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未婚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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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未婚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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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那些他过目即忘的女人来得强。
  她已不记得从何时起开始跟他针锋相对,不再在意他跟什么女人同游巴黎,不管他携同怎么样的女伴出席什么商业宴会,她只会跟他强调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要是他有什么差池的话,丢脸的可是他们两家企业,或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
  而他,会回以一个冷冽无比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在乎,随她以受害者自居好了。
  她该这么做的,对不对?可以博得别人的同情,同时立于道德高地,她并不会有任何损失。
  然而她从来没有这么做,反倒为他想出一个个借口。他看不见她的委屈、心酸,只看到她贪恋当他的未婚妻……因此,他越来越放肆,似乎是想挑战她的底线。
  像今天下午的情景,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不分时间、地点、对象,只要不是她就行。
  她有时会想,他是不是算准了她会前去找他,故意让她看呢?
  每次想到他宽广的胸怀正被人占据,他强健的臂膀用力地搂着别人……她的心都会不住地绞痛。但她倔强地不愿向他示弱,或者就算她哭给他看,也不会令他产生任何怜惜。
  她不容许自己如此难堪,所以只能以冷嘲热讽去包裹受伤的心。
  多次的对峙下来,她已经不知道维持婚约到底有什么意义,对他的爱恋也在他多次伤害后慢慢地冷却下来。
  “佑嘉?”冯迪文开了车门,叫唤一脸茫然的她。
  “呃?”她怔了怔,看着身旁的他,缓缓地绽开一丝淡笑,上了车,并系上安全带。
  冯迪文上了车,示意司机开车前往医院。
  本来平复了的疼痛再度来袭,雷佑嘉痛得忍无可忍,整个人倒向冯迪文,两手抓住他的臂膀,大口大口地喘气。
  当轿车离开了大楼的停车场,平稳地前行之际,一辆在对线马路行驶的跑车陡地停了下来,驾车的人脸色铁青。
  古昊书对于自己无意识地驾车前来万钧银行总部大楼已是相当不悦,即使他以兜风为由,可是他的脸色一直都没有好过,在看到对向轿车内的情境后,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捏得死紧,指头几乎陷进小牛皮之内,指节因为过度用力都泛白了。
  不得不佩服雷佑嘉厚脸皮的程度。下午在他的办公室时,振振有词地教他要低调一点,不要做出有损两家企业的事情,可是她呢?连去上海出差都带着那个叫冯迪文的男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只在公事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那男人定是每晚都拚命在床上取悦她,她才会不知廉耻的跟豢养的宠物形影不离。
  这个该问你们才对,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突然蹦出这么一号人物……不如你们告诉我,谁是秘密情人?
  她在机场跟记者的对答,他已透过网络看过,她那虚伪造作的微笑、故作大方的姿态,全都令他恶心极了。任谁都知道她的秘密情人是谁,为了日夜相见,她以私人助理的名义聘请冯迪文,不分公私的带在身边,镜头下的他们常常眉目传情。
  他很早以前便知道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巩固家族事业,她连自己都可以出卖,佯装清纯可人,诱使他裁进她的温柔陷阱中,当他以为她或许是值得他付出真心呵护的人时,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与她的孪生哥哥设计他,令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藉着他的关系,令本来摇摇欲坠的家族生意在六年间于银行业界稳占重要位置。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地利用他的女人,他哪可能给她好脸色!要是能解除婚约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哪轮得到她终日撒野?偏偏他母亲对她这名未来媳妇疼爱极了,当初也是在母亲的要求下,他被逼着认了雷佑嘉这未婚妻。
  还真佩服他们兄妹俩的深谋远虑,一个仗着美貌接近他,一个伺机联同母亲前来“捉奸在床”,最后逼使他屈服。
  既然他不能主动解除婚约,就是说只要由她开口便可以了。所以六年来,他都采取视她如无物的策略,反正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古昊书未婚妻”这种无聊的称谓,他就是要她知道,她得到的就只有这个虚名,他要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她并没有资格管,要是她不喜欢的话,绝对可以率先解开束缚他的死结。
  然而,他低估了她对名利的渴求,所以她隐忍了六年,甚至在媒体多番逼问下,始终挂着迷人的笑靥应对。
  不过,他很清楚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在乎的从来只有家族生意,为了它,她能不惜一切,所以她不容许别人知道他们的婚约是多么的不堪,就算别人追问有关他的风流情事,她都能一笑置之,甚至为他想出一个个借口。
  当然,她会放任他,另一个原因是她也做着同样的事情。因为那男人没有身份地位,不能在事业上提供她任何可利用的条件,所以只能当她的秘密情人。
  既然她连自己都可以卖掉,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古昊书冷嗤,像她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宁可抱那些人工塑造出来的女人,也不愿碰她一根手指头。
  枉她生得一副天真无辜的美丽容颜……古昊书松开了方向盘,薄唇轻勾,扯出一抹夹杂过多讽意的微笑。
  她确实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笑起来一双大眼睛会弯起,像一轮新月,软嫩的红唇微微噘着,一副等待被采撷的模样。她四肢修长,身材秾纤合度,身上散发淡淡的馨香,像极梅子的酸涩,却又混杂一丝清甜。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大学毕业,犹带稚气的容颜已经美艳得教人移不开视线。她浑身散发的青涩跟他交往过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在他心底勾起了奇怪的波澜,令他忘记了自己不跟小女孩交往的信条,主动接近她。
  事实上,他们也过了一段相当惬意的日子,她的天真童稚让他相信这世界仍有纯真,她有时孩子气的举动会让他打从心底感到愉快。
  他生平首次升起了也许安定下来并不坏的想法,甚至准备跟她求婚,结果等待他的却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她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清纯简单,她心机深沉得连他也自叹不如。一切从开始便是演戏,她以美丽的外貌勾住他的目光心思,等待一个让他上钩的机会。
  为了得到他这个强硬的后台,以巩固万钧银行在业界的地位,她以自己作饵,联同孪生兄长算计了他。
  事后,她竟敢厚着脸皮说她全不知情?这简直是最大的谎话!要是她以为他还会相信她,她未免太低估他,亦高估了她自己。
  大概是了解到他不会再对她和颜悦色,她渐渐地也不再与他虚与委蛇,揭开了善解人意的表象,她一如所料的是个机关算尽的狡猾女人。
  每次想到她的欺瞒及设计,他都会气得想将她脸上的微笑捏碎。
  她这么喜欢当他的未婚妻,他便随她去,反正这是一桩对双方家族都有好处的婚约,他能以优惠的利率得到银行的贷款,就算他在外面跟再多的女人纠缠不清,她都不会在乎,继续和她豢养的宠物周游列国。
  刚才两人勾缠的画面,在外地……是不是更放肆?
  然而,她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丝心酸的神态,教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紧……
  古昊书随即甩头,摆脱可笑的想法,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他握住方向盘,狠狠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第二章】
  六年前
  想到那天在酒店的场景,雷佑嘉仍是心有余悸。她从没想到孪生哥哥会联同古昊书的母亲来到酒店的蜜月套房,并且让他们看到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场景。
  当下她吓得发出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愕然地被哥哥雷佑桦以外套罩于身上,拉离柔软的床榻,古昊书的母亲则气呼呼地要他负责任。那时他的脸色尽管铁青,倒也没说一句反对。她被哥哥护于身后,虽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至这样的地步,可是对于自己能跟他有进一步的牵绊,她便没法子控制微微上扬的嘴角,心怀期待的望向他。
  然而,他回视她的眼神一反以往的温柔,即使平静如幽深的湖泊,可是她隐隐看到里头掠过一丝鄙夷……
  是她看错了吗?这是当然的吧,她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现身,更不知道他会带着古伯母前来,而酒店外是等待两人的记者……当下的一切完全是出乎意料,所以她也不晓得如何反应。
  对了,他定是和她一样,陷于震惊之中。
  为了保存两家的颜面,最后决定让他们先行订婚,并于一星期后的今天举行大型的订婚宴。
  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她整整一星期没有见过古昊书了。
  望着镜中的自己,精雕细琢的容颜在彩妆的烘托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身穿象牙白的曳地礼服,手捧以百合花为主调的花束,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如果……今天是真正的婚礼有多好。
  可是因为他正为事业全力打拚,而她刚加入家族银行工作,同样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她并不反对先订婚,两三年以后再结婚。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阵敲门声响起,她回首看向雕花木门,来人是古伯母,身后跟着古昊书。
  他真的很帅!雷佑嘉在心底赞叹,对于自己从今天起便成为他的伴侣,觉得不可思议。
  虽说她是千金小姐,父母因意外身故后,家道早已大不如前,连带家族的银行生意也差了许多,幸好有世交康家的帮忙,而孪生哥哥雷佑桦进大学以后事业学业两边忙碌,因为他的关系,她和最小的弟弟才能过着平和的日子。
  哥哥明明只比她早十数分钟出生,却不得不扛起所有责任,所以对于哥哥所做的决定,她少有说不的时候,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他们好。
  “古伯母。”雷佑嘉娇羞不已地半垂小脸。
  “还叫什么伯母!”古母走近她,牵着她的手。“从今天起该改口叫我妈妈了。”
  “怎么……还没有……”雷佑嘉羞赧得不能完整说上一句话。
  “怎么不可以?”古母笑咪咪地说,对她这名准媳妇满意极了。“这次可是委屈你了,应该尽快结婚才对。”
  她摇头。“没关慑,订、订婚也好。”
  “好。”古母笑道,回首跟一直沉默不语的古昊书说:“我先出去招呼宾客,你跟佑嘉待在这儿等一会,时候到了会有人请你们出去的。”
  语毕,她便离开偌大的房间。
  关门声响起后,古昊书环视一眼室内,纯白色的墙壁,配上了典雅的摆设,更添一丝优雅。
  这次的订婚宴是在市内最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以简约清纯为主调,用上许多百合花作装饰,配合女主角的天真单纯。
  天真?单纯?他禁不住冷嗤一声。
  听见他发出的声音,雷佑嘉迅速抬头看向他。
  “怎、怎么了?”因为他太耀眼的关系,她都不好意思直视他。一身手工制的黑色礼服,令他看起来更是挺拔颀长,俊帅的五官如同上天亲自一笔笔雕鏊出来,完美得令人难以相信他是真实的存在。
  古昊书走近她,两手陡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全然没有留神力道,毫不在乎会否弄痛她。
  “痛!”她痛呼。“昊书,你抓痛我了!”她一手抓住他的前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很不错嘛,”他冷哼。“这儿只有我和你,还想演下去吗?”
  他的话令她忘记了要挣开他,大眼眨了眨,全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演下去?”
  “哈哈……”他松开手,受不了的大笑出声。“真厉害呀!竟然装得那么彻底,连我也被你骗了。真厉害!”
  古昊书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竟然相信她是最天真无邪的女子,以为自己有幸拥有这份清纯,谁知一切都是谎言,她的单纯都是以心机堆砌出来,只为了算许他。
  他竟然为她心动?简直是愚笨得无以复加!
  雷佑嘉觉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很,平常他都会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住她,给她好看的微笑,可是……
  此刻的他浑身散发冷冽的气息,眼神漠然,甚至带着丝丝的蔑视,仿佛她是最卑劣的生物。
  “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今天的订婚延期,好不好?”她上前,抬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却遭他反手拨开。
  她愕视掌心,不敢置信他的举动。“为、为什么?”
  他们之前一直相处得很好,他从来没有以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她,为什么……他突然变了一个人?
  “我真是小觑了你,以为你表里如一,是个单纯易懂的人。”他冷笑。“你心机深沉得连我也甘拜下风,竟然伙同雷佑桦算计我!我竟然栽在你们兄妹手中,这次是我失算了。”
  雷佑嘉惊讶得小嘴微张,好一会儿才将他的话消化。“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佑桦会出现,更不知道他会和妈……”
  “妈?”他哼道。“叫得真顺口,看来你是盘算了许久,早已视我为瓮中之鳖。为我如此费心思,谢谢你这么抬举我。”
  她摇头。“不是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握住他的手,想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在乎他,可是他后退了一步,连衣角也不让她碰到。
  因为穿着礼服的关系,她不方便活动,加上他的言语,就像将她最后的力气也抽去了泰半,她只能再一次看着什么也抓不住的双手,它似乎说明了幸福也是如此轻易地从她指间溜走。
  “你不知道?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古昊书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窝微微抽 动,然而想到她故作天真的姿态,曾经吸引目光的孩子气倏地转化为刻意的营造,令他觉得可爱的纯真变成城府深沉,向来掌握一切的他如今成了俎上肉。
  这些,全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想到自己曾经兴起与她共度一生的想法,他便忍不住要鄙视自己,竟看不穿她的伪装,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有所不同,她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卑劣念头。
  但事实证明,她的确和别人不同,她心机比谁都深,对于演戏,端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却在伺机而动。
  小看了她,是他的失算。
  既然她那么想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便如她所愿。可是她得到的也只有这样的虚名,他会让她后悔设计他!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完全不知道那天的事,你相信我……”雷佑嘉焦急地想向他解释清楚,可是看见他漠然的神情,那种早已判定她有罪的姿态教她的心凉了半截,两手蓦地垂下,绞扯礼服。
  “无话可说了吧?”古昊书心中纵有千万个不愿,可是为免刺激母亲,也只好硬着头皮订婚,反正他也会从她身上取得好处。虽然她家的银行规模不大,也算是老银行,在业界始终占有一席,有了这层关系,往后要取得贷款相对容易。
  而她,也因为他的关系,可以令家族银行重新受到关注,争取到更多有潜力的客户。
  这便是她不惜一切要和他攀关系的理由。
  为了利益,即使卖掉自己,她亦毫不在乎。
  雷佑嘉抬眸看他,难过得快要掉眼泪,浑 圆的水珠凝于眼睫,她咬住了下唇,不想自己变得如此难堪。
  “你哭什么?被算计的人又不是你。还是你想以受害者自居,趁机向客人们哭诉?这是你求来的订婚仪式,你的目的已达,不是应该高兴得开香槟庆祝吗?给我抹去那些眼泪,你还得打扮得漂漂亮亮,我不容许别人说我的未婚妻难看!”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往梳妆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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