朗索瓦丝知道第三者就是那个被她称为“瑞士奶酪”的姑娘——热内芙拉波特。

    热内芙拉波特和巴勃罗相识并产生恋情时,她只是一个17岁的小姑娘,她想旅行美国,于是,在巴勃罗的帮助下,在一个隆冬岁末之际实现了这个远游计划。六年之后,也就是1951年,领略了圣热尔曼代普雷和罗斯鲁热等处的优美风光及周游了斯堪的纳维亚诸国的热内芙拉波特回来了。很自然,拉波特的到来就意味着巴勃罗和弗朗索瓦丝爱情的结束。

    对于热内芙拉波特来说,自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天起,可以说他们之间始终是闪耀着阳光的。巴勃罗毕加索传79送她一些早年头发覆额时的照片,并在上面题词:掌心上的太阳。其实在拉波特心目中,巴勃罗本身就是一轮太阳,用他自己全部的热量照射、灼热,甚至于融化一切靠近他身边的东西。她说:“巴勃罗一向害怕受人束缚,凡是可能成为他生命中盘踞的东西,他一概都要将它除去。所以,他现在变得孤僻,是毫不足奇的!”巴勃罗则对她说:“我从来做不到潜心自省,也从来没有人能管束我。我还总是为了于无意中得罪他而惊叹慨喟——这也许是出于懦怯。就拿弗朗索瓦丝来说吧,尽管我与她从未有过真正的爱情,但她仍然是一杯充满着回忆的酒——我既不想喝这杯酒,又不愿意砸碎这只杯。我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呢?”

    “爱情须是感情逐渐的积累”,巴勃罗曾不止一次地对拉波特说:“但愿我们能做到这一点。”他的这些话,引起了拉波特一种莫名的悚然之感。她知道巴勃罗正在为幸福而恐惧;为某一种份外的幸福而感到恐惧?她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巴勃罗于是露出温和的微笑,并轻轻抚摸了一下拉波特的后颈,无限柔情地安慰她说:“在我过去的爱情生活里,总是夹杂着令人烦恼的伤心事……现在,我才第一次感到幸福。”经他这么一说,拉波特不安的情绪才稍微平静。

    10月25日,瓦劳利全镇庆祝巴勃罗70岁生日。拉波特一直没见到马采尔。当她去格朗奥古斯坦毕加索传80街的巴勃罗寓所时,却看见马采尔忧心忡忡地在一边坐候巴勃罗吩咐什么。伊内丝告诉她说:“马采尔事先连招呼都不打擅自把奥兹穆拜尔(巴勃罗的专用轿车)开到了多维尔倒霉的是这回竟出了个大车祸!先生为此大为恼火,你能在先生面前替马采尔美言几句吗?”就在此时,巴勃罗从屋里出来把马采尔叫了进去。马采尔不多一会儿便退了出来,显得垂头丧气,一言不发。巴勃罗看了看拉波特,脸色阴沉地问她知道出了什么事,拉波特说知道并趁机想为马采尔说一下情,但还没等她开口,巴勃罗就抢先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车子都没了,还要司机干什么!”拉波特唯恐没能理会他的意思,便追问道:“你是说,在修理期间用不着司机了?”“车子都被撞得散了架,根本无法修理——已经报废的货。所以我才说,再也用不着司机了!”就这样,跟随25年的马采尔走出了巴勃罗的生活。而巴勃罗对此却无动于衷。车祸之后,那辆一直被封存在车库里的伊斯帕诺牌的旧车,又重新得到启用,而司机的工作,便落在保罗身上。保罗的性格开朗,心地宽厚,又有点漫不经心。他对汽车很感兴趣。保罗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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