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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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评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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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酋夺了,只到辽阳关上卖,所以,商同北关一心同口谤奴。”
[25]《武录》卷1。
[26]《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189载:九部“合兵来攻老酋,期于荡灭之际,老酋得谋大惊,先使精兵埋伏道旁,又于岭崖乡设机械以待。”
[27]《武录》卷1。《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189载:“……而沿江峡路阻隘,故敌兵不得成列,首尾如长蛇:而至老酋之兵所在放石,兵马填江而死者不知其数,后军惊溃,先锋悉为老酋所获,于是罗里兄弟二者战死。……”
永录《正白旗满洲叶赫纳喇氏宗谱》载:“初叶赫攻黑济格城未下,是日又攻,正直危急,适上至登古勒山,对黑济格城据险结阵,合各旗贝勒,大臣整兵以待,遣厄抑都巴图鲁领轻骑百人挑战,……叶赫……遂收攻城之众,列队以迎,……九国……各领手下兵围古勒山,并力杀来,势如潮涌,其锐莫当。上正在苍慌之际,布寨所乘之马触木墩而踣,满洲兵名吴谈者趋至刺杀之……。”
[28]《武录》卷1。《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189载:“……忽酋卓古亦被擒而来,老酋解缚,优待拘留城中,作为少酋女婿。”
[29]《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189。
[30]《武录》卷1。[31]《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载:“一胡人等言,……王子威德无所议拟”。
[32][33][34]《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65,卷68,卷23。
[35]《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69。
[36][37][38]《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
[39]申忠一:《建州图录》载:佛阿拉周围“乌鹊鸟鹅并然不见,山野亦不见雉。”参见《旧老城》页84。
[40][41]《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载:“……奴酋城外,合抱大木长可十余尺,驾牛输人者络绎于道,……部落每户计其男丁之数,分番赴役。……。”
[42]《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载:“……一胡人等言,……前则一任自意行止,亦且田猎资生,今则既束行止,又纳所猎,……。”
[43]酋长的甲当时即为一军之令。
[44]《武录》卷1。
[45]《山海纪闻》;参见陈仁锡;《无梦园初集》卷3。
[46]《三合满洲实录》卷3。
[47]《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3载;“步兵万数分左右,列立道旁”。
[48]《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40。
[49][50]《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
[51]《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0。
[52]《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3。
[53]《明神宗实录》卷222(江苏国学图书馆传抄本)载:万历十八年四月庚子,建州等卫大直夷人奴儿哈赤等一百八员名进贡到京。同书卷31(内阁文库本)载;万历二十一年间十一月丁亥,建州卫女直夷人奴儿哈赤等一百员名进贡方物,赐宴尝如例。同书卷310(江苏国学图书馆传抄本)载:
万历二十五年五月甲后,建州等卫都督指挥奴儿哈赤等一百员名,进贡方物,赐宴如例。
[54]万历十五年以后,努尔哈赤称建州为建州国或女直国、女真国等,如给朝鲜的回帖时写道:“女直国建州卫管束夷人之主童奴儿哈赤。”参见申忠一:《建州图录》载于《旧老城》页98。
[55]《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69。
[56]彭孙贻:《山中闻见录》卷1。
[57]《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1。
[58]茅瑞征:《东夷考略》页16载:“然奴儿哈赤竟殪卜塞,施以保塞功.二十三年得加龙虎将军秩”。
[59]《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69。
[60]《武录》卷1载:“大明遣它一员,高丽国亦遣官二员,从者共二百人”。
[61]鄂尔泰:《八旗满洲氏族通谱》卷21载:“康武里,正白旗人,世居那木都鲁地方,原系本处部长。国初率兄弟族人及满洲来归,太祖高皇帝嘉之,尚公主,……与十六大臣之列。”
[62]《朝鲜李朝实录·宣祖》卷73。
征海西三部,称聪睿恭敬汗
三、征海西三部,称聪睿恭敬汗
癸巳之战以后,女真内部形成了新的力量对比,海西四大部中,叶赫、乌拉部势力强盛。哈达、辉发部势力相对地减弱了,变为建州、叶赫、乌拉“三足鼎立”的局面,而三者之间又以建州与叶赫的矛盾最为尖锐。
在这一形势下,努尔哈赤采取“远交近攻”策略[1]。所谓远交,主要是针对乌拉部、科尔沁蒙古、东海各部和朝鲜王国。所谓近攻,主要是与叶赫部争夺哈达、辉发部和直接攻击、掠夺叶赫部。正是在这一策略思想指导下,努尔哈赤进行了统一扈伦四部的战争。
九部联军大败后,乌拉部贝勒布占泰被俘,努尔哈赤对他宽待厚养。布占泰之见满泰贝勒曾多次派遣使臣,到建州请求赎回布占泰贝勒,努尔哈赤始终不答应。年复一年,转瞬之间已经过了三年。满泰贝勒无可奈何,只好把布占泰贝勒的家属共二十多名送往建州[2]。布占泰贝勒居住在建州四载,直到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七月,努尔哈赤才有放他归还的意思。于是,他命令大臣图尔坤煌占、博尔坤斐扬古二人护送布占泰贝勒归还乌拉部。恰在布占泰贝勒回来的时候,满泰父子因为去乌拉部的苏斡延锡兰地方修边凿壕时,奸淫了村内的两名妇女,被二妇的丈夫所杀。布占泰贝勒的叔父兴尼雅贝勒想乘机会夺袭乌拉部首领的职位。他见布占泰贝勒安全的回来,就想谋杀布占泰。幸亏建州护送的两位大臣协助,兴尼雅的阴谋没能得逞,被迫远投叶赫部去了。布占泰贝勒承袭兄位,作了乌拉部的大首领。
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十二月,布占泰贝勒为了感激努尔哈赤以成婚姻之好[3],又送妹妹滹奈给努尔哈赤的三弟舒尔哈齐为妻,以续友好情谊。布占泰贝勒主动结交建州的目的还在于增强自己的声威,发展、壮大乌拉部的势力。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十二月,布占泰贝勒又率领三百多人前来朝见努尔哈赤。建州即将已配给的舒尔哈齐女儿额实泰配给布占泰贝勒为妃,并送给盔甲五十副,敕书十道,以礼相待[4]。从这以后,两部通过多次联姻,较长时期保持了友好和睦的关癸巳之战以后,努尔哈赤对嫩江科尔沁蒙古,采取积极的友好态度,战争中建州俘获了许多蒙古军卒、马匹、甲杖,努尔哈赤命令部下选二十名被俘的蒙古人,使令他们身穿锦衣,骑上骏马,释放回家。这二十个人深受感动,回去以后,对努尔哈赤赞口不绝。同时,科尔沁、扎鲁特各部蒙古为了通商的便利,也情愿与努尔哈赤友好相处。于是,科尔沁首领鄂巴(即朝鲜史称的喇八王),派遣部下率领百人,携带战马百匹,骆驼十匹,献给努尔哈赤兄弟二人[5]。从此,蒙古科尔沁的明安贝勒、喀尔喀部的劳萨贝勒开始与建州遣使往来[6]。努尔哈赤为了培植势力,认为蒙古与女真语言虽然不同,而衣着却很相似,得到一个蒙古人胜于得到十个朝鲜人[7],因此,努尔哈赤特别重视争取蒙古各部的贵族上层。
朝鲜王国对于努尔哈赤来说,一直是他统一事业中的后顾之忧。万历二十三年(公元1595年),因为“渭源之仇”,一个时期建州与朝鲜王廷的关系很紧张,这不是努尔哈赤所希望的。后来,在明廷的疏通下,两者关系终于有所好转了。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初,当“渭源之仇”未解的前夕,朝鲜主国使臣何世国、罗世弘和南部主簿(朝鲜官名)申忠一等出使建州,努尔哈赤对双方关系的改善特别高兴,并对朝鲜王国使臣表示:今后我们两家如同一家,永结欢好,世世不绝。又大开宴席,外部使臣,本部官将,亲族男女,齐集宴厅,宾主分列四壁。东壁是努尔哈赤的本家族人,明廷通事;北壁是蒙古、尼麻车诸部;西壁是努尔哈赤的妻族、朝鲜王国使臣;南壁是努尔哈赤的众兄弟、众将妻子。众人各就其位以后,努尔哈赤与弟舒尔哈齐位居东南,面向西北,在大黑漆椅子上落坐。众将官都卫立在他们的身后,众人欢聚一堂,开怀畅饮。酒至数巡,乌拉部贝勒布占泰首先离坐起舞,厅内一时活跃,欢腾起来。努尔哈赤也兴致勃勃,起身下椅,自弹琵琶,耸动身躯,舞之蹈之。随着厅内琵琶声起,洞萧共鸣,厅外呼声四起,拍手合曲,幼儿男女爬柳助兴[8]。这种具有民族特色的欢宴,主客无间,欢聚一堂,正反映了主人心目中欲和的真情,具有浓厚的政治色彩,是努尔哈赤远交策略形成的重要标志。
努尔哈赤初胜九部联军以后,双方都不得不休整,和平在一段时期成为各部的共同需要了。尤其是叶赫部的卜寨贝勒被杀,损失惨重,那林孛罗因为担心兄长的死活,昼夜哭泣,饮食不进,久郁成疾[9]。乌拉布占泰贝勒主持乌拉部的军事,战争中被缚,满泰乞求建州放回布占泰贝勒,也无战心。于是,万历二十五年(公元1597年),叶赫、乌拉、哈达、辉发四部遣使于建州,向努尔哈赤赔礼道歉,表示今后愿意结亲和好。因此,叶赫布扬古贝勒将妹妹许配给努尔哈赤为妃(即所谓叶赫老女)。锦台什贝勒将亲生女儿许配给努尔哈赤的次子代善贝勒为妻。努尔哈赤也主动积极地备送婚礼:鞍马、盔甲等物,并杀牛设宴,与四部会盟。
女真各部结盟的时候,都杀白马、乌牛,对天发誓。杀白马誓告于天,杀乌牛祭告于地。这次会盟亦如此。叶赫等四部先后发誓说:从今以后,若不结亲和好,将象这杀牲的血而被蹂躏,将象这被剐的骨而死去。假如永敦和好,可以永远享用此肉,享饮此血,福寿永昌。努尔哈赤也作了同样的盟誓,并对各部说:诸部都遵守盟誓,自然无话可说,若是违背盟言,三年以后,我必亲统大兵讨伐[10]。
然而,和好对于各部来说,毕竟是暂短的,时过不久,各部之间的矛盾就相继激化起来,努尔哈赤的近攻方针便到了具体实施的时候。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正月,因为布占泰贝勒把路长噶升屯、旺吉努、罗屯三人所在的安楚拉库、内河二处(今吉林省安图县西南部)地方,许献给叶赫部[11]。同时叶赫部又截获路经其地的建州将领穆哈连,并转交给蒙古,这都成为战争的导火线。努尔哈赤发兵一千,由幼弟巴雅喇,长子褚英、大臣噶盖、费英东等大将率领,星夜行军,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举夺取了内河、安楚拉库二部屯寨二十多处,并人、畜一万多[12]。从此,叶赫与建州两部的矛盾加深了。同年二月,叶赫那林孛罗病逝,弟弟锦台什继其遗愿,图报父兄之仇,使南北两关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叶赫部原来许婚猛骨孛罗,也解除了婚约,战事重新爆发了。这些都为努尔哈赤谋取哈达部创造了方便条件[13]。
万历二十七年(公元1599年)五月,锦台什统兵进攻南关猛骨孛罗,大肆焚掠哈达部的村寨。猛骨孛罗没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就送三个儿子作为人质,给努尔哈赤,向建州借兵[14]。叶赫与建州两部为争夺哈达部发生战争,胜败对于建州部的利害关系极大。因为,努尔哈赤的部众越来越多,土地瘠薄,粮料不足。如果占有南关的沃壤,诚如猛虎添翼。另外,哈达部地处建州出入的咽喉,并吞哈达部,可以将建州的领域向外推进二百。多里,逼近叶赫部的边境。如果情况相反,哈达部落入叶赫部的丰中,建州部将面临着门户之患[15]。努尔哈赤与猛骨孛罗之间也早有积怨。当初,努尔哈赤想通过猛骨孛罗与乌拉布占泰的叔侄建立关系,引诱“江夷”(系指黑龙江流域的女真人)貂、参南运抚顺市,卡住北关叶赫部的贸易通道,独取贸易之利,而猛骨孛罗不肯听命[16]。今天,猛骨孛罗亲自送三个儿子作为人质,正合努尔哈赤的夙愿。哈达部已经成为建州部攻取的目标和口边的食物了[17]。于是,努尔哈赤满口答应,立即派遣大臣费英东、噶盖二人,统兵二千前去援助哈达部,叶赫部得知后,十分惊惧。就写了一封书信,托咐明开原通事带给猛骨孛罗,信中说:你若能执送建州部前来的统兵将领费英东、噶盖两人,取回送往建州的质子,并杀了建州的兵卒,你想娶我部的公主可以复约,两部重归于好。这时,猛骨孛罗利令智昏,背信弃义;真的派两个妻子,约叶赫人到开原去会议。这事激怒了努尔哈赤,他当即决定九月发兵讨伐哈达部。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率先请战,愿意当先锋。努尔哈赤命他领兵一千先行。舒尔哈齐到了哈达城下,看见城头军旗招展,布满了守兵,并有一支兵马前来迎战。舒尔哈齐不战而退,报告努尔哈赤说:有兵前来迎战。努尔哈赤甚怒,喝问说,这次出兵难道是为了城中无备才来的吗?你怕就把兵带到后边去。说罢,拍马舞刀向前。可是,舒尔哈齐的兵挡住了去路,努尔哈赤不得不统兵绕城而行。这时,城上见援兵前来,弓、弩齐发,建州兵卒伤亡甚众。努尔哈赤挥军连续攻城,直到初七日,才攻破哈达城。大将杨古利率先入城,擒住猛骨孛罗,前来叩见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亲手给猛骨孛罗松了绑,并亲自赐给他貂帽、豹裘等,就这样收服了哈达部[18]。
努尔哈赤想统一女真各部,必然激化与明廷的矛盾,他最怕明军干涉。现在灭了哈达部,擒其首领,明廷必将过问此事,尤其是猛骨孛罗最忠顺于朝廷,妨碍努尔哈赤实现自己的计划,心中十分憎恨他。所以,在万历二十八年(公元1600年)四月,努尔哈赤以所谓猛骨孛罗奸污了汗妾法赖,又与大臣噶盖通谋,欲图汗位为名,将猛骨孛罗处死了,把他的爱妾松代、速代留在建州[19]。
明廷得知猛骨孛罗被杀,派遣使臣责备努尔哈赤,并要停其贡赏。努尔哈赤十分恐惧,立即向边官悔过,答应归还猛骨孛罗的次子革把库及其部众百二十家,以女儿莽古吉许嫁给猛骨孛罗长子武尔古岱。在明廷的逼迫下,努尔哈赤于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七月,在抚顺关外刑白马发誓:辅佐武尔古岱,保守哈达各寨。北关叶赫部见朝廷为南关作主,大势所趋,也送还了所夺去的南关敕书六十道。然而,时过不久,努尔哈赤以北关侵掠南关,吾尔古岱来投为口实,完全占据了哈达部[20]。这是努尔哈赤实施近攻之策的第一步。
辉发部长期依附于叶赫部,两部的关系相当密切,辉发部首领拜音达理是叶赫部那林孛罗的“次将”,足见,两部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辉发部与后期的哈达部地位相似,常为强邻所驱使,时而转向建州部,时而依附于叶赫部,处于摇摆状态,成为一种中间势力。
努尔哈赤灭掉哈达部以后,同叶赫部之间争夺的主要目标就是辉发部。夺取辉发部对于建州颇为重要。这一方面可以剪除叶赫部的一个臂膀。同时,也可以打开去乌拉部的通道,切断了乌拉部与叶赫部之间的经济联系,有利于建州的经济发展和繁荣。因为黑貂等名贵产品由黑龙江南北,即所谓“江夷”地方和东海虎尔哈部南运,多受乌拉部控制。乌拉部是货物的中转站,既集中“江夷”的东珠、紫貂等土产,又将关内的布匹等物品供应东海各部[21]。如此贸易往来,途经辉发部,运往开原[22],使沿途各部都得到好处,而获利最大的是叶赫部,打掉辉发部就砍断了叶赫部重要经济命脉,使叶赫部经济萧条。因此,攻取辉发部对于努尔哈赤统一东北地区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也是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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