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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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无声-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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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顾子歌不在,叶落拗不过他,只好帮着他复习。
  叶落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有阳光。在冬天,被阳光晒一晒,总感觉充满了活力。也许是图书馆的氛围,也许是叶落的性子所造成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叶落瞪着眼前的人,她说了大半天,结果发现这人在走神。你说她能不气嘛。
  好像专门气叶落一样,乔无言漫不经心地说:“什么?”其实刚刚他一直都在观察叶落,说实在这人长得还不错。
  “你……”叶落有时候真的想把书砸在他那张俊脸上,可每次还是忍住了。“你到底想不想学?不想学就走开,不要打扰别人学习。”
  “你说吧,我听着呢。”
  叶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去,毕竟这里是图书馆。
  就这样叶落帮着乔无言复习了几天,又帮着顾子歌复习了几天,考试就来到了。冬天考试最不好的就是冷,而叶落又最怕冷。由于考试楼不经常使用,也就没有安空调,一进去就感觉冷嗖嗖的,叶落尽量穿的多一点,还是感觉冷,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叶落感觉自己即将冻成冰棍。
  成绩出来后,叶落无疑还是学院第一,不过这对叶落来说,已经习以为常。顾子歌在叶落的几天魔鬼训练下,考的也不错,听说乔无言成绩也还可,反正没挂科。
  考完试后,同学们是最开心的,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可叶落她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叶子,你真要回去啊!”顾子歌拉着叶落的手。
  “嗯”
  “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打工几天,到过年那几天才回家呢?我原本还想带你回家呢。”
  “他们让我回去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他们能有什么急事?”
  “不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一定要想我啊!”顾子歌依依不舍的道别,以前都是叶落送她,这次轮到了她送叶落。
  “回去吧,外面冷,你不是下午也要走吗?回去收拾收拾,别又忘东忘西的。”
  “哦,拜拜。”
  “拜拜”
  叶落踏上回家的车,她不知道回家要面临着什么。以前只是过年那几天回家看看,还要整天面对那个女人讽刺,这次要一个月,她该怎么办?
  “喂,小姑娘,到了。”司机轻轻摇晃着叶落。
  “嗯”叶落揉了揉眼睛,“已经到了啊!”昨天接到电话后,叶落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谢谢叔叔。”
  叶落跟司机道了谢,下了车。来到车站门口,可能是放假季的原因,有好多人。不少父母都过来接自己的孩子。叶落环顾四周,没有他们的影子。自嘲地笑着说:“怎么可能。”只好自己打的回去。
  叶落没有钥匙,以前那个女人是怎么说的,叶落好像忘了,只知道她的父亲听了她的话,把她的钥匙没收了。
  叶落按了两下门铃,等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开门。当叶落看到开门人的时候,不悦道:“怎么又是你?”
  乔无言倚在门前,不让叶落进去,“你好像不太想看见我。”
  “知道就好”
  “叶落,胡说什么”叶父的声音从乔无言的身后传过来,“叶落不懂事,希望你见谅。叶落,快向乔少爷道歉。”
  同一个人面对不同的人说的话语气就是不一样。叶落在心里嘲笑。可还是做了,“对不起”
  “也没什么,进来吧,外面冷。”说着帮叶落拿行李。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有没有教养。”那个女人的声音也传来,快一年不见,还是这样。
  “我有没有教养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后妈。”叶落反击。
  “你……”
  叶落没在搭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好累。”
  “ 你不太讨你爸妈喜欢啊!”
  叶落听到声音立即坐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乔无言很悠闲,一点没有自觉性。
  “出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无可奉告,出去。”
  “她是你后妈,那你妈呢?”
  “不管你的事。我再说一遍,出去。”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对他们说一声,那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乔无言指了指这个房间。
  叶落安静了,他说的没错,自己在这个家没有任何位置,连他这个外人都不如,刚刚他父亲对她怎么说的,乔少爷。看来又是一个有钱人。“你怎么来了?”
  “我爸和你们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不在家,我就过来了。”
  “乔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好半天了。”叶落的弟弟找到了这里,看到乔无言,就想把他拉走,似乎完全没有看见自己的姐姐。
  “我在和你姐姐说话呢。”乔无言的声音很温柔,叶落听到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声音里有厌恶,有嫉妒。
  “她是你姐姐。”乔无言好言相劝。
  “她才不是我姐姐,我没有姐姐,她只是个外人。”
  听到这话,乔无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叶落。
  “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就好像只有一口气一样,叶落说完就躺在床上不动。
  “乔哥哥,我们走吧。”乔无言这次也没反抗,直接跟着他走了。
  叶落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嘛!有什么好哭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
  “你的家人好像很喜欢我。”乔无言陪着叶落在客厅无聊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他们喜欢的是你的钱。”叶落没有看他,直接扔给他一句话。喜欢你的钱,就像当初喜欢妈妈的家世。
  “至少我还有一样是让她们喜欢的。”乔无言也没生气,只是反驳一句,意思就是:至少我有钱,而你什么也没有。
  叶落不想搭理他,继续嗑着瓜子看自己的电视。
  “叶落,其实我很可怜你,因为你比我还惨。”乔无言也抓了一把瓜子磕着。
  叶落顿了一下,说:“既然知道我很惨,那你又何必招惹我,没有你,我可能过得好一点。”
  “如果那样,我的生活就没有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走?”
  “和你一块。”
  “嗯?”叶落不解地看着他。
  “去上学。”
  叶落低下头,说:“也就是你不走了。”
  “嗯”乔无言回应一声。
  “我困了,先睡了。”
  叶落起身离开。乔无言也没说什么,任由她离开。
  当外面的世界都安静了,叶落的世界依然混乱。这几天乔无言并没有找叶落的麻烦,可就是这样,叶落的心里更慌。她不想见到他,看他和自己的家人聊的很high,更加让叶落觉得自己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叶子,怎么回家几天你就憔悴好多。”顾子歌在叶落眼前打量着。“是不是他们让你干苦力活了。”
  “比苦力活还累。”想着那天发生的事,叶落就觉得身心疲惫。
  “爷爷,你找我什么事?”叶落看着主座上的看似慈祥的老人,如果他不是让他儿子为了利益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如果他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出轨逼死自己儿媳的人,叶落一定认为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可这一切确实发生了。
  “听说你和无言是同学。”
  叶落暗讽,“听说”。可叶落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尊敬地回答:“嗯”
  “无言要在这里玩几天,既然你和他是同学,就多陪陪他,他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嗯”
  “回去吧”
  “嗯”
  “过几天去看看你妈妈吧。”
  “是”,转身离开
  “爸,你看她什么样子。”叶落的后母生气道,原本打算让她自己儿子带着乔无言转转的,可那人非要叶落陪着,说什么我们是同学,相处比较自然。自己巴不得的事情,她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显得自己很低贱。
  “别说了。”
  “爸,这件事真要和她说吗?”叶落可能没听出来异样,但她知道老头子是打算说了。不过这样也好,挫挫她的锐气。
  “嗯”
  那几天,叶落带着乔无言在F市转了一圈。
  “过几天,我们系要和建筑系的人表演一场话剧,男主角从建筑系里找,而女主角由我们系出,有谁愿意的,一会上我这儿报名。”班长在台上宣布着寒假过后的第一件事,叶落在台下无所事事,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兴趣,要她做观众还可以,演戏饶了她吧。
  “叶子叶子”顾子歌拽着叶落的衣角叫着她。
  “怎么了?”叶落不解的看着她。
  “□□消息说男主角是齐声铭演。”顾子歌小声对她说,生怕别人听见。
  “哦”
  “你不惊讶吗?”顾子歌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顾同学,有什么意见吗?”陈倩问道。
  “没有”
  “那就好。”
  “叶子,你演女主角呗。”
  “没兴趣。”
  “可以看帅哥哦!”
  “我不是你。”
  “可以看到心上人哦!”
  “台下也可以看,嗯?”叶落转过头看她。
  “嘻嘻,我就知道你喜欢齐声铭。”顾子歌好像看透了一切似的,笑嘻嘻的,看得叶落浑身发毛。
  “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他。”叶落又转过来不去看她。
  “还说不喜欢人家,脸都红了。”
  叶落摸着红的发烫的脸,心里想:我喜欢他又怎么样,人家是有女朋友了,还很般配。叶落完全忘记了顾子歌曾经说过齐声铭是单身的事了。
  叶落她们的对话被她身后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李峰觉得身边的大气压正在迅速降低,他看了看身边的乔无言,没事啊!难道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不演?”顾子歌跟在叶落后面一直劝说着。
  “不想。”叶落只回了这么一句,抬头就看见了树底下的齐声铭。齐声铭好像也看见了她,走了过来。
  “我们系要和你们系一起演话剧,你们选好人了吗?”
  “我想让叶子演,可叶子不演。”顾子歌埋怨地说。
  齐声铭盯着叶落说:“为什么不演?”
  “不会”
  “其实我也不会演戏,练一练就好。”
  “咳咳,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了。”顾子歌走的时候还对叶落使了个眼色。
  “你好像不愿意见到我。”
  “嗯?”叶落抬头看着他。
  “你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也不说话,我感觉我有点不受欢迎。”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叶落解释道。
  “你在我面前不用紧张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嗯”
  “走吧。”
  “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齐声铭拉着叶落的手离开。
  叶落刚开始有些拒绝,最后还是笑着接受了。
  他们走后,从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站着几个人。
  “叶落学姐在和那个人交往吗?”伊清酸溜溜地问着宋潇。
  “不知道。”宋潇回答。他可不在乎叶落和谁交往,在乎的是身边的这个人,“阿言,你怎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乔无言依旧看着叶落离开的背影,她好像从来没对自己笑过。
  李峰撇了撇嘴,没事你拉着我来干什么?没事你直勾勾看着人家做什么?没事干嘛露出那种嫉妒的眼神。
  伊清看着他们的互动,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小声问道:“乔学长喜欢叶落学姐吗?”
  “怎么可能。”乔无言回答,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她只不过……只不过是和阿离长得比较像而已。
  宋潇摇了摇头,低喃道:“你何时才能懂得什么是爱?”
  “走吧。”人影消失后,乔无言也离开了。
  顾子歌刚刚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旁边观察着叶落他们,可不小心看到了乔无言他们,心里还在嘀咕他们怎么在这儿,就看到乔无言一直盯着叶落,心里就有些担心,他不会要拆散他们吧,太不要脸了。只可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落环顾四周,她不记得A大有这么个地方啊!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这是我上大一的时候就发现了,A大比较大,而且这里又比较偏,几乎没有人来。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放松心情。”齐声铭转过头看向叶落,叶落很开心,这里看上去有些荒凉,却有另一种美。
  “谢谢你。”叶落对着齐声铭说。
  “谢我什么?”
  “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也连带着子歌,这下好多了。”
  “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烦心的事?”
  叶落沉默不语。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过年的时候我去看过我妈妈了,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她却只是疯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见到我就骂,完全不认识我了。他们隐瞒了我十几年。让我在这十几年来一直活在他们的谎言中,还说是为我好,你说他们好不好笑。”
  “可能他们真的是为了你好呢?”
  “如果真的为我好,他们当初就不会那样对我妈。”
  “其实……”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有事先走了。”在一定程度上叶落是不相信齐声铭的。
  “叶子,你怎么了?”顾子歌刚走过来就看到叶落红着眼睛离开。
  “叶子,你等等我。”顾子歌在叶落后面追着。
  砰
  乔无言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叶落,伸出去的手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用着嘲笑的语气说:“怎么?别人不愿意就跑我这儿投怀送抱了。”
  叶落听到这个声音就烦,本来就不好的心情见到他更不好了,不过也不忘了反驳,“乔少爷,你想太多了,就算别人不要我,我也看不上你。”
  “你……”
  “乔无言,我告诉你,以后离我远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吼完之后,叶落想离开,却被乔无言拉住了。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她就不会承受这么多,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人硬生生撕下已经痊愈的疤痕。就是他,他们见面之后,她的生活就没有好过。
  “有种你再说一遍。”明明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这是做什么。
  叶落盯着乔无言一字一句的说:“滚、远、点”
  乔无言抓着叶落的手更加紧,随后笑了,“你让我滚,我偏不,你不是讨厌我吗?我就偏偏在你面前,恶心你,恶心你到吐。”
  啪,这是第二次了。
  “你敢打我。”乔无言咬牙切齿,他还被一个人打过两次。
  “又不是没打过”叶落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
  “好,我们走着瞧。”然后放开叶落,带着怒气离开。
  失去了支撑,叶落也跌坐在地上,失神地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周围有好多人围观,可她不在乎。
  “叶子、叶子”顾子歌担心的叫着叶落。齐声铭原本也要过来,被顾子歌撵走了,待在原地不敢动。
  “子歌、子歌”叶落看着顾子歌,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感到心痛,可是真的好痛。只能一遍一遍叫着顾子歌的名字。
  “我在这儿,我在。”顾子歌擦着叶落脸上连连不断的眼泪。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喊到:“看什么看?滚啊!”可能是顾子歌的怒意驱散了他们,也可能是觉得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叶子,我们走。我们离开这儿。”
  顾子歌扶着叶落离开,齐声铭想去帮忙,却被推开了。
  舒颜她们听说这边发生的事之后就跑了过来,就看到顾子歌扶着失魂落魄的叶落,齐声铭在后面跟着,却一直保持着距离。
  “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只知道出事了,却不知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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