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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于这些论点，我们必须牢牢掌握。事实上，世界灵魂必须被看成是一个把一切形式都包含在它自身之中的普遍形式：可是它在诸事物中只有一个缩影化了的现实存在，它在每一事物中并都是那个事物的缩影化形式，就像我们前面讲到宇宙时所说的那样。因此，一切事物的动力因、形式因和目的因就是上帝，上帝借着那浊一的“道”创造一切事物，不论它们是多么各不相同；每一个被造之物都由上帝的这个创造行动而得到它的存在，并由于这一理由而成为有限的。在被造之物与造物主之间有一个无限。唯独上帝是绝对的，其他一切都是有限的。
因此，在绝对的和有限的之间没有一个中和，即像那些把世界灵魂看成心智，其存在后于上帝，但先于有限世界存在的人们所想像的那样。只有当灵魂是被当作某种绝对的东西来看待，在其中一切事物的形式都是现实的，那才可以把上帝称为世界的灵魂和心智。因为哲学家们对上帝的“道”和绝对极大缺乏足够清楚的观念，所以他们想在绝对必然性的发展中找到一个不受任何限制的心智，灵魂和必然性。
因此，诸形式只是在“道”中以及在事物中才是现实的，在“道”中，它们就是“道”本身，而在事物中，它们是有限的。那些具有一种被迫的悟性性质的形式，由于其悟性性质，它们较为独立一些：可是仍旧还是有限的，例如，悟性就是这样的，按照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悟性的作为就是借着概念来进行认识。关于这点，我们还要在《猜想篇》中有所论述。这里，我们对世界灵魂的研究应该够了。
①见《圣经？创世记》第1章、3节。——译者
第十章 宇宙精神
有些人认为，影响到质料与形式间联系的运动是一种介于质料与形式之间的精神，遍布于整个太空、星球和地上的事物。因为天穹的运动不是一种环绕运转①，而只是从东到西，他们称它为阿特罗波斯，也可说是不可改变者：又因为诸行星是环绕的，而且有一种相反于天穹的从西到东的运动，他们给它命名为克娄透②，即环转；最后，因为地球上的事物被偶然性所支配，他们把它称为拉基西斯③或命运。
行星的运动似乎是从第一运动发展而来的，而暂时的、地上的事物的运动则是行星运动的一种发展。就和收成蕴藏于种子之中一样，事件的原因是潜在于地上事物之中的，这就导致他们得出结论，那些像包含在一个线团中那样包含于世界灵魂之中的事物，由于这一类运动而伸展出来，并被加以延伸。哲学家们用雕刻家想把石头雕成一个石像为例子来说明这一点。在雕刻家的心智中有一个雕像形式的观念，通过他所操作的工具，就造出一个以他的观念为范型的雕像现实形式；他们认为世界心智或世界灵魂以同样的方式，在它里面含有诸事物的范型，这些范型被运动所物质化。他们主张，这种运动和世界灵魂一样遍布于一切事物之中。他们认为，很像机遇（fatum）是在机运（fatumin）的行动与行为中的一个发展一样，在天substantia穹中，行星中和尘世事物中的这种运动也是机运的一个发展，因为一件事物的存在就是由那个运动或精神具体决定的。
他们肯定这种联系的精神同时从质料和世界灵魂中产生出来。事实上，从质料要受取一个形式的天然趋势中进发出一种欲求：它欲求一个形式就像恶欲求善，缺乏欲求占有一样。形式也有一个欲求——即欲求现实化；但是由于它不是它自己的存在，而且它不是上帝，因而它的存在不能是绝对的，于是，它为了成为有限的存在而下降到质料中。换句话说，当质料向着成为现实而高攀上去时，形式便俯就下来限制、完善和规定质料。因此，从上升与下降就发生了把它们两者联系起来的运动。潜在与行动就是借助于这个运动而联系起来的，因为作为中介的运动本身，是从可被推动的质料和一个形式性的施动者当中迸发出来的。
那么，这就是那遍布于整个宇宙及其一切部分之中，并且被命名为大自然的有限的精神。因此，大自然可说包纳源出于运动的一切事物。这个运动如何按照适当秩序逐渐从普遍归结到特殊，可以用下列的例子来说明。当我说“上帝存在”时，这句话的说出是由一个运动构成的，而且按照这个确定的秩序；首先，我发出各个字母的读音，然后是各个音节，然后是各个字，最后就是那个句子，虽然这些顺序推进的各阶段并不为耳朵所察觉。同样，运动也按照各个阶段的层次而从普遍下降到特殊，在那里，运动为暂时的或自然的秩序所限制。这个运动或精神是从上帝的精神那里降下来的，上帝则用运动本身使一切事物运动。因此，正如在一个谈话者那里，有一个从他发出并形成一个句子的气息或精神，就如我们已经谈到过的那样是一个精神的上帝，也就是一切运动都从那里下降的那一位。真理本身告诉我们：“不是①你们自己说话，乃是你们的父的灵在你们里面说话。”对于一切其他活动与运转也部必须这样来讲。
因此，这个被造出来的精神，就是这样的一种精神，没有它就没有“一”，没有它就什么事物都不可能自存。它充斥整个大地：靠着它，整个世界及其所含的一切就自然而然成为它们互相联系地所处的样子，这样，借助于这种精神，潜在就寓于行动之中，而行动也通过这种精神寓于潜在之中。这是一种爱的运动，这种爱把一切事物都联结为一体，结果使一切事物共同形成一个统一的宇宙。事实上，一切事物都是个别地被推动到恰正成为它们所是的那个样子；它们也不会同样恰当地成为另一事物，因为它们就是它们以可能的最好方式所是的东西。可是，每一事物同时也以它们各自的特有方式，直接地或间接地参预井限制一切其他事物的运动：各种元素参与并限制诸天体的运动，各种元素和一切肢体参与并限制心脏的运动，结果宇宙就是一个统一体。由于这种运动，诸事物都以可能的最好方式而存在；这个运动的目的是为了事物本身的保存，或者通过两性的结合而保存它们的物种，因为，虽然个体的性别是规定了的和分开着的，在存在着运动的大自然中，两性却是统一的。
因此，不可能有这样的一种运动，它就是单纯最大的运动，因为那就会使它与静止相重合了。因此，没有一种运动是绝对的，因为绝对的运动就是静止。那就是上帝，并且一切运动都包含在他里面了。正如可能性包含在绝对可能性之中，这绝对可能性就是永恒的上帝，而每个形式和行动都包含在绝对形式之中，这绝对形式就是圣父的“道”和上帝的圣干，同样，每一种联系事物的运动和每一种结合事物的关系与和谐，都在圣灵的绝对联系之中，因而只有一个一切事物的本原，即上帝。在上帝之中和通过上帝，一切事物作为三位一体的有限影像而在有限世界里以一种三一性的统一体而存在，它们各按其存在程度而或多或少地与上帝的三位一体相似。作为一种结果，我们在悟性的诸本性中看到潜在、行动和联系运动的一种程度，在这里，运动就是理解；在物质事物中，我们看到另外一种程度，那就是质料、形式和联系，而在这里，运动就是存在；但我们将在另外的地方讨论这一问题。就目前来说，我们对宇宙的三位一体已经说得很够了。
①Atropos，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的最长者，原意为“不可逆转”，她在人寿尽时，即割断其寿数之线。——译者②Clotho，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中的最幼者，愿意为“纺线者”，她纺制人们寿数之线。——译者③Lachesis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的居中者，她手执生死簿和纺锤，人寿尽时，纱线即断。——译者
①见《圣经？马太福音》第10章第20节。——译者
第十一章 从运动得山的一些系沦
进行学习的无知已经指明了的上述原理的真理，这一事实对那些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学说的人或许会是一种意外。通过这个学说，我们现在知道宇宙乃是一个三位一体：在宇宙中没有一个存在物不是由潜在、行动和联系它们的运动所构成的一个统一体，而这三者中没有一个能够离开其他二者而绝对自存，结果是它们必然以极为不同的各种程度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它们在程度上如此各不相同，以致在宇宙间一切事物中不可能找到两个完全相等的存在物。因此，一旦我们考虑到诸星球（orbium星轮）的不同运动，我们就看到，世界的动力不可能有一个物质的土地。气、火或任何别的东西作为一个固定不动的中心。在运动中没有像一个固定中心那样的绝对的极小，因为极小与极大必然是同一的。
因此，圆心与圆周是同一的。可是，世界并没有圆周。如果它有一个圆心就一定会有一个圆周，在这种情况下，它就会在它自身之中包含它本身的开端与终极；那就会意味着有某种另外的东西把一个限制加于世界——即有另一存在物存在于世界以外的空间中。所有这些结论都是错误的。这样，由于世界不能被圈在一个物质的圆周和圆心之中，那未没有上帝作为它的圆心和圆周就是不可理解的。它不是无限的，可是它也不能被设想为有限的，因为没有把它圈在里面的界限。
大地既不可能是中心，它一定以某种方式运动着；事实上，它的运动甚至一定是这样的，即尽可能无限地少动一些。正因为大地不是世界的中心，所以，世界的圆周也不是恒星天球，尽管大地好像是近于中心，而天则更近于圆周。那未，地不是第八层或任何一层天球的中心，而六颗星在地平线上的显现也并不证明大地是第八层天球的中心。即使第八层天球在距中心某个距离上回绕它的通过两个天极的轴线而旋转，即一个部分将向上朝着一个天极，另一部分则将向下朝着另一个天极，那未，很显然，对于象地平线一样距离天极很远的人们来说，只有半个天球可以看得到。再者，世界的中心本身既不在大地里面也不能说在外面；我们的这个大地没有中心，任何其他的天球也没有任何中心。中心既然是一个与圆周等距离的点，既然又不可能有一个球或圆完美到有一个更完美的球或圆，这就可以清楚地推论出，总可以找到一个比任何给定的中心更为真实的更为准确的中心。我们仅仅在上帝身上可以找到这样的一个中心，它以完善的精确性等距离于一切的点，因为仅仅只有他才是无限的相等。因为，永受祝福的上帝才是世界的中心；他乃是那大地的中心，也是一切天球的中心，也是世界中一切事物的中心；同时，他也是一切事物的无限圆周。
再者，在各层天空之中没有固定不动的极，虽然恒星天球似乎是按越来越小的圆圈运动——（小于昼夜平分圈或昼夜平分圈的伴随体＇circuloSminores＇quamcoluros＇aut＇aequinoctialem）；以及其他的诸如此类的中介体。各层天球的一切部分必然都在运动中，虽然它们的运动与诸星体在运动中所划出的圆圈相比较并不是一律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某些星体似乎划出一个极大的圆，而另外的星体则划出极小的圆；但是没有一个星体不划出一个圆圈。这就很清楚，与两个天极等距离的一个中心是不可能找到的，在天球上没有固定的极就是它的简单理由。因此，在第八层天球中没有一个星体在其旋转中划出极大的圆，因为这样就会必然意味着它是对两个天极等距离的；但是天极并不存在。这必然也推论出，没有哪个星体划出极小的圆。
因此，诸层天球的两极和圆心相重合，这样，就并没有圆心而只有极，那就是永受祝福的上帝。只有参照一个固定的点——极或中心——我们才能探知运动，我们就在度量运动时想当然地认为这种固定的点是有的。由于代们所提出的这些假定，我们发现自己在一切论点上均陷于错误，并且，因为我对古人关于中心、极和度量所具有的观念毫不怀疑，所以当我们发现星体不是处于它们的体系所指定的位置上时，我们就感到迷惑不解了。
从前面的论证可以明白看到，大地是在运动中。我们从彗星的运动已经知道，气与火元素也是在运动中，并得知月亮从东向西运动得比水星或全星或太阳少些；以及其他各种程度的不同。这样接下去就是大地本身的运动程度最小。然而，大地在其运动中并不像一个星体那样围绕着一个中心或极而划出极小的圆；第八层天球，如我们刚才所证明了的，也并不划出极大的圆。那末，作为一个锐效的观察者应考虑到的，正如诸星体在第八层天球上围绕着想像的极而运动，同样也可想像有一个极，中心也就假定在那里，大地、月亮和行星都像各星体一样，以一定的距离绕着这个极作不同的运动。因此，大地是在运动中，虽然，作为星体之一，它可能更接近于中心极，它却并不在其运动中划出极小的圆，正像我们所已指明了的那样。再者，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似乎并不如此，但是不论是太阳、月亮或大地以至任何别的天球都不可能以其运动划出一个真正的圆，因为它的运动不是在一个固定的点上。一个给定的圆不可能这样地真实，以致再不可能找到一个更加真实的圆：而且一个天球在一个时刻的运动绝不是恰恰正相等于它在另一时刻的运动，它也从来没有划出过两个完全相似和相等的圆，即使从现象上说，相反的意见可能像是真实的。
如果你真正想要了解一点我们刚才所讲到的关于宇宙运动的问题，那你就必须尽可能借助于想像把中心和极看成是重合的。我们假定一个人在大地上处于北天极下面，而另一人则处于北天极上，对那个在大地上的人来说，天极似乎就在天顶，而对那个在天极上面的人来说，中心就会看来是在天顶。①正如那些对跖人同我们一样也在他们上面有天空，所以，就那处于南北两个天极上的人看来，地都会像是处于天顶；不论一个人处在什么地方，他都会相信他是在中心点上。那么，把所有这些你所形成的各种各样形象融合成为一体，那未，中心就变成了天顶，而天顶也就变成了中心；而你的悟性，它得到进行学习的无知这么多的帮助，于是便会看到，理解世界的不可能，以及理解其运动和形式的不可能，因为这个世界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轮子套在一个轮子里面，一个天球套在一个天球里面，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个中心或圆周，如前面已经说明了的那样。
①在中世纪后期，欧洲已有人开始猜测到地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