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适合当侦探-私は少しも向かない探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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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适合当侦探-私は少しも向かない探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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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姐,你最好给我、给我有自知之明一点!」

松重再度一面嘶吼着「臭女人」,脚尖一面插向惠梨的侧腹。内脏简直就像是要破裂了一样。惠梨痛到叫不出声,只能奄奄一息地侧身倒地。紧接着松重还把她的脸颊踩在鞋底下,压上自己全身的重量左右磨蹭,践踏蹂躏。

这是惠梨从没经历过痛楚。身体被迫挤压在水泥地上,颧骨仿佛就快要裂开似的。

「看样子,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嘛。」

踩踏在脸上的鞋底上空,传来了松重的声音。惠梨整颗头就像是被卡在虎钳上一样。包覆在颧骨上的皮肤摩擦着地面,感觉得到快要破皮的迹象。脑袋承受着严重的压迫感,意识也越渐混浊,视线开始变得一片浊白雾茫。

过了数秒钟,男子的重量终于消逝,但是惠梨却起不了身。

「小姐,我看最好要仔细思考一下,自己该摆出哪种态度才是最聪明的吧。用你低能的智商想想。」

面对露出冷酷眼神俯视而下的松重,惠梨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

「真是抱歉啊,本人就是低能……可是既然我能那么轻易地把拓弥带走……看来你们的智商也不是挺高的嘛……」

「……」

松重一言不发,向后方伸出了手。一名信徒从法衣里掏出警棍,甩了两下后交到松重的手上。

沉默不语的松重拿起警棍,朝着惠梨的肩头敲了一棒。他不理会惠梨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一副像是在打量其他攻击处似地,在倒地不起的惠梨身边慢慢绕了一圈后,然后往大腿奋力地挥舞武器。警棍划过空气的声音,打击在身体上的干涩声,还有微弱的悲鸣声轮番响起。

松重把警棍往后一丢,粗鲁地抓着惠梨的头发,就这样把她一把拉起身。渗血的脸庞,毫无反抗地被迫抬了起来。

「小姐,这样一定很痛吧?要是怕痛的话,就劝你最好学乖一点嘛。只要惹恼了我,你就没办法轻松地死去罗。我会做出更痛更残酷的惩罚,让你痛苦到求我快点杀了你的地步喔?听懂了吗?我在问你有没有听懂!臭女人!喂!」

只见松重凶狠地甩开手中的头发,惠梨便整个人撞上地板。不过这群人并不准许她就这样倒下去。一位站在旁边的白衣信徒走了出来,代替松重抓着惠梨的头发,拖起她的上半身,硬是把她的脸转向松重那一边。

在朦胧的意识中,天花板的刺眼灯光照得惠梨眯起了眼。啊啊,好痛,好讨厌啊……虽然我也想要痛快一点,可是人家就是这么不老实嘛……看来他一定又会更生气吧……

就在惠梨呆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她的视线角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仓库门口一鼓作气地冲了进来。

「且慢~~~~~」

那是什么?幽灵?

一位紫黑色面孔的矮小男子,甩着一头杂乱的长发冲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是信徒吗?看到男子出奇诡异的打扮,白色法衣集团忍不住散了开来。

当他一走到松重面前,这位搞怪的男子便高声大喊。

「尼特假面,来也!」

现场的所有人,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惠梨稍微回过神来。毕竟都看到幽灵出现了,就算是全身发痛还是昏头转向,神智一定都会被吓到马上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那个生物的面孔不是皮肤色,那头长发也不是真的,似乎只是某个人戴着那种模样的面具而已。看起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总觉得好像在恐怖惊悚片里,看过这种模样的怪人拿着电锯攻击年轻人的画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敌对宗派来闹场吗?好可怕……

男子手拿着剪刀,对着松重和周围的信徒开始挥舞。那是一把圆弧刀尖,办公用的安全剪刀。

「臭小子,你是谁啊!」

「我我我、我是正义的使者,尼特假面!」

虽说是安全剪刀,但既然名字里有了剪刀几个字,只要有心也是能切断肉的危险刀械。男子一亮出凶器,松重和他的手下立刻都闪得老远。为了保护自己,惠梨也靠着柱子忍痛站了起来。

「惠梨姐,是我!你没事吧?」

怪人似乎向她说了些什么,不过隔着面具的声音模糊到什么都听不清楚。

男子就这样挥舞着剪刀,朝着惠梨步步逼近。

「惠梨姐,我现在就来救你。」

「等一下,你要干么?不要靠近我啦!(泪)讨厌!好恶心!」

「你冷静点!我现在就帮你切断绳子!请你不要乱动!」

怪人突破信徒们的重围走近惠梨身边,一边张开剪刀打算帮她剪断绳子,嘴巴一边喃喃低语:「不要动喔,不要动喔~」

「不要~~~~~~~~~~~」(痛哭)

惠梨才一喊完,就使出浑身解数飞踢男子的头部。

怪人双手瘫软地垂了下来,就像被砍倒的树木一样,华丽地侧身倒卧在地上。

信徒们一拥而上,脱下男子脸上的恐怖面具……看到他的真实面貌,惠梨惊讶到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伊伊伊伊、伊藤!为什么?」

听到惠梨的话,信徒之中也有人认出这名男子的身分。

「啊,这个人不就是有参加勤行的伊藤吗!就是在晨间勤行的时候,那个常常发海苔的家伙!」

松重走近一看,交替望着武志和惠梨的脸笑了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十九

武志恢复意识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身旁和他一样被紧紧捆绑,正一脸担心地探头看向自己,脸上满是擦伤的惠梨。

一看到武志醒了过来,惠梨立刻露出松一口气的笑容。同一时间,负责监视两人的凤眼出家信徒,就坐在离他们有段距离的铁椅上开口大喊:「喂,他醒来了!快去通知松重律师!」守在附近的另一个人便向仓库外面跑去。

刚才团团包围住惠梨的信徒们,现在都先暂时移动到仓库另一边的工作区,忙着分类铁架里的纸箱,或是搬搬药品罐。松重也不在原本的位子上,现在两人附近只有凤眼男和其他几名两眼无神的信徒而已。但话虽如此,双手被绑在身后的他们连跑都没办法跑,无法逃离这里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

「伊藤,你还好吧?」

还是有点恍惚的武志晃了晃头,左右摇了大概十下之后,意识才总算是清楚多了。

「还好,勉强还可以。」

「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意识清楚是清楚,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啊!」武志对着惠梨张大了眼睛和嘴巴。「拜托,惠梨姐,你刚才干么踢我啦!」

「谁、谁叫你要做那种恶心的打扮啦!吓都吓死人了!那到底在干么啦!」

「哪有什么干么,那是尼特假面啦!」

「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啊!」

又像往常一样怒吼的惠梨,为了忍住瞬间的痛楚忽地低吟了一声,然后一脸正经地盯着前方的的地板瞧。

「为什么……你要来救我?那些家伙早就认得你的脸了,要是知道你打从一开始就在骗人,你说不定会受到比我还凄惨的待遇喔?」

「啊哈哈。我就是怕被他们发现,才会戴上尼特假面的面具,只是果然还是失败了。」

「就是说啊。既然单枪匹马没有胜算……你应该早点逃走比较好啊。」

「所谓的逃走,是要我丢下惠梨姐不管吗?」

「毕竟要杀鸡儆猴,有我一个人就够了。没道理让伊藤也平白受到这种遭遇啊。所以你应该不要管我,自己赶快逃走才对嘛……」

「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事情!」

看到与往常截然不同,不,应该说是在没被洗脑的状态下,武志用他最原始的面貌严肃地反驳,让惠梨露出诧异的神情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一直……我、我一直很想对惠梨姐道谢……」

「什、什么意思啦……」

「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惠梨姐,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前辈近距离投射而来的视线,让武志一边七上八下,一边一字一句地往下说。

「我一年前离开海苔工厂后,就一直在当尼特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过着一个人窝在房里玩电脑打电动的生活。日子虽然寂寞,但我觉得就算真的这样过下去倒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跟走到终点没两样了。」

在前辈的注视下,武志屏息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自从我进入笹野侦探事务所,遇到了惠梨姐还有大家后……即使只有一点点,我发现自己开始渐渐有了改变。尽管也尝到了不少苦头,但我真的很高兴能跟前辈们一起工作。被惠梨姐责骂的日子虽然难受,对我来说却依然非常充实……是惠梨姐教会早已放弃普通生活的我,告诉我人生其实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绝望。惠梨姐……就是我的恩人!看到惠梨姐被恶心的家伙抓走,我怎么可能狠得下心一个人默默逃走呢!」

……

感性地说完每句话,猛然回过神来的武志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会不会说得太过火了?这下说不定又要惹前辈生气了……

悄悄斜眼往旁边偷看一下,他却看到出乎意料之外,完全料想不到的景像。没想到那个惠梨竟然整张脸皱成一团,开始激动地哭了起来啊。

「伊……伊藤~~~~~~~~~!(泪)你这小子……你……呜噎噎噎……」

看着这名为「痛哭的惠梨」,在生物学上就像「草食性暴龙」一样矛盾的生物,吓得武志一团混乱,全身僵硬。

「伊藤!」

「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喔……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对你那么粗暴……」

武志开始怀疑自己该不会是在作梦吧。就算现在情绪再怎么脆弱,那个惠梨,那个智美小姐竟然会对着他,对着这位前尼特族又没人爱的二十五岁新人侦探伊藤武志开口道歉。

惠梨继续泣不成声地说道。

「其实……其实我也好高兴。以前的新人只要被骂个两句,就会立刻被吓得再也不敢来了……所以看到不管怎么凶怎么骂都不会气馁的伊藤,我真的觉得好开心。可是偏偏我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情,所以每次只要一高兴,我就会忍不住对你动粗……」

「快别这么说……惠梨姐……」

武志也是咬着牙,死命地在忍着泪水。平常明明老是一副高高在上,旁若无人的模样,现在却又露出这种女孩子气的举动。惠梨姐……你太贼了啦!

「对不起喔,伊藤……因为我的一时疏忽,竟然害你也被卷了进来……对不起……呜噢、咳咳!」

惠梨痛苦地咳了几声,蜷曲着身躯。

「你没事吧?惠、惠梨姐,你很痛吗?」

「没、没事……比起这个,我还有其他事情得要跟伊藤道歉……因为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跟你说了……」

「不要乱讲!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对我说啊!」

「没关系,你就让我说吧……伊藤的手机……是被我摔到裂开的吧……而且我还折断了你的手机吊饰,真的很对不起……」

「这种事已经没关系了啦!(泪)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啊!竟然为了这点小事就向我道歉,一点都不像惠梨姐的作风!」

「真的吗?太好了……另外就是……我还擅自偷吃过伊藤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棒跟海苔……对不起……」

「咦?」

「还有,咳咳,出门买咖啡的时候,我也常常偷拿伊藤钱包里的零钱……对不起……」

「等一下!(泪)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晓得!你听我说,偷拿别人钱包里的钱已经是很严重的坏事了耶!真是的,我也老觉得巧克力棒跟海苔怎么会少得这么快,原来都是惠梨姐偷吃掉的!」

「另外大概在上个月的时候,我趁伊藤还没吃午餐之前,偷偷在你买回来的便当里洒了一大堆盐巴……真是对不起……」

「那也是你干的吗!(泪)我还以为是调味出了问题,特地跑去跟便当店抱怨耶!结果跟店长大吵一架,害我现在都不敢再去那家店买便当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原谅我……伊藤,真是对不起……呜呜、咳、咳咳!」

「我知道了啦!(泪)我全部、全部都原谅你啦!真是的!拜托你振作一点啊!」

「太好了……我现在变得舒服多了。」

惠梨抬起上半身呼地吐了口气,用下巴示意着聚在药品罐附近工作的信徒。

「伊藤,你看看那边。你觉得他们在干么?」

「你也恢复得太快了吧!咦……唔嗯……是在做什么啊?好像是在拿白色的粉末去秤重……」

武志「啊」了一声后,为了不让那位坐在不远处的凤眼兄弟听见,悄声地开始窃窃私语。

「该不会那就是七年前,让松重律师被逮捕入狱的麻药吗……啊,还是毒品呢……」

「照阿富的调查来看,两种都很有可能……不过我也不是专家,光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看来这群家伙的眼神会这么呆滞,恐怕就是那些害的吧。」

「这么说起来,之前拓弥好像也是莫名地两眼无神嘛……啊,对了!」

武志维持着两手被反绑在背后的姿势,扭着上半身环顾四周。就在两人倚靠的柱子正后方,堆了好多看似要被丢弃的保丽龙残骸。而尼特假面的面具,就随意地被丢在其中。

「欸,那边那位!我在叫你!」

武志开口喊了喊那位坐在铁椅上,正在打着哈欠的凤眼男。

「我想叫你帮我捡一下丢在那边的面具。就是我刚刚戴的那个东西!」

「你要干么?」

「那个可不是普通的面具。那是能够抑制我发病的面具!要是没有戴上那个,我就会没办法呼吸!快帮我拿过来!拿过来后就套在我的头上!拜托你!」

凤眼男摆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想当然,坐在武志身旁的惠梨也是相同反应。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会死掉啊!如果不快点戴上面具我就会死掉!要是我真的死在这里,就是你杀的!没有松重律师的指示就擅自做出这种事,他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喔!快点帮我套上面具!」

「你之前参加勤行的时候,我也从来没见你戴过啊。」

「平常没有关系!可是月底不一样!到了月底就会发作!啊……糟糕,要开始了!呜噫、噫、咕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武志咕噫噫地在痛苦呻吟,两眼翻白,摇头晃脑地直发抖。惠梨见状,焦急地狂喊武志的名字。

凤眼男也被这不寻常的情况吓到慌了手脚。他急忙捡起保丽龙山堆中的尼特面具,冲到武志身边一股脑地把面具套在他的头上。「呼……呼……」痉挛的症状停止,武志深深地喘息。

「谢、谢谢你,总算是得救了……」

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顶面具。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再怎么左看右看,那顶尼特面具都不像是什么人工呼吸器的样子。只不过是布做的面具罢了。

他大概是不怎么服气,只见男子歪着头,又伸手摘下了武志的面具。

「呜咕!好痛苦!啊呃!咕噫、咕噫噫噫噫噫噫……」

看见武志再度开始错乱,他又连忙把面具套了回去。尽管男子看上去还是不怎么心服口服,但他又不熟悉医学,再怎么想破头也是无济于事。男子确定武志稳定下来后才坐回铁椅上,又一派悠闲地打起呵欠来。

「伊藤……」惠梨露出悲伤的面容。「我都不晓得……没想到你竟然得了那种重病……都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你却怕大家操心故意隐瞒病情,一直抱病在工作吧……真没想到你这小子……呜呜……」

「没有啦,惠梨姐,你误会了啦!」

望着又开始流泪的惠梨,变身成恐怖片主角的武志警戒着四周目光,压低音量轻声抵语。

「在面具的头发下面,其实装了摄影机和小型麦克风喔。」

「咦……真的吗?」

「真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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